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西陵國的使者(四)

聽到這話不由愣了一下,隨即他想起了鬼面和他說過的話,蜀地的墨家巨雖然姓林,可是實際上,卻是夏太祖的太后人,應該是姓劉的,只是那位太娶的太妃叫婉清,是林青的女兒,林家被滅門了之後,這位太妃帶着她的兒到了墨門……並且她的兒改劉姓爲林。【葉*】【*】.

李納覺得這冰雪銀城和墨家的恩怨真的有些說不清楚,道不明白,畢竟是六百多年的歷史了,積怨甚深,倘若不是冰雪銀城和墨家相距千山萬里,只怕弄不好就會打起來,發生火併的慘劇。

李納的眼皮不由跳動了兩下,他不好說什麼,心裡更是感慨。

當年夏太祖殺林家的人,真的太過分了,如果夏太祖不殺林家的人,或者夏國不會有這些浩劫了。

鍾叔罵了這一句,然後哼了一聲,就進去了。他也不理會李納。

而李納看到鍾叔進去,他馬上也緊跟了進去,然後問道:“鍾叔,我皇妹如何身體如何了?她真的是身懷六甲了?”

鍾叔看了一眼李納,然後說道:“小城主都一歲半了。方纔我說話騙他的。”

李納呆了一下,妹妹的孩都已經一歲半了。不過想想也是,自己和飛鳳公主已經三年不見了,她有孩一歲半,那也是很正常的。

他又忍不住問道:“那妹夫他?”

“你問這許多做什麼?”鍾叔沒好氣地看了一眼李納,然後問道。

李納知道冰雪銀城對城主的身體的健康情況一直都是一個忌諱。他連忙說道:“鍾叔,你千萬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關心一下。”

“有些事情,輪不到你們這些外人關心的。”鍾叔說了這麼一句就走了。

留下李納一臉發呆。

這算什麼呢?自己是飛鳳的二哥,就算不是同母的,但也是同父的。飛鳳一走就三年,自己得到的消息也是各種各樣的流言傳說,她派人送回來的信。也從未到過自己的手裡,都是到父皇的手裡,自己不知道她的近況。關心一下也是很正常。

沒想到,一個冰雪銀城的管家,對自己的防備竟然這樣的,都快把自己當成一個壞人來防備了。

罷了,外人就是外人吧!飛鳳也從未正眼看過自己這個皇兄。

不要理會那麼多了,還是好好想想該怎麼應付那位唐國的太吧!才進驛館就瞧見了這冰雪銀城和墨家兩幫人來祝賀,只怕來這裡祝賀的人不只是這兩幫人,還有別人。

回想當年自己娶皇妃的時候,也就是滿朝文武的祝賀而已,何曾有外國和冰雪銀城這樣的人物來祝賀呢?

這位陸青。自己一定要好好地看看他,看看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

鬼面警告自己,讓自己不要和他下棋,可是他這樣的警告,反而讓自己生出了好奇心。忍不住想要和他對弈一局。

文侯說過,在棋盤的世界裡,是人心最真實的世界。自己要看看,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

打定了這個注意,李納也就回到了他的院。

到達襄陽的第一日,李納就是在這樣的驚愕和期待當中度過的了。

第二日。李納剛剛出過早膳,南唐的禮部尚書就來了。李納送上賀禮之後,禮部尚書就告訴李納他們,晚上的時候太會設宴款待他們這些遠道而來的客人們的。

李納忍不住問道:“尚書大人,爲何是太殿下設宴款待我們?不應該是唐皇陛下設宴款待我們麼?”

