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龍什麼都沒說呢,姑娘的心情一下就全部好起來了,是啊,不就是喜歡他這樣麼,別的事情想那麼多做什麼?
所以只輕輕的吸了一下鼻子,就嘟起嘴俯過身去,心裡很有點得意洋洋,現在真的是zì yóu了,然後突然心裡就開始怦怦跳起來,zì yóu了……不是可以做點那個什麼了?密斯湯跟小虎牙不都做過了麼?
不得不說,蘇文瑾真的很少有什麼攀比的心理,直到被陸文龍的嘴脣給印上嘴,腦子裡都還在飛快複雜的運轉這個念頭,以至於接下來的接吻活動都不是很認真。
陸文龍倒是專心親了兩下:“你這麼好,想那麼多做什麼,就好像你想着離開家裡的事情一樣,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嗯,你爸要是找來了,我準保不揍他,好好說話。”
這姑娘這個時候就有點漫不經心了,往後面座位爬:“回家回家……我自己想想。”
陸文龍還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呢,樂呵呵的過來開車。
回到家裡洗過澡,換上睡衣,蘇文瑾還在咬牙做心理鬥爭:“你跟……阿清做……什麼感覺?”
陸文龍睜多大的眼睛看她:“你……不要太在意這個事情吧?她年齡大一些。”
蘇文瑾一下就戳破了他的應付話語:“楊淼淼呢?比我還小一些呢!”
陸文龍趕緊區別檢討:“她最近jīng神狀態不對,所以我們有時候是要隨意一些,沒有控制自己。”
蘇文瑾努力想找回自己問話的初衷:“那個……究竟是什麼感覺?”
陸文龍才注意到這個細節:“你想試試?”
姑娘習慣xìng的開始害羞,還用惱怒來遮掩:“誰想了!別管,睡覺!”
陸文龍嘿嘿嘿的笑,伸手攬住她溜進被窩:“反正還蠻不錯……”
少女暗自給自己下決心,因爲她唯一看見過的一次就是小虎牙大清早的行動,不自而然給了這沒接受過什麼xìng啓蒙的姑娘一個心理暗示,貌似早上進行這個事情要好一點。實在是那姑娘那會兒臉上有點歡愉的表情太讓她印象深刻了,決定明天早上再好好衡量決定要不要這麼做……
可第二天一早,她輾轉了大半晚上的計劃就被打破了,一個傳呼叫醒了陸文龍。平京的號碼,趕緊打過去,有移動電話還真不錯,隨時都可以打電話,不需要再下樓,然後就聽見一個有些焦急混亂的聲音:“陸文龍麼?你趕快來平京一趟,楊淼淼出大問題了!”
陸文龍噌的一下就跳起來了。真的想破口大罵,好不容易壓住火氣:“到哪裡,找誰!”他不問發生了什麼呢,反正都要過去,問多了也不解決問題,徒生擔心。
那邊聽起來應該是之前找到他聯繫楊淼淼返隊的一位教練,不是那位朱領隊:“就在這邊的紅十字康復醫院,醫生說趕緊找你過來。她只念叨你的名字……”
陸文龍簡直聽得心裡都在滴血了!
真想一下把電話都砸對方臉上,重複一遍醫院的名字就掛了電話飛快的開始找衣服,蘇文瑾那點小心思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怎麼了?淼淼出事了?”陸文龍用普通話在說呢。
陸文龍氣得話都不想說。使勁的點點頭,喉頭憋了好幾下:“應該還是……嗐,這些人就是想出成績,根本不問她的狀況……我草他大爺!”手忙腳亂的樣子差點把自己在牛仔褲裡絆翻。
蘇文瑾穿着睡衣一下也跳出被窩,幫他在自己的小衣架上找幾件換洗內衣,胡亂的塞進一個包裡:“要是過去需要在醫院多陪一段時間就陪一下,她確實……太苦了。”相比之下,自己那都不算什麼吧。
陸文龍抓起電話給餘竹打過去,就這傢伙不愛睡懶覺:“找人幫我訂張機票,借點現金……”什麼時候他也成了經常飛來飛去的傢伙了。
渝慶飛平京的飛機也不是那麼多的。所以陸文龍緊趕慢趕纔在下午降落在平京機場,打了個出租直奔那家醫院。
和阿林等人一起把他送到機場的蘇文瑾再三叮囑:“過去不要跟別人鬧,早點照顧她,讓她儘快好起來纔是真的。”
所以陸文龍一直都在強抑那股莫名的火氣……
他真的害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跟游泳隊那邊的人大吵大鬧起來,可是當他終於滿頭是汗的跑進醫院,連着問了兩個醫務人員。找到病房,看見那個頭上纏着繃帶,躺在氧氣瓶跟一堆監測儀器中的姑娘時候,所有的火氣煙消雲散,眼裡再沒別的東西。
寬大的病牀愈發顯得小虎牙的身材格外瘦小,在牀單下蓋着的似乎就只有那麼很小的一塊,頭上包着白sè繃帶,臉上明顯也有浮腫的情況,旁邊的輸液瓶裡靜靜的流淌着藥水,那粗大的針頭插在姑娘小巧的手背上,顯得那樣刺眼。
陸文龍斜跨着一個揹包,包都懶得取,一步就衝到牀邊,沒有伸手,沒有做聲,只是專心的打量姑娘的臉,看着那熟悉的面容變得有些陌生的腫脹,心裡真跟刀割似的!
