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探子起身,楊小寶將筷子一丟砸在趟子手臉上:“去你大爺,老子來做客的,憑什麼替你們打仗,不去。”
胡戈也一擺手:“回四十三王弟,就說楊小寶與我王府絲毫不沾親帶故,人家只是來冰原玩的,本王沒資格命令人家出戰。”
“報——”
又是一聲令,門口竟然再來一趟子手,掀開簾子走進來往胡戈面前一跪,高舉手中令箭喊道:“報……四十三王爺座下先鋒官被敵人力挫,有請楊小寶出戰,王爺知道楊小寶與主帥沒有親屬關係,所以勒令軍士將楊小寶活捉過去。”
我次奧……
這傢伙算到了胡戈會耍賴,玩的更絕,既然如此,胡戈乾脆一腳踹翻趟子手,將令牌抓過來掰斷扔了:“我跟你去,本王親自出戰。”
不怕君子就怕不要臉的小人,這四十三王爺還真屌,把胡戈都逼上了絕路,眼見阿狸跟着揪心,楊小寶趕忙伸手攔住:“我去。”
阿狸驚,端起熱乎乎的湯鍋就要潑在四十三王爺的探子臉上,“不許欺負我小寶哥——”
胡戈更怒,攔住要給人家毀容的女兒阿狸,帶了鋼盔對手下吩咐不許出戰,隨即拉着楊小寶出門上了馬車,朝北城急馳而去。
馬車暢通無阻,在幾十個侍衛和三百名精英士兵的拱衛下,在城牆上疾馳,沒多久衝入北城觀陣城頭。
這裡和昨日東城的戰局一樣,只是對方是一羣鯉魚腦袋的小個子,三五千士兵而已都抓着雙鏟,看着這些沒頭髮的魚精,馬車上寶哥笑了。
“這什麼怪物呀?”
胡戈還在怒火中,對口答道:“魚妖,是熊族和我們狐族的天敵。”
“魚你們怕什麼?食物也能當對手不成?”
“鯨魚怎麼樣?”
楊小寶縮縮脖子,確實,那個夠狠。
亽���一字排開,倆人在護衛守護下來到觀戰高臺邊,迎面幾十個人走來,最中間,一位長相與胡戈略帶相似的魁梧男子走來,撩開身披的大氅他抱拳對胡戈笑道:“哎呀,怎麼三哥親自來助戰了,這讓我如何承受呀,來來來,與我同坐帥位。”
倆人呵呵笑着並排坐在帥椅上,抽空,那髮絲略顯銀白的四十三王爺胡滔還瞟過來,在楊小寶身上掃兩圈趕忙收回視線。
咚咚……
炮聲震天,身邊再次跑來一小衛,躬身對大帥胡滔喊道:“報——敵軍出戰的是先鋒官於京,築基六重修爲,我方何人出戰。”
小衛說着,眼神還瞟了一眼楊小寶,分明之前已經研究妥了。
四十三王爺胡滔略微皺眉,佯裝爲難捋着自己的銀白鬍須:“這個……我方先鋒官多是築基五重以下,上去了只怕不敵,對了三哥,你身邊的這位壯士,是否可以上陣殺敵,我等可以再次溫酒,待他凱旋歸來一起暢飲如何?”
好你個四十三,老孃當初高產生出你這個混蛋,你跟我還……胡戈一拍桌子,略帶火氣哼道:“楊兄弟從南方來,並沒有義務替我族人賣命,我等更不可以強行勒令他出手,你手下沒有良將也就罷了,既然三哥我來了,豈有不替你出戰的道理,來呀,準備盔甲我親自出陣。”
四十三王爺胡滔嚇一跳,這老頭瘋了?這個楊小寶雖然看不穿修爲大概是用了什麼遮擋修爲的法術,但怎麼看都是人類血統不應該是三
哥的私生子呀,他幽���這麼護着,大不了給女兒再換一個唄。
三條腿的神仙不好找,兩條腿的人有的是,至於嗎,這讓他很不解,但無論如何,絕對不能讓胡戈出戰,到時候,要揹負的罵名能輕易毀掉自己。
他趕忙站起,將胡戈攔住後二話不說扔出一隻令箭:“來呀,讓徐將軍出戰。”
胡滔身邊,一身穿銀甲的將軍吞嚥口水,白了楊小寶一眼後走出來單膝跪拜:“恕在下甲冑在身不能全禮,屬下這就出戰。”
“等下等下。”楊小寶忽然隨着站起,儘管胡戈對他險些擠碎了眼珠,但他仍開口道:“王爺,既然來了,咱們就得有個幫忙的樣子,殺雞不用牛刀,既然對方只是個築基六重的,我可以試試。”
胡戈看看胡滔,一臉火氣再看楊小寶:“你……行不行啊?”
寶哥掠去胡戈擠弄的眼神,低頭連點:“略行。”
胡滔高興,趁着傻不拉唧的楊小寶沒反應過來,胡戈也無計可施之際趕忙丟出令箭:“軍令如山,楊小寶迎敵。”
胡戈的手下兵丁都沒動,倒是胡滔這邊的守軍都呼啦動起來,好不容易將這小子弄上套千萬不能讓他脫鉤。
一旁,先鋒官某某手握令箭,對楊小寶抱拳後引路出去,身邊跟了一兩百亽���,下了城牆後點了五千人,示意楊小寶帶領放下吊橋送出。
城門內,他對楊小寶笑的很燦爛:“楊壯士,走好。”
楊小寶騎着馬,也回身抱拳:“不急,馬上就回來。”
掃了一眼他的背影,某將軍嘴角彎起,看死人一般調轉馬頭。
他對身邊的千夫長百夫長等屬下懶洋洋喝令:“諸位,隨我上城牆觀戰。”
他將口中的下半句咽回,本應該還有一句“準備收屍”的,但顧及三王胡戈的霸氣擔心隔牆有耳沒說出來,但即使這樣,是個人就明白這楊小寶死定了。
馬頭調轉,他勒緊馬繮踏出幾步,但奇怪的是,腳下傳上的馬蹄聲卻略顯孤單。
“咦?”