禮部尚書說道:“我家陛下被歹人行刺,如今身體尚未復原,如今太監國,這款待外來使臣的事情,自然由我家太來做的。”

李納聽到這話纔想起來,三月上就聽人說了唐皇被行刺的事情,他不由問道:“不知道唐皇的傷勢如何了?本王隨行有一位醫術非常高超的太醫。”

他說這話自然是處於禮貌,也是想知道唐皇傷勢到底是怎麼樣了。

禮部尚書說道:“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只是要多休息。”

李納聽到這話,便笑着說道:“如此的話,那便最好。”

送走了禮部尚書,李納思考了一會兒,就決定趁着現在空餘的時間,到襄陽城裡隨處逛逛。

既然決定隨處逛逛了,他自然不可能帶太多的人出來的,只帶了兩位護衛。

他剛剛出到驛館的門口,就看到墨家的巨林墨白,正上一輛烏篷的馬車,而馬車上的上寫着“東宮”兩個字,他不由皺眉頭了。看來,這個唐國太果然是和墨家的巨有着不淺的交情。

唐國的太放着自己這位西陵國的二皇不單獨請,而是請了墨家的巨,就可以看到他們兩個的交情非常的深,起碼比普通的朋友的交情還要深上許多。

要了解真正的唐國,那就得去茶寮酒肆,那些人多口雜的地方,只有在哪裡,你才能夠聽到最底層的百姓的聲音。( ·~ )

他詢問了一下,就來到了襄陽城最大的茶寮。找了一個一樓底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要了兩壺好茶,就和自己的下屬隨便聊了起來,傾聽這百姓的聲音。

就在李納坐下來沒有一會兒,他隔壁桌邊,就有兩個年輕的文士坐下來了。

這兩個文士看起來年紀都不太大,只有二十左右。不過,穿着一看就知道是某個書院的學生,因爲他們的衣服的款式都是相似的。

其中年紀較大的一個書生說道:“聽說沒有,準備舉行科舉了。”

“科舉?”那個年輕一點的書生驚訝地說道,“真的是要舉行科舉了?”

年紀較長的書生笑着說道:“騙你做什麼?我聽院長說的。據說太殿下向丞相提出來,要在全國舉行科舉考試,而且還分文試和武試。據說,這文試裡,還要考新的六藝。”

“什麼新的六藝?”年輕的書生不解地問道,“六藝不是指禮、樂、射、御、書、數嗎?”其實夏國開科的最初,就是考君六藝的。只是後來經過某些皇帝的手,這六藝漸漸被夏國的科舉所廢除,只考詩書和策問之類的東西。

相比之下。而西陵的科舉也分文武兩種不同的考試,文試考的是“策問,詩書和騎射這三門。”

年長的書生笑着說道:“這新的六藝裡。似乎多了一些東西,至於是什麼東西,我也不清楚,不過,估計很快就公榜出來了。到那個時候,你自然就知曉了。”

年輕的書生不由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不過要考些什麼,我想我們荊州書院,既然是唐國的學府,裡面應該會有相應的教學的。”

“沒錯。”年長的書生笑着說道。

年輕人忍不住問道:“你說我們兩個人。能不能中舉呢?”

年長的書生笑着搖了搖頭說道:“誰知道呢!要知道,這可是全國開考的,我們兩個人就算在荊州書院算得上是有名氣的,可是天下間能人異士那麼多。未必會輪得到我們。不過,就算今年第一次我們不上。也不用害怕,因爲我聽說這次唐國的科舉考試,不比以前,每一年都有開科。”

“每一年都有開科考試?”年輕驚喜萬分地說道。

要知道,這夏國的科舉考試,那是三年考一次。

“騙你做什麼?”年長的書生說道。“每一年都有一次開科考試,這是多大的恩澤。就算考不上,還可以等明年的!”

“沒錯!”

……

李納不知道,他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無恨麾下的蜘蛛的監視之下。

不過,蜘蛛只是監視,並且把他的行蹤報告無恨,再由無恨告訴楚風。

楚風知道李納的行動之後,不由說道:“看來這位二皇確實是一個聰明人,怪不得林寒雪當初會將他收買作爲他冰雪銀城的人。”

“卻不知道這冰雪銀城如何和他可還是那種合作的關係?”楚風不由皺眉地想到。他看向無恨問道:“無恨,冰雪銀城是不是派了一個老人家來送賀禮?”

無恨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姓鐘的。”

楚風又問道:“這位老人家和李納見過面嗎?”

