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飛陛下，這有點坑啊。”太亙苦惱道。
展飛呵呵一笑。
“老夫這次可是被你坑慘了。”
“本尊也不想啊，但是，這能量球碎塊，就是如此的坑。必須要有足夠龐大的資源，才能夠讓它獲得補充，成長。只有它蘊含的能量足夠多足夠強，我們纔可以利用這能量，破界離開宇宙海……”
展飛說着，稍稍一頓，就又道：“目前，我們已知的可以真正離開宇宙海的方法，也就這一個了。”
太亙道：“可以確定這方法是真實可行的嗎？”
展飛道：“從能量球碎塊當中抽取出來的信息，應該是真實的。我可以保證沒有欺騙你。但能量球碎塊當中包羅的信息是否就是真實不虛可靠，這點我不敢保證。”
太亙無語。
有種活生生吞了一隻蒼蠅的噁心之感。
展飛道：“更何況，就算能量球碎塊當中包含的信息是真實的，但現在我們弄出這麼大的動靜，會不會被那所謂的幕後黑手發覺？那所謂的幕後黑手會不會改變規則？改變了封鎖宇宙海的手段之後，會不會導致能量球碎塊當中的破界能力更難以破界離開？這些，都是不能保證的。”
太亙傻了。
“不過，目前，我們除了這個辦法，還別的辦法嗎？不管這辦法是否可行，都得先努力去嘗試吧？”展飛道。
太亙沉吟了一下，不得不點點頭，承認展飛言之有理。
“不錯，現在我們就像是落水之人抓住一根樹枝，不管能否救命，先撈住死死抓住再說，不管這所謂的破界之法是否可行，目前我們就要先想盡辦法讓它壯大起來。在培育它讓它壯大的過程當中，再同步尋找其它方法，這纔是可行之道。”太亙道。
展飛點點頭：“正是如此，太亙前輩老成持重之言也。”
“但是，如果只憑我們的力量，想收集到足夠的資源助那能量球碎塊壯大，直至可以成功破界，所需的時間恐怕很多久。而且，這還是不計算各種礙的情況下。如果還有各種阻力，那恐怕，情形還會更復雜。”
“那太亙前輩有何打算？”
“增加我等的手下，甚至……可以嘗試增加更多的盟友，衆人一起，齊心協力。”
“與其它人聯手？”
“不錯，展飛陛下既能攜老夫脫離宇宙海，應該也能攜其它蘊宇境顛峰強者一起離開吧？不知道，增加其它強者一起離開，所需消耗的能量，是倍增還是幾何倍數增加？還是少量增加？”太亙帶着期盼地問。
展飛道：“破界之初需要極龐大的力量，而維持通道之時，所需的能量雖然也很龐大，但跟破界之初所需的能量比起來，可就少得多了。”
“好！！”太亙眼睛一亮。
祂早有所料，現在能從展飛這裡得到證實，士氣大振。
“那就更應該與其它人合作了。能多聯合一名蘊宇境顛峰強者，我們的助力就強一分，而且遇到的阻力就少一分。就算遇到其它資源爭奪者，競爭者，我們只要同夥的人數足夠多，也能有效消減一些阻力。那何樂而不爲呢？”
展飛聽着，沉吟了一下，點點頭：“言之有理，該聯合的人，就是要聯合。不過，某些人估計不會肯將希望放在我們身上的。比如，得知那能量球碎塊在本尊手上，恐怕某些人想的不是合作，而是搶過去，佔據主動權。
“甚至有一些目光短淺之輩，可能還會想着將能量球碎塊奪取，然後要脅其它人相助其，做某些事，君臨宇宙海，或收集資源助其修行，等等。目光短視之輩，哪裡都有。貪婪之徒，處處可見。
“即便是蘊宇境顛峰，也會有利～欲～薰心之時，會有利令智昏之時。”
太亙想了想，道：“所以我們就要先儘量聯合可信者，有過合作者。然後形成一個強大的小團體，再聯合其它遊離的沒有組織的蘊宇境顛峰強者。新加入的人，數量與實力比不上我們小團隊，那就只能遵從我們，會跟我們乖乖合作，而是不打着奪取能量球碎塊的主意。”
展飛又沉吟了一下，才點點頭：“可。”
他敢肯定，許多新加入之人，會要求他立下誓約保證，不能棄衆人而離去。
