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從邊疆回到b市後本以爲又可以和從前一樣與嚴可親密無間,可是他卻發現根本就不可能了,嚴可長大了,眼界更開闊,他在醫學院裡是風雲人物,身邊圍着男的女的一堆人,而且他已經有自己的好朋友,據說都是很出色的大學生。
呵呵,大學生呀,特麼的老韓高中才上了一年還是個學渣。
不管承認與否,韓非都覺得他和嚴可的距離越來越大,嚴可喜歡看晦澀難懂的原文書,他特麼的看漫畫都能睡着,嚴可喜歡看書喝茶聽音樂,他只喜歡格鬥喝啤酒聽叫牀,這距離,快到月球了。
嚴可對待韓非的態度和從前沒什麼改變,依舊冷冷淡淡的,但現在韓非卻沒有臉皮黏着他了,都20的大老爺們兒了在賣萌就他媽的傻逼一個。
這天,韓非休息,沒打招呼就去找嚴可,拉着他要一起去吃飯。嚴可有點兒爲難,“韓非,我們改天吧,今天我一朋友生日,說好的要去給他慶祝。”
韓非一聽心裡就堵上了,他濃眉一揚:“感情現在有了新朋友就不要我了,得了,我走。”
“你這人,什麼時候這麼敏感了,別沒勁。”嚴可拉着韓非,他也好久沒見韓非了,也想和他在一起,可是今天是好哥們兒謝家辰的生日,他不能不去。
韓非冷冷一笑,“那誰有勁您找誰去,我回家睡覺。”
“別,這樣吧,我們一起去,正好和大家都認識認識,他們聽說我有一個當特種兵的發小兒對你挺好奇的。”
嚴可一通順毛才把韓非給安撫下,這哥們兒冷靜下來也人摸狗樣,他問嚴可“那我是不是該帶禮物呀,你朋友男的女的,喜歡什麼呀?”
嚴可笑他,“不用,我帶着就行了,你就跟着去吃去玩就好了,韓大爺。”
他們去參加生日會是在一所私宅裡舉辦的,壽星公是個富二代,家裡排場大,不過謝家辰這個人很隨和,看着沒什麼架子,幾個朋友也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而且都是優等生,所以氣氛很好。
嚴可挨着給介紹,謝家辰,楚鈞,賀赫,有意思的是這幾個竟然都不是醫學院的,楚鈞和賀赫都是法學院的,謝家辰是財經學院的,都不知道這幾個家世個性氣質各不相同的帥哥是怎麼走到一起的。
楚鈞是帶着女朋友來的,現場還有幾個女孩說是同學,其中有個叫付夕瑤的女孩特別喜歡黏嚴可,一臉的花癡模樣。
本來看到三個帥哥韓非就不爽,付夕瑤他就更不爽,他看着搭在嚴可手臂上那雙女人的手簡直想過去給她掰折了。
嚴可看韓非興致缺缺,沒等到吃生日蛋糕就起身告辭,付夕瑤特別失望,不過這姑娘很機靈,馬上站起來說有事要走,讓嚴可送一程。
嚴可沒推辭先打車把姑娘送回學校去,在姑娘依依不捨的目光下才和韓非回家。
已經是夜裡11點多,韓爺爺早睡了,兩個人悄悄的摸到廂房。
韓非點上一支菸,嚴可伸手給奪過來,“又抽菸,不是說要戒嗎?”
韓非搖搖頭,他坐在陰暗處,嚴可看不清他的表情,但總覺得有點猙獰。
他從桌子抽屜裡找出一個糖罐子,那是嚴可爲他戒菸給買的果汁軟糖,他撿了一個藍莓味道的扔嘴裡,然後問:“嚴可,那丫頭是不是看上你了?”
嚴可正在鋪被子,他現在住學校的宿舍,週六週日纔回家,可是他的被子一直都很鬆軟,爺爺隔幾天都要給他曬曬。
“誰,你說付夕瑤?那姑娘不錯吧,長得好成績也不錯,是我們醫學院的校花,我和她挺有話題的。”
韓非的臉上閃過一絲陰翳,“那你是喜歡她了?”