似乎是睡着了,又似乎是昏迷了,總之臉上倒是有些木木的沒有表情,陸文龍再三反覆的觀察了好幾遍,甚至還伸手去楊淼淼的鼻子下面感受了一下呼吸,才逐漸把注意力放到周圍來,看着周圍七八個男女,一臉的不耐煩,又隱隱感覺到自己開始積蓄火氣了,趕緊使勁閉一下眼深呼吸:“朱……教練,楊淼淼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臉寒霜似的朱教練開口就不好聽:“我還想問你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早早的勾搭淼淼談戀愛,現在……”
陸文龍上前一步,甩手就是一巴掌,極爲響亮的抽在這位教練的臉上!
堪稱功勳教練啊!
爲國家培養出了近十位世界冠軍,拿過好幾枚奧運金牌的功勳教練啊,掌管國家跳水隊就好像土皇帝一樣的朱領隊,居然就這樣被陸文龍一巴掌打得差點沒有背氣!
沒等周圍的人拉住陸文龍,扶住朱領隊,陸文龍的腳下飛快的一撩,就把這位四十多歲的女xìng絆翻,單手一下就揪住了對方的後面衣領重重的抓住整個人,一下就撞在了牆面上!
單手就這麼壓住對方的脖子,幾乎要掐住對方脖子的感覺!
混混可沒有什麼不打女人的規矩!
聲音已經是儘量壓抑的不吼叫出來:“離開渝慶的時候,我再三提醒過你們,淼淼因爲家庭變故,已經有嚴重的心理疾病,這是專家鑑定過的,希望你們注意治療,你怎麼回答我的?我現在問你是淼淼發生了什麼,你信不信我把你也打得昏迷過去!”
周圍的人簡直都驚呆了,一擁而上想來拉扯,陸文龍順手掏出自己的移動電話:“老子要報jǐng,你們虐待運動員!我還要跟新聞報社控訴你們!”這大帽子扣得!幾個男女教練一下就停住了腳步,看着被陸文龍撐在牆面一動不動的領隊,不知道該咋辦。
陸文龍速戰速決:“誰來告訴我怎麼回事,這件事沒完!楊淼淼沒有家人,我就是她的家人,這件事我鬧到哪裡都要咬死你,還有你!你們跟着一起把淼淼接走的,在渝慶我說了什麼?你們都要給我老老實實的說出來!”
十八歲不到的少年,長期領導弟兄們的口吻,這時候的氣勢,真說得上是超越年齡的彪悍,特別是他連續不斷的喝問,壓迫得有位跟着一起去渝慶的教練終於開口:“回來以後,淼淼就有些恍恍惚惚,本來……本來我們請隊醫給她看看,隊醫看不出來什麼,她也不說話,就安排繼續訓練,就是常規訓練,她跳了幾次,後來就從跳臺跳下來在水面摔昏了……”
陸文龍聽得心裡在滴血啊!
另一個聽聲音應該是給陸文龍打傳呼的那位:“送到醫院好幾天了,昏昏沉沉,醒了也是胡言亂語的喊爸爸媽媽,要不就是提你的名字,醫生說……所以我們才聯繫你……”
陸文龍感覺手裡面按住的領隊在掙扎,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後腦勺:“渝慶醫學院的張教授已經給淼淼看過,說她的問題很大,我再三提醒你們要爲她治療,你們在搞什麼?”
幾人面面相覷,卻不做聲了,只是偶爾把眼光投向被齊天林摁住的領隊……不敢說。
陸文龍有什麼不敢做的事情?真的就開始按114查詢附近的jǐng察局報案電話,在他看來,不把事情鬧大,這件事就沒法妥善的收尾,很簡單,這個朱領隊已經在試圖推卸責任了。
這邊幾個人看見他真的開始這樣打電話,臉sè大變!
陸文龍掛了114的電話,卻沒有直接打過去,而是先給張柳鳴打了個傳呼,等回過來就開口:“張記者麼,我陸文龍……你趕快到紅十字康復醫院來一趟,楊淼淼因爲被教練強行要求帶病訓練,現在已經處於昏迷狀態了,順便幫我聯繫體委的方主任,我要告狀!”
張柳鳴聽了就是一驚:“我馬上來!”轉身在辦公室裡卻找了幾名同事一起出發,他現在多少也是個領頭的了,這種新聞可算是有點爆炸xìng,多去倆看能不能多頭採訪。
陸文龍不管嗚嗚着要掙扎的領隊,這個時候纔開始撥打jǐng察局的電話,接通以後就一本正經:“jǐng察同志,我要報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