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徐州戰事(九)

“不好,中計了,敵人已經埋伏好了,就等我們上鉤了……”

陳文昌知道自己中計之後,已經來不及側退了。

因爲敵人的弓箭手的箭矢如同飛蝗一般飛過來,一瞬間的功夫陳文昌身後的那幾十員士兵已經變成了屍體。他便揮動着手中的長劍,邊往身後的城牆靠去,就在他的背貼到城牆的一瞬間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應該得救了。

“少將軍,快走,我們保護少將軍。”陳文昌身邊的弟兄當下圍了過來,把陳文昌保護在了中心當中,有一個兄弟說道。

陳文昌說道:“多謝了!”

“哪裡走!”

隨着一聲大喝,一個男從側身衝一個箭步衝殺而來。箭矢也隨着這個男人的到來而停了下來。

不過,那個男人手中所拿着的那柄大刀非常的厲害,一連砍倒了陳文昌身邊的幾個兄弟,那幾個兄弟的武藝雖然不算是高手,但也絕對不是普通的士兵,他這刀法實在他犀利了。沒待陳文昌緩過神來,對方的大刀已經朝着陳文昌的揹包撲殺而來。

陳文昌慌忙之間用手中所拿着的長劍擋了過去。

好厲害的力氣,簡直是壓倒性的強大。

“想跑,得問過我手中的大刀。”

“你是什麼人?”陳文昌咬着牙問道。

“曹瑞!”男說道。

曹瑞的刀法十分的厲害。他一連朝着陳文昌砍了好幾刀。每一刀都帶着強烈的殺氣,更重要的是,每次一陳文昌接曹瑞劈來的長刀的同時,他都感覺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而且過後,他的虎口都會隱隱作痛,這使得陳文昌心中竟然產生了一種不想去接對方的刀的想法。

曹瑞纔不管許多,他的刀一次比一次的快,每一次都是朝着陳文昌的腦門的地方砍去的,恨不得把陳文昌的腦袋當成西瓜一般,一分爲二。倘若不是陳文昌閃得快。只怕他的腦袋就已經被曹瑞劈了。

就在曹瑞和陳文昌兩個人糾纏打鬥的過程當中,陳文昌所帶來的兄弟,已經一個個死在了對方的軍士的長槍之下。

“該死,看來今天自己這些人已經全部折損在這裡了。該死……只怕自己也要落入這些人的手裡了……”陳文昌一邊躲避曹瑞那發瘋似的砍刀。腦一邊思考着他該怎麼脫身的問題。可是時間實在太短暫,而且曹瑞的那把刀根本不給他思考的時間。

陳文昌終於被曹瑞逼到了城頭的角落處,此刻他已經無路可逃,也無路可避了,只能夠和曹瑞拼殺上一場。而這一場戰鬥不用說,就是他陳文昌輸了,因爲對方那幾十個士兵手裡拿着的勁弓不會對他手下留情。

“你逃不了了!”曹瑞冷笑地說道,“我見過你,你是陳乾的兒陳文昌,你的弟弟叫做陳文長。當年你們兄弟二人欺負我。我今天要找回來。”

“你是鼻涕曹?”陳文昌聽到這話,又想到這廝說他叫做曹瑞,才記起來,這個傢伙就是當年在書院讀書的時候,被他們欺負的那個 鼻涕曹。

因爲這個曹瑞喜歡流鼻涕,所以別人就送給了他這樣一個外號,反而是真名沒有人記得了。

聽到對方又叫出了自己的外號,這曹瑞頓時火冒三丈,他說道:“老今天就劈了你,看誰是鼻涕曹!我看你是狗屎陳纔對!”

“看劍!”陳文昌說着這話的時候。手中的劍已經刺了出去了。刷的一劍,向曹瑞攻去。這一出手便是他最厲害的殺招“紅霞****”,劍刃顫動,嗡嗡有聲,登時將曹瑞的上盤盡數籠罩在劍光之下。

曹瑞心裡暗暗讚道:“這廝的劍法果然是厲害!看來不將他逼到死角。他是不會使出他的手段的。”曹瑞心裡想到這,手裡卻沒有停下來。而是揮刀格開陳文昌的劍,並且退了一步。

陳文昌叫道:“雲飄風動!”隨着他這一聲叫,又一招攻了過去。

……

在城樓下的那些埋伏好的士兵們,只等着陳文昌帶着兄弟摸了敵人的守城士兵的暗哨,再打開城門,衝殺進城。而帶着士兵守在城下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陳文長,陳文昌的弟弟,他遠遠地看到城頭上的動靜,開始的時候,他還以爲是兄長和敵人搏鬥所弄出的動靜。

如今就不見城門打開,反而是城裡竟然有喊殺的聲音,他就隱隱地感覺到了這次估計是敵人早就識破了計謀

“該死,兄長並沒有逃下來,沒有逃出來,看來敵人已經將兄長困住,或者是抓住了。”陳文長心裡念着。

“不等了!兄弟們,不等了,點火攻城!”

