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單憑一個數字,很難讓人產生足夠的聯想,這信息量未免也太少了。和以前一樣,地獄男爵在提示這方面很吝嗇,生怕讓我們掌握多一點點。
6!會是什麼意思呢?在我們的認識中,它只能是一個數字。
“小子,數學這方面你腦子最好使了,你就不知道這個6是什麼意思嗎?都六七個小時過去了,還能一點進展都沒有!”房龍推搡了一下唐濤道。
唐濤的臉色不是很釋懷,看樣子的確是沒有進展,他的腦子其實是很快的,也是個數學天才,但現在還是因爲提示信息太少了,無法延展開。其實哪怕再多一點點提示,興許就有突破了。
“你們也別催他,時間現在還早,把你們已經想到的可能性拿出來大家都一起分析下看看。”方木道。
我們隨後把各自的各種想法都拿了出來,但是經過仔細分析後,沒有一個人的分析能夠讓衆人都滿意信服。
徐朝陽似乎害怕看到我們不釋懷的表情,他索性不參與分析,獨自在那翻看着手機,看着妻子和兒子的照片。
看到他那副戀戀不捨的模樣,我們其實都挺於心不忍的。
“對了,方木隊長,剛纔情急了,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情!”徐朝陽忽然想起了什麼,對方木道。
方木問道什麼事情,徐朝陽道是關於方木傷口的,斷指的傷口如果塗抹索菲油,更容易很快癒合,他的斷指傷口需要更快的癒合,因爲這裡沒有醫院的條件,索菲油是最好的藥了。
方木問道是不是很有必要,徐朝陽道如果不用索菲油,傷口好得慢不說,還有可能因爲各種原因斷指無法接上癒合,畢竟他是在很簡陋的環境下處理的,這裡沒有醫院的處理條件。
這方面當然沒有人比徐朝陽更專業,我們當然覺得必須處理了,我隨即問索菲油什麼樣子的,哪裡有。徐朝陽道一般處理傷口的醫院就有,但藥店估計沒有,讓我們去醫院的醫藥室找找,然後他寫了一個英文藥名,這種藥是英文名的。
我和房龍、小默三個人去鎮上的醫院找藥,其他人留下。
鎮上只有一家醫院,規模不大,醫院黑乎乎空蕩蕩的,晚上看起來十分的瘮人。
好在電路系統都是好的,我們把燈都開開了,然後找到醫藥室,開始尋找索菲油。
我們找到了一個醫藥簿,上面記述了各種藥品的放置位置,對比了一下我們很快找到了放置索菲油的那個大抽屜。
“咦,這是什麼?”我找到了那個大抽屜,然後我看到那抽屜裡邊的地上,有幾小灘紅色的東西,看起來像是血跡,有幾滴還淋到了抽屜上。
紅色的血跡在白色的地面映襯下顯得非常醒目。
“好像是血。”房龍道,他用手沾了一點點在手上搓開,又聞了聞表示是血。
“是人血嗎?”我問道。
人血關乎的就是人的傷亡,就有可能這裡有人受傷了,也可能是來這裡取藥的。不過我好像記得在與我
們的PK中,莫非戰隊並沒有人受傷。
這個房龍不好肯定,他畢竟只是警察裡的教官,不是刑警和法醫,這點他辨別不出來。
小默也嗅了嗅,然後表示不像是人血。
這東西不是人血,我們稍稍放鬆了一些。
“別管了,先拿東西走人!”房龍敲了敲那抽屜道,血好像也滴到那裡面去了,他還是保持了一些警惕。
抽屜輕輕被我們抽開,然後裡面一個東西出現在了我們眼前。
那是一個黑色的長條形箱子,箱子大概不到一米長,半米寬,扁扁的。箱子是黑色木質的,上面的黑漆油光可鑑,看起來還很新。
這東西看起來就讓人有人不舒服的感覺,我在柳文清家見過裝她弟弟屍塊的小黑棺材,我感覺這箱子和那玩意兒挺像的,只不過它更扁一些。
“這什麼玩意兒?”房龍道,然後他已經把箱子拽了上來,放在地上,準備伸手打開箱子。抽屜裡沒有藥,他以爲這箱子是裝藥的。
箱子的鎖很簡單,用匕首一撬就開了。
“等等,你們看這是什麼?”我又看到了一個東西,那是在一個複印機的底下,是一隻白色的瓷碗,裡面還盛裝着一些液體,看得出應該是血,而瓷碗的旁邊,有幾隻小動物的屍體。
“誰在醫院裡開葷?”房龍道,那幾只動物看起來像小蜥蜴,我剛到島上在海岸邊的石頭堆裡看到過幾只。
說話間房龍已經撬開了箱子的鎖了,準備打開箱子。
“等一下,千萬不能打開……!”小默忽然像意識到了什麼,立即道。
可還是慢了一步,話沒喊完箱子已經被打開了……。
