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一飛一聽這個鬆開黑婕就衝過去,看架勢想和老子動手,賀媽媽嚇的搗住嘴巴,黑婕也喊:“賀一飛,不要衝動。”
賀一飛把拳頭攥的咯咯響,他鐵青着臉的樣子和他爹簡直一個模子印出來的,“賀司令,誰答應我的,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我們真等着飛機去救命。”
賀司令也覺得自己做的不對,他正下不來臺,賀戰從外面走進來,他從容不迫的說:“赫赫,你幹什麼,爸爸已經安排我去調飛機了,我給你做駕駛員。”
黑婕扭頭,正看到玄關處站着一個和賀一飛同樣高大的男人,他也穿着空軍常服,肩膀是兩槓一星,年紀輕輕已經是少校,看來賀一飛家真是一門虎將,只有他賀一飛是個另類。
賀戰五官線條比賀一飛柔和,膚色卻是很性感的古銅色。他劍眉隱含鋒銳,雙眸深邃帶着一種攝人的威嚴,軍人那種正直剛毅嚴肅的氣質在他身上完美的體現出來,這種男人彷彿生出來就是爲了穿軍裝,每一寸身體的剛硬線條都完美貼合那身代表着無垠高空的藍色軍裝。
賀一飛見黑婕烏溜溜的眼睛直盯着自家哥哥,心裡很不爽,但是因爲要用到哥哥,他暫時就不和他計較,和黑婕說了句:“你好好和他們聊聊。”然後撇下黑婕就和賀戰走了。
喂,賀一飛你這個混蛋,你回來!
賀一飛像一陣兒風就颳走了,剩下黑婕無措的站在大廳裡,幸好賀媽媽拉着她坐下,笑冪冪的拉着她的手聊家常。
賀司令在他們對面坐下,這個大領導即使在家裡坐姿也很標準,雙膝平方膝上腰背筆直,似一柄征戰沙場的長刀,雖然已經藏在鞘裡,但是銳利未消。
賀媽媽問黑婕多大家是哪裡的家裡有什麼人等問題,黑婕一一作答,當知道她爸爸是個考古學家的時候賀媽媽一臉崇拜,一個勁兒說她崇拜學問淵博的人。
賀司令哼了一聲:“什麼有學問,很多盜墓賊披着考古的皮帶出挖掘國家的古墓,大發不義財。”
黑婕一聽就怒了,她本來就不是個脾氣好的,更何況她爸爸在她心中的地位很高,她絕不容許有人用言辭來侮辱他。律師發威自然是口舌上逞威風,她淡淡一笑,拿出上法庭的戰意來:“賀司令,我爸在全國也算得上有威望的人,他這一輩都獻給了國家的考古事業。現在因爲常年在墓道等地方工作的原因弄了一身病,但就算退休在家裡還是致力於文物研究及保護的著作,您這麼大的官可不能隨便給扣帽子,要是早幾年這就是冤獄,要出人命的。”
黑婕一席話說的不卑不亢擲地有聲,賀司令也不禁好好打量她,看來他是小看了這個丫頭,這嘴,可不比他家二小子的差。
雖然心裡已經有幾分認可,賀司令說話的態度還是又臭又硬:“哼,沽名釣譽的也不少。你這個小丫頭別的不學,倒是學了賀一飛的不着調,真是什麼人玩兒什麼鳥兒。”
黑婕看着他實在是很詫異,怪不得賀一飛總不願回家甚至都不願意提起家裡的情況,有這麼一個爹也難怪了,她黑婕能做律師能有今天的成績一直是她爸爸最大的驕傲,可賀司令呢?
“賀司令,您是看不起我和賀一飛嗎?律師是非常崇高的職業,我們用自己的專業宣揚正義弘揚公理幫助弱者有什麼不妥嗎?”
“哼,說的好聽,你們那張嘴顛倒黑白爲了錢什麼都可以出賣,就是有錢人的走狗。”
黑婕想不暴怒都難,這個賀司令官當的不小可怎麼這麼不懂事兒,他批評自己的父親批評他的兒子,現在竟然褻瀆他們的職業,是可忍孰不可忍,黑婕上前一步:“賀司令,你懂法嗎?我看你就是一個法盲。不過,律師隊伍裡可能有你說的那樣的蛀蟲,但並不代表法律就這樣給抹了黑。難道你們部隊就沒有這種人嗎?我不敢說別人,起碼我和賀一飛就是問心無愧的,我真不懂你兒子那麼優秀你爲什麼還要貶低他,難道只有做軍人才是有出息嗎?軍人是爲了保家衛國,律師是爲了維護公義,職業不同,但都是爲人民服務。我覺得您老了,有些觀念太落後了,好好自省一下吧。”
賀司令多少年沒有人敢這麼頂撞過,他氣的一拍桌子,上面的茶杯都簌簌跳起來灑了水:“放肆。”
黑婕也不甘示弱也拍了另一邊,:“腐朽。”
賀媽媽覺得緊張又刺激,她看着劍拔弩張相互瞪視的一老一小忽然覺得生活充滿了樂趣。
黑婕的眼睛比賀司令要大要亮,賀司令的眼睛卻比她的更犀利,兩個人瞪視良久連賀媽媽的眼珠子都酸了他們還是沒有一個先敗下陣來的。
賀媽媽急忙去找眼藥水,等她回來卻錯過了賀司令先服軟兒的精彩鏡頭,她只看到賀司令一臉的領導樣兒:“小同志,反應能力不錯,你已經通過我的考驗了!”
