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炎VS赫連玉 ——潔癖。
“很美。赫連炎簡單的兩個字就讓雙兒頃刻間笑顏如花。
我故作好奇的問,“皇兄,你什麼時候看到的?”
赫連炎衝我微微一笑,“你看的那麼認真,自然沒注意到我來。”
“那是雙兒跳的好看。”我趁機誇着雙兒。
雙兒被我誇的更不好意思了,一雙小手絞着裙襬,嬌憨可愛妲。
“對了,雙兒還燒得一手的好菜,要不皇兄中午過來嚐嚐?”我乘勝追擊,想讓雙兒與赫連炎更多機會接觸。
雙兒忙笑着推辭,說不過是偶爾做做,怕不合皇上口味什麼的,皇兄卻道,“無妨,朕這些日子正想換換口味。禾”
我笑了,朝雙兒望了一眼,雙兒嬌羞的低垂了眸子,估計心裡也是樂開了花。
“貴祥,你帶雙兒先下去準備準備。”赫連炎立馬就開始吩咐下去,這也太快了,我還未反應,貴公公就拉了雙兒走了。
人一走,我才發現我被赫連炎堵在了這鞦韆架邊,“皇兄,你還要忙吧?我先回去了。”
“急什麼?”皇兄攔住了我的去路,目光融融的望着我,““朕今天推了所有公務,專程到御花園中散心的,正好你在,就陪皇兄走走吧。”
“我.......”我纔要藉口有事,就被他一把拽進懷裡,一轉身,他坐在了鞦韆上,而我則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如此親密的姿勢,他一手扶着繩索,一手圈着我的腰,就這樣帶着我坐在鞦韆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悠閒的晃悠着。
如果是在他對我的企圖沒暴露之前,我還是很享受他給我的這種親暱,可此刻,我唯覺得難受和恥辱。
“皇兄,我不舒服,你鬆開。”我冷着臉說,其實,這種時候,就算我想平心靜氣的說話,也不能夠。
“怎麼了?”皇兄下巴抵在我的肩上,歪着腦袋望我,恰好,此刻我的手爲了防止他的手不規矩而搭在了小腹上,他的目光也就從我的臉上慢慢下移,落到了我的小腹上,“這裡——”他的手猛然摁在了我的小腹上,“不舒服?”
本來我還沒想到什麼藉口,他卻這樣說了出來,我立刻順着他的話點頭,“是的,我肚子突然疼起來,皇兄,我要先回去。”
“我幫你揉揉就好。”皇兄卻撥開我的小手,大掌覆着我的小腹,輕輕的揉了起來。
“我肚子疼。”他揉什麼?我氣的聲音大了些。
“是不是又吃涼的了?”他並沒有因爲我不善的語氣而改變態度,相反,那眼底的溫柔似乎更濃了。
“是。”我咬了下脣,鬱悶哼道,“所以,我現在要去茅房。”
“.......”皇兄的手頓了下,眼神有些古怪,“你是說你要上茅房?”
“不然呢?”趁他晃神,我忙推開他,撒腿就跑。
哪知,他的輕功是出神入化的,即便慢了好幾拍,也仍舊在我沒跑多遠的地方就追上了我。
“這麼急?”他豁然站在我跟前,皮笑肉不笑。
我伸手推他,吼道,“是呀,快讓開,我憋不住了。”
“笨蛋。”他修長的食指在我額頭戳了下,一把抱住了我的腰,我只覺得腳下一空,整個人被他騰空抱起。
“你要幹嘛?你帶我去哪?”看着腳底下的花草,我驚叫。
“你是新來的嗎?這邊就有茅廁,你何必跑那麼遠回你的寢殿?”他帶我落到一處小院前,裡面正有兩三個僕婦在打掃,見到我們來,連忙跪下行禮。
我愣了,這.......我又不是真的要上茅廁。
“還愣着做什麼?不快去。”他輕輕拍了下我的腦袋,催我。
我只得趕鴨子上架,摸着肚子就朝裡去了。
一進去,看到那扇小窗戶,我心頭一亮,太好了,正門那裡有赫連炎擋着,我可以從這窗戶逃走呀。
我立刻搬來了凳子,就要爬窗,冷不防看到身後一個僕婦奇怪的看着我。
“噓。”我怕她出聲,連忙道,“我就是想看看這邊是什麼,你出去吧。”
“公主殿下,那邊是化糞池。”那僕婦臉色糾結的回道。
“啊?”怪不得那麼臭,我忙下來,訕笑,“我隨便看看。”但一想,誰沒事會跑到茅廁來看的?立馬又道,“你知不知道從哪邊可以出去?除了大門。”
“後門呀。”那僕婦回答。
後門?這裡還有後門呀,我竟然還第一次知道。
我立刻拉着僕婦帶我去後門,原來不過是一處小角門,後面連着一大片的池塘,是用來洗一些夜壺之類的東西的。
我道了謝並囑咐她別跟皇上說之後,拔腿就開始跑了。
跑了一會兒,確定赫連炎不會找到我的時候,我才停了下來,坐在草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等氣息平穩後,我突然又覺得好笑和委屈。
憑什麼我要被逼的連上個茅廁
都像逃命似的啊?
