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的臉色一肅,恭敬的點頭。
“還在調查,不過差不多事情已經很明白了。只是不知道小少爺想要什麼時候出手。”
齊儒風放下手中的書,皺緊了眉頭。
“不着急,齊家和宮家向來勢不兩立。這是宮家的事情,與我們無關。只要記住,保護好夏家,如此就好。”
夏家?
福伯嘆息一聲,點頭。
“好的,我知道了。只是夏小姐現如今還昏迷不醒……”
齊儒風也跟着臉色難看起來,擡眸冷酷高冷的看了一眼福伯,點頭。
“換醫生,不要驚動其他人。”
雖然齊家跟宮家可謂是勢均力敵,可畢竟宮家的大本營在當年已經轉到國外,而齊家不是。
如果他們動作太大的話,估計很容易引起上面的反感,也會出現不必要的麻煩。
“夏末影的公司呢?”
他推着輪椅往前走,面無表情的詢問。
福伯回道。
“說起來,夏末影的那個弟弟年紀雖然不大,可果然不容小覷。千鈞一髮之際,他讓夏末影身邊的那個暗衛聯繫他們,要他們飛快地將資金轉移到國外,人去樓空。”
齊儒風眼中劃過一抹讚賞之色。
根據他們的資料,那個叫夏末景的男孩子,也是在今年開始接觸公司事務的,可能夠配合孟非和陳力,另外在這件事情上這麼精彩的表現,必定以後非池中之物。
或許,會真的成爲夏末影的靠山。
“好,幫他們把尾巴斷乾淨。”
她就這麼一點點東西,雖然他能做的不多,可至少能夠幫她保全。
要下樓梯了,福伯伸手接過齊儒風的輪椅,微微嘆息一聲。
“小少爺,您這樣藏在暗地裡面做的事情,她永遠都不知道,您這是又何苦?再說,雖然宮家那小子不錯,可您也絲毫不遜色啊!”
齊儒風眼中精芒閃爍,許久之後卻重新歸於平寂。
他搖搖頭,臉上帶着一抹無奈。
“不,不一樣的。”
他的身體是健全的,他能夠給夏末影幸福。
這是自己所不能辦到的。
他可以跟她一起到白頭,而如果夏末影首先見到的是自己,愛上的也是自己。
估計,以後的日子都要在擔驚受怕中度過。
就像是福伯,每天半夜都要過來看自己一兩次,生怕自己躺下之後,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如今,他不跟自己的父母住一起,就是這個原因。
他不想,每天看到父親擔憂的眼神,以及母親那憂慮的眼淚。
門口的小姑娘有些失魂落魄地靠在白色雕花大門前面,旁邊的行李箱孤零零地的蹲在旁邊。
大門被打開的聲音讓溫馨吃了一驚,她連忙從地上爬起來,眼睛發亮地看着從裡面出來的福伯和齊儒風。
她眼中含淚,高高地揚起脣瓣激動地開口。
“小少爺,我回來了。”
說着,眼圈發紅,甚至聲音還帶着幾分哽咽。
齊儒風面無表情地看着溫馨,收起了以往臉上的那份溫暖的笑意。
淚眼朦朧的溫馨看着齊儒風那冷淡的表情和態度,心中像是一股重錘一樣狠狠地砸在上面。
她緊抿着脣瓣,咬牙艱難的開口。
“小少爺,您怎麼了?”
齊儒風勾勾脣角,表情卻倏然變冷,一雙明亮的眼睛看着哭的梨花帶雨的溫馨,眉頭一皺。
“你走吧!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原本讓她接觸自己,就是因爲夏末影,可萬萬沒想到,如今卻本末倒置,他成了溫馨傷害夏末影的元兇。
溫馨臉色一變,急忙朝齊儒風撲過去,驚呼一聲,她直接抱緊了齊儒風的大腿。
“小少爺,您聽我解釋,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她不斷地搖着頭,咬着脣瓣哭訴道。
齊儒風眉頭攢起,眉心處打成一個死結,表情陰冷,目光陰鷙。
他冷哼一聲,表情難看之極。
“不是你?難道是我?”
他伸腳將抱着自己大腿的溫馨給一腳踢開,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看在以前你照顧我的情分上,我不追究你的責任,你走吧!”
說完,自己直接推着輪椅往回走。
溫馨臉色大變,直接從地上爬着往前爬過去,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衝着他們哭訴道。
“不要啊!福伯,福伯,您最好了。您告訴小少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手下不小心才傷了她的。而且,她沒有小少爺想象中那麼單純美好的,真的。”
她因爲憤怒和焦急,開始口不擇言起來。
甚至以貶低夏末影來洗清自己的清白。
已經離開的齊儒風猛然轉身,面色沉鬱地看着她,黑黝黝的眸子定定地打量她許久之後,冷冷地開口。
“扔出去!”
