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一飛說完這句話黑婕心裡忽然打了個突,是呀,程子彥也沒有跟她說過他未婚呀,她只是覺得一個男人追求她肯定就是自由身卻從來沒有深想,看來她還是不夠老練成熟。
見她有點遲疑賀一飛趕緊說:“黑婕呀,這人是多面的,你要透過現象看本質。”
黑婕不耐煩的打斷他:“什麼本質不本質,賀一飛你就是輸不起,b市就那麼點大,律政界的圈子也就那麼大,你們什麼時候看到程子彥拖家帶口的?”
賀一飛現在心裡也打突,他並不知道程子彥結婚了,只是聽楚鈞說的,萬一楚鈞的消息有誤,那他豈不是枉做小人?
不過賀二少最不怕的就是做小人,反正他從來都不是君子,賀一飛的眼睛從黑婕敞開的衣領鑽到人家露出的肌膚上,然後眯着眼睛說:“程子彥,42歲,有錢有車有房有事業有地位,這樣的好男人還能單身嗎?你爲什麼不自己去求證一下。”
“這個不牢你費心,不過鑑於你的提醒我想送給你點東西表示感謝。”
賀一飛覺得小姑娘挺上道兒,他哈哈大笑:“不必了,張嘴的事兒。”
“給你!”黑婕端起桌子上的牛奶揚手就潑出去,一滴都沒浪費全給賀二少潑到臉上頭髮上。
賀一飛給潑懵了,等他反應過來哪裡還能找到黑婕的影子,他本來想發作,可是人都走了他對着誰發飆呀。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然後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脣上的牛奶“黑婕,你給老子等着,不艹哭你老子就不姓賀!”
那天是個特別的日子,律所的人都看着一個美豔的女人衝到賀律師的辦公室,二十分鐘後女人氣沖沖的走出去,而後清潔大媽從賀律師的屋子裡倒出一大包溼漉漉的紙巾,於是大家紛紛猜測連前戲才20分鐘呀,還出來那麼多,這到底是厲害還是不厲害呀?
黑婕出了楚賀直接去找程子彥,她當然不會笨的上來就問人家你結婚了沒,最近程子彥正邀請她加盟他的律所,所以裡裡外外的人都熟悉她,而且多多少少知道一點她和老闆的*關係,所以黑婕沒費什麼力氣就進了程子彥的辦公室。
今天程子彥要到大學裡去講課,黑婕在他辦公室裡倒騰了一番也沒有發現關於女人孩子的相片什麼的蛛絲馬跡,倒是看到了一張她的照片。
她自己都震驚了,她不記得她拍過這樣的照片,看髮型和衣着應該是大三那年,她正走在校園裡,風輕輕吹拂她的長髮,她微微側臉不知道在傾聽什麼,很美很文藝的一張照片。
她把照片反過來,上面正是程子彥的筆跡,寫的日期正是自己大三那年,他還寫了一句話讓黑婕忽然就淚水盈眶,“讓我花掉一整副青春,用來尋你。”
她擦掉照片上的一滴淚水,小心翼翼的把照片塞回原位,然後心靈的沃野上飛奔着一羣快樂的小鹿走出了辦公室。
讓我花掉一整副青春,用來尋你!程子彥,你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
賀一飛中午的時候又一次求證:“大楚,程子彥是不是真的結婚了?”
楚鈞正在給安璟發短信,他頭都沒擡說:“這很重要嗎?如果你改喜歡男人了眼前就有現成的,不要再去禍害別人。”
賀一飛站起來就去搶楚鈞的手機:“你丫正經點兒,現在關係着一個少女的前途,你快告訴我。”
楚鈞伸手把手機奪回去,頗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怎麼,你對少女有興趣?”
