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物色婚事

上次在冷家,哥哥瞧見穿這式樣的冷家二\奶奶,同我打聽說那等好看錦緞是不是宮裡賞的,直說要是嫂嫂穿上,指定比她好看。正巧前些日子逛街就瞧見雲衣繡莊裡有,便使錢買下。嫂嫂只管收下,回頭我找哥哥討銀子,這是他讓我買的,許一瞧見嫂嫂穿着好看,再多給我幾兩銀子呢。”

一席話,直說得徐氏心裡樂開了話。

徐蘭香輕啐道:“聽聽,大姐還說大姐夫不懂得討女人歡心,看人家穿件好看衣裳了還到處打聽要給你買,比我家衛成都強多了。”

徐太太也不知其間真僞,只覺得很高興,直道:“既是大女婿給你買的,回頭就穿給他看,他一高興就多你買些好的回來。秈”

徐蘭芝見母親、姐姐們歡喜,也跟着笑。

溫彩道:“那兩匹緞子,原是七公主送我的。嫂嫂和徐二姐各做一身,我和蘭芝也各做一身,皇上賞了府裡好些下人,其間有許多會針線的,府裡的繡房也得做起來,要是手藝好了,嫂嫂還可以開家繡莊。聽說雲衣繡莊就極賺錢,同樣的衣裙,別家收一兩銀子工錢,他家就收三兩銀子。”

徐蘭香瞪着雙眸,做一件衣裙就收這麼多,要是多做幾件,豈不都是銀子。

“府裡的繡房、花木房、庫房、雜庫房、大廚房……各房都得設起來,設好了,藉着外頭鋪子的生意還能賺銀子。比如這花木房,在莊子上養幾個懂花木的下人,這京城各家各府,太太、奶奶們都愛辦賞花宴,多不是自家種的,而是早早派了管事到外頭去採買的,光是賣時新的花木就能賺好多錢。姣”

徐太太聽得眉飛色舞的,摩拳擦掌地道:“彩彩,你說這賣時新花木當真能賺錢?”

“徐伯母不信,你問各家太太辦賞花宴,誰不是花上好些銀子買來的。”溫彩頓了一下,“嫂嫂,我且先在府裡住一陣兒,趁着這當口,我幫你把府裡各房都弄出來,到底是候門府邸,沒過繡房、花木房的也不成,弄得好了,不僅不多花使銀子,還能賺錢。嫂嫂手頭雖有賺錢的店鋪,可誰還賺錢多。要是他日嫂嫂添了侄兒侄女的,你得給侄兒備聘禮、掙家業,還得給侄女早早備嫁妝、陪嫁田莊的,花錢的地兒可多了……”

徐太太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徐蘭香輕啐道:“瞧瞧彩彩纔多大,就操心這些了。”拿眼瞧着徐蘭芝。

徐蘭芝最煩聽這些,不由得撇了撇嘴,“都是冷家人,把個好好的彩彩都教成這等世俗,跟別家的小姐一般的煩人。”

溫彩笑道:“嫂嫂和徐二姐的新裳是自家府裡做,還是找外頭的繡莊?”

徐蘭香道:“能省錢就省,我等着你把繡房弄起來呢。”

溫彩勾脣一笑,“那這緞子,先擱到嫂嫂這兒,等繡房建好了,我再使人來取。”頓了一下又道,“嫂嫂得與大管家、二管家說說。”

溫翠想插話,可硬是沒得機會,心下羨慕徐氏姐妹的親厚,原想與溫彩親近些,不想溫彩似乎並不想搭理她。

溫翠只覺自己是個多餘,有些怏怏不樂地回到小院,還沒坐熱,就有茉莉奉命給她送東西來了,是一身上好的衣料。

茉莉笑道:“六小姐說三小姐今歲便要出閣,首飾到了跟前再給你補上,這是給你做冬裳的。”

徐太太讓溫綵帶着徐蘭芝一塊幹活,“這丫頭在府裡都待得懶了,就得讓她好好學着些。”

對徐蘭芝的將軍,徐太太抱有厚望,想給她尋個體麪人家,可京城各家選婦,首先看的就是德干,這兩樣缺一不可。

徐蘭芝品性好,可幹上卻差了些。

接下來數日,溫彩哪兒都沒去,便是積極地忙碌着鎮遠候府的事,先是大廚房的人進行了新的調整,她拿着大管家提供的名簿,將擅長廚藝的人都分派到大廚房,又重新任命了管事。

早前的大廚房管事,是個罪臣妻子,後來被貶爲宮婢,在宮裡待了二十多年,有四十多歲,但她最精通的還是繡活。

溫彩又把她調到繡房任管事,她又認得府裡幾個繡活好的女子,溫彩便都將她們調到一處,又尋了專門的院子做繡房,將她們一絡的安頓在繡房裡住下。

這樣一來,繡房得照着真正的繡房的裝修,什麼繡箍、繡架的都得預備,還得備上一臺像樣的織機,這是爲了提高衣裳的檔次。

溫彩讓繡房管事放開手幹,許支付了她一筆銀子,讓她盯着匠人們好好裝修,又讓她自己挑選織機等,管事有了權力,越發幹得賣力。

花木房那邊,溫彩聽麻嬤嬤說過,她以前就是宮中司木房的,便讓她挑了些會侍弄花草的人出來,麻嬤嬤懂行,一問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侍弄過花木,又在府中撥了塊地,照着麻嬤嬤所說建了花木房,皆是照着各府正宗的花木房來建。

