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水的月光灑滿大地,幾顆閃爍的星辰掛在天際,點綴着蒼穹夜幕。在微涼的風中,張毅駕駛着法拉利超跑,登記過後駛入盤山公路。
“先跑一圈?”
副駕駛位上的邢麗倩,似笑非笑的說道。
張毅說道:“我記得半山腰有片廣場,廣州旁有觀景臺,我把你放在那裡,然後再試車吧!”
邢麗倩嬌笑道:“你是覺得我會害怕?”
張毅沒有吭聲,他的確覺得嬌滴滴的邢麗倩,會受不了自己的車速。畢竟,這盤山公路彎彎曲曲,好幾處還是在懸崖邊緣,車技如果不好,很容易墜崖,發生交通事故。
地下車賽!
說白了就是搬不上臺面,沒辦法達到正規車賽那麼高的安全係數,這種地下車賽,是速度與激情的展現,更是生死危機中較量。
“加速吧!我邢麗倩的字典裡,沒有‘害怕’這兩個字。而且,我還想見識一番,這車被你調整過,效果變得如何?”
張毅遲疑片刻,便緩緩點了點頭。
隨着檔位的轉換,油門下踩,車速開始快速攀升。
邢麗倩靜靜坐在副駕駛位上,看着張毅純熟的操作,冷靜的表情,還有那雙眼睛裡越來越亮的光澤,心底暗暗讚歎:有職業賽車手的潛質。
盤山公路上試車的人不多,或許是時間還早的緣故,只有幾輛跑車在前進。
一輛跑車裡,田光亮聽着輕音樂。時速放到一百八左右,一邊駕駛一邊和坐在副駕駛位上的妙齡女郎閒聊。
他來自香港,是一名頂尖車隊的職業賽車手。
自從四年前開始。他在國內便很少碰到對手,即便是在整個車隊,除了隊長林志之外,能夠贏他的人再也找不出來。而且,最近四年的賽車生涯,他參加比賽拿到的獎勵不計其數。
“嗡……”
一輛紅色法拉利599,就彷彿像是脫繮的野馬。在他即將行駛到懸崖邊路段的時候,在一個漂亮的漂移下,幾乎是擦着他的蘭博基尼超跑衝刺過去。
“噢……天啊!那個車手瘋了嗎?”
副駕駛位上的那個妙齡女郎。臉龐上浮現出震驚之色,看着揚長而去的紅色法拉利超跑,失聲驚呼道。
田光亮的眉頭皺了起來,剛剛那輛超過去的法拉利跑車。讓他心底有些不爽。對方駕駛員的技術不錯,但他並沒有放在眼裡,如果換做是自己,剛剛的漂移超車,他也可以輕鬆做到。
“我倒想看看,是什麼人如此囂張。”
田光亮心底升起一股站意,隨着油門猛踩,檔位快速調換。他駕駛的蘭博基尼如同利箭般朝着前方激射而去。
“你……要和前面那車手較量?”
副駕駛位上的妙齡女郎,秀美的臉龐上浮現出驚異之色。好奇的詢問道。
田光亮沉聲說道:
“不錯!”
妙齡女郎不可思議的說道:“你可是職業賽車手,而且還是國內最頂尖的強者,和對方較量,這不是欺負人嘛?”
聽着妙齡女郎的話,田光亮心裡很舒服,臉龐上幾分笑意浮現,似笑非笑的說道:“那小子的速度很快,看樣子駕駛技術還算是不錯。最近這些天,我一直在休假,也沒有找對手比一場,今天能夠碰到一個技術還行的對手,就當是陪他練練車了。”
隨着兩人的對話,車速越來越快,好幾處彎曲的拐角,田光亮也僅僅是稍微減慢速度,在車子的慣性和飄逸中調整,繼續朝前衝刺。
幾分鐘後,田光亮駕駛的蘭博基尼超跑,已經追上那輛紅色法拉利跑車,而且在田光亮的有意挑釁下,不斷的出現在紅色法拉利前面,或者是側面,甚至有時候還會擋在紅色法拉利超跑的前面,故意猛減速度。
“他是在挑釁,他想要和你比一場。”
紅色法拉利超跑中,邢麗倩黛眉微蹙,看着前面再次減慢速度的蘭博基尼說道。
“嘎吱……”
張毅猛踩剎車,那慣性讓他和邢麗倩的身體朝前衝去,如果不是有安全帶,恐怕兩人已經栽倒。
“挑釁麼?”
張毅屬於那種別人不招惹他,他是絕對不會主動招惹別人的人,前面那輛蘭博基尼的車主太過於囂張,竟然不斷的挑釁,讓他心底被勾起一股怒火。他的眼底,一道道精光閃爍,一股強烈的站意,在他胸膛涌動。
“既然他想玩,那我就陪他玩玩。坐穩嘍!”