“有興趣個蛋,老子不過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楚鈞放下手機,饒有興味的看着他:“別把自己給搭進去就行了,我出去了,你入土爲安吧。”
賀一飛怎麼可能安?他身體從裡到外透着一股子牛奶的味道,洗的皮膚都快皺了還是一陣陣從靈魂裡透出來,搞得他騷動不安,明明就是個冬天他卻覺得自己就像那隻思春的貓,一撩撥就熱的不得了。
這晚他下班後直接約了個平面模特兒,這個美女是前段時間認識的,屬於有胸有屁股卻沒有大腦的那種,正是賀一飛最喜歡的類型。
賀一飛再一次洗了個澡,換上襯衣後覺得身上還有味道就噴了點versacepourhomme香水,淡淡的沉木香調聞起來很有深沉感性的男性氣息,賀一飛用手指耙了耙他寸把長的頭髮,衝着鏡子吹了聲口哨:老子要去過美好的夜生活了。
高級的法國餐廳裝潢的奢華浪漫,面對香薰蠟燭光影裡的模特艾米身材惹火性感,兩個36e的海冪冪走可以放在桌子上,深深的事業線從深v領的裙子裡躍然而出,紅果果的肉的味道。
他們喝着1982的拉菲,吃着黑松露和大蝸牛,艾米一臉崇拜聽着賀一飛胡侃,這樣的氣氛浪漫的不得了,這樣的夜晚美的不得了,可是賀一飛又犯賤了,他開始覺得哪裡都不順眼。
桌子地上艾米已經脫了11釐米的恨天高,她穿着水晶絲襪的腳輕輕踏在賀一飛的鞋子上,然後把他的腿當成了小路一點點踩上去…….
賀一飛鎮定自若,他像沒有感覺一樣喝着杯子裡的紅酒。終於,艾米的腳成功的到達地點,她輕輕碾壓着賀一飛的老二,嫺熟的挑逗着他的每一根神經。
賀一飛微微眯起眼睛,他想他應該享受這樣的服務,可是艾米忙活了大半天后他竟然慌了---因爲他家兄弟還是軟趴趴無精打采的,好像是在說“嘿,還能不能行了,這樣的貨色也要我幹,真是拉低我的品位。”
槽,你有什麼品位,關上燈是個女人都一樣,有個洞鑽進去不是比五指姑娘強嗎?
不管你賀一飛怎麼想,人家小賀就是傲嬌的不擡頭,親,那麼想要就用手指吧,賀小爺不伺候!
賀一飛覺得這樣很沒有面子,他很紳士的問姑娘:“吃好了嗎?”
艾米笑的花枝亂顫:“當然好了,怎麼等不及了了嗎?”
賀一飛招手.服務生來結賬,然後給姑娘披上大衣挽着姑娘走出去。
艾米酒喝的不少,也不知是真醉還是裝醉身子一個勁兒往賀一飛懷裡膩歪,賀一飛很享受豐滿肥腴的大足球貼在胳膊上的感覺,身爲雄性動物的滿足感一層層攀升。
剛到了停車場,艾米猛地就撲過去,把賀一飛壓在一輛車的車頭上。她柔軟豐滿的身子緊密的貼着賀一飛的身體*辣的啃着,賀一飛雖然是個情場老手,這麼*的姑娘也覺得新鮮,他一邊兒任她*一邊兒笑:“喂喂,你看清這是誰的車,萬一人家車上有人怎麼辦?”
艾米可不管那一套,又是親又是啃,賀一飛也給她撩的有點兒上火,他微微使力翻過身,把艾米壓在了車頭上。
他頂了頂艾米:“怎麼這麼着急,停車場裡可是有監控的,就不怕被拍到?”
艾米咯咯嬌笑,看來這是喝多了。
賀一飛心說:“姑娘,這可是你自找的,一會兒哥哥做的狠了可別哭。”他抱着艾米就親,手鑽到她的貂皮大衣裡亂摸。
正當兩個人難解難分的時候,忽然車子的喇叭猛然響了,嚇得賀一飛抱着艾米從車頭上滾下來,不但跌了屁股,褲襠裡的那玩意兒也因爲驚嚇縮了回去。
賀一飛心裡那個氣,他扶起艾米大力的拍了拍車門子:“誰,誰幹的?”
車裡的燈一下子就亮了,接着玻璃降下來,黑婕微微探出頭,大嘴彎成一個姣好的弧度:“嗨,賀律師,我打擾到你了嗎?”
艹,原來人生最痛苦的事情不是你站在我對面我沒看到你,而是我打算辦事兒的時候正好躺在了你的車上!
賀一飛努力壓制住怒氣裝着很平靜的說:“是呀,真巧,巧的我都懷疑你在跟蹤我。”
黑婕的手很有節奏的敲打着車窗:“你也說那只是懷疑,我還沒有吃飽了撐到那個份兒上,除非我覺得人生毫無意義,想找個更沒有意義的刺激一下。”
賀一飛深吸一口氣暗自對自己說:賀一飛,你要穩住,還怕整不了一個臭丫頭?