庫房、雜貨房、賬房等溫彩也一一給弄出來了。

九月十六,府中下人就該領月例。

早前人人擔心領不到,這會子見府裡各處人手得力,

連賬房先生也有兩個,人人都舒了口氣。

大管家是個老宮人,此刻垂手站在徐氏跟前稟道:“管家領三兩銀子的月例,賬房、二管家和各房管事皆是二兩,主子們跟前服侍的主事嬤嬤、婆子是一兩又五百文,各房屋裡的大丫頭是一兩又二百文錢,一等丫頭是一兩銀子,二等丫頭八百文,粗使丫頭和跑腿小廝是五百文。”

徐氏問道:“大丫頭和一等丫頭有甚不同?”

她不明白啊,沒想這丫頭也分了幾等。

溫彩輕聲道:“嫂嫂,就舉個簡單的例子,我院裡,管着下面丫頭的是麻嬤嬤,她就算是主事嬤嬤,其次杜鵑,她除了替我查看店鋪,還要做些院子裡的事,她就算是大丫頭,還有忍冬和茉莉兩個就屬一等丫頭了。”

徐氏扳着手指開始算銀子,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我的個天,我屋裡的下人每月就得七兩銀子,還不算外院的護院、婆子。”

“護院又分護院長、一等護院和二等護院,護院長是每月二兩銀子,一等護院定的是一兩又二百文,二等護院則是八百文,府裡共有三十名護院,平日偶爾他們也幹些小廝的活計,一個月得三十兩銀子的月例。”

徐太太、徐蘭香與徐氏幾個愣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溫彩道:“這是根據我們府的級別來的,大管家是戶部派下來的,領的是從九品的俸祿,但各家都這樣,是要另給大管家發月例的。”她淡然一笑,“咱們府裡的人算是少了,花銷也少。”

可這府裡各處加起來也有近二百號人,一個月光是月例就得一百多兩銀子,還不算吃的、穿的,這大廚房也得吃飯啊,但唯一的好處是,汪氏給溫青備了一處千畝的良田莊子,那邊會送米糧過來,只是這菜蔬、魚肉什麼的都得買,主子們吃得好,下人們是能省的就省了。

徐氏扳着手指算了一遍,頓時有些目瞪口呆。

溫彩道:“嫂嫂得往賬房那兒擱些銀子,這樣各處管事要添置什麼時,纔有取銀子的地兒。”她嘻笑道:“嫂嫂,你還怕甚,家裡有幾處賺銀子的店鋪,一季賺了四千多兩,一個月便是一千多兩的收益,這府裡上下就算吃的、穿的,一月也花不了一千兩,你不必擔心。等把莊子打理好了,菜蔬、雞鴨什麼都養上,這吃的上又能省一筆。

若是嫂嫂再開一家繡莊,繡娘們的手藝能賺錢,也能養活她們自個兒。

還有花木房那邊,養出的花兒來能賣錢,還可以讓他們種些值錢的草藥賣到外頭鋪子上,也是賺錢的。”

徐氏苦笑了一下,只覺得肉疼,她手頭是有銀子,可也經不住這樣折騰,這才令杜七嬸取了一千兩銀票來,讓交到賬房上。

大管家又道:“府裡的太太,每個月也得規定給月例。”

徐太太一驚,連連擺手,“我有吃有住的,我這一份就算了。”

溫彩想笑,“這是各有的規矩,你也是府裡的人哪能算了,能算的都是客人。”

大管家道:“小的參照了旁的候府,太太是每月八兩銀子的月例,又有六小姐和姨小姐皆定的是五兩銀子,只是衛奶奶院裡有些不好定,他們原是搬去張鎮落腳的,只等那邊的二進小院建好就要離開。”

他算看出來了,這位鎮遠候夫人沒打理個大家族的內宅,不懂這些呀,還不如溫彩明白。

“前些日子繡房、花木房裝修,還有庫房、雜庫房那邊,六小姐便交給小的一千兩銀子,都歸絡到賬上了,現下還剩了三百七十兩銀子。”

