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星每天卯時、酉時修習內功心法,上午潛水游泳,下午帶着“四十四斤米飯”爬山。但不論去到哪裡,他都會帶上小狼崽,餵它熟食生肉,沒過幾天,小狼崽便已與他打得huo熱。
因爲有小狼崽相伴,就連爬山也不覺得辛苦。
其間也常見到一隻或一羣的成年狼在附近轉悠嗷叫,有時還在水塘邊來回走動,卻不敢走進“五行八卦陣”中,似是知道此陣厲害,所以就算是能看到茅舍邊抱着小狼崽的凌小星,也只是不住嗷叫,卻徘徊不前。
破軍知道,狼嗅覺極其敏銳,但對危險也異常敏感。“五行八卦陣”極陰極陽,狼雖屬陰物,對陣中陽性極爲排斥、害怕。
只要羣狼無傷及凌小星之險,破軍也不驅趕。只是當凌小星潛水爬山時,他總會隨同,將殺氣周圍散開於五丈之內,逼得狼羣不敢近前。
他身上散出的冰冷殺氣,讓狼羣極爲緊張,雖有跟輟,但從不敢靠近二人一里之處。
當一頭母狼見到凌小星抱着的小狼崽時,眼中露出乞求之色,小狼崽也是低聲嗷叫,在他懷裡掙扎,想回到母狼身邊。
每及此時,凌小星幾欲不忍,想放小狼崽回去,但久居山中,身邊素無玩物,心下一狠,便不管不顧。
如此又過了差不多兩個月,狼羣早已消失。小狼崽也有了名字,叫破星。
本來凌小星想叫它“破軍”或是“破鞋”,知道破軍也不會準,想了好
幾天也想不出個好名字,於是一怒之下,就叫它“破星”,隨破軍姓!
這兩個月,破星長到近兩尺來長,一尺來高,約十四五斤,極爲健壯,早已不需要凌小星抱已懷裡。灰毛順滑,色澤潤亮,特別是額頭那縷金黃se的毛已高出身上其它部位灰毛半寸之多,隨風晃動,極爲顯眼。
凌小星見破星長得比自己還快,也大是憤憤不平,常常將它與腿上的“米飯”相比。“你不是很能長嗎?還沒有我一隻腿上的‘米飯’重,哼!”
凌小星也長高了許多,差不多一米五左右,一身肥肉早已不見,肌肉隆起,腰窄背寬,看似極爲虎猛。
眉黑如墨,纖細入鬢,原本胖乎乎的臉也瘦了下去,如刀削一般,露出堅毅之色。
內功心法煉得也是極熟,運行七週天也不覺累,反倒精神奕奕,帶着“四十四斤米飯”上下山,也極爲輕鬆,只是當取下“米飯”時卻會覺得頭重腳輕,身輕如飄葉,似站不穩。
從破軍口中得知那是因爲習慣負重,一時重心不調所至,卸下負重時,可將內力貫入兩腿,能得平衡。
“難怪別人一眼就能看出誰誰誰練了武功,原來是這樣看出來的哦。”凌小星大悟。
破軍讓他卸下“米飯”,又教了他跳躍之法,如起跳前一瞬散開雙腿內力道,減輕兩腿重量;如空中再將內力散入四肢百骸,平衡身體;如需改變身形或方向,需將適當內力聚於一點,即可讓重心偏
移。
如此又單獨練習兩日,他才逐漸掌握技巧,能爬牆越崖、攀樹掠枝、身輕如燕、急行如飛。
凌小星也想將破星腿上各綁半斤“米飯”,想讓它也練練功夫。
“它不懂心法,就算綁上重物之後練得健步如飛,一旦卸下重物,它可能連路都不會走。”聽到破軍這樣說,凌小星才悻悻然不再打它主意。
但他腦海中總是在想像破星四條腿上各綁半斤“米飯”時跚跚走路的樣子時,真的好想試試。但他也真怕將破星弄得癱瘓,到頭來害狼害己。
這段時間陪凌小星一同上山下山,暗察四處也未見異樣,破軍心中略是一寬。
他知道,若是以慕容世家之能,想找到此處並不很難,只是爲何並未搜尋過來。即便如此,破軍仍不敢大意。
但又過三日,慕容家終究還是找上門來。
這一日,凌小星還在水塘中與破星嬉戲,卻聽破軍輕喝一聲:“小心,有人。”
此時的凌小星,耳力遠無破軍靈敏,他靜靜聽了一會,未發覺有任何動靜。
倒是破星一下從水中竄出,望向林中深處,吡牙輕聲嘶吼。
凌小星躍出水塘,見破星似乎也覺得有動靜,心中醋意大勝,對破星低喝一聲“有人,安靜。”
破星與凌小星相處已久,也略知人意,當下閉上嘴,站在凌小星身邊,背脊灰毛聳起,悶悶低吼卻是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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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