暹羅王室晚宴持續到晚上20:30。
晚宴結束後。
暹羅公主親自送楊銘等人回下榻酒店。
當楊銘等人回到那家下榻酒店,此時,阿珠,鍾楚虹,關家慧,等人已經在酒店這裡吃過晚飯。
“你們吃飯了?”
“先生,我們吃過了。”
不過,她們一直在等楊銘回來。
其實,現在的暹羅治安也算不上太好,經常有遊客失蹤或者消失的。
甚至,一些白人遊客到暹羅旅遊,也是悄無聲息地消失。
這種情況下,阿珠,鍾楚虹,關家慧等人想離開到外面看看,如果沒有保鏢陪同,是根本不能出去的。
看來只能等明天的時候,楊銘在和她們出去轉一轉。
當楊銘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去洗一個澡。
現在十月份,曼谷這裡氣溫還是三十多,還是比較熱。不過,這裡洗完澡,房間有空調,開空調的情況下,還是比較舒服。
楊銘洗完澡出來,在書房那裡看書。
身後是阿珠,鍾楚虹,關家慧。
鄧麗筠剛剛回自己的另外一間房休息。
晚上22:45。
門口外傳來敲門聲。
阿珠去開門,楊銘發現是陳震華。
“震華,南洋是你老家,現在回來感覺如何?”
雖然陳震華五歲的時候,從印泥離開前往香江,但是,現在還是三十多年後,第一次回到南洋。
“老闆,我還是喜歡香江的生活,在這邊沒有安全感。”
陳震華作爲楊銘的保鏢,即使是帶槍支的情況下,現在回到南洋,他確實沒有安全感。
這種安全感和當初在蘇連,到處都是克格渤的時候,是完全不一樣的。
陳震華想到正事,急忙說道:“老闆,外面一位自從是你老家那邊的人想見見你。”
楊銘老家?
難道是龍川的人?
楊銘知道,老家那邊,特別是許多客家人移民到南洋的。
“我老家的?”
“他說他中文名叫邱達新。”
邱達新?
這個名字很奇怪,但是,可以確定是姓邱。
不過,可以肯定是他老家那邊移民到暹羅這邊的華人,也不知道傳了多少代。
此時,暹羅這邊的華人很多,幾百上千萬還是有,但是,基本上都本地化了,像謝國閔這種還保持自己姓氏的真的不多。
現在這個自稱邱達新的男子則是主動要來見他。
正常情況下,楊銘是不可能見對方的。
但是,他感覺這個人的名字有些奇怪。
“他多大?”
“老闆,我看他最多三十多歲,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樣子。”
“那你帶他進來。”
陳震華出去後。
此時,外面的塔信,在那轉來轉去。
他不確定楊爵士這樣的大人物是否會是真的見自己?
雖然此時邱家,或者是西那瓦家族在暹羅北部,也算是主要的家族,但是,和帝國集團相比,那真的差遠了。
這次,塔信也是在兩天前,突然得知帝國集團董事長受到暹羅王室邀請訪問暹羅。
這對於西那瓦家族來說,確實是一次機會。
所以,他提前來到暹羅,但是,他並沒有前往廊曼國際機場,因爲他知道在那,是不可能見到楊爵士的。
在確認楊爵士下榻酒店,他就來到這邊,在找到機會,發現那位陳震華正是楊爵士身邊的保鏢,立刻找機會見楊爵士。
大概半個小時。
塔信終於見到陳震華出來。
一開始,塔信還擔心陳震華代表楊爵士拒絕對方見他的。
“邱先生,我老闆聽說你和他老家是一個地方的,他很高興,給你見面的機會。”
“謝謝陳先生。”
陳震華帶他進去,在門口外的王室警衛搜查對方,沒有攜帶其他武器後。
在來到楊銘住的地方。
在客廳那裡。
楊銘和阿珠已經出來。
很快,看到一位穿着西服,看起來有些斯斯文文的三十多歲男子。
對方的皮膚並不黝黑,但是一眼看起來和平常的華人還是有些不一樣。
正所謂,一方水土養一方人。
這些人移民到南洋,時間越長,和華人還是有些區別的。
特別是和當地土著聯姻的情況下,即使還是保留華人傳統文化,後代還是逐漸發生變化。
“楊爵士,你好。”
塔信急忙伸出手,很尊敬和楊銘打招呼。
眼前這個楊爵士,他不知道多少次在報刊上看到過。
無論是在暹羅的華人報刊,還是在國外的時候,看到的報刊。
“你叫邱達新?”