徐氏只不說話,很是捨不得拿銀子,一聽說溫彩又墊了些銀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大管家心裡不由得小瞧了徐氏兩分,繼續道:“照着各家各府的規矩,若家業原是本家的,賺來的銀子都要充到賬房。太太、奶奶們……”

徐氏沒有什麼嫁妝,大管家是想說,各家太太、奶奶手頭的錢和她們自家的小庫房,存的都是打理自家嫁妝得來的,可跟徐氏的小庫房不一樣。

溫彩忙忙道:“大管家,夫人不會讓賬房差缺了東西,回頭我領人送五千兩銀子到賬房,要是鋪子上賺了錢,也會交一部分到賬房。”

大管家原是宮裡出來的,又有品階,不由得問道:“夫人,請容小的說句不敬的話,這京城各家有些身份的府邸,原就是這樣做的。”

徐太太也鬱悶了,原來做一個體面的當家夫人是極不容易的,就憑這點,她的女兒就打理不好啊,要不是有溫彩在,這府裡還亂得跟一鍋粥一樣,這才幾日時間,府裡就煥然一新,下人各施其職,事事都像模像樣。

這府裡的下人,多半都是皇帝賞賜下來的,他們一家住進來時,這些人就先來了,不能轉賣,但可以訓斥、打罵,尤其那個大管家,仗着有品階就有些不把徐氏放眼裡。

徐氏發了良久的呆,才訥訥地問道:“娘,我是不是配不上玉堂,這些事我都不會,還讓妹妹拿銀子貼補……”一說完,心頭一陣後怕,竟哭了起來。

“嫂嫂,你聽我說一句話可好?”

徐氏望向溫彩。

溫彩鼓勵似地笑了一下,“俗話說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在管家說的是府里人丁多的情況。就說冷府,因祖就有家業,傳來的店鋪、田莊不少,這些地方的收益是統絡到公中庫房的,但這是因爲冷府有三房人住在一處,才這麼做。

但我們府不同,我們府裡的主子就這幾個人,當家夫人是您,哥哥又在外頭當差,自是不一樣的,因主子們少,花銷也少。

賬房上留一部分錢,夠使就成,但旁的還得嫂嫂掌管着,回頭再置了新的店鋪,就寫嫂嫂的名字,算是你自個兒的東西,他日這些新置的,你想給你女兒做嫁妝就做嫁妝,想給你兒子留作家業就是家業。但祖上留傳下來的這部分是不能動的,得一代一代的傳下去。待嫂嫂多幾個兒子,他們也住這府裡,也分大房、二房、三房、四房的,府裡下人的吃喝從哪兒來,就得從這公中的產業處來。

嫂嫂想想看,你是第一代的鎮遠候夫人,待那時,你兒子兒孫的過着幸福日子,這心裡一定想着,還是我娘、我祖母能幹,否則哪有我們現下無憂和快樂的日子……”

徐太太正不知如何寬慰,一聽溫彩這話立時就笑了。

徐氏心情好了許多,拉着溫彩道:“我手頭是有十一家鋪子,也有收益的,這往後該往賬房注多少銀錢合適?”

“沒有的時候就交一些過去,我們府又不是有幾房,還不就我們這幾個人,這該有的規矩得立起來,否則這就是給你兒子兒孫留下麻煩。所以嫂嫂還得打起精神來,我瞧大管家有些瞧不起嫂嫂,回頭我幫嫂嫂出氣。”

“你怎麼出氣?”

“許多府,分了前府、後院,前府是男人們商談公事、會朋結友之處,這後院就是嫂嫂的天下,唯你一人獨大。到時候咱們也弄一個出來,讓大管家去前府當大管家,他管不到後院來,你繼續用汪二管家,他是祖母留下的老僕,對哥哥最是忠心,更重要的是這人對你敬重有禮。”

溫彩爲自己陰謀得逞,得意的笑了。

這大管家一直就有些驕傲,要不是瞧他一大把年紀,溫彩都想跳出來罵他。

他竟要徐氏學大家規矩,想把店鋪賺來的銀子都弄到賬房上,說來說去,還不是想插手府裡的大事,他也不想想,就算他有品階,可也是下人。

徐氏心頭舒爽了不少。

溫彩道:“你往後就把早前我給你的五家鋪子盈利充到賬房,若是賬房的銀子多,就先不充,存到你手裡。賬上有銀子,大管家再讓你交過去,你就只往哥哥身上推,說那銀子都交給候爺了,候爺要在外頭應酬不能短了銀子。我倒瞧瞧,他見了哥哥是不是那眼睛也是向上長的……”

她又笑。

徐太太看溫彩又順眼了幾分,這分明是在給徐氏支招啊。

徐氏輕聲道:“還是妹妹心眼多。”

她也有兩個姐姐,怎就不懂這些呢。

徐太太一副虛心求教的模樣,“這前府、後院又是如何分的?”

