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煙見到這般場景,連忙叫自己身邊的宮女把夏允言從軟墊上拉起來。
可那些侍女早已被這般變故嚇得六神無主了,她們慌手慌腳的走上去這麼一拉,插進夏允言膝蓋上的鋼針就這麼位移錯開,撕裂了她腿上的肌肉。
夏允言尖叫起來,她猛吸了一口氣,把那些添亂的宮女都甩開,她咬緊牙關從軟墊上慢慢的爬了起來,只是在起身的過程中,她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幽雪染。
那樣兇狠的目光就像要把幽雪染千刀萬剮一般。
幽雪染看着幾乎佈滿整個軟墊的血跡,有人在軟墊裡放了鋼針?她相信沒有自己授意,白芍絕對不會私做主張,這樣對付夏允言的,而且那軟墊給夏允言,也是幽雪染臨時起意,白芍是沒有這個機會的。
那會是誰,要這樣?
幽雪染把目光落在了又躲在柱子背後的徐小萌身上,剛纔徐小萌好像突然跑了出來,把白芍給撞了一下。徐小萌是清絕的徒弟,要給軟墊做個手腳,一瞬間對她來說,是足夠了吧。
只是這下,夏允言是要誤會到幽雪染頭上了,幽雪染心裡覺得無所謂,她和夏允言之間結的仇可大了,不在乎多添一筆。
“冥王殿下,你怎可對我的侍女這樣!”陸飛煙看着夏允言腿上觸目驚心的傷口,衝着幽雪染喊道。
夏允言全身無力的癱坐在地上,似乎還在忍受着膝蓋上的劇痛而不斷的喘着氣,然而幽雪染心裡知道,以夏允言的靈力,她被鋼針刺破的肌膚很快就會復原了吧,只要那些只是普通的鋼針造成的傷口,就只會讓夏允言疼一下而已。
而夏允言現在還裝着痛苦不已的模樣,無疑是想要博得別人的同情。
幽雪染還未說話,白芍先跪了下來對陸飛煙道:
“貴妃娘娘,這軟墊是奴婢找你的宮女拿的,軟墊裡有什麼東西,奴婢真的不知道,而且奴婢哪裡有時間去在軟墊裡做手腳。”
白芍說完,又指了殿內的幾名宮女道:“你們都看到了,我是向誰拿的軟墊的。”
陸飛煙身邊的宮女根本不懂的是誰在軟墊裡安了幾十把的鋼針,她們都以爲是有人故意要陷害她們,於是連忙跪下來向陸飛煙求饒着。
陸飛煙看着自己身邊的宮女跪了一地,她一時間沒法再去指責幽雪染了,這歸根到底,還是自己身邊的宮女錯了?
夏允言腿上的傷口已經癒合了,只是裙子上留下來的血跡十分駭人,她聲音虛弱的對陸飛煙道:
“貴妃娘娘,您還是別爲了我,和冥王殿下傷了和氣了。”
如今,夏允言的腿已經不痛了,可她依舊坐在地上,垂下頭,心裡只道,她有的是機會慢慢報復幽雪染,可陸飛煙要是因爲軟墊的事再和幽雪染鬧下去,幽雪染是會佔上風的。
陸飛煙甩了袖子,她擡起下巴來對幽雪染說道:“冥王殿下,這個叫徐小萌的丫頭,是你的人吧?”
幽雪染聽到陸飛煙話題一轉,就知道陸飛煙要朝她發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