否則，能量收集得差不多，展飛自己開溜或帶着太亙開溜，其它人卻無法進入通道穿梭離開，那豈不是徒爲展飛這邊作嫁衣？其它蘊宇境顛峰不會那麼傻，肯定要有種種手段制約展飛，約束到展飛。
不過，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想要讓別人肯加入合作，就得展現誠意。
“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動手吧。先搜尋哪裡有宇宙適合給這能量球碎塊吸收融合力量。至於與其它強者聯手，派化身前去就行了。不能耽誤我們這邊培養能量球碎塊融合的事情，這邊纔是關鍵，纔是主要。”
“不急，磨刀不誤砍柴工。我們先商量好，要與誰聯合。另外，我建議，展飛陛下製造一些傳送令牌之類。比如，找到一個個宇宙，利用那宇宙的力量啓動傳送令牌或傳送陣，那展飛陛下就能帶着能量球碎塊從一個宇宙傳送到另一個宇宙。相當於我們給你開闢好道路，你拿着能量球碎塊過去就行。如此一來，節省了大量的趕路時間。只要手下夠多，合作者夠多，趕路所需時間就會節省減少到極致。”
“可行……”
兩人本體分頭行動，化身在這邊商討，如何安排手下行動，如何最優化分配，等等。萬一遇到其它阻擾，應該如何應付。
是否需要劃地盤佔據一方區域先稱霸再消耗內部的資源？還是直接搶佔一個個宇宙掠奪了就走？
是要像種田流的凡人那樣佔據一些地盤還是像另一些凡人遊牧民族那樣哪裡有資源往哪跑？這些都商討好。
雙方都覺得，哪種方法都應該嘗試。同步施行，到時侯哪種方法的效率最高，最容易避免種種意外，就採取哪種方法。
兩人往一片使勁，看似精誠合作，但展飛還是暗暗防着太亙的。暫時不會有問題。但如果離開宇宙海，太亙會不會耗大代價破誓言而對展飛動手？這不好說。
不過，暫時而言，雙方還算是“化干戈爲玉帛”了。起碼錶面上都小心翼翼地維持着這份利益聯繫，都不想太早破壞了這份聯繫。
……
就在展飛與太亙因爲利益暫且聯合之時，其它地方的強者，就在宇宙海之中四處追逐搜尋着能量球碎塊的下落。
“可惡，找不到，找不到，這裡也找不到？！！”
“那些能量球碎塊，逃哪去了？怎麼居然都找不出來？”
“它們逃得太快了……宇宙海過於浩瀚，那些能量球碎塊太過細小，哪怕有能量散溢釋放出來，又傳播得了多遠？簡直就像是幾粒會發光的砂子掉入凡人世界的汪洋大海，以凡人的能力搜尋深海之中幾粒會發光的沙子，太難了……”
一個個蘊宇境顛峰強者，愁眉難展。
其它地方不斷搜索。還有人找到那些會玄學推算的強者，進行推算。
“勉強可以推算出大概方向，但準不準確不好說，那能量球碎塊，蘊含有破界之力，相當於半步超脫於宇宙海之外，不在此界之中，想推算自然是極難的。而且似乎不沾因果，想追溯因果搜尋都難度極大……”
“有一些方向總比完全沒有方向要好得多。”
一名名強者，組隊朝着推算出來的大概方向飛去。各種化身，各位普通蘊宇境、界主、蘊界期、宇尊等種種不同境界不同實力的手下，也都紛紛被派出去，進行搜尋。
“我們實力不足，而且對那什麼能量球碎塊也不大瞭解，就算找到也未必認得啊。”一些宇尊們有點抱怨。
“沒錯，如果那些能量球碎塊，鑽進某些宇宙的內部，藏在星雲區或黑洞或中子星內部，乾脆不散溢能量，那還怎麼找？”
這簡直就像是外星人把幾顆沙子丟到地球小，然後那些沙子可能被修築進入某些民房之中，可能會弄進某些大橋裡面，也可能仍在海中，這讓凡人如何搜尋？
許多強者都不抱期望。
“如果能有一種探測儀，可以檢測出那種能量球碎塊的波動，就好搜索得多了。否則，比凡人大海摸針還難，找個P啊找。”
事實上，有如此想法的強者，可不少。
比如，那一塊已經被發現的巨型能量球碎塊，周邊就有不少強者抱着類似的想法。
那能量球碎塊漲大到足以讓凡人在上面安居樂業繁衍出一個種族的程度。