福伯在心中無奈地嘆息一聲,輕輕地點了點頭。
“是的,小少爺。”
等到終於送人離開之後,福伯這才轉頭看向溫馨,臉色難看。
“既然早知道小少爺心中有她,你又何必鋌而走險?”
齊家人的想法很一致。
既然小少爺的心源一直都沒有找到,所以他的心情更加重要。
只要他高興,只要他開心,做什麼都行。
畢竟,誰都不能保證,以他現在的心臟,還能活到什麼時候。而且,他高興或者難過的時候,對心臟都是一種強大的負荷,他們承擔不起任何的風險。
溫馨整個人倒在地上。
天空似乎也跟映襯溫馨的心情一樣,慢慢地開始聚攏起烏雲,然後紛紛揚揚的雨絲悠悠落下。
她擡起眸子,晶亮的眼神灼灼地看着福伯。
她往前爬了幾步,伸手緊緊地攥着福伯的衣服。
“福伯,您幫我求求情,讓我留下吧!我再也不敢了,我去給她道歉,給她道歉行嗎?”
她以爲,只要夏末影的完美形象在小少爺心中破壞了之後,他就會放手的。
她以爲,只要自己堅持,總有一天小少爺會看見自己的好的。
福伯有些無奈地甩開了對方,輕輕地搖搖頭。
“你錯了,夏小姐不管是什麼身份,在小少爺的眼中,她就是那顆足夠可以救贖他的心臟。而你就算是天上那耀眼的辰星,對小少爺來說,也不過是可有可無的東西。走吧,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我不趕你。”
心臟?
溫馨苦笑一聲,仰
起頭,任由那紛紛揚揚的雨絲落在自己的頭髮上,臉上,身上,甚至……心裡。
她緊抿着脣瓣,慢慢從地上爬起來。
視線繞過了福伯,看向他身後那個已經被傭人推着輪椅打着傘,身上蓋着厚毛毯的齊儒風身上。
微微一笑。
“我不會放棄的。總有一天,我會光明正大地站在他面前,告訴他,我愛他。甚至超過了世界上任何一個女人。”
福伯不置可否地看着她,微微頷首。
“一路順風。”
溫馨伸手拎着自己的行李箱,高高地擡起下巴,漸行漸遠。
福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需要盯緊嗎?”
福伯將兩個人剛剛的一番對話告訴了小少爺之後,輕聲問道。
齊儒風眼神閃爍兩下,搖頭。
“不必可以緊盯,但她不能如此自如。”
福伯有些驚訝地看着齊儒風,幾秒種後之後,飛快地點頭應承下來。
餘樂樂纔剛剛掛了樂無憂的電話,就被她的哥哥給抓走了。
“哥,你幹嘛啊?我還有事要辦呢!”
餘樂樂衝着自己的哥哥餘威暴跳如雷,惱恨地跺跺腳,直接往他座位對面一坐,雙手環胸,不悅地開口。
她的哥哥餘威,如果單憑外貌來看,根本不像是一個在道上混的。
畢竟有誰能跟他一樣,身量高挺,身形瘦削,穿着光鮮亮麗的意大利手工西服,鼻樑上架着一副金絲框眼鏡,鼻樑高挺,皮膚結白,乍一看,活像是當今社會最流行的小白臉一般。
聞言,眼鏡片後面的眼睛閃過一抹精芒,搖頭。
“不準。”
這在從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餘樂樂看來,實在有些太不像話了。
從小到大,幾乎哥哥就沒有拒絕過自己。
她沒好氣地嘟着嘴巴,臉上的表情滿是煩悶,搖頭,連聲哀求。
“我不管,我不管。夏姐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何況我剛剛都跟人家說過了,我要去救人的。”
一邊說着,她眼神晶亮地湊近了餘威,軟着聲音拉長了音調撒嬌。
“哥,你不要這樣嘛!”
看着餘威依舊不理會她,她讀者嘴巴站起來,伸手攥着餘威的衣服袖子,委屈地看着對方,開始打感情牌。
“哥,哥哥,我的好哥哥!我知道你最好了,對不對?爸爸媽媽去世得早,你既當爹又當媽的,一把屎一把尿地將我拉扯到大,很不容易的,對不對?”
眼看着男人的臉色有些微微鬆動,他又急忙快速開口。
“哥,你也知道,從小你就教育我,做什麼事情都要講究誠信和義氣,對不對?”
餘威還不等她說完,直接作出一個暫停的手勢,二話不說直接搖頭,擺手。
根本就是一副沒商量的模樣。
“其他事情我都你可以依你,就這件事情不行。”
餘樂樂肺都快要氣炸了,自己都說了這麼多了,他簡直半點不鬆口!
索性直接雙手叉腰,瞪大眼睛,怒氣衝衝地看着對方,冷喝道。
“究竟爲什麼?你以前不是很講信用的嗎?你這次怎麼跟變了一個人一樣?你究竟是不是我哥?該不會是其他人假冒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