嚴可點點頭:“有點兒吧,我想和她處處看。現在上大學了,我總可以談戀愛了吧?”
韓非淡淡一笑,藍莓在嘴裡全化成苦味,“可以,早點讓你爺爺抱孫子。”
這一晚,縱使佳人在懷韓非還是失眠了。
他有點煩,想起來抽菸又怕嚴可發現,好容易憋到天亮,也憋出了一個挺完美也挺損的主意。
腦子裡那根管子通了韓非又來了精神頭兒,早晨韓爺爺熬的地瓜粥他喝了三大碗,韓爺爺一個勁兒捻着鬍子誇他,“小夥子一看就生龍活虎的,有幹勁兒!”
嚴可瞟了他一眼:“這叫神經病!”
韓非心情好懶得跟他計較,吃完飯主動去洗碗,和嚴可在一起的時候他從來什麼活都不讓嚴可幹,因爲他怕看到嚴可掌心上的刀疤,這樣會讓他痛恨自己的無能,關鍵時刻還要嚴可來保護他。
韓非覺得要先下手爲強,沒等嚴可和付夕瑤正式開始,他就先行動了。
韓非現在可今非昔比,就算要追個姑娘也弄得很有套路,先找人摸清了付夕瑤的生活作息,在她經常出現的路上安排個人去搶她的錢包,然後韓非從天而降異常神勇的打敗匪徒還帶着姑娘去醫院做檢查,打壞人的時候就是一個神勇彪悍,對待姑娘就是一個細緻溫柔,他立馬能感覺到付夕瑤的心在盪漾。
接下來就是有意無意的邂逅,付夕瑤只要出了校門哪裡都能看到他,有幾次她笑着問是不是他跟蹤她,韓非欲言又止一臉的落寞,看的付夕瑤心都要碎了。
有一天晚上付夕瑤忽然接到韓非的電話,說有點事兒想和她說,付夕瑤這些天也在嚴可和他之間煎熬,可就剛纔電話裡韓非幾句低語就讓她把持不住,幾乎立即澎湃着想把心掏出來給韓非。
韓非說要和她喝酒,一杯杯紅酒不知怎麼就灌進付夕瑤的肚子,韓非一個勁兒和她說他和嚴可的感情有多麼好,兩家又是世交,這些話聽在付夕瑤的耳朵裡就成了韓非在友情和愛情中掙扎,最後愛情戰勝了友情,她激動的捧着韓非的手深情的說:“韓非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你們兄弟反目。”
從酒吧出來付夕瑤已經爛醉如泥,韓非把她扔車上直接就去了酒店,順便他打了一個電話,把徐麟也叫去。
徐麟現在經商,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韓非在他公司裡有投資,哥倆狼狽爲殲賺了不少錢。他進酒店房間的時候韓非正在抽菸,進門就噴了他一身的駱駝味兒。
徐麟看看牀上,“非哥,這樣幹什麼,不會要玩3p吧?”
韓非橫了他一眼:“你放屁,去,便宜你了,幹完了叫老子,老子給你把風去。”
徐麟是個人精,他很快就懂了韓非的意思,不客氣的脫了自己和女人的衣服,又摸了一顆k仔喂到女人嘴裡,提槍上馬,大大快活了一番。
韓非定的是酒店套房,他喝着紅酒聽屋裡的動靜兒越來越大,那女的還挺*的聲兒很大,他閉上眼睛,慢慢想着嚴可,嚴可肯定不會這麼叫,就算乾的他再狠,他估計也只能忍着。
完事兒後,女人已經給徐麟弄暈了,他提着褲子出來笑呵呵的說:“非哥,滋味不錯,長得好身材也棒,雖然不是處兒,不過也挺緊,很久沒搞到這樣的極品了。”
韓非心說嚴可看上的能差嗎,他拍拍徐麟的肩膀:“兄弟你不錯嗎,夠持久呀,那妞兒給你搞腫了嗎?”