溫彩想了片刻,道:“比如哥哥專門的會客廳,或是府裡的幕僚、朋友長住府中,練功房、書房這些都是該設在前府的。這桂堂的前院按理也算是後院。

大戶人家有男人們專門會客的地兒。”

徐太太笑道:“那就是說,大管家原是該管會客廳、府裡來的男客,還有練功房、書房什麼的,這倒也合適。”

下人還給主子臉色瞧,這會就把大管事弄到前府去。

大管家沒想到,他雖拍了溫彩的馬屁,可溫彩壓根就沒領情,反而出了***主意,把他的權力給架空了。

徐氏就給溫青吹了枕邊風,又說是溫彩獻的計。

溫青一個大男人又不懂這些後宅事,又聽說徐氏和溫彩商量過,直說好。

問他哪裡好?

他道:“妹妹說的都好。”

徐氏語塞,原來溫彩的話到他這裡如此好使。

姑嫂二人就弄了前府、後院,說得直白,三內以外歸於前府,三門以內就屬後院。

徐氏又把十八般兵器都搬到前府的練功房。

又開了書房出來,讓大管家把書都買齊了,說是要給未出生的子嗣預備下。

又挑了兩處院子做客房,以備府裡來了男客時,好招待他們住下。

溫青見可以帶朋友回家,這之後,還真有軍營裡交好的人來府裡作客,有時候客人醉了,便在前府宿下,前府備的都是婆子和小廝服侍的,防的是丫頭爬客人牀的事。

十月初四這日,溫青從外頭回來,道:“我給阿翠覓了門親事,是鐵騎營的副尉,今年二十三,明兒過來相看。”

徐太太也在屋裡,笑道:“還真是門好親事

。”

溫青道:“與他說好了,明天讓他上門相看,給阿翠說一聲,讓她預備好。”

溫翠近來就愁着婚事,再不嫁人就十七了。

突然聽說溫青給她覓了門好親,一成親就單獨過活,上無公婆管束,下無弟妹煩心。

十月初五正是休沐日,大燕的休沐日定在日曜日這天,這規矩是從永樂帝時開始的,一直流傳至今。

溫翠聽說後,就讓丫頭回溫府接她二姨娘過來,要幫她看人。

一大早的,溫翠就起來了,把自己打扮得漂亮得體。

二姨娘更是坐立難安,不停在小院裡打轉,就等着前頭的消息。

終於,桂堂那邊的丫頭過來喚二人。

桂堂前院的會客廳上,一個精幹的年輕男子穿着一襲棕色繭綢袍子,正坐與衛成、溫青說話。人的膚色黝黑,長得濃眉大眼,個頭適中,聲音帶了兩暗啞,聽到耳裡倒更誘人。

杜七嬸迎了過來,低聲道:“三小姐、二姨娘,你們站在外頭看一眼。”

溫翠羞答答地小心睃了一眼。

二姨娘則是壯着膽子,伸着脖頸想要瞧過仔細。

只聽衛成打趣道:“任副尉,你就大大方方地出去,你長得又不醜,且讓人瞧明白了,也瞧瞧我大姐夫的三妹中不中意?”

那年輕副尉一聽,還走出了會客廳,直羞得溫翠直往二姨娘身後躲。

他出得門來,深深一揖,問道:“是溫三小姐?”

二姨娘嘴裡嘟囔着:“哪有這樣相看的?”

他呵呵一笑,“在下任其修,路漫漫其修遠兮的修,字遠兮。”

二姨娘道:“你還讀過書?”

“不瞞溫三小姐,在下是十六歲時才從的軍,也是個秀才,幾年前京都一帶招了一批兵勇入伍,我便是那時入的伍,家中二弟體弱,便由我這長兄入伍了。”

溫翠心裡暗樂:瞧着像武人,竟是個讀書識字的,算是文武全才。大哥待她還真是上了心,許是挑了好久,才選了這麼個人。

“我家住在京郊太平鎮,家裡有二十六畝良田,都留給了二弟其平,二弟四年前就成親了,與母親一起過活。我在軍中有差,哪裡都能過的。只因早前邊城戰事,這才耽擱了親事。

我母親那邊,每月送些零使銀子接濟,旁的也就不怎麼管了。這幾年還攢了些貼己銀子,就是留着娶親用的,另外,家中母親不是我親孃,是我親孃孃家的妹子,早年守了寡,兩家合成一家,母親早前嫁的原是我任氏族的族叔,二弟算是我族叔的骨血。”

哪有長子不與母親一起度日的,原來這內裡還有另一層意思,那母親不是親生的,而是繼母,二弟也不是真正的弟弟,而是同族繼弟。

“我在京城置了座小院,就在城北麻柳巷任宅,家中也有老僕,但我卻是少有回去。”

二姨娘心下甚是滿意,又問道:“還有其他家業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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