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放開我——”高雲瑤發瘋似的掙扎着,但那兩個丫頭礙於高遠的命令,也不敢放,只兩人一人一邊的架着她,不敢讓她再抓撓自己。
如此,高雲瑤體內瘙癢發作,根本忍無可忍,便發狂的咬那兩個丫頭,或者,直接將臉往兩人身上蹭。
那黏糊糊的液體沾在身上,兩個丫頭差點吐了出來,又怕她身上這東西傳染,嚇的都哭了。
高遠臉色沉重,一旁觀察了片刻,忙道,“來人,拿繩子。”
“老爺,你這是要做什麼?”大太太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忙上前問,怕高遠真的用繩子捆女兒。
高遠沒有回話,直接拂開她,然後,命人找來筆墨紙硯,就地開了方子,然後讓人速速拿藥。
這邊,高雲瑤很快被人用繩子綁在了椅子上,就連嘴裡也塞了布,怕她忍不住會咬舌頭。
“老爺,這可是怎麼好?嗚嗚,我的瑤兒,若她有個三長兩短的,我也不活了。”大太太坐在一旁,哭個不停。
高遠眉頭一皺,狠狠的瞪了眼大太太,“你若盼她早死,就繼續哭。”
一句話將大太太噎個半死。
高遠根本就不看她一眼,只冷靜的吩咐衆人,將屋裡狼藉收拾乾淨,並將高雲瑤碰過的東西全部拿到外面用火燒掉,然後,燒一大桶熱水來。
大太太見高遠有條不紊的安排着,料想女兒應該沒有大礙,當即也就放了心。
但是,高遠對她的態度,還是讓她的心有些受傷。
儘管,她的心早已被這個男人傷的千瘡百孔,可是,還是會受傷,會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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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竹軒裡忙做一團,荷香苑裡,李青歌卻難得有那個閒心,正帶着醉兒等丫頭收拾着帶來的行禮,想趁着天暖陽光好,將被褥衣服什麼的都曬一曬,還有些書,也需整理整理。
翠巧主要負責收拾衣服,分春夏秋冬四季將衣服分別放好。
醉兒負責整理書籍,李青歌要看的放一邊,不打算看的,都一起打包裝起來,另外,從靈州帶來的筆墨紙硯,也一一在書桌上擺了起來。
李青畫窩在姐姐懷裡,一臉興致的聽姐姐吩咐這吩咐那的。
撲哧——突然,醉兒不知想到了什麼,撲哧兒一聲笑了出來,轉臉,笑着對李青歌道,“小姐,早上去取飯的時候,聽人說瑤大小姐病的奇怪,都猜她是不是半夜裡上茅房掉糞坑裡了,然後得罪了尿神屎仙什麼的,這才弄的渾身髒臭噁心,說是離的幾仗遠都能聞見臭呢。嘻嘻,真想瞧瞧她現在什麼個樣兒。”
“別人躲都來不及,你還想往前湊不成?”翠巧聞言,將衣櫃關好,擡頭說道。
醉兒嬉笑,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我遠遠的瞧不行嗎?”
“你乖着點吧,我這書可都理好了?對了,有一本《本草藥理》,你幫我找出來了嗎?”李青歌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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