徐麟摸摸頭:“一般一般。”
徐麟走了,韓非脫了衣服躺在牀上,看着垃圾桶裡的衛生紙和安全套,他嘴角一勾,漸漸露出笑意。
姑娘醒了後發現自己已經和韓非做了心裡其實很高興,迷迷糊糊的記得他那兒又大又持久,花樣兒也忒多。張愛玲女士曾經說過,通過陰道就能到了女人心裡,這下子韓非的地位簡直是牢固不破的,可是韓非卻一臉痛苦懊悔狀,不斷打自己罵自己,說自己禽獸不如搶了好兄弟的女人。
付夕瑤溫柔的安慰他,讓他什麼都別管一切有她。當天回去後她就找嚴可攤牌說自己有喜歡的人,嚴可只是認真的看了她一眼,什麼都沒說就走掉了。
韓非一心等着嚴可鬧失戀,可人家和別事人一樣該幹嘛幹嘛,韓非就故意要他約付夕瑤出來吃飯,大家認識認識,嚴可說我們分了,韓非裝出一臉惋惜狀,“怎麼能分了,哎哎,這姑娘忒傻了,我兄弟這麼棒,別傷心,有哥哥陪着你呢,哥哥會陪你一輩子。”
嚴可冷冷一笑,韓非只顧着高興也沒明白過來他笑的意思。
嚴可既然不在意,過了不久韓非就甩了付夕瑤,付夕瑤當然不能善罷甘休,可是韓非手機一關他要找人沒沒地兒找,她只好找嚴可,告訴了她和韓非的事情。
嚴可表情很冷,看不出高興還是不高興,他淡淡說:“這事兒我幫不了你,怪你自己看人不清楚。”
事後,嚴可還是找了韓非,他說:“韓非,以後你再這樣我們就絕交。”
韓非嬉皮笑臉的,他沒聽出嚴可的話有多大決心,不過付夕瑤那裡的善後工作他做的不太好,下次一定吸取經驗不能讓娘們兒鬧到嚴可面前。
就這麼着,韓非算是和嚴可耗上了,上大學的那幾年,嚴可交一個他撬一個,有時候是他自己出馬有時候是他手下那幫官二代,五年大學下來,嚴可還是光棍兒一條,韓非當然也光棍兒,但是他現在不得了,戰功蹭蹭的立,軍銜階階的升,等嚴可畢業,他已經是特種兵首席培訓官。
嚴可一畢業就要去醫院實習,他是學胸外科的,沒個幾年磨不下臨*,韓非也沒什麼意見,他挺喜歡看他的小可可穿醫生袍的樣子,每次看他穿他都要硬很久。
可是嚴可實習沒多久又交了女朋友,這次的女孩是個護士,長得很普通,不知道爲什麼嚴可就看上了,他做的很秘密,甚至都帶回家給爺爺看過了,卻一直對韓非保密。
直到餐桌上嚴爺爺說出來韓非才知道,當時他腦子就炸了,憤怒像把大火燒的他渾身的骨頭都疼,他全身肌肉僵硬一直忍到這頓飯吃完。
一回廂房他就控制不了了,一把抓着嚴可的衣服領子就給摁門上,“嚴可,你什麼意思,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兒?”
嚴可推開他,淡淡的說:“有什麼好說的,又不是要結婚?”
“媽的都見家長了還不說,嚴可你當我是什麼?”
