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受傷的。”凌蒼冽脫口而出。
“爲什麼?”幽雪染又問道。
凌蒼冽順着她的疑問回答道:“因爲鮮血嫁衣,在你的體內,它會轉嫁你所受到的傷害。”
“我所受到的傷害會被轉嫁到哪裡去?”幽雪染追問到。
凌蒼冽沒有說話,他只將自己的手,按在胸膛上,他什麼也沒有說,幽雪染卻已經明白了。
她望着凌蒼冽,然而凌蒼冽早已不滿足僅僅與她對視了。
凌蒼冽離了竹榻將她抱住,然而幽雪染卻在他的懷中掙扎起來。
在接觸幽雪染的一瞬間,凌蒼冽就感受到有電流不斷流傳過他的全身,他的身體裡,被媚毒侵蝕,被電流流竄,痛,燥熱,無數令人難受的感知全在他的身體內爆發。
然而在他抱住幽雪染的時候,來自她身上的幽香又治癒了他痛苦不堪的肉體和心扉。
他把下巴擱在幽雪染的肩膀上,他閉上眼睛問着她的香肩。
“你放手,嫌自己還不夠難受麼?”幽雪染板起臉來對凌蒼冽低吼道。
然而他摟着幽雪染,即便全身疼痛難耐也不想放開。
“抱着你,怎麼會難受呢。”他低語道,他擡起頭,吻過她的耳後,親吻她雪白的脖頸。
幽雪染沒有受到光與暗元素相撞的痛感,可是她知道凌蒼冽的身上在承受着什麼。
那是兩倍的分量,元素衝撞的痛苦全部侵襲於他的身上。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是很自私的。”幽雪染低語道,不知道是否是因爲在這個地方呆的久了,她猩紅的雙眸裡染上的團團霧氣。
“爲什麼你這個人自私到連痛苦都要自己去承受,卻不願意分給我一點點呢……”
擁着幽雪染的雙臂加緊了力度,幽雪染看不到他此刻的面容,卻聽到他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
“我當然自私,我怎麼捨得你受傷呢,你要是受傷了,我會更難過,所以要讓我不難過的話,你身上所受的痛都要給我。”
凌蒼冽一邊說,他一邊咬住了幽雪染耳廓,他慢慢往下,又含住她的耳珠。
他閉着眼睛,低聲說道:
“你不準因爲這種事而不高興,你知道什麼叫甘之如飴麼?”
凌蒼冽問着幽雪染道,他的聲音落在她的耳蝸裡,他的氣息噴在她的臉頰上。
他凝視着幽雪染的雙眸裡發出灼熱的光,平日裡,他的眼睛漆黑一片,即便是最爲炙烈的太陽光也照不進他的眼睛裡。
然而,只有在注視着幽雪染的時候,他的眼睛裡纔有了光。
他懷中的這個女人,不僅是能照亮他的光,也是他唯一的光芒。
凌蒼冽看到幽雪染皺起來的眉頭,看到她眸裡的難過,愧疚,不願,還有更多複雜的情感。
他身體裡疼痛交織,卻依舊聲音沙啞的哄着幽雪染道:
“你給我的一切,我都喜歡,你往我身上插一刀,我也喜歡,你的痛在我體內出現,我也喜歡,我對你的接受就是這樣盲目的,凡是你的不管是什麼,我都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