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師墨又沉默了,他隔了一會,依舊神色嚴肅的對其他大夫道:
“按照她所說的去做。”
大夫們皆是一愣,沒想到藥師墨居然會聽幽雪染的話,可既然他發話了,大夫們也就按照幽雪染所說的執行下去。
幽雪染在濟世堂裡並未展現出自己的治療術,她只是給病人施針,接骨,配藥。
其他大夫原以爲幽雪染只是紙上談兵,愛指揮人的花架子,結果看了幽雪染施針,一個個都驚歎不已。
“幽姑娘,你這是哪裡學來的醫術呀?”一個大夫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幽雪染只說道,“我在自己的家鄉和城裡的一位名醫學的。”
她話音剛落,藥師墨冷哼一聲開口道,“那這位名醫肯定是和青陽宗的百草藥聖學了幾招。你剛纔用的,是百草藥聖的春水針法。”
幽雪染捏着銀針的手抖了一下,她已經放慢施針速度,也刻意改變施針路數了,居然還被藥師墨給看出來了。
幽雪染從面具下發出呵呵的笑聲,“墨先生真是好眼力呀。我那位名醫師父就是偶遇百草藥聖,和藥聖學了點皮毛,我也從我師父身上,再學了些皮毛來。”
藥師墨沉鬱陰森的雙眸凝視着幽雪染的臉,幽雪染雖然知道自己戴了面具,卻感覺自己已被藥師墨看透了一般。
她不禁在心裡後悔,早知道她來濟世堂打下手就行,何必還好心給日照城的居民施針治病呢。
幽雪染在濟世堂忙到了太陽落山了才離開,第二天一早,她又被藥師墨叫去了濟世堂治病救人。
低矮的小屋門前,一隻纖瘦的手腕推開了沒有門鎖的房門。
那手腕的肌膚並不白皙細膩,雖然纖瘦,卻是一隻幹活的手,手指上有薄繭又有些乾燥的掌紋。
日照城內的房屋都是沒有門鎖的,居民們相互認識,城內沒有小偷。根本不需要靠門鎖去防着別人。
“蒼公子。”白夢靠在了門背後,將房門掩上。
她臉上泛着紅暈,眸裡滿是羞澀嬌柔。
白夢低聲一喚,卻沒有得來凌蒼冽的迴應,她疑惑擡起頭,看到凌蒼冽的神色略顯得蒼白。
白夢滿是擔心的問着,“蒼公子,你怎麼了?”
凌蒼冽的臉上維持着淡漠的神色,“我沒事,白姑娘突然來訪,請問有何事?”
凌蒼冽坐在圓木椅上,一隻手擱在桌面上,他的體內國脈罡氣爆漲,在他的經脈裡瘋狂亂竄。
衣服下,傷口破解的速度越來越快,他身體裡的不死能力加速爆發消耗凌蒼冽的靈力,此刻凌蒼冽行動不便,根本沒力氣站起來。
他看着白夢面容含春,心裡預感到了什麼,凌蒼冽的眼神更冷了幾分。
白夢以爲凌蒼冽只是太累了,她含着笑,低頭羞澀的走上前一步。
白夢攪着自己的衣袖,聲音比平日裡多了幾分甜柔。
“蒼公子,我是來謝謝你,當時在城外,救了我一命。”
凌蒼冽就笑着道,“我那時候救了很多人,對白姑娘只是舉手之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