不行,我要反抗,他下次再敢輕薄我,我.......還拿刀扎他,不把他弄死,弄個半死,反正不能生壞心思就行。
我心裡發了狠,手上抓了一把又一把的小草塞進嘴裡使勁咬着,就像咬的是赫連炎。
“你這是又餓了?竟然連草也吃了?”忽地,耳畔響起好聽的聲音,我頓覺心口一揪,擡頭,巨大的陰影就向我罩來,赫連炎站在我跟前,俯下身子好笑的看着我。
“你,你怎麼在這兒?”我茫然的看下四周,再定定的看着他,確定這不是幻覺。
“你又爲什麼在這兒?”他挑挑眉,問我。
“我——”我不敢說我是爲了躲他才偷跑到這兒的,“我走錯了門,不小心就走到這兒來了,正想回去找你呢。”
“是了。”他笑着說,“我也猜你是不是迷路了,就過來找你,原來你就在這兒呢。”
我頓時後悔,怎麼不一口氣跑回宮呢,啊,不對,我要是回去了,他還不是一樣會找到我,而且,我們說好的,中午在我那吃飯,要嚐嚐雙兒的手藝。
雙兒?想到她看我皇兄時那含羞帶怯的眼神,我心裡又有了幾分信心,“皇兄,你覺得雙兒如何?”
他見我沒起來的意思,就勢坐到了我身側,我不禁側目,難道他不嫌這地上髒?
他見我看他,揚脣一笑,突然,抓着我的小手放在手心裡細細的看,“你看這手髒的,這草都快被你拔禿了。”
“我剛纔上茅廁了。”我猛然使勁想抽回手,但是,他手勁很大,無論哪一次我都沒成功過,這次也不例外。
“我沒洗手。”見他不放,我只得放狠話。
果然,就見他眼角微微抽了下,不着痕跡的鬆開了我的手。
我腦中忽地閃過什麼,有種豁然開朗之感。
“皇兄,你還沒回答我,雙兒怎麼樣?”我又問了一遍,同時,就用那才拔過草的小手扒拉着頭髮。
他果然眯了眼睛,眉頭都皺了起來,“問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我嘿嘿傻笑兩聲,覺得自己的頭髮夠凌亂了,又花癡般的瞅着他的臉,說,“就是覺得她漂亮,即便是跟皇兄比起來也毫不遜色呢。”
“是嗎?覺得她漂亮?”他也冷笑兩聲,笑的我不明所以,“難道皇兄不這麼覺得?”
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伸手捻去了我頭髮上的一根斷草,“地上涼,別坐了,要是覺得悶,皇兄陪你到處走走。”
誰悶了?誰讓他陪了?明明是他找到這裡的好吧?我根本就不想跟他在一處的。
“我不悶。”我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笑道,“皇兄日理萬機,政事要緊。”
“朕說過,今天不忙。”他突然牽住了我的手,我驚叫,“我沒洗手——”
“知道了。”他不耐的瞪了我一眼,“回去洗。”
“額.......”
在我呆愣中,他已經將我帶回了宮中,將我丟給了夏蘭夏蓮,並且丟下話,要她們將我洗乾淨。
我恨,我哪裡髒了,不就是沒洗手嗎?何況,我根本沒有上茅廁啊。
但這話是皇上親口說的,那跟聖旨無異,於是乎,這次沐浴格外莊重。
夏蘭準備了乾淨的衣物,夏蓮準備了熱水,還有花瓣。
足足在水裡泡了半個時辰,我感覺皮都快掉了一層,才被允許起來。
等我沐浴更衣過後,出來一看,赫連炎也早已換了一身衣裳,優雅的坐在椅子上,閒適的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