黑婕卻沒有等他整而是對後面的艾米說:“姑娘,你真是好眼光,你身邊這位賀律師要人有人要纔有才,你可要好好把握呀。”
賀一飛一愣,聽到黑婕誇他好比天上下紅雨,雖然不知道她耍什麼花樣兒,但是從她嘴裡說自己好怎麼就那麼受用呢,賀一飛翹起嘴角兒:“嘿,原來你也知道我好呀。”
黑婕一個勁兒點頭,她用崇拜的眼光看着賀一飛:“我還知道賀律師天縱奇才橫行律政界,您是前輩我要好好跟您學。那個我還有事兒要走了,麻煩您讓讓?”
人家都這樣說賀一飛還好意思再叨叨嗎,他趕緊退到一邊兒。黑婕發動車子緩緩的向前滑行,等駛過賀一飛身邊的時候她突然說:“賀律師,艾滋的潛伏期很長的,你要堅持去檢查,就算真得了也要堅強。”
“臥槽,黑婕小婊砸你給我下來,老子要打女人!”賀一飛一腳踢個空,黑婕的大衆尚酷已經滑出去,噴了他一臉的尾氣。
等他回過神來艾米掄着包劈頭蓋臉就打下來:“賀一飛你喪盡天良,得了艾滋還敢約炮?”
賀一飛抓着她的手腕,臉給氣的鐵青,他怒聲吼道:“臭三八閉嘴,你丫的才得了艾滋。”
“你放開我,不要碰我,啊。”艾米一聲尖叫引來停車場的保安,艾米藉機跑了,賀一飛被保安用那樣的眼光看着,心裡就像給塞下一掛鞭炮,砰砰砰,連肺都氣炸了。
黑婕,你有種,一天敢整老子兩次,要是不擀死你老子就跟你姓。
賀一飛覺得長這麼大從來都沒有這麼窩囊,可是更窩囊的事情還在後頭,b市能有多大,律政界能有多大,很快的就傳遍了,大家見到賀一飛都躲着走,每當這時就算神經比大腿都粗的他都覺得受了傷,媽蛋別說老子不是艾滋,就算是你們也應該給予最起碼的關愛呀。
黑婕和程子彥拍拖的消息也傳的風風雨雨,很多場合都看到兩個人公然出席,賀一飛心裡鬱悶,他質問楚鈞:“大楚,你從哪裡得來的山寨消息,程子彥肯定沒結婚,就算結了也是離婚的,否則他怎麼敢那麼高調?”
楚鈞皺起眉頭:“怎麼會,我明明聽到有朋友說過他在美國洛杉磯有老婆還有個8歲的兒子呀,難道真的離婚了?”
“擦,沒有準確消息就敢亂放炮,我看你丫就是欠虐。”
“他們的事和你有關係嗎?老賀,有空回家看看你媽媽,別這麼八卦。”
楚鈞的話正好說在賀一飛的痛處上,他怎麼好意思跟大家說他不但八卦而且還事媽兒呀,這事兒鬧的。
週日的時候賀一飛滾回他老媽的家,媽媽知道兒子要回來,讓保姆又是殺雞又是宰魚的,難得今天他大哥和老爹都在,一家人也算是團圓。
賀司令在家裡也穿着空軍常服,腰板兒挺的像一根標槍,他就是看不慣賀一飛歪歪扭扭鬆鬆垮垮的痞子樣兒,一會兒不訓他就嗓子癢癢。
賀司令把筷子一放,問賀一飛:“你姑姑的離婚官司是你給辦的?”