無恨當下就將昨天李納和鍾叔的一舉一動告訴了楚風。

楚風聽了之後,心裡不由暗想道:“看來,這冰雪銀城似乎和這個李納的關係也慢慢變得單薄了。看來,是因爲林寒雪如今身體情況太糟糕了,而冰雪銀城似乎存在了兩派的分歧。飛鳳公主想要掌控冰雪銀城,可是冰雪銀城的人卻不喜歡她,大多數人都投向了四大長老。這個鍾叔,應該算是四大長老的人。”

“無恨,你告訴你的人,要嚴密的監視李納,不過,千萬別讓他發現了我們監視他。”楚風看向無恨說道。

無恨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我知道。”

這個時候,有一個小太監跑了過來。

“太殿下,墨家巨已經在院門外等候了。是否現在帶他來覲見?”小太監躬身問道。

楚風一聽馬上說道:“快,快去將他請進來。”

而此刻同在皇宮裡,那位因爲“傷重”而無法上朝的皇帝,正和他的皇后兩個人在你儂我儂地品嚐着皇后的手藝。

“玉清,你的手藝見長,這蓮羹做得比上一次好吃了不少,”陸俊將蓮羹吃完了之後,放心手中的碗,笑眯眯地看着皇后玉清說道,“呵呵,朕越來越喜歡吃你煮的東西了。恩,以後,你給朕當廚就可以了。”

玉清忍不住笑了,被自己愛的人稱讚,她心裡比吃了蜜還要甜的,她說道:“可惜的是,我煮的藥膳,還是比不上你的那位寶貝兒。可惜,他最近太忙了,忙得都沒有時間給你煮藥膳了。”

“這藥膳雖然好吃,可是再吃下去,朕這腰要長粗了。你看……”陸俊當下忍不住用手捏了一下他的腰部的位置,竟然長了贅肉了,這都是藥膳給弄的,因爲太好吃了,他忍不住多吃,更重要的是這藥膳是開胃的,使得他的食慾大振,才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他就長胖了不少。

玉清忍不住笑了,她說道:“你這話如果讓太聽了,他肯定要傷心了,要知道,他這一個多月每天爲了你的藥膳,那可是早早就起身來弄的。”

陸俊忍不住笑了,他很是無奈地說道:“嘿嘿,那不是因爲只有他弄的纔好吃麼?這御膳房裡的廚弄的,味道都沒有青兒弄的十分之一。你說朕怎麼能不讓他弄?”

實際上,陸俊的傷勢早就好了,不過卻因爲上了心脈,還是要靜養的,同時他也樂得清靜,如今的他發現當一個安樂皇帝的日太好了,每天睡覺可以睡到自然醒,無案牘之勞形、無絲竹之擾人。

他心裡整盤算着,什麼時候可以當一個真正的太聖皇,而不是現在這樣的一個掛名的皇帝呢!

“陛下,你看了太送過來的奏摺了嗎?”突然間皇后玉清想到了什麼,忍不住提醒道。

聽到這話,陸俊馬上變色,然後說道:“忘記看了。糟糕,等一下青兒就要來了,我連奏摺都沒有看。”

陸俊說完就站起來,跑向書桌,翻了一下,沒有發現奏摺,他忍不住問道:“皇后,你看到太送來的奏摺在哪裡了嗎?”

“在這裡呢!”玉清無奈地從芳村陸俊所坐的那張長椅的鹿皮底下翻出了奏摺,然後將奏摺遞給了陸俊。

陸俊趕緊看了起來。要知道,有些大的決策,在太決定之前,都會將奏摺送過來給他這位皇帝過目,徵求他這位皇帝的意見的。

其實陸俊根本不想提什麼意見,因爲奏摺上寫的意見都很好,而且太的見解也很獨特,他這位父皇根本插不上手,更別說意見了。

可是他這位乖兒還是要時不時給自己送來一些奏摺,打擾自己平靜、安定的生活。而且最可恨的是,自己不看還不行,畢竟自己還是皇帝,他還是太。

此刻陸俊有些後悔當日答應他的條件了,不該答應他暫時由他監國,而是應該馬上將皇位禪讓給他,這樣的話,自己就不用還花費那麼多腦力想那些決策的事情了。

陸俊是逍遙了,可是楚風卻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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