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鼎婆婆的話,張毅臉上浮現出淡淡笑容,開口說道:“鼎婆婆,或許用不着跟我去京南市,您就能夠見到郝師父。三天後,我父母還有師父他們,會從京南市趕過來,和司徒家的長輩們商議我和我女朋友的訂婚事項。”
鼎婆婆一怔,驚訝道:“司徒家?”
張毅笑道:“嗯,是司徒家,我女朋友叫司徒溫婉!”
鼎婆婆豎起大拇指,笑着說道:“不錯,很有眼光啊!司徒溫婉那丫頭我認識,她總是說這輩子不嫁人,沒想到竟然被你給俘獲了芳心!既然如此,那你拿着這丹爐走吧!我在這京城等那老東西。”
張毅沒有想到,鼎婆婆直接對自己下了逐客令,猶豫了一下,他這才笑着說道:“鼎婆婆,那就我不客氣了,說不定您早晚都是我的師母,白拿您的東西我也不會有心理負擔。另外,您給我個聯繫方式吧!等我師父他們過來,我第一時間通知您!”
鼎婆婆擺手說道:“不用這麼麻煩,只要他們來到京城,我第一時間就會知道!走吧走吧!磨磨唧唧可不像他的弟子!”
張毅心底暗暗翻了個白眼,自己可是一片好心,她竟然不領情。這脾氣真是……古怪!
抱着丹爐,張毅走出房門後,便把丹爐丟給厲大山,他甚至沒有再和鼎婆婆多說一句,便帶着厲氏兄弟快速離開。
在張毅眼中,鼎婆婆就是那種喜怒無常的女人。而且這女人前面還要加上一個“老”字,這種女人還是避而遠之的好,否則引火上身。說不定就會挨一頓訓。
金帝別墅區。
張毅盤膝坐在臥室的牀鋪上,房間裡的天地靈氣波動,比外面要強烈很多,層層波紋狀的靈氣,被他吸收到體內,經過煉化形成生機液。
從西域古境回來,徹底放鬆下來的他。心境隱隱提升了不少,而隱藏在他體內各個角落中的靈力,也源源不斷的被他吸收煉化。雖然他還沒有突破到第六重煉神返虛高級境界,但張毅相信,這也是早晚的事情。
隨着雙眼微微張開,張毅的身形飄然而起。看到窗外已經是夜黑。張毅舒展了下筋骨,穿好鞋子,快速來到一樓客廳。
“少爺,您現在餓了嗎?如果餓了,我去給您做飯!”
一樓客廳的沙發上,李心潔正在靜靜觀看着一本關於食材方面的書籍,發現張毅已經來到眼前後,立即從沙發上站起來。詢問道。
張毅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發現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鐘,所以笑着說道:“李姨,您就別忙活了,我現在還不餓,所以準備出去溜達溜達。第一次來京城,我去外面看看夜景,順便在外面吃點東西,您早點休息吧!”
李心潔看着張毅走向外面的背影,眼神中的笑意更濃,她來這裡做家政工作,卻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房子竟然空了那麼多年,這些年一直都是她一個人在這裡居住,甚至連門外的警衛,如果沒有得到自己的同意,都沒辦法到裡面房子中。
當她第一次見到張毅,得知張毅便是房子的主人後,她的心懸了起來。她能夠猜得到,張毅絕對是非富即貴的人,而且還是大少爺類型的年輕人。在她印象中,這種類型的年輕人,一個個年輕氣盛,根本就不把傭人當回事。
本來!
她以爲接下來的日子很難熬,結果相處的時間裡,她發現張毅性格很好,甚至連和自己說話的時候,都帶着敬語。
“能有這麼一個東家,真是好運氣啊!”
李心潔暗暗一嘆,隨即走向廚房方向,趁着晚上,她需要準備明天早飯的食材,省得明天出錯。
“老闆!”
院子裡,張一拿着平板電腦,正在滑動着看着電腦屏幕,發現張毅出來後,他立即起身。
張毅笑道:“大山和小山他們正在修煉吧?你看什麼呢?”
張一說道:“黑巖排兵佈陣方法。”
“啥?”