賀一飛的姑姑從商不從政,她的丈夫也是個挺有名的商人,他們結婚好久都沒有孩子,所以就找人代孕,誰知道一來二去她丈夫就和代孕的女人發生了感情,買了房子金屋藏嬌,結果給賀一飛的姑姑發現非鬧着要離婚,而且還要拿着非婚*的證據要她男人淨身出戶。後來她男人服了軟兒,同意和那女人斷絕關係,結果女人竟然抱着孩子偷跑,最後賀一飛和楚鈞跑到小山村裡才找到了,還碰到意外讓人給關了好幾天。最後那女人狗急跳牆跑到楚鈞家裡威脅安璟,結果給安老師說服教育這纔拿着錢走人,這件事兒不是什麼光榮的事兒賀一飛的姑姑不准他跟家裡說,現在老爹問起來他也不敢吹噓,只得淡淡的說:“是楚鈞辦的。”
“哼,就知道你沒那個本事。”
賀一飛從小就給老爹瞧不上,現在這樣說他也沒什麼難受的,倒是他媽媽不幹了,重重的放下筷子,賀媽媽美目一瞪:“你兒子是刑事律師,不打離婚官司,你到底懂不懂?”
賀司令給老婆撞了一句,梗了一下脖子,然後就再沒有說話。
賀戰是個悶葫蘆,他一直端着碗吃飯,一句話也不說。
賀媽媽最討厭家裡這樣的氣氛,她柔聲問賀一飛:“赫赫,人家楚鈞都結婚了,你還不抓緊點,要不要媽媽從文工團給你張羅個?”
賀一飛伸手指了指賀戰:“媽,你還是操心你大兒子吧,他都35了,再不結婚都老的生不出兒子了。”
賀戰沒想到這個混賬弟弟把球推給自己,他沉聲說:“我不急,你先生。”
“別,當哥哥的不結婚我急個毛線,媽,你說是吧?”
提起賀戰的婚事,賀媽媽都是眼淚,她唉聲嘆氣的說:“賀戰我是不管了,他和你爹一樣,要拿部隊當家拿着飛機當老婆。”
賀一飛一聽飛機當老婆忽然腦補出賀戰看着飛機打飛機的畫面,不由得噗的笑出聲兒。
賀戰狠狠的橫了他一眼然後推碗站起來:“我吃飽了,你們繼續。”
看着大兒子挺拔的身影晃出餐廳,賀媽媽氣的心肝顫,她對着賀司令撒氣:“看看,都是你教育的好兒子,以後都別回來了,趕明兒我也去找楚鈞讓他給我們辦離婚老大跟着你在部隊,我和赫赫生活在一起,省的大家看了都糟心。”
賀司令臉漲成了豬肝色,但是他不太能頂撞老婆,不是怕,是因爲他覺得和一個唱歌兒的爭吵太降低格調兒,於是他也放了筷子去書房,餐廳裡就剩下母子二人。
賀一飛明顯是習慣了,他給媽媽夾菜:“媽,你多吃點豬蹄兒,補充膠原蛋白,皮膚好。”
賀媽媽就愛小兒子嘴甜,她笑米米的看着兒子:“赫赫呀,你一定要爭氣,給那個老東西好好看看。”
“得了,媽媽您就別和爸爸耍花腔了,有意思嗎?想要兒媳婦還不簡單,到時候給你領個回家來。”
賀媽媽一聽果然高興了,但是她又擔心兒子結交到不好的姑娘:“兒子,一定要找賢淑大方的,容貌還是其次,當然了也不能長得太差,就比媽媽差一點點就好了。”
週一回去上班的時候賀一飛很明顯的無精打采,楚鈞扔給他一罐飲料:“怎麼,又給逼婚了?”
“都怪你,非讓我回家,我媽現在整天叨叨你結婚了,我說大楚,結婚真的好嗎?爲了一棵樹放棄了正片森林你不覺得可惜嗎?”
楚鈞喝了口飲料,說:“我從來都沒有觀望過正片森林,弱水三千我只飲一瓢,倒是你好好檢討一下自己,要是讓你媽知道你的艾滋傳言你說她會怎麼樣?”
“我爸會崩了我,然後我媽會爲救我而死或者是自殺,唉,一場家庭倫理慘劇,看來我真要收心了。”
兩個人正說着,大肚子的助理進來說有客戶要見楚鈞。
楚鈞說:“我約的程太太來了,不和你說了,我去工作。”
楚鈞走了後賀一飛也開始奮發工作,不知不覺到了吃午飯的時間,楚鈞進來問他要不要去吃午飯,他拿去衣服站起來:“走,先填飽肚子。”
到了餐廳的包間裡楚鈞對他說:“今天上午那個程太太你知道他老公是誰嗎?”
