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阮一直想要平靜的生活,但是想不到總是有人不讓自己的生活過的舒坦,爲了自保,她也只好變成善於心計的女人了。
一想到這裡,她心中充滿了勇氣來面對未知的明天。
寧璟淮看到阿阮的模樣,嘴角露出燦然的笑容,心中暗笑着:果然沒有看錯阿阮,雖然看似嬌弱的模樣,然而內心卻有着無窮無盡的力量,讓人刮目相看。
“阿阮,你真是一個特別的女孩子。”寧璟淮在心中唸叨着,然後長袖一揮,對着她說道:“夜深人靜,我們主僕在外面恐怕外人看見了胡言亂語,我們還是趕快回去吧!”
其實,寧璟淮就是擔心阿阮一個人在外面會想不開,所以故意說着這樣的話讓阿阮和自己一起回去。
寧璟淮說不清楚,對阿阮的感覺是複雜的。一看到阿阮的時候,腦海中就會忍不住的想到梅落羽,想起曾經的點點滴滴,他整個人都淪陷在回憶的漩渦之中,無法自拔。
“阿阮,你覺得寧府怎麼樣?”沒由來的,寧璟淮突然問道阿阮。
阿阮不解,微仰起頭來,說道:“少爺,你爲什麼這麼問我?”
“沒什麼,就當我沒說吧!”或許是寧璟淮覺得自己唐突了,他急忙的改口來否認道。
阿阮雖然心中充滿了困惑,但還是忍住了,其實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寧府究竟應該算是怎樣的?爾虞我詐?欺軟怕硬?
爲了自保,她也在這個大染缸中開始一步一步的淪陷,甚至是變得連她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但是她不能忘記孃親的死,這一切似乎都是命中註定一樣。
一路上,兩人之間只剩下沉默。
寧靜的夜空,誰也不忍心打亂這份沉默與寧靜。
寧璟淮走在阿阮的身後,看着月光下她曼妙的身段和梅落羽的一樣,他恍神間忍不住的叫道:“落羽。”
“你在說什麼?”阿阮洋裝不知道開口問道,心中盡是疑惑和不解。
看着阿阮的面孔簡直和落羽的一模一樣,但是阿阮眼中的鑑定讓他恢復了理智,苦笑着,說道:“沒什麼,我只是把你當做我的一位故人了。”
雖然寧璟淮說得風輕雲淡的模樣,然而眼中是藏不住的思念和哀傷,整個人都如同被一層層悲傷籠罩起來,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幫助他。
阿阮鬆了一口氣,說道:“哦,原來是這樣。”
說着,她故意加快了腳步朝前面走去。
如今,大丑還沒有報成功,她是絕對不允許自己動兒女私情的,否則的話娘前在九泉之下一定會不瞑目的。
一想到,孃親慘死的模樣,她心中如同千萬只螞蟻在吞噬一樣,說不出的悲傷與悲痛,全身劇烈的顫抖起來,越想要冷靜卻更加無法平靜心中的悲傷。
“阿阮,你絕對不能就這樣倒下去了,不然的話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看着寧璟淮熟睡過去,她才躡手躡腳的走出來,站在屋前的亭子裡,暗暗在心中說道。
爲了復仇,她放棄了太多東西,然而支撐着她活下去的唯一動力也是復仇。
一想到自己處在水深火熱之中,然而敵人卻過着逍遙的日子,阿阮的心中就是說不出來的悲傷與無奈。
如今,她正在朝着自己的目標一步一步的走去,她義無反顧。
夜更加的寂靜,整個寧府籠罩在一片神秘莫測的氣氛中,讓人不知所措,這裡的每一個人似乎都帶着面具在生活,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這裡的每一個人都藏着數
不清楚的秘密,爲了性命,他們不惜傷害別人,這樣的地方簡直和地獄一樣,阿阮也想要逃離,但是目前,她身不由自。
大夫人府中,格外的寂靜。
一向富麗堂皇的大夫人府中,今夜竟然格外的平靜,彷彿白天的事情和她根本就沒有半分關係一樣。
確實,在這個府中,她隻手遮天的能力越來越明顯,當年能除掉寧璟淮的孃親,如今想要除掉一個丫鬟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簡直比捏死一個螞蟻還要容易幾分。
“說,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府中丫鬟全部戰戰兢兢的跪在下面,大夫人坐在上面的美人椅上面,慵懶的打着哈欠,聲音之中平添了幾分嚴厲與陰冷。
下面的丫鬟早就熟悉大夫人的脾氣,這簡直就是暴風雨來臨的象徵,越是平靜的模樣,她們受到的懲罰更是慘。
“大夫人,奴婢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求你饒了奴婢。”穿着綠色羅裙的小丫鬟似乎鼓足很大的勇氣,才聲音顫抖的說道,整個人跪在地下,頭都要鑽到地下似的。
“哎呦,既然這件事情你們都不知道,那我就想要問問你們,爲什麼喬兒最近的狀態爲什麼會瘋瘋癲癲的,爲什麼會出現精神錯亂的現象?”
雖然自己的侄女個性刁蠻,但是她知道喬兒還是有幾分聰明的,在這個節骨眼上是絕對不會出任何的岔子來讓老夫人不同意她和寧璟淮的親事的。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陰謀?
想到這裡,大夫人的雙眸如同一把寒冰利劍一樣盯着綠姣看着,似乎想要在她身上尋找答案。
綠姣感覺到頭頂下傳來一陣陣寒意,頓時覺得全身如同置身於冰窖中一樣,一點知覺也沒有。她甚至嚇得大氣也不敢出,整個人如同僵硬了一樣。
然而,大夫人卻什麼沒有說,轉身看着跪在右邊的廚娘,聲音溫柔的說道:“廚娘,喬兒的飲食一直都是你負責,其中可有什麼差錯,或者什麼嫌疑的人來威脅你?”