嚴可冷冷一笑:“你是什麼我就當你什麼。”
聽了嚴可的話韓非愣了,他壓下怒火控制好脾氣,過去摟着嚴可就撒賴:“好了,好了,小可可,算哥嫉妒你還不成,行了,哥錯了,給哥笑一個。”
“有病。”嚴可狠狠的瞪了他一樣,然後甩開他就要去睡覺。
韓非忽然從後面抱着他的腰把他拉懷裡,下巴墊在他肩膀上低聲說:“嚴可,哥錯了。”
嚴可沒動,乖乖的讓他摟着,他的心裡很亂很亂,韓非,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
嚴可帶着女朋友程小慈請韓非吃飯,韓非一臉僵硬的笑,說弟妹你好。嚴可似笑非笑的開玩笑,韓非,是非的非,他就是惹是非的祖宗,還很花,特別喜歡玩弄女孩子,你和你的姐妹離這個人遠點兒。
這頓飯吃的簡直都是受罪,這個程小慈別看長得一般可絕對不是個一般的女人,她沒有像以前那些女人一樣一聽韓非是軍人就花癡崇拜,而是淡然客氣的樣子,對着嚴可卻一臉情深到死的樣子,比他媽的瓊瑤劇還瓊瑤。
韓非的直覺很靈,他一看就知道這個姑娘自己沒轍。
嚴可和程小慈發展的速度簡直趕上神八,吃過飯後幾個月就要訂婚,而這段期間正好韓非在外面執行任務,好幾回就差點爲國捐軀,可憋着一腔思念回來,嚴可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他要訂婚。
韓非覺得這句話的威力跟重型機槍差不多,他的心臟都成了篩子,過了許久他才憋出一個笑“恭喜。”
說完了恭喜韓非可沒有琢磨着包紅包,他直接出了狠招兒,找人把準新娘給綁了。
那晚,他約嚴可見面,他頂樓的天台上,風很大,韓非的眸子很黑,裡面藏着鬼影瞳瞳。
嚴可來的時候韓非腳下已經一堆菸頭兒,嚴可皺起眉頭,“怎麼又抽菸,以後懶得說你。”
韓非吐了嘴裡的菸蒂,轉頭看着嚴可,他語調沉沉,帶着溫柔與哀傷,“嚴可,我們已經認識13年了。”
氣氛很凝重,嚴可忽然預感到什麼,他的心臟一顫,“韓非…..”
韓非擺手制止他,“嚴可,有些話我以爲我永遠不會說出口,可是我錯了,無論我怎麼做我都會失去你,早知道這樣不如早說了好,也省的受這些年的煎熬。嚴可,我愛你。”
嚴可重重後退了一步,他想制止他不要說,可是晚了,他還是說了,他就這麼一直逼着他,讓他萬劫不復。
冷風吹着身上發涼卻覺得臉一層層熱上來,嚴可強裝着冷靜:“韓非,你說醉話吧,我們都是男人。”
“那又怎麼樣?我就是愛你嚴可,怎麼樣?”韓非大聲吼着,他媽的,原來說出來的感覺是這麼爽。
嚴可艱難的咧咧嘴,想要給韓非一個輕鬆的微笑,可是他的面部神經好像已經壞死了,他聽得到自己顫聲說:“我要訂婚了,韓非,我要訂婚了。”
“去他媽的訂婚,我不准你娶那個女人,你他媽的敢。”
“韓非,別這樣,嗚嗚。”沒等嚴可說完韓非猛地摟住他,吻住了他的嘴脣。
這個吻已經遲來了十三年,它的猛烈已經稱不上是一個吻,是吞噬,是韓非要連皮帶骨把嚴可從喉管吞到肚子裡。
嚴可忘了反抗,他期待了13年也抗拒了13年,當它來了,他不知所措。
推開他?抱緊他?還是裝着若無其事的說兄弟你吻的很爛?不,嚴可不知道該怎麼做,可是他的遲疑與迷亂卻給了韓非機會,他的舌頭頂開他的牙齒勾舔着他的舌頭,蛇一樣靈活的攪動着。
嚴可的腦子轟的一聲,最後的理智已經焚燬,他回報這韓非,舌頭頂回去以同樣霸道的方式吮吸和佔有。
嚴可的逢迎已經讓韓非瘋了,他們緊緊摟抱在一起,恨不能嵌入對方體內,心跳貼着心跳,交換彼此嘴裡的唾液,他們像兩隻發情的野獸恨不能吞噬對方。
漸漸的,他們嘴裡都有了血腥味,也不知道是誰咬了誰,嚴可忽然清醒過來,他掙扎着退後然後一拳打在韓非下巴上。
韓非還沉醉在情慾裡,渾身軟綿綿的沒力氣,更沒有想到剛纔還意亂情迷的嚴可竟然翻臉比翻書還快,此時他倒在地上,褲子那裡還支着帳篷,樣子很狼狽。
也就是韓非,不管他多狼狽總能保持着王者的霸氣和十足的侵略性,他鷹一般犀利的眼睛緊緊盯着嚴可,手背擦過嘴角的血跡,然後哈哈大笑:“嚴可,手夠硬的,你喜歡sm?”