一句話驚醒夢中人,賀一飛從魚片粥裡擡起頭來:“你這人難得八卦,看你這樣她不會是程子彥的太太吧?”
“全對。這個樑小柔女士是個美籍華人,她和成子彥是在美國結的婚,那時候程還在念博士,他們現在有個男孩兒,八歲了。”
“臥槽,大新聞,難道是因爲程子彥另結新歡才和她離婚?”
楚鈞點點頭:“樑女士不想離婚,但是程子彥已經出狠招了,本來這是客戶的*我不該說,但是如果你真喜歡黑婕有必要提醒她一下,程子彥這個人做事手法很惡劣,他爲了逼她老婆離婚,又不想付贍養費,竟然找了一個帥哥*他老婆。他老婆本來就長期一個人獨居,哪能抗拒了帥哥的魅力,現在他抓住了她老婆的全部過錯,起訴離婚,她老婆也只好來找律師。”
賀一飛一聽就拍了桌子:“麻痹就是賤男人呀,竟然這麼損,這還叫業界元老呢,簡直就是業界敗類。”
楚鈞嘆了口氣:“這個官司很麻煩,雖然他出錢僱人可是我們沒有任何證據,除非那個男的能出面作證,話又說回來,即使他出錢也要他老婆同意才行,這個官司我不打算接,鬧開了很難堪。”
賀一飛又怒了:“楚鈞你怎麼這樣?你不是一貫以維護正義爲己任嗎?你怕得罪他嗎,行,你不接我接。”
楚鈞用很怪異的目光看着他,看的賀一飛心裡都毛毛的,他用手摸摸臉:“看毛看,覺得爺帥嗎?”
楚鈞嗤笑一聲:“我覺得你傻,老賀,你是真的看上黑婕了吧,否則怎麼會反應這麼大?可是你不是一貫喜歡胸大無腦的嗎?黑婕的腦子可是夠九曲十八彎的。”
賀一飛給楚鈞這麼一說心裡翻江倒海的,可是他馬上否決這種荒誕的想法,他覺得就是他這人太高尚了,看不得無知少女受騙上當,丫的黑婕還不感謝他!
當天晚上賀一飛就在黑婕的律所外面堵住了她,乍見賀一飛黑婕很意外還以爲他是來報仇的。賀一飛一臉酷酷的表情,他沉聲問:“有空嗎?耽誤你十分鐘。”
黑婕看看錶,“好,我的時間是計費的,賀律師說完了別忘了買單。”
“買個屁。”賀一飛爆了一句粗口兒,伸手就把黑婕抱他車裡。
“喂喂,你這個混蛋,賀一鳥你這個踐人,快放我下來。”
賀一飛可不理會黑婕的抗拒,自己坐上車轟的發動引擎,就把大切開上了山。
“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裡?”黑婕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她對賀一飛又廝又打。
賀一飛眉毛濃黑,很見的沉鬱,他低聲吼道:“不就是帶你去山上吃個飯嗎?你喊什麼喊?”
“賀一飛,你憑什麼覺得我一定會跟你去吃飯,就是吃飯也要預約。”
賀一飛不耐煩的拍開她的爪子,沉聲說:“坐好了,真鬧就把你丟到半山腰。”
黑婕只得閉上嘴,她氣呼呼的轉頭看車窗外面,忽然就不鬧了。
原來,此時華燈初上,從盤山路望下去,下面霓彩斑斕,那種感覺就像他們行駛在童話世界的半空中。
賀一飛見她老實了才說:“山頂有家餐廳非常出名,他們這裡製作素菜,但是味道特別好。他們的蔬菜都是山上種植的有機蔬菜,平時很難訂到位子,你可不要辜負我的一番好意,而且到了有驚喜。”
黑婕不覺得她有什麼地方做的特別好而讓賀一飛這樣挖空心思請客,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她倒是要看看他打什麼鬼主意。
到了山上的餐廳,雖然覺得很漂亮但黑婕也沒看出有什麼值得驚喜的,賀一飛和這兒的人很熟,他一來就給老闆熱情的領進了包廂,人以羣分物以類聚這話說的一點都不錯,那老闆也是和賀一飛一路貨色,他看看黑婕悄悄對賀一飛說:“這妞正點,不過可不要在我這裡做壞事。牆壁很薄,就是一層木板,有個什麼動靜人家都能聽見。”
黑婕有點尷尬,她裝着聽不見扭頭看別處,賀一飛早就給了老闆一巴掌:“得了,滿腦子齷齪思想,還不上菜?”
