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鈞兇巴巴的看了安璟一眼,“安二丫,咱倆的事兒沒完!”
安璟剛看他秀完恩愛正牙磣着呢現在又遭受他威脅,真是不能忍了,可是沒等安璟發飆,關總輕輕按住她的肩膀:“小姐,您別和他計較,鈞鈞沒有惡意的。對了,剛纔我聽說我退款,我是這裡的老闆關悅,你有什麼事可以對我說。”
安璟把事情說了一遍,關總笑着說:“就這麼點小事兒呀,安玲是我們的白金會員,那瓶精油可以給她存着等下次來用,您既然不想做了就讓美容師領着去洗洗臉吹乾頭髮吧。”
關總這樣說安璟反而不好意思了,她點點頭就要跟着美容師去洗臉,關總突然叫住她:“小姐,您和鈞鈞有什麼誤會?”
安璟步子一滯,她第一反應就是不能和楚鈞的女朋友說實話,雖然自己和楚鈞根本就扯不上關係,但作爲又帥又拽楚律師的大齡女友肯定會更敏感吧,所以安璟就搖搖頭。關總也不再問,笑着吩咐美容師:“一會兒幫這位小姐上個淡妝,再好好做做頭髮。”
做頭髮的時候安璟還在憋氣,到底是哪兒把楚大臉得罪了,就這麼點簡單的事情他都和自己死槓,不過他的女朋友真不錯,雖然年齡大點,但成熟懂事,所以說姐弟戀還是很靠譜兒的。
髮型師給安璟把頭髮吹直,很羨慕的說:“小姐你的頭髮很軟也很直,髮色也是天生的淺色,都不用拉直染色,吹直了就很漂亮。”
安璟無奈的笑笑,小時候因爲頭髮顏色淺沒少讓人叫過黃毛丫頭,現在倒省了染髮的錢。
剛做完頭髮安玲的電話就來了,她說她有事不會來接了,讓她自己坐車直接去“holiday西餐廳”。
這個餐廳很出名,推開橡木門,低柔的薩克斯曲裹在似有似無的花香裡迎面撲來,被衣着整齊的侍者帶到半開放式的小隔間兒,安璟覺得自己像進大觀園的劉姥姥,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幸好隔間裡只有安玲,安璟鬆了一口氣,她一屁股坐在白色真皮椅子上,“姐,是不是他們不來了?走,我們去吃火鍋。”
安玲擰了她大腿一下:“你給我老實坐着,是我早來了,安璟,一會兒人來了你可要表現好點,你這身兒衣服馬馬虎虎,唉,真該帶你去買身兒衣服。”
安璟覺得自己的荷葉邊甜美**衫和包臀小短裙已經很正式了,難道相個親還要穿晚禮服嗎?她湊到安玲跟前說:“姐,我就天生的一白菜,再怎麼包裝也成不了牡丹,湊合吧!”
兩個人正說着,相親的人已經來了,姐妹兩個慌忙站起來,一番熱情洋溢真真假假的介紹,安璟終於坐在了那個海歸的對面。
海歸是和他姑姑一起來的,那中年婦女一看就是個八面玲瓏的人物,一面把安玲敷衍的風雨不透一面兒把自己侄子誇的跟朵花兒似的,當然,話語裡那種盛氣凌人的優越感就是把謙虛的詞壘成牆都擋不住。
安璟坐了半天愣是沒看清對方長得什麼樣,從始至終他都把臉高高揚起鼻孔朝天,看人的眼光都是從鼻孔的兩邊兒飄下來的。
安璟覺得這人不賣馬桶真的就沒人配賣馬桶,看那仰起的鼻孔多像馬桶掀起的蓋兒。安璟覺得這個比喻太貼切,心裡想笑,自然就把笑意帶到了臉上。
海歸以爲安璟的少女心爲自己萌動,更加洋洋得意,一口所謂牛津腔的爛英語說的特起勁兒,好像全世界的馬桶都被他承包了。
安璟百無聊賴的看着走廊,對面走來一對男女,男的英俊女的漂亮,安璟不僅多看了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