“殺!”

一瞬間,城下喊殺聲沖天,伴隨着喊殺聲而來的是敵人熊熊的火光,而且還有一支支射上城頭的火箭。

射完火箭之後,城頭上的城門樓因爲是木板做的,竟然也着了,不少守城的士兵因爲來不及躲避敵人的火箭,戰死了。

看着城門樓上一片火光從他,陳文長也隱隱看到了自己的兄長似乎被一堆敵人逼到了死角。

“殺啊!”

隨着陳文長的一聲號令,他身後的那些隱藏在黑暗當中的士兵們一個個都站了起來,搬這攻城梯衝殺了上去。

而曹瑞正和陳文昌較量,聽到敵人攻城的聲音,他不由說道:“哼,看來,我沒有時間和你玩了。”

他說着往後一退,他身後的那些士兵們手中的箭弩的箭矢就嗖嗖嗖朝着陳文昌的身上招呼而去。

陳文昌連揮動了手中的劍,撥開了射過來的箭矢。

“看我的!”曹瑞見到陳文昌竟然還能夠躲過箭矢的攻擊。心裡十分的不高興。他當下就從旁邊的副將的身上拿過來了一把勁弓,搭上了箭矢拉了起來,一個滿弓放開,箭矢如同脫繮的烈馬朝着陳文昌的胸口奔了過去。

“呲”地一聲,是箭矢劃破鎧甲的聲音,陳文昌的胸口中箭了,整個人當下從城頭上墜落了下去。

曹瑞哼笑了一聲說道:“哼,這下可算是死了!”

這個時候,副將說道:“將軍,敵人攻城了。”

“怕什麼?”曹瑞說道。“不是讓你們準備了滾石和橫木了嗎?還有大糞和尿也準備好了,敵人既然來了,那麼就往他們身上招呼去!”

“是!”

攻城自古是最兇險的,尤其是在敵人有準備的情況之下攻城。那麼攻城的軍隊必須要十倍於敵人,才能夠攻下一座城牆堅固,守衛強大的城池。

在城下的陳文長揮動着劍,指揮士兵們一輪又一輪的攻城,看着士兵剛剛爬上長提,攻城梯不是被敵人推落,士兵重重摔在地上,就是一大堆的屎尿和噁心的東西,從上外下倒,弄得士兵們一個個多因爲受不了臭味而自己爬下來。

更有甚的是那些城上的那些傢伙竟然砸下屍體。不少兄弟的腦袋被石頭砸破了倒在地上,那死相慘不忍睹……

這些士兵許多都是陳乾招募來的,訓練還沒有到半年的新兵,這些士兵從來都是農民出身,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看到兄弟們一個個倒下來,他們害怕了,不少兄弟甚至已經不肯攻城了。

“將軍,我們纔剛剛開始攻城,就有士兵因爲看到有兄弟倒下來死相慘烈不肯攻城了。這可怎麼辦?”底下的副將陳文長說道。

“攻城!”陳文長大聲吼叫道,“誰敢退縮,就軍法處置!”

他說着這話,就看到有士兵因爲害怕敵人從城上丟下來的石頭和滾木而退下來,他當下就揮動手中的劍。一劍砍下去,那個後退的士兵的腦袋瞬間被切了下來。滾落在了陳文長的腳跟邊。

“誰敢後退一步,這就是他的下場!”陳文長撿起那個士兵的頭顱,站在高處對士兵叫道。

主帥竟然已經下了死命令了,士兵們知道後退的話只有死路一條,既然都是死路一條,只有拼了。就算戰死了,以陳家的應允過了,會有撫卹金,到時候家裡的父母和兄弟或者還能夠活得好。