“夠了,韓非,你鬧夠了嗎?”
“鬧?你確定我們是在胡鬧?你剛纔不也挺投入的嗎?而且…..”韓非看了看嚴可的褲襠,“你不也硬了嗎?”
“你混蛋,韓非,我是要訂婚的人,今天的事情我不跟你計較。”
韓非聽完嚴可的話哈哈大笑,笑得臉上的肌肉都在顫抖,“我他媽的跟你計較。忘了?13年了,你一句忘了就能忘了?要不是因爲喜歡你,我用的着屁顛屁顛的跟着你轉悠嗎?嚴可,你到底有沒有心?”
“我有!”嚴可大聲吼回去,“我有心,但我也有家人,韓非,我們都是男人,我父母早逝爺爺含辛茹苦把我養大爲的什麼?你們家,你們家是個什麼樣的家庭,你爺爺你爸爸都看着你,你的職業是什麼?你到底想過這些沒有?他們能讓你胡來嗎?”
嚴可的說句句錐心,韓非怎麼能不想,可他的個性就是越得不到的就越要得到,這些人倫親情他看的沒嚴可重,他站起來過去抱住嚴可:“嚴可,你也別想,交給我去解決,再不行老子復員不幹了,我們去國外,你繼續去讀書,不用擔心錢,這幾年我在徐麟的公司裡投資賺了不少,足夠我們舒舒服服的生活。”
嚴可掙了掙卻沒有掙開,他索性由他抱着,他嘆了口氣說:“韓非,我不能,我還是個人,我不能這麼不負責任。”
“這不行那不行你到底要怎麼樣?”
“結婚生兒育女,韓非,人不一定非要爲自己活着,我們都活不起。”
“你麻痹,少跟老子說大道理,老子愛你愛了十三年,今天就給個痛快話兒,你到底取消不取消訂婚儀式?”
韓非已經完全轉變成無賴模式,他瞪着血紅的眼珠子看着嚴可,像個嗜血狂魔。
嚴可搖搖頭:“不可能,韓非,別讓我恨你。”
“艹,老子就稀罕你恨了,嚴可我再問你一次,你甩不甩程小慈?”
嚴可很無奈:“小慈人很好,我已經要和她訂婚,不能改。”
“好,好,嚴可,你很好!”韓非一連說了幾個好,他的臉在黑暗裡都覺出了扭曲,嚴可心裡一寒,忙說:“韓非,你要做什麼?難道你想讓我恨你一輩子嗎?”
韓非咬着牙一字一字吐出來:“你恨吧,得不到你我寧願讓你恨!”
“韓非,你要幹什麼?”看着韓非大步離去,嚴可頓時覺得寒意就像一條陰冷的毒蛇順着小腿肚子往上爬,不但冷而且每個毛孔都感到顫慄,韓非瘋了,這個瘋子要幹什麼?
嚴可跑了幾步就摔在地上,不知是什麼劃傷了他的腳,他掙扎着爬起來,拿出手機給程小慈打電話,電話一直響卻沒人接,他又趕緊打韓非的電話,韓非也不接,嚴可心裡一抖,手機掉在了地上。
韓非從天台上下來開着車就去了徐麟提供的房子。
剛進去,幾個小夥伴已經等着他,徐麟見他忙站起來,“非哥,這個要怎麼做?”