廚娘早就嚇得尿褲子了,聲音結結巴巴的說道:“回稟大……大夫人……奴婢沒有受到任何人的威脅,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啊!”一想到,阿阮和綠姣知道了自己的秘密,如果這個時候背叛了她們的話,說不定明天她也就身首異處了。廚娘在心中默默的權衡利弊,才吞吞吐吐的說着。
廚娘早就露出馬腳了,大夫人精明的雙眼看着她,眼底閃過寒光,然而現在還不是剷除廚娘的時候,這一點大夫人比誰都知道。爲了找出幕後的兇手,爲了還侄女的清白,她決定順藤摸瓜,順着廚娘這條線去尋找主謀者。
想到這裡,她眉頭上揚,慵懶的站起來,邁着輕盈的碎步走到了廚娘的面前,意味聲長的說道:“這些日子辛苦你了,這個玉鐲是我賞給你的,以後一定幫我好好照顧陸喬兒。”說着,她將手上的玉鐲遞給了廚娘。
廚娘不明所以,急忙說道:“大夫人一直都很關照奴婢,這麼好的東西只怕讓奴婢給玷污了,還是請大夫人收回吧,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好好的照顧好小姐的。”
廚娘是沒有這個膽量來接這個玉鐲的,然而這也正表明了她內心的心虛,如果是在往常的話,她現在一定早就拿着自己賞給的東西,雙眼直冒精光了!
然而,大夫人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索性,她對着廚娘說道:“這是你應得的,你趕快收下,如果你不收下的話我就把你從寧府中攆出去。”
聽到大夫人的話,廚娘嚇得全身發抖,如果將她攆出寧府的話,這也就意味着要了她一家老小的命。
爲了孩子,爲了家人讓她受到任何的委屈和苦難,她都無怨無悔。
“謝謝大夫人!”她急忙的將手中的玉鐲收起來,低頭用餘光看着綠姣的模樣。
綠姣心中捉摸不透大夫人的心思,她似乎知道了什麼事情,但爲什麼一句話也不說,究竟是爲什麼?這還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綠姣,這是賞給你的!”綠姣還沒有回過神來,大夫人將手中一串紅色的瑪瑙遞給了綠姣。
綠姣微微一愣,雙眼中露出了疑惑,不解的說道:“大夫人,綠姣無功不受祿,多謝大夫人的一片苦心。”說着,對着大夫人微微一笑,掩飾着內心的不安。
大夫人什麼樣的場面沒有見過呢,這樣的一個黃毛小丫頭難道還打算在她面前興風作浪嗎?不管是綠姣還是阿阮,這些奴才她根本都不放在眼中,當前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讓老夫人再次認可喬兒,否則的話,她的心血都浪費了。
想到這裡,她嘴角嫣然一笑,聲音嬌媚的說道:“綠姣,這些年你一直服侍我,我自然把你的好記在心中,這串瑪瑙你自然應該接受。”
聽到大夫人的話,綠姣也不好再說什麼,伸手將瑪瑙緊緊地握在手中。
大夫人轉身,裙襬搖曳出好看的弧度,她開口說道:“雖然我已經老了,但是你們那些下把戲我都看在眼中,如果身在曹營心在漢的話,我一定不會讓你們留在寧府禍害他人。”
這句話分明就是說給廚娘和綠姣聽的,聽到大夫人說的話,廚娘稍微平靜的心情再次掀起了波瀾。
大夫人還真是高,明明知道其中的端倪,這麼一招收買人心的方法確實不錯。
“你們先下去吧,我累了!”說着,她打了一個哈欠朝裡屋走去,用餘光頭斜瞄了一眼綠姣和廚娘。
走出大夫人的府邸,廚娘鬆了一口氣,拿出手中的玉鐲,對着月光仔細的端詳起來,這麼一個玉鐲簡直比她一年的俸祿還要多。
“廚娘!”綠姣站在她身後,說道。
廚娘聽到是綠姣的聲音微微顫抖着,不解的說道:“綠姣姑娘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覺得我找你會有什麼事呢?”綠姣故意反問着。
聽到綠姣的話,廚娘臉色煞白,嘴脣哆嗦着,說道:“我已經幫你們一次了,如今恐怕是大夫人早就開始懷疑我們了,現在我不想幫你們了。”
剛纔,廚娘就暗暗下定決心,不管如何,以後她都要忠誠於大夫人,畢竟在寧府之中,這棵大樹比較可靠。
“是嗎?難道你不害怕我把你私會男人的事情告訴你夫君?甚至是告訴你的孩子?到時候,老夫人一定不會允許你這樣不乾不淨的人留在寧府的,你覺得你能活着離開嗎?恐怕寧府很多秘密你都是知道的。”綠姣故意提高聲音說道,她知道每一個知道寧府秘密的人都沒有機會離開寧府,所以故意說道。
廚娘雙眼露出了恐懼,然而還是故作鎮定的說道:“我纔不會再中你們的全套,這一次不管你們怎麼說,我都不會幫你們的,你們想要扳倒大夫人這棵大樹,簡直就是癡人說夢,我看你們還是趕快醒醒吧,讓喬兒做少夫人又有什麼不可。至少喬兒的姿色與美貌都是有目共睹的。”廚娘也是一片好心,對着綠姣說道。
綠姣目無表情,聲音低沉的說道:“你不要後悔你的選擇,如今我們都是一臺船上的螞蚱,你敢泄露我們的秘密,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說完話,綠姣就轉身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