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鈞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抓着人家的頭髮,他馬上鬆手,咧着嘴拼命的甩手,媽的,一定要找腦科醫生做個ct,肩膀受了傷怎麼腦子也變殘了?
安璟像看耍猴兒一樣看着面部表情過於豐富的楚大律師,忽然有種大仇得報的塊感,“還說我笨,自己能有多聰明,還不一樣二到不能直視。”
楚鈞擡頭看到安璟抱着胳膊歪着頭笑他,一時惱羞成怒一腳踹上了洗手間的門。
安璟充滿同情的看着慘遭**的門,門呀門,你是何其無辜!
過一會兒,楚鈞從洗手間裡出來,他伸着沾着水的手給安璟,安璟愣愣的看着他:“你這是幹什麼?”
“擦手!”
安璟真受不了他的臭脾氣,不過還是拿出剛買的新毛巾遞給他,誰知楚大爺拿過毛巾直接扔了:“安二丫你買的是抹布嗎?就是抹布也不能用掉毛的好嗎?”
安璟心疼的撿起來裝自己包裡:“你能不能不挑剔,這是從醫院門口的小超市買的能有多好?算了,我不和你計較,你要吃什麼,我去買,你吃完了我還要回學校上課。”
楚鈞一屁股坐下,除了手不能動之外一點不像個病人,特別是那張嘴,比平時更毒了三分:“賀一飛和嚴可呢,他們死哪兒去了?”
“他們昨晚就走了,賀律師說要是你嚴重了我就有刑事責任,所以我必須負責任照顧你,你昨晚發燒了,嘰歪了一宿。”說到這裡安璟看到楚鈞一臉吃人的表情忙岔開話題:“那個你餓了吧,門口餐廳的核桃紅棗粥味道不錯,我去買。”
楚鈞冷笑一聲:“安二丫合着照顧我是怕我告你呀,你可夠狠的,那一下子砸的真瓷實,要不是我躲得快,要砸在腦袋上,你可真要負刑事責任。”
“楚律師,對不起,當時事態危急,唉,這事兒鬧得,我道歉,我真的知道錯了。”
“呵,呵呵,安二丫,大清早沒吃藥吧,怎麼不犟了,怎麼不給我上課了,猥褻未成年呀,我好害怕。”楚鈞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按着胸口,樣子誇張的讓人忍不住想揍他。
他現在的樣子囂張跋扈,像一隻羽毛光鮮亮麗的鬥雞,而就在昨晚,某人發着高燒鼻翼輕輕翕動,偶爾像只小貓一樣發出柔軟的叫聲,看來這個人就得讓他生病,好好的把他自大臭屁的神經燒掉。
因爲這個想法安璟心情很好,她無視楚鈞發出的戰表,拿着自己的包打開門走出去。
“喂,安二丫,你不負責任,你敢讓我一個人呆在這裡?”
安璟倒回來扒着門框把頭探進來:“楚大爺,我去給你買早餐,麻煩你現在躺**上喝點水潤潤喉嚨,說了那麼多廢話你就不口渴嗎?”
“安二丫,我…..”楚鈞揚起手作勢要打,安璟扮了個鬼臉:“你來打我呀來打我呀”
安璟的笑聲像一串銀鈴漸漸消散在空氣中,而楚鈞還保持着剛纔的動作傻站了,嘴角揚起彎彎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