他有些疑惑,隨意側頭看向左手邊下屬,只從他們臉上讀出一張張恐懼和無法相信。
某先鋒愣了一瞬,隨即快速轉頭看向身後,用力過猛之下後勃頸喀拉一聲軟骨受挫,猛然,忍着劇痛的他也驚駭起來,因爲他看到了楊小寶。
楊小寶的重新出現並不可怕,有很多理由可以解釋一切,譬如他貪生怕死,譬如他不敢上戰場,譬如他根本就沒出城門兜了回來。
猛地一揪繮繩,前者赫然掉頭,抖動下頜鬍鬚怒視楊小寶:“汝怎能不服從軍令私自臨陣脫逃?”
咚……
一顆圓滾滾的東西從楊小寶手中丟出,落在某先鋒馬匹腳下,血糊糊的沾滿沙塵更顯面目猙獰,驚的前者**戰馬嘶鳴人立而起。
“啊……這這這……”
楊小寶在馬鬃上蹭蹭手上血漿,說實話,他也是頭一次用手拎着人頭,那種刺~激不是常人能享受的,此刻胃裡有些翻騰,大腿根也略微**。
但儘管如此,寶哥依然擠出一絲淡漠的微笑,對某先鋒一抱拳:“幸不辱命,將魚妖先鋒官斬於馬下,拿去燉湯吧。”
哇……
某先鋒吐了,跟隨四十三王爺胡滔多年南征北戰,他頭一次不適應,不是被人頭嚇得,而是
被楊小寶。
誰都坐過快車,坐一個瘋子的車也能承受,但坐車衝上月球試試?對於根本不符合邏輯的事情,如果他擺在面前,不吐纔怪。
蹭掉手掌上的血跡,楊小寶夾緊馬肚子與衆位軍士擦身而過,馬匹噠噠踏地,溜溜達達上了城牆。
“噓……”
就在此刻,城牆上有趟子手對下面吹聲口哨,將城門下還沒反應過來傻站的某先鋒和千夫長大人們喊道:“各位大人,將軍在等你們。”
城樓上,熊熊的火炭上酒鼎剛剛溫熱,散發着醉人的酒香,瀰漫開來惹人口水。
有小衛主動跑過來抓了楊小寶的馬繮,再看楊小寶的眼神和之前完全天地之差,那是一種看待神話般的崇敬和期待。
對方眼中閃的都是星星,楊小寶瞄了一眼呵呵笑,隨即片腿從馬背上下來走向衝他抱拳的胡滔和幾位將軍以及各路先鋒官。
胡戈太有面子了,剛纔他聽到炮響剛伸出頭,就見這邊亮光一閃對面魚妖先鋒官的頭咣噹落地了,隨後飛劍挑着個人頭飛了回來,二百多米外,那魚妖先鋒的無頭屍體還坐在馬上,腔子裡呼呼噴血並未摔倒。
真有面子,但他心中仍有對胡滔和其部下的恨意,看胡滔過去親自接待楊小寶,就知道這傢伙肯定還要繼續迫害,所以,他並未站起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裝逼道:“小寶,這次怎麼如此慢,酒都熱了好久讓我好等。”
楊小寶很配合,尷尬一笑:“王爺,這幾天身體欠佳出手不太利索。”
回的好,裝逼很到位而且帶出了身體有恙,這樣,就算胡滔想要再次爲難也不好下手。
果然,他一句話後,胡滔哈哈大笑,拍着手過來搭住楊小寶肩頭親熱拉回,對手下用眼神示意:“倒酒,爲楊英雄慶功。”
“報——”
又有趟子手過來稟報,原來魚妖被斬,其兄長等三四個過來拼命,而且在城下大吼大叫,叫囂着想要回兄弟的腦袋。
說實話寶哥對那魚頭不感興趣,這玩意吃火鍋也咽不下去,他根本不想留,索性擺手嘻哈道:“大帥,一顆魚頭而已,扔給他們讓他們滾蛋算了,省的耽誤咱們喝酒的心情。”
這傢伙愛喝,胡滔眼角眯起得出此結論,隨即擺手下令:“送回對方主將頭顱,喝令魚妖不要再次搗亂,不然,我北城先鋒官楊小寶手下決不留情。”
胡戈和楊小寶對視一眼,都被胡滔這句弄愣了,等手下人拎着魚頭跑下城牆,用彈射機將魚頭扔回之際,胡戈才呵呵一笑,拍着楊小寶的脊背與他碰杯:“看見沒,就連我四十三弟都看出你是先鋒之料,我封你做我手下流霽���鋒官,不算小氣吧。”
寶哥一下反應過來,胡戈見招拆招果然厲害,他趕忙附和,對胡戈抱拳:“多謝主帥厚愛,趙龍先鋒已經亡命熊腰手下,我接替他的位子一定會奮發圖強,全力保住東城,不讓寸草受損,請王爺放心。”
胡滔一愣:“三哥,你……”
胡戈點頭:“兄弟,你有愛才之心,但明顯晚了一步,此子已經被我封了先鋒官爲東城效力,以後有機會,我可以給你介紹幾個得力幽���過來,來來來,諸位一起幹一杯。”
胡滔眼角跳動火花,不怕,你能保住他,我就能弄死他,看看到底誰的手腕狠,想到此,他已經有了毒計一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