死老頭子,明明就是自己不行了,還裝什麼大?
黑婕這時候氣也消得差不多,不是因爲對方是大官兒,就因爲他是賀一飛的爸爸她也該順着臺階下,她忙說道:“賀司令,剛纔對不起,我太沖動了。”
“沒什麼,小年輕有衝勁兒是好的,快坐,別叫我賀司令,叫叔叔,來來來,坐下。”
黑婕忽然心有靈犀的看了賀媽媽一眼,賀媽媽真是太偉大了,整天面對這麼個犟筋頭,還不給氣出高血壓?
賀媽媽微笑,好像在說我已經習慣了。黑婕心想幸虧賀一飛不像他爸爸,否則她可不要和一個茅坑裡的石頭在一起。
賀戰駕駛着最新型戰鬥機f-22把楚鈞和賀一飛快速的送到山上,終於解救了人質,不過事後賀一飛還是給賀戰狠狠訓了一會兒,賀一飛給黑婕學樣兒,當時賀少校橫眉豎眼手敲着桌子說:“賀一飛,咱爸雖然是司令,但那只是個職務,部隊不是咱家開的,飛機也不是我們的私有財產,你知道這次的影響有多壞嗎?就你送了個破錦旗說什麼軍民魚水情就能把事兒壓下去嗎?你知道暗地裡有多少人等着抓咱爸的把柄嗎?咱爸清正了一輩子,眼看要退了還要給你背黑鍋嗎?你能不能長點心!”
黑婕聽了後也覺得好嚇人的感覺“真的這麼嚴重嗎?不至於吧?”
賀一飛撇撇嘴:“賀戰就是嚇唬人,不過這次他把事兒扛下了,就他那些硬本事是軍隊的王牌誰也不敢難爲他。”
黑婕一臉憧憬:“你哥真帥,如果能做他的飛機兜兜風這一輩子就沒有遺憾了。”
賀一飛一聽臉都綠了,“你說什麼呢?他長的兇巴巴黑乎乎的有什麼帥的,跟我爸一樣壞脾氣。再說了飛機你不是經常坐嗎?別跟我瞎扯犢子。”
黑婕撇撇嘴:“我倒是覺得你有時候跟你爸有點像,挺*法西斯的。”
賀一飛忽然想起他媽說的黑婕和他爸過招的事兒,不禁拍着大腿笑:“黑婕呀,你說我爸服過誰,還就是服你了,我真後悔沒有看到現場版,聽說老頭兒差點給你氣的過去了。”
賀一飛一提起這茬兒黑婕就來氣:“都是你,爲了楚鈞把我拉去頂槓,你爸說你領個女朋友回家就給你架飛機,你怎麼就不跟你爸說我們是炮友呢,你和楚鈞纔是真愛呀,愛的感天動地了!”
賀一飛知道要壞菜,他忙從後面摟住黑婕的腰,一個勁兒黏糊:“黑婕,婕,我那是逼不得已的,情況危急當時你也知道的,再說了我早就想帶你回家,可是你一直說我們是炮友炮友,我很不爽知道嗎?人家打一炮換一個地方,而我們,已經有了深厚的革命情誼,是不是?”
“是個屁?誰和你有革命情誼,不過是器大活好,本姑娘用起來比較爽就懶得換了。”
黑婕吊起黑眼睛,斜斜的睨了賀一飛一眼,賀大律師頓時色授魂與魂不附體了。
接下來自然是一場肉搏戰,鬥到酣處賀一飛大聲喊:“黑婕,我愛你。”
本來就處在高潮的頂端,黑婕渙散的神志尚不能理解這話的深刻含義,她喘息了好一會兒才問:“賀一飛,你剛剛說什麼?”
“我…..?”賀一飛忽然害羞了,沒有了剛纔那股子浴死浴仙的勁兒他覺得說出來很難。
於是…….一場大戰又重新展開,器大活好對陣持久耐艹,果然是天下無敵!
不過賀一飛可沒有上一場那麼傻缺兒,他在黑婕嚶嚶嚀嚀叫着哥哥的時候說了那三個在愛情中不可或缺的字。
他以爲黑婕會很感動或者會很驚訝,誰知人家的鈺腿攀上他的腰,拱着身子迎合着他,熱熱的咬着他耳朵說:“傻瓜,我也愛你。”
“愛我?這…..你不喜歡程子彥了?”賀一飛太震驚了,他連活塞運動都忘做了,傻傻的看着黑婕。
黑婕不滿的挺挺腰,然後一個翻身就把他壓在下面,長髮披散腰肢起伏,蛇一樣在賀一飛身上扭動,簡直是媚到了極點美到了極點。
“早不愛了,就把你傻的不知道。也許根本就沒有愛過,不過是拿來當偶像崇拜,你,賀一飛纔是我唯一愛上的人!”
啊,原來這就是愛情,沒有早一步沒有晚一步,來的正是時候,我也沒有太老也沒有太成熟,只是恰好契合着你的時光。
一賤鍾情,二見傾心,所有美好的愛情大概都是這般幸福的模樣。
賀一飛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