“是的,楊爵士,我暹羅名叫塔信.西那瓦。”
塔信?
西那瓦?
對於這個名字,楊銘實在太熟悉了。
前世的時候,他甚至和對方家族還有一些生意。
沒想到,現在塔信居然主動找上門。
在楊銘有些震驚看向對方的時候,塔信說道:“楊爵士,其實我老家是梅城那邊的,但是,我也是客家人,和楊爵士一樣,都是客家人。”
客家人在全球真的太多了,特別是在南洋,真的不知道多少的客家人移民到南洋。
而塔信之所以說自己和楊銘老家是來自同一個地方,就是希望能夠見到楊銘一面。
實際上,如果楊銘知道邱達新就是塔信.西那瓦,他肯定會見對方的。
因爲在暹羅,西那瓦家族就只有一個。
1860年左右,粵省人丘志勤攜家帶口下南洋,來到了暹羅謀生,後來因爲種種原因,丘志勤帶着水土不服的妻子和次子丘士情返回了老家。
只留下了小兒子丘春盛在暹羅繼續打拼,丘春盛輾轉改行,做起了絲綢貿易。並最終定居清邁,他與當地女子通婚,生下了10個孩子。
其中,長子丘阿昌就是塔信的祖父。1938年暹羅民族主義高漲,爲了更好的融入暹羅,丘阿昌放棄了國內姓氏,改爲暹羅姓氏西那瓦,意爲“循規蹈矩地做好事”。
丘阿昌並不止步於單一的絲綢貿易,而是積極通過商業聯姻等方式,進一步涉獵磨粉業、航運業及零售業。
經過幾代人的辛苦經營,西那瓦家族逐漸發展壯大。
到了塔信的父親奔歷這一代,開始把家族生意的領域擴展到劇院汽車經銷加油站等產業,西那瓦也因此成爲了清邁當地有名的家族。
隨着生意越做越大,奔歷決定棄商從政。在商業打拼多年的奔歷,能力和人脈資源都十分豐富。
因此他在48歲那年,非常順利的就當選了清邁議會議員,兩年後當選國會議員。
另一方面,奔歷的弟弟蘇拉潘也進入了政界,曾擔任暹羅交通部的副部長,這也是塔信成爲暹羅主宰之前。
西那瓦家族誕生的職位最高的官員。
到塔信出生時,西那瓦家族已經是清邁最富有和最有影響力的家族之一。
1969年,塔信考入曼谷警官學校,並以全校第一的成績畢業,之後在警界工作。
1976年塔信與暹羅一位中將的女兒樸乍曼結婚,同年再次前往M國。
在薩姆休斯頓州立大學取得刑事司法博士後,塔信迴歸暹羅,在曼谷的警察參謀局政策企劃室任職顧問,並在警隊晉級至警察中校。
隨後,塔信卻辭去公職下海經商,西那瓦家族雖然世代經商,但塔信卻並沒有從商的經驗,塔信和他的妻子先後從事過絲綢店、電影院和公寓樓。但所有這些都是失敗的,還給他留下了超過近3億泰銖的債務。
此時的塔信,已經處於生意虧損的狀態。
但是,歷史上,幸好塔信家中比較殷實,有錢給他兜底。
1986年,也就是每年的時候,暹羅政府把電信行業開放給民營資本,憑藉着之前積累的人脈,塔信拿下了第一批牌照,並壟斷了電信行業。
等他個人的電信公司上市後,塔信一躍成爲新任暹羅首富。
可以說,塔信在棄政從商,或者棄商從政來回變化。
但是,以西那瓦家族的勢力,塔信其實無論做什麼,都不會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