安玲戳戳臉陰的像包公的安璟:“傻站着幹什麼,去叫輛出租車。”
安璟想發泄兩句,看看安玲的樣子又忍住,擡手招了一輛出租車,把安玲塞到後座去。
安玲一上車就報出要去亞泰購物廣場,安璟問:“你現在還有心情去購物?”安玲擰了她大腿一把:“喊什麼喊,我這樣怎麼回家,去買衣服。”
安玲在車上就把假髮給摘了,惹得司機總從後視鏡裡看她,安璟有意無意的把她擋在身後,安玲摸了一把她的胳膊,這個安二丫,小時候的冰棍兒沒白買給她吃。
安玲在商場的洗手間裡把臉洗了,然後又進了一家女裝品牌店買了一套衣服換上,隨後進了一家美容沙龍,整個人進行深加工。
安璟拿着本兒雜誌打呵欠,安玲說:“安璟,你乾脆也做做臉吧,怪不得楚律師說你是喝醬油長大的,你看都黑成什麼樣了,我看他說醬油是客氣了,起碼是老抽。”
安璟看着安玲颳着大白的臉直樂,不過一聽她提那個毒舌男就立馬晴轉沙塵暴了,“咱不提他行不行,還律師呢,素質那麼低,就是一個小痞子。”
安玲說:“你可不準胡說,他在全國都能排上名號兒,年輕有爲長得又帥,要不是他有女朋友一準兒把你介紹給他,不過你這樣的估計他也看不上。”
安璟哼了一聲,在有陌生人在場的地方她不願意說私事,不過心裡卻直犯嘀咕,那種自以爲是的傲嬌男,他不會看上她,她更不會看上他,他們本來就是兩種人,就像兩條平行的直線,永遠不可能有相交的一天。
安玲收拾完了,一身清爽的挽着安璟的胳膊照鏡子:“安璟,你看看,是不是我比你年輕好幾歲?”
不得不承認鏡子裡的安玲擁有青春和美貌,一身質地輕柔的白色連衣裙穿在她身上,恰到好處的襯托出她玲瓏有致的曲線。微卷的酒紅色長髮在腦後做了個低低的髮髻,像盛開了一朵柔軟的大花,精緻的妝容,典雅的氣質,處處彰顯她柔婉女神氣質,再看安璟,黑裡透紅的小臉孔,一笑倒是一口大白牙,寬鬆的襯衣和長裙把身材好這個優點都掩蓋了,純粹就一屌絲兒。
她對着鏡子嘆口氣:“走吧,我親愛的女王陛下。”
兩個人在一個安靜的咖啡館裡坐下,安璟吞下一塊青瓜三明治才說:“說說吧,安大妞兒,今天這都什麼事兒。”
安玲看看四周,這個點是上午10點多,沒什麼人,她壓低聲音說:“安二丫,今天的事兒你回家可不準胡說,敢讓爸媽知道了,我就剁碎了你喂老劉家那條京巴。”
安璟樂了:“你好歹找條藏獒,老劉家的狗和他們家老太太一樣,是吃素的。”
安玲伸手捏了安璟的胳膊,是真的捏,疼的安璟都快哭了,安玲笑得一臉春風得意:“安二丫,你終於回來給我捏了,真好。”說到最後的好字有了顫音兒,美人的笑着哭又好看又惹人憐愛,安璟瞬間就覺得給美人捏是一件很榮幸的事情。
安玲拿紙巾小心的擦着眼淚,然後說:“今天這事兒賴我自己。謝家辰最近早出晚歸我懷疑外面有人了,有人告訴我他和公司的女助理挺熱乎,然後我就看到他手機上有她一條短信,說晚上她在家等着,我弄到她家的地址就去了,也巧了,她家對面的房子正招租,我藉口看房子從那家天台翻到了那女的家裡,結果沒看到謝家辰,那女的把我當賊立馬就報警了。”
安璟把頭伸過去,小聲兒問:“姐,你從人家八樓的天台跳過去,怪不得毒舌男罵你作死,該!”
安玲作勢又要掐,半路又沒勁的坐回椅子裡:“唉,我真是作死呀,都不知道該怎麼回去面對謝家辰。”
安璟問:“他知道了?那女的認識你?”
“沒有,那女的本來就見過我一兩次,我又穿成那樣她肯定不認識,不過派出所裡他們問姓名,我不說的,他們非逼着說,然後他們就給謝家辰打了電話來保釋我。”安玲懊惱的恨不得把臉埋在蛋糕盤子裡。
“然後呢。”
“然後謝家辰就不理我了,我只好打給你,結果你還沒有來他把楚律師派來了,安璟,你說我在他們家成笑柄了,怎麼辦?”
停頓了一會兒,安玲似乎是下了極大決心才說出來:“我覺得事兒也覺不這麼簡單,我在女的天台上看到謝家辰的衣服了,我總有給人耍了的感覺,安二丫,我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