周邊厚實的空間能量壓縮凝聚，形成無形的空間屏障，蘊宇境顛峰都無法打破。
展飛的另一化身，太亙的另一化身，就呆在附近。
現在，不僅止有其它蘊宇境顛峰強者，還有更多的其它強者，時不時就有人從遠處趕來。
包括宇神之境憑藉着某些東西而勉強在宇宙海中活動的傢伙，都趕過來了，也沒人驅趕。
展飛化身也湊上前，伸手摸摸了一下。
果然，伸手在那能量屏障上面，就隱隱約約感應到一些信息碎片，但很凌亂。
展飛估計，最樂觀的估計，一名蘊宇境顛峰伸手在這裡採集信息，要花上三年時間，才能將那些信息整理而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除非是運道逆天，那碎塊突然釋放出那些不凌亂的有條理的信息，但這可能性極低。
而如果運氣不好，別說三年，數十年數百年都得不出足夠有用的信息碎片，也不是不可能的。
如果諸多強者聯手，觸摸那空間能量層外殼，同時採集信息，然後一起對比……這看似一個好辦法，但實際上沒什麼用。
不管是誰，不管從哪個角度觸摸那空間屏障層，同一時間內獲得的信息碎片是一樣的。不管人多人少，都不足以加快速度。
展飛化身搖搖頭，退開了。
這化身僞裝成爲別人的模樣，但沉吟了一下，展飛覺得，如果自己不暴露其它化身出來，可能會讓人起疑。於是，也讓另一個展飛化身飛到附近，暴露形象，還上前觸摸了一下。
太亙的化身暗中神念與展飛聯繫：“怎麼樣？這裡的空間屏障層，能不能打破？”
“之前有八成把握可以打破，現在不行了。這屏障變得越來越凝實。而且……打破這屏障，對我們來說，沒有什麼好處。”
“怎麼說？”
“這能量球碎塊看起來很龐大，但實際上，內蘊的能量與我那塊一樣。而且形態可大可小。一旦打破這裡，就算拿到這碎塊，對我們的助益也不大。而且還會引來別人的爭奪搶奪。你覺得，這能量球碎塊，有可能會落入我手中嗎？”
太亙想了想，道：“可能性極低。”
不是展飛實力不行，而是展飛的實力太行了，太強了，其它強者嫉之，會聯手排斥。展飛拿到的可能性，比別人要小一些。
“如果這玩意不落入我手中，落入別人手中，那就意味着，別人也知道需要大量的資源培養破界能量，那就有可能會與我們起到衝突，有爭奪。”
“我倒是有不同的看法。”太亙道：“宇宙海龐大無邊，資源搶奪也不會太快起衝突。只有兩夥人而已，不算什麼。這能量球碎塊如果不落入展飛陛下你手中，落入我們的同夥手中，也是可以的。”
“嗯？”
“我的意思是說，我們先找人合作，合作了有一個小團體了，然後再以小團體一起聯手搶奪這能量球碎塊。雙方一起培養兩份能量球碎塊的破界能量。到時侯，差不多了，就把兩邊培育出來的破界能量融合在一起，就能一舉打破屏障離開宇宙海了，豈不妙哉？”
展飛一聽，就明白了太亙的心思。
太亙是有點不安份了，不想讓展飛完全掌握主動權。
如果打開宇宙海對外通道的鑰匙，是能量球碎塊。那如果展飛拿着一份鑰匙，太亙與其它合作者拿另一把鑰匙，在兩把鑰匙都不能單獨打開通道而聯合起來卻能打開通道的情況下，太亙這邊也算是把握住一部份主動權。
那展飛想在積累足夠能量之後，丟掉其它人單獨離開，可能性就會降到最低了。
別看現在與太亙合作，還有誓言制約，太亙還是不敢百分百信任展飛的。
只是，展飛卻不大樂意。
打破這裡屏障，固然相當於多得一份能量球碎塊的力量，但等到以後收集的能量不足再打破不好？沒必要非在此時就打破。
如果只有他的一份能量球碎塊握在手中，其它人都得配合他。他就掌握全面主動權。
而如果有兩份能量球碎塊，別人就會分散一部份精力去幫助另一份碎塊提升。這也不利於展飛這邊的能量球碎塊最大速度提升。
“嗯，我考慮考慮。”展飛表面不動聲色，暫且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