這些年他們手裡從他們手裡經過的女孩也有好幾個,所以有了經驗,只等着韓非一聲令下。
韓非走進屋裡,程菲菲給捆在手腳蒙着眼睛扔在大牀上。
韓非衝一個兄弟點點頭,然後拖了把椅子坐下。有人就把程小慈嘴上的膠布和眼睛上的黑布給弄下來。
這個女人真的不簡單,當她看到對面的韓非時竟然沒有尖叫怒罵,只是充滿憤怒的看着他。
“程小慈,你挺厲害呀。”
“韓非,你快放了我,爲什麼要抓我,你不怕嚴可知道嗎?”
韓非把手裡的煙一扔指着程小慈的鼻子就罵:“你他媽的少拿嚴可來威脅我,現在老子給你條活路,我給你一百萬,離開嚴可。”
程小慈冷笑:“一百萬?你把嚴可算的太便宜了吧?實話告訴你嚴可我是嫁定了,你得不到他,你永遠得不到他。”
女人敏銳得直覺早就讓程小慈看出韓非對嚴可的不同,今天韓非的所作所爲就更加證實了這一點,韓非給她說中,陡然變得暴躁起來,他站起來伸手抓住了她的頭髮左右開弓打了她兩個大嘴巴。
“程小慈,這都是你自找的,你不要以爲用過去的那點破事兒讓嚴可同情他就非你不娶,還有我韓非呢,我一定要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韓非說完大步走出去,胸腔卻不停的上下起伏。
韓非坐在沙發上,樣子很疲憊,他深深吸了口氣閉上眼睛,再睜開時裡面殺氣瀰漫,把徐麟嚇的都一哆嗦。
“喂上藥,找幾人輪流上,過程給我拍下來。”
整個過程韓非都沒有離開,他聽着屋裡傳來的慘叫、*、哭嚎、粗喘都面無表情,不管是誰想要搶走嚴可總要付出代價。
程小慈給玩弄了一整夜,等再清醒時身上裹着一條毯子給扔在一個街心小公園裡,她面色青白頭髮蓬亂,大腿內側的肌肉還不斷打顫,有晨練的人不停的看她,可是她誰也看不到,眼前一片灰霾。
“小慈,小慈。”她再醒來已經是在醫院裡,嚴可陪在她身邊。
“嚴可。”只說了一句程小慈就泣不成聲,要怎麼說能怎麼說,任何女孩子經歷過那麼一次就會生不如死。
嚴可抱着她,“小慈,是韓非對嗎?”
聽到這個名字就像見到了魔鬼一樣,程小慈抱着頭尖叫,不斷的用頭去撞牆。
“醫生醫生。”嚴可一邊抱着她一邊喊醫生,直到打了鎮定劑程小慈才安定下來。
嚴可站在走廊裡,握起的拳頭打在牆上,手指關節鮮血橫流,他咬着牙說:“韓非!”
韓非的電話在這個時候打進來,嚴可捏着手機好容易控制住要崩潰的情緒,接起了電話。韓非的聲音急促裡透着興奮,他說:“嚴可,你在哪裡,我給你看證據,程小慈她不是個好人。”
“好啊,你在哪裡我去找你。”
嚴可不等韓非報上地址就鑽進電梯裡,然後打車就去找韓非。
醫院裡裡,程菲菲表情木然的站在天台上,身後忽然傳來腳步聲,她嚇得渾身縮起來,等看清了來人才放鬆下來。她說:“你來了。”
男人站在她身後,貼着她耳朵小聲說:“要我是你就去死,你爲什麼還有臉活着?”
程菲菲剛想說話,忽然身後傳來大力推撞,她像一片被揉爛的紙片兒掉下去。
醫院的樓層有18層。
嚴可見到了韓非,二話不說就要去揍他,韓非今天可沒有讓他親暈,所以當他鐵鉗一般的大手掐住嚴可的腕骨時,嚴可就算掙紅了臉也動彈不了半分。
“嚴可你聽我說,你給程小慈騙了,她根本就不是什麼好鳥…..”
“你閉嘴,韓非,那你算什麼好鳥,她只是個女孩子,有什麼你衝我來,你對她做的是人做的事兒嗎?”
