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葉帝雖然對凌琉澈沒有過特別的關心,但他畢竟是自己的兒子,聽到凌琉澈吐血生命垂危,迦葉帝的心不禁被吊了起來。
總管太監抹了額頭上的汗道:“奴才趕過來之前,聽太醫說,賢王殿下,他是中毒……毒發了……”
迦葉帝猛的一震,他的皇子居然中毒了?是誰敢對皇子下毒?
“備轎,朕要過去看看。”迦葉帝說着,幾位宮女連忙走上來爲他更衣,總管太監得令,連忙出去爲迦葉帝準備轎攆。
迦葉帝趕到晉賢殿的時候,凌琉澈的病情已經穩定了下來,只是大殿內宮人們來回奔走,亂作一團。
太醫抹了額頭上的汗水出來,一見迦葉帝在,連忙跪下:“陛下,賢王的病情已經穩定,剛剛他突然毒發,實在是危險啊。”
迦葉帝十分不明白的道:“澈兒好端端的怎麼就毒發了?可查出是誰給他下毒?”
太醫跪在地上搖了搖頭道:“臣已經讓太醫院的宮人檢查賢王殿下的日常用具,想必很快就會有消息了,還請陛下耐心等待。”
迦葉帝心中沉吟,他在猜想究竟是誰要對凌琉澈下毒,可是一時間又沒有頭緒:“朕進去看看澈兒。”
迦葉帝說着步入室內,凌琉澈躺在榻上,臉色蒼白如紙,迦葉帝看着他沒有血色的脣以及眼底下灰色的陰影,心裡不禁生出憐惜之意,他的膝下子嗣不多,四個皇子裡凌琉澈的身體是最弱的,可他居然還遭到了謀害。
“父皇……”凌琉澈見迦葉帝進來,掙扎着要從榻上起身,迦葉帝連忙走過去扶住了他:
“澈兒,禮就免了,好好躺在牀上休息。”
宮人拿來靠枕墊在凌琉澈的後背上,凌琉澈正要說話,太醫急急走了進來,“陛下,讓賢王中毒的東西已經找到了。”
說完,太醫身邊的宮人盛上了一把木梳,迦葉帝正要伸手去觸碰那木梳,太醫連忙道:“陛下不可!這梳子是浸了毒的。”
迦葉帝的手停在了半空中,面色已經黑成一片:“居然有人敢在木梳上下毒謀害朕的皇子,給我查出這木梳是誰送來的!查不出來,晉賢殿裡的所有人全部押入邢部拷問!”
迦葉帝盛怒,凌琉澈卻低着頭,面容沉靜:“父皇,別查了……”
迦葉帝一愣,問他道:“澈兒,你是知道這木梳是誰送來的麼?”
凌琉澈把臉撇到一邊,他抿住脣不願意說,迦葉帝看着他這番模樣心裡越發疑惑,凌琉澈卻有意避開迦葉帝的視線說道:“父皇,這事情就這麼過去了,您別追究了。”
他在有意維護下毒之人,迦葉帝的疑心越發重了,凌琉澈會護着的難道是自己熟悉之人?“澈兒,你不說,朕也要查清是誰下了毒,膽敢對皇子下毒,這種人還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
迦葉帝正打算傳邢部的官員進來,凌琉澈掙扎的從榻上坐起來,彷彿害怕這事會被昭告天下,他急忙對迦葉帝道:“父皇,請您別查下去了……那梳子……梳子是母后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