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男子念着曲詞,低啞如古琴的聲音實在好聽,只是那每一個音節,都像是惡魔蠱惑人的呢喃一般,在幽雪染的耳邊一聲聲爆炸。
崆峒帝收斂了臉上的暴怒之色,他被一個女娃娃激起這樣的情緒,自己都覺得有些丟人。
幽雪染眯起雙眸,探究的光芒從那位皇子的臉上掃過,她又轉過頭,知道自己眼下最要緊的還是要把白芍和花黎救出來:
“陛下,我依你所言,歌舞獻藝,你也應當信守承諾,把我的侍女給放了吧。”
崆峒帝皮笑肉不笑的對幽雪染呵呵而道:“朕之前說,幽姑娘既然來宮宴上,不如爲大家跳一支舞或唱一曲助興,可沒說過,你唱了歌跳了舞,就能把你的兩個侍女給放了。”
“呵……”聽到崆峒帝的話,幽雪染眸中的神色變得更加冰冷了。
崆峒帝這時候又說道:“幽姑娘,朕知道你頗有實力,但是你若要硬來,對朕動武威脅的話,你的侍女就性命難保了。”
現在白芍和花黎究竟被崆峒帝關押在了什麼地方,幽雪染還不得而知,而且,她從進入皇宮的時候,就在捕捉白芍與花黎兩人的氣息。
然而她們兩人像是世界上憑空消失了一般,讓幽雪染根本捕捉不到她們兩人的氣息。
這裡是崆峒皇城,就跟迦葉皇城一般,這裡被崆峒的國脈所加護,每一處都蘊藏着千百年累積下來的王者之氣。
在這個崇尚武力的地方,甚至有更強大的寶具和靈獸在鎮守王城,幽雪染若是要硬碰硬,誰知道又會有怎樣的陰謀詭計在等着她呢。
“陛下,你究竟想要我如何?”幽雪染問他道。
如今,她打算先與崆峒帝談判,她兩個侍女的性命就握在崆峒帝手中,若她直接殺了崆峒帝,或作出威脅他的事,那反而會適得其反。
崆峒人不像迦葉或玖夜人,他們一個個都是血性之人,從不服軟怕硬,若你跟他們硬碰硬,他們就會做到玉石俱焚,讓你吃力不討好,還什麼都得不到的地步。
崆峒帝坐在王座上,他玩弄着手中的夜光杯道:“朕想請幽姑娘在宮裡住幾天,嗯,住的地方,朕已經給你準備好了,就椒房殿吧!”
崆峒帝話音剛落,大殿上的宮妃們都倒吸了一口氣,官員們也驚異的擡起頭來面面相覷。
只是沒人敢提出異議,他們都以不明白又震撼畏懼的目光看向霸氣威嚴的崆峒帝。
椒房殿,那是崆峒皇后住的宮室。
崆峒帝的原配皇后在十年前病逝了,十年來,崆峒帝都未立後,而現在,他居然直接讓幽雪染住進了椒房殿裡。
在場的宮妃心中全都不平起來,這個迦葉女人,憑什麼就能住進代表皇后的椒房殿裡?
“父皇,兒臣認爲這不妥。”在所有人都不敢出聲制止的時候,伊漠邪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