士兵們咬了咬牙,衝殺了上去。

而城頭上的徐州守城軍,看到底下的那些士兵,如同發瘋似地衝殺上來,一副趕着投胎的樣,不由覺得頭大了。

也正是那次陳文長的下的死命令,終於有士兵在攀爬上了城頭,可是還沒有等他緩過神來的時候,城頭上的守城士兵,一刀就將對方胸口刺穿,那個好不容易攀爬上去的士兵又倒了下來,而且還將快要上城門的士兵給砸了下去。

“該死的。”站在城下高出的陳文長看到了士兵好不容易衝殺上去,竟然又被敵人打了下來,他忍不住罵道。

“少將軍,要不要讓兄弟們,再射火箭?”副將見狀忍不住問道。看到敵人守備竟然這樣厲害,他想到了要射火箭射殺敵人。

“笨蛋!如今我們兄弟在攀爬城樓,如今這個時候射出火箭,很容易傷到自己兄弟的!不要射!”陳文長忍不住罵道。

城頭上的曹瑞連續砍死了好幾個攀爬上來的士兵,並且把敵人的攻城梯給弄翻了之後,無意當中藉着城下的火光,看到了站在城下高臺之上的陳文長,他的心中就火大。

目測了一下這個陳文長距離自己的城樓,似乎也不算很遠,雖然勁弓是射殺不到這廝,可是如果是用弩車的話,或者應該可以射殺這廝的。

試一下!曹瑞當下就對旁邊的副將吩咐道:“去,將弩車給推過來,老要用!”

副將不解地看向曹瑞說道:“將軍,你想做什麼?”

這個時候竟然要推弩車過來,要知道弩車那可是很重的,平時地敵人都是用弩車來攻城的,守城的士兵用弩車來是毀掉敵人的攻城的軍陣用的,這個時候敵人那裡有什麼軍陣,將軍要弩車來做什麼?

曹瑞很不爽地罵道:“少他孃的廢話,叫你讓人推過來,就推過來。”

很快的,副將就和幾個士兵將弩車給擡了上來。

將一根削得十分尖銳的木棍放入了車牀當中,拉滿了弩車的弓牀,隨着曹瑞的瞄準,和放手,“嗖”地一聲,那隻尖木就朝着陳文長奔襲而去,因爲是黑夜,陳文長根本看不清楚是什麼東西,但是他還是感覺到了危險畢竟,一股破風的聲音朝着自己而來。

他轉身閃了過去。

而他身邊的那員副將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啊”地一聲慘叫,那員副將的胸口被插入了一根木棍,死死地釘在了地上。

看到那副將慘死的樣,陳文長的臉色發白了,這麼遠的距離,敵人發現弓弩射殺不到,竟然用弩車來射殺敵人的主帥,這個城頭上的那個守城的將軍也太瘋狂,太大膽了。看來自己站在這裡很危險了。

陳文長當下就感覺從指揮台上下來了,混入了士兵羣當中。

“真是該死,這廝竟然躲過了攻擊。”在城頭上的曹瑞忍不住罵道。

這個時候,又一個副將走了過來,他說道:“將軍,敵人進攻的速度越來越快了,我們的士兵因爲剛剛敵人的突然間射出的火箭死傷慘重,有些人手不夠了。”

曹瑞聽到這話,忍不住罵道:“去,去,把上一班輪迴下來的兄弟叫起來,一同來守城,都什麼時候了,還睡覺。”

副將聽到這話,不由說道:“是!”

而在城下的陳文長因爲經過剛纔的教訓,他整個人竟然站到了更遠的地方,遠離了敵人的弩車的射程範圍。他遠遠地看着士兵,一波接着一波地攻殺上去。不由皺眉頭,他總感覺到今天這一次硬攻,未必能夠攻下這個城門。

有一個副將低聲說道:“將軍,在這樣攻下去,我們的兄弟都要拼光了,不讓暫時扯吧!”

“少廢話!”陳文長說道,“我們兄弟死得多,可是城頭上的那些士兵未必好過。再加速進攻,一定要在天亮之前拿下這座門樓!”

“是!”副將如何敢違抗陳文長的軍令,只能夠領命下去,催動士兵加速攻城。

另外一個副將說道:“將軍,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對陳大人說清楚這裡的事情比較好,請動軍師幫忙的話,可能不會死那麼多兄弟了。”

聽到這個副將的話,陳文長才想到了什麼,不由說道:“快,快去請軍師。”

這次姚翰的失策了,他得爲他的失策負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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