小默的話剛喊完,箱子也剛好打開,忽然間火光一竄,裡面有幾個紙偶一下子燒着了,一股黃色的煙就竄了起來。
小默一腳踹開了門,把我們倆兒揪住我們三兒一起竄了出去,遠離那煙霧。
走廊裡空氣是流通的,但小默好像還是很不放心,一直等通風了好久才返回那裡。
“這是怎麼回事?”我詫異地對小默問道,剛纔那一下煙火一起,我還以爲是碰到炸彈了。
“毒降!”小默皺眉道。
“毒降?”我和房龍面面相覷,對於這些東西,我們完全一頭霧水。
小默道:“一套並不複雜的害人伎倆,我們看到的是新鮮的壁虎屍體,碗裡盛的是新鮮的壁虎血!那是製作這種降的材料。”
小默和我們解說了一下這種降:取旁人用過的上墳紙錢或黃卷紙,剪成人的形狀,用壁虎血寫上降咒、取被詛咒者之指甲、毛髮、燒成灰燼以灰兌水,再取適量屍油混合其中,浸泡人形黃卷紙,七七四十九天可成。
中降者不死,但是會痛苦萬分,唯有下降的人才能幫他解除痛苦。施這個降的人用心很明顯,就是想讓我們受制於他們。
我和房龍面面相覷,說實話這玩意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但小默說得一本正經煞有其事,
我也不好表現出懷疑。
我相信他總不至於騙我們。
而這一切如果是真的,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一旦我們中的某人受制於對方,那產生的連環後果是不可估量的。
“那東西怎麼自己會着火?”房龍問道。
“是白磷,遇到空氣就自燃,然後自動點着紙人,那種黃色的煙就是毒降,聞到了那種煙就中招了。”
我們心有餘悸,雖然不知道中降後是什麼感覺,但還是止不住一陣後怕。
小默說這個毒降的製作時間過短,所以做得非常粗糙,殺傷力太有限,如果不是這樣,我們沒那麼容易就能躲開的。
“是那幫王八蛋乾的,莫非戰隊的人!”房龍很肯定地道,當然了,在這個島上也只有他們存在,不是他們還能會是誰。
我道:“他們不是已經在PK消除遊戲中輸了嗎?已經失去消除我們隊員的資格了,怎麼難道還想用邪術對付我們嗎?”
小默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現在唯一清楚的一點就是,那個戰隊中,有一名會使用某些邪術的人,並且應該水平還不低。
“這些人也太妖邪了吧?我們所有的行蹤他們都知道?”我不相信地道,然後在身上找了找,沒有發現新的跟蹤器。
小默和房龍也不放心地找了找,同樣沒有找到。
小默道:“也許問題出在我們身上!”
我問道什麼意思,小默思索了一下道:我們中有人,暗中和對方戰隊的人保持着聯繫。
我皺了皺眉,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因爲除了這個,還真沒有其它可能性能說明我們現在的情況了。
眼前的情形很明顯是對方佈置了這麼一個玩意兒,就等着我們上鉤,很顯然對方知道我們一定會來這兒,並且是來拿索菲油,所以他們連陷阱都直接佈置在裝索菲油的抽屜裡。
“你的意思是姓徐的有問題?難道他出賣了我們?”房龍道。
小默搖頭道他不肯定,我們也不能這麼武斷,但是我們中有人與對方戰隊的人勾結,這種可能性是很大的。
和對方戰隊的人勾結,這圖的是啥呢?我想不明白,但我想到我在學校進行的地獄男爵的第一輪遊戲中,經常有與地獄男爵暗中通氣的情況,就連我最好的朋友江超,爲了生存也淪爲了可恥的背叛者。
人心難測,在這一刻我更加體會到這個詞的沉重!
“我們先回去!”小默道,然後我們在另外的地方找到了索菲油,拿到後快速趕回遊戲現場。
所有人都在那裡,徐醫生給方木上好索菲油,方木疼痛的感覺似乎減小了一些,看樣子這種東西效果挺好。
我仔細地看了看在場每一個人,尤其是徐醫生,如果真有人出賣我們,我們順利回來應該會引起他們中某個人的表情變化。
不過我並沒有看到誰有什麼異常,看了一下小默,他和我在做着同樣的事情。
我們這些人中居然又出現了內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