韓非的眼睛泛起一片紅色,脖子上的青筋都迸出來,他緊緊捏着嚴可似乎要把他骨頭捏碎,“不準把我和那個踐人相提並論,老子除了追着你捧着你還能對你做什麼?”
嚴可一聲冷笑,“你做的還少嗎?從張曉琳開始,郭靜雅、付夕瑤,韓非,別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根本不喜歡她們,也沒覺得她們誰能比過你,所以我裝聾作啞不斷的給你機會,可沒想到你現在這麼喪心病狂,是不是你覺得真就沒王法天理了,你韓非他媽的搞輪殲就不用負法律責任?”
韓非惡狠狠的盯着嚴可,猛地把他扯進懷裡,像要把他渾身的骨頭揉碎了一樣狠命的揉搓,他緊緊盯着嚴可,像要把一口牙全咬碎了,“我他媽的就是強殲犯,你去告我呀,抓我去坐牢呀,不過我可對那個臭表子沒興趣,我要強殲你!”
話說完,韓非炙熱的脣落在嚴可頸側,他吮吸着,撕咬着,像一頭餓狼。
嚴可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他猛地推開韓非,韓非後背磕在桌子上,也不知道碰翻了什麼,叮叮咚咚響成一片。
這時候嚴可的手機響了,他一看是醫院的忙接起來。
那邊對他只說了兩句話,他手一鬆手機掉在了腳邊,他呆呆的,腦子裡一片空白,好像靈魂已經脫離了身體。
韓非不明所以,他站起來向前,試探的叫着:“嚴可,嚴可。”
嚴可回過神來,他深深的看着韓非,繼而微微一笑:“程小慈死了,她跳樓自殺了。”
韓非也是一愣,而後冷哼一聲,“活該,踐人就是該死。”
“你才該死。”嚴可順手操起一把椅子就朝韓非砸去,他像是瘋了一樣,韓非躲開了椅子他就拿起酒瓶子,菸灰缸,果盆裡的水果,最後實在沒東西扔了才上拳頭。
嚴可看着狠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章法和力氣,他整個人就憑着一股怒氣在堅持着,其實芯子裡已經空了。
韓非躲避着他又怕他弄傷自己,後來索性抱住他,把他拖到臥室裡的大牀。
韓非跟着壓上去,他從懷裡摸出一副手銬,卡的一聲把嚴可銬在了牀柱上。
嚴可雙眼血紅,他掙扎着咒罵:“韓非我艹你麻痹,有本事你弄死我。”
韓非異常溫柔的拍着他的臉:“放心,我會弄得你死去活來,嚴可,小可可,媳婦兒,你可想死我了,我他媽的一四肢健全的大老爺們爲了你一直都憋着,憋了13年,今天可是你還賬的時候了。”
韓非跟魔障了一樣,他幾下子就撕扯掉嚴可的衣服,當看着白膩溫潤的柔體完美的呈現在自己眼前,韓非顫抖着摸上去,那種感覺又憋屈又心酸。
嚴可的身體在他手的撫摸下起來一層雞皮疙瘩,當要緊的部位被韓非溫暖的嘴脣含住,他簡直要從牀上蹦起來,那種感覺就像一條瀕死的魚,做着無謂的掙扎。
“韓非,我艹你祖宗,你,你放開。”
“嚴可,舒服嗎?程小慈給你這麼做過嗎?看看你,都硬了,還流水了,寶貝真漂亮,筆直紛嫩,應該是沒怎麼用過吧,和程菲菲肯定沒做吧?”