張毅一怔,根本就沒有聽懂張一說什麼。
張一說道:“老闆,是一位叫做黑巖的人,在網上公佈的排兵佈陣方法,這種排兵佈陣方法,和古時候的軍陣很像。從十年前開始,這個叫做黑巖的人,便在網站上不斷公佈出一組組軍陣陣法,一度引起巨大的轟動。不過,當時我沒有看懂,他佈置的陣法有什麼作用,因爲用來佈陣的人,必須要擁有極強的實力,最起碼都是第五重煉氣化神境界,否則根本就做不到。現在我再觀看,卻發現他公佈的軍陣陣圖,簡直堪稱完美,如果能夠有足夠多的高手,佈置出這種軍陣,那一定會有極大的效果。”
張毅啞然失笑道:“這都什麼年代了,還要什麼軍陣?算了,等以後有時間了我也看看。走吧!跟我出去溜達一圈,順便找點吃的。”
張一收起平板電腦,跟隨着張毅離開金帝別墅區。
深夜時分。
京城卻依舊熱鬧非凡,大街上車輛川流不息,路兩旁的人行道上人來人往。鱗次櫛比的店鋪,數不盡的物品,在燈光下令人眼花繚亂。
“咦,京城烤鴨?”
張毅眼睛一亮,頓時大步走了過去。
他從來沒有吃過京城烤鴨,這次來到京城,而且現在看到,自然忍不住想要嘗一嘗京城烤鴨的味道。
“滾開,別他孃的多管閒事,否則老子廢了你們。”
一聲惱怒的聲音,從不遠處的衚衕傳來。
張毅神色一怔,放眼看去,發現那個衚衕口出,兩名青年正猶豫着,腳步徘徊不定,而在衚衕更深處,七八名青年正對着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拳打腳踢,而在中年人身下,一名四五歲的小女孩,傳來哭泣聲。
“張一,過去看看怎麼回事?”
張毅眉頭皺起,淡淡說道。
陪伴在張毅身邊的張一,點頭箭步走去,當他出現在衚衕口的時候,厲聲喝道:“你們是什麼人?給我住手。”
七八名青年停了下來,他們一個個流露出兇狠的表情,轉頭看向張一,而在最裡側的牆角邊,還有一個青年正倚在牆壁上,抱着雙臂,嘴角叼着香菸,一副冷酷無情的模樣。
“小子,少他m多管閒事,否則老子廢了你。滾犢子……”
一名帶着東北口音的青年,隨手抓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對着張一比劃了幾下,沉聲喝道。
“哼……”
張一冷哼一聲,隨着他大步上前,輕輕鬆鬆便把七八名青年全部給打趴下,甚至,他連一點的真元力都沒有動用。
“啪啪啪……”
倚在牆壁上的那位青年,臉上浮現出淡淡笑意,拍着巴掌笑着說道:“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這都多少年了,竟然有人敢管我方坤的閒事。哥們,看你這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模樣,應該不是京城人吧?能不能留下姓名,還有其它消息,改天我好帶人去拜訪拜訪你啊!”
張毅此刻已經走到衚衕口處,看着地上鬼哭狼嚎,不斷打滾的七八名青年,還有那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卻把那個小女孩死死護在身後的中年,隨即他的目光落在青年臉上,淡淡說道:“你是想找回場子?那好,我告訴你地址,有本事你就帶人來吧!碧園衚衕24號。”
那名青年眉頭皺起,因爲他聽說過碧園衚衕,甚至還知道,能夠住在碧園衚衕的人,絕對都是非富即貴的主,畢竟四九城裡出來的人,大多數都是身份顯赫之輩!
“小子,你叫什麼?”
方坤盯着張毅,冷哼一聲問道。
張毅淡笑道:“我叫張毅,你到時候可以提我的大名!”
方坤眉頭皺的更深,看着地上掙扎爬起來的七八個兄弟,他知道今天碰到了硬茬子,不過他不想就這麼灰溜溜的走掉,輸掉的場子,必須要找回來。
“張毅是吧?你小子有種,你這個位朋友也很有種!敢不敢在這裡等着?二十分鐘,二十分鐘後,就算你們再怎麼能打,我都會讓你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張毅翻了個白眼,笑罵道:“我tm除非有病,否則我留在這裡讓你招呼人打我啊?另外,你今天想走也不是特別容易,我想知道,你爲什麼帶着一羣小混混,欺負人家?”
方坤怒叫道:“我樂意,你管得着嗎?”
那名從地上爬起來的中年男子,臉上掛着苦澀神色,看着滿臉怒容的方坤,心頭一顫,這纔對着張毅說道:“小兄弟,你就別多管閒事了!是這孩子嘴饞,偷拿這個朋友剛剛買的蛋糕……”
張毅一怔,隨即對着中年問道:“這是你孩子?”
中年連忙搖頭說道:“不是,我也不認識他!只是看着他們要打這孩子,所以就……”
張毅豎起大拇指,笑着說道:“好樣的,是個爺們。不過,這孩子纔多大歲數?我看她最多也就四五歲吧?她懂什麼是偷?什麼是搶?動手打孩子,真他孃的不是個玩意!”
張毅面色不善的看着那個青年,擺手說道:“滾吧!今天的事情就算了,以後再讓我看到你們胡作非爲,我非得抽死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