他們進了包間坐下,賀一飛問她:“喝什麼茶?”
黑婕和他在這樣一個密閉的小空間裡有點不自在,就胡亂說:“龍井吧。”
賀一飛說:“我推薦你試試這裡的白茶,很清淡,還放了一點點幹玫瑰花蕊,減肥又養顏。”
黑婕點點頭:“你既然有主意還問我幹什麼?”
賀一飛笑:“這不是尊重女士的意見嗎?既然這樣拿我點菜了,如果沒有合胃口的我們再換。”
一會兒菜就上齊了,紅紅綠綠白白黑黑的果然是一桌子菜,魚香豆腐、蟬衣素菜卷、玫瑰蔬果沙拉、雙耳拌銀杏,還有金牌素菜包。黑婕皺起眉頭:“你這是要把我當兔子嗎?真的全素呀。”
“當然了,這是素菜館,你嚐嚐這包子,是用野菜包的,味道非常鮮美。”
“哼,不好吃我就吃了你,我是無肉不歡的。”黑婕剛說完這句話就差點吞了自己的舌頭,太好吃了,剛纔她夾了一個素菜卷,這個菜卷鮮香味美,口味清淡真的是很好吃。
黑婕顧不上說話埋頭苦吃,賀一飛忙說:“你慢點兒,一會兒還有三鮮羹和香芋西米露呢。”
黑婕吸着包子裡的湯汁,問:“賀一飛,這就是你所謂的驚喜嗎?”
賀一飛神秘的搖搖頭,“驚喜還在後面。”
黑婕纔不理他的神經病,既然他請吃飯就使勁兒吃,不吃白不吃。
忽然她聽到隔壁包間砰的一聲,好像是什麼摔在地上,接着就有一個女人說:“摔到沒有,媽咪讓你小心的。”
一個男孩子的聲音說:“沒事兒媽咪,我是男子漢不怕疼,對不對爹地。”
黑婕忽然不敢吃了,這個房間還真是不隔音呀。
隔壁忽然傳來很爽朗的笑聲,一個男人說:“對呀,你真是好樣的,爹地以你爲榮。”
黑婕聽到這個聲音忽然就愣住了,她擡頭看看賀一飛,神情複雜。
接着那個女人的聲音陡然高起來:“程子彥,你能不能別演戲了,對着孩子你假惺惺的幹什麼,孩子,他很快就不要我們了,他在外面有了狐狸精要拋棄我們母子。”
黑婕的手忽然緊緊的抓住了桌布,她臉孔雪白,卻並沒有在泄露更多地情緒。
程子彥的聲音也高起來,那種語氣是黑婕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得:“樑小柔,你能不能別當着孩子這麼說,你不要臉我還要,明明是你有過錯在先。”
“我錯,那還不是你花錢找的mb,程子彥,你好卑鄙!”
黑婕冷冷的問賀一飛:“這就是你要給我的驚喜?”
賀一飛茫然的搖搖頭,他其實真的不知道會這麼巧碰到程子彥夫婦。
黑婕抓起衣架上的大衣和包包轉身就走,賀一飛趕緊追出來,卻不想看到黑婕正和隔壁間出來的程子彥碰個正着。
一切都陷入到沉默裡,可是沉默只是個先兆,不是在沉默裡爆發就是在沉默裡死亡。
黑婕顯然並不想面對程子彥,她後退幾步裝出若無其事:“程老師,您也在這裡吃飯。”
程子彥看看黑婕身後的賀一飛,他眉頭緊蹙輕聲說:“小婕,你能聽我解釋嗎?”
黑婕臉色木然,雖然她看起來還是那麼平靜,但是心裡已經是一團亂麻。
隨後而來的樑小柔顯然是深入調查過程子彥,她認識黑婕,她擡手指着黑婕說:“就是她,她這個狐狸精,破壞人家家庭,程子彥,你就是爲了她不要我們母子的。”
黑婕的頭好痛,這都什麼跟什麼,她怎麼就成了破壞人家家庭的狐狸精?
嘴脣微微哆嗦,第一次黑婕說不出任何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