嚴可一面沒法控制的身體反應,一面心裡像刀割一樣聽他不斷的提着程小慈,他簡直快瘋了,不由得哭喊着哀求:“韓非,我求你,不要說了,不要。”
“好,我們不說,我們做……”
13年的苦戀全化作柔體上的教纏,他們接吻、撫摸、進入、各種姿勢各種角度,韓非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直到嚴可被他弄得鮮血淋漓前端除了清清的汁液再也吐不出任何東西時候他才住手。
從嚴可身上翻下來,他用溼毛巾給嚴可清理了一下,然後抱着連手指都擡不起來的嚴可睡了。
韓非把嚴可囚禁了。
除了吃飯睡覺,醒着的時候他們就不停的做。嚴可的嗓子叫啞了,身體到處青青紫紫,可就算是這樣,韓非一碰他還是有感覺,他本以爲神經會麻木,可是當塊感到來的時候他的心都要碎了,爲什麼爲什麼,明明那麼恨卻還是有感覺。
韓非是瘋了,他找人辦護照買機票,想帶着嚴可去國外,他給嚴可喂水的時候說:“嚴可,我們到荷蘭去,到了那裡就結婚,好不好?”
嚴可冷眼看着他,閉着嘴巴緊緊的。
韓非被他盯得渾身發毛,猛然掰開他的嘴巴把水硬灌下去。
嚴可立刻給嗆着了,他狼狽的想躲開韓非的手,卻覺得像被鐵鉗子夾住半點動彈不得,水流滴滴答答淌到嚴可的脖子裡胸膛上。
“咳咳!”韓非一放手嚴可就不停的咳嗽,咳的臉都漲紅了,身體也不由自主的顫抖。韓非又是心疼又是自責,抱着他輕輕拍着背,從暴虐又變得溫柔,只是他的溫柔讓嚴可毛骨悚然。
“嚴可,到底要我怎麼做才行?”韓非很無力,做的越狠他就覺的月空虛,他開始覺得嚴可的心離他越來越遠。
想到這裡他心更煩躁,俯身去親嚴可的嘴脣,嚴可無力反抗他,只能被動的承受,韓非卻擡起頭,這幾天嚴可已經給他折騰的脫了形,臉頰冰涼蒼白,親上去都感覺不到人的溫暖,他摩挲着嚴可的臉頰,痛苦的說:“嚴可,你要折磨死我嗎?”
“韓非”嚴可終於開口說話,他的聲音沙啞的厲害,帶着一種龜裂的乾涸感覺“放我走,放我走。”
“你還要走!”韓非大吼一聲,“我不許。”他緊緊抱着嚴可,用最親密的姿勢最親密的距離,可是他感覺不到嚴可的心,他們之間就像有千山萬水永遠無法跨越。
他們在這方小天地裡抵死糾纏,卻不知道外面找他們已經翻了天,程小慈死了,她沒有親人,嚴可也不到醫院去處理後事,院方只好找到了嚴可爺爺,老人突然失去了準兒媳婦本來就很悲痛又不見了孫子,只好求助韓家,韓爺爺也找不到韓非,頓時覺得出了什麼事,他派出人去找,很快就找到了徐麟頭上,當查到他給嚴可和韓非辦護照出國時,雙方的老人都驚呆了。
找到那個房子,經歷過世事滄桑的老人們覺出事情的詭異,他們把人都關在門外,他們二人走了進去。
房間裡,韓非正抱着全果的嚴可親吻,嚴可手被銬住,臉上已經沒了表情,彷彿已經麻木。
“韓非,你這個畜生!”韓爺爺大喊,而嚴爺爺已經渾身抖作一團,根本發不出聲音。
躺着那個人是他的孫子嗎?他從小爲之自豪的懂事乖巧的孫子嗎?
韓非聽到聲音也嚇了一跳,不過他很快冷靜下來,他咬了咬牙索性破釜沉舟,“爺爺,我愛嚴可,我要和他生活在一起,就這麼簡單。”
韓爺爺氣的渾身發抖:“畜生畜生,我真後悔當初你傷人的時候就該讓你爹一槍崩了你,省的你活着丟人現眼。”
“你們養我本來就是把我當成光耀門楣的工具,現在我丟臉了嗎,我不過喜歡一個人,我有什麼錯?”
韓爺爺使出全身的力氣甩了韓非一個耳光,然後就氣的喘成一團。
一直沒說話的嚴爺爺忽然身子晃了晃,重重摔倒在地上。
“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