沉着,冷靜。
張毅想起師父從小教育自己的話,不管什麼時候,冷靜都是第一位,只有在決定的冷靜中,才能夠分析利弊,權衡取捨,做到最好的發揮。
心底的怒氣消失,他體內經脈中的生機液,在他渾身血液沸騰,戰意滔天的時刻,沒有受到他的控制,便緩緩從丹田中涌出,按照《回春訣》的修煉路線,緩緩的運轉。
“咻……”
如同離弦的利箭,張毅駕駛的紅色法拉利超跑,趁着對手減慢速度,來到他右側的時候,倏然間加速。
“有意思!”
駕駛着蘭博基尼的田光亮,下意識的舔了舔嘴脣,立即換擋加速。
兩輛風馳電逝般的超跑,在盤山公路上你追我趕,速度不斷的飆升,不斷的減緩,各種車技動作,展現的淋漓盡致。
盤山公路的半山腰,距離那處廣場不遠的地方,一輛超跑平穩的行駛着,駕駛位上那名前額染着白髮,哼着小曲的青年,正聽着身邊副駕駛位上的另外一名青年嘮叨着:
“你就不能開快點嗎?這時速才一百五,如果遇到比賽。你鐵定是第一,倒着數的!”
駕車青年不急不躁,慢條斯理的說道:“急什麼?這又不是比賽。我現在是在慢慢的試車,熟悉這盤山公路的路況。我給你說,如果我飈起來,你都會嚇得尿褲子。”
副駕駛位置上的青年,臉上浮現出鄙夷之色,哼哼道:“吹把你就!我會嚇得尿褲子?就算是你把速度提升到極致,我都面不改色。渾不在意。”
這條攀上公路的寬度,足以容納三輛超跑並肩行駛,而這輛車所在的位置。便是正中央。
隨着副駕駛位上那位仁兄話音落下,兩聲呼嘯而來的聲音,在他們車後響起。
咻!咻!
兩輛超跑,如同閃電般從這輛車的兩側衝刺過去。因爲這輛車開着車窗。所以兩側呼呼的風聲格外響亮。在強風颳過的時刻,甚至讓這裡超跑都有些晃動。
“cao,這兩個混蛋找死啊?”
駕駛位上的那名青年,面色剎那間變得蒼白無比,心跳都在剛剛停頓了幾秒,猛地減速後,直到兩輛擦肩而過的超跑消失在他的視野中,他那驚駭的情緒才穩定不少。
而副駕駛位上的那名青年,此時目光呆滯。雙手緊抓着座椅,臉上沒有一點血絲。剛剛兩輛激射而過的超跑,把他嚇得心臟都差點跳了出來,嘴脣哆嗦中,他的臉龐地下,呆滯的目光落在褲襠處:
尿……尿出來幾滴?
感受着膀胱的膨脹,還有那一絲的溼潤,他的面色變得極其難看。
六盤山半山腰處的廣場邊緣。
童虎默默坐在觀景臺上,一邊抽着香菸,一邊想着心事。
多年的國外生涯,讓他整個人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管是自身的實力,還是自己的性格,幾乎都和過去變得不一樣了!
如果說!
還有那麼一點點沒變的,那便是當年兩個以赤子之心結交的兩個兄弟。
長大了!
生活環境變了,性格變了,這種改變,讓他心裡有些惆悵,即便是遇到鐵洋,讓他還是覺得親切,但兩人之間,彷彿還是有一層無形的隔膜。
他能夠感受的到,他相信鐵洋也能感受到。
即便兩人都想改變這種情況,讓那份隔膜消失,但他們卻都不知道該怎麼做。
“如果小毅在,我們之間絕對不會出現那種隔膜,這臭小子,到底在哪?”童虎抽了口香菸,心底幽幽嘆道。
“嗡嗡……”
兩道超跑發動機的轟鳴聲,驚醒了沉思中的童虎,他的耳朵抖動了幾下,眼睛裡精光閃過,枯瘦的身軀剎那間站了起來。
咻!咻!
一紅一黃兩輛超跑,馬力十足的從他眼前的賽道上衝刺過去,這兩輛跑車都在試圖壓制對方,也在以那爐火純青的技術,不斷的瘋狂的衝刺。
各種移位,快慢自如。
童虎的眼睛裡,流露出幾分震驚之色。
饒是他的車技異常厲害,在國外參加多次地下車賽中,都獲得了不錯的名次,但看着眼前衝刺過去的兩車,他心中依舊震撼莫名。
厲害!
的確是厲害!
能夠把車技施展和速度提升到這種程度,就算是很多職業車手,恐怕也做不到。這兩個車手到底是什麼人?國內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車手?
駕駛着法拉利超跑的張毅,眼神中興奮神色涌動,他的精神力已經集中到了極限,整個心思都在駕駛上面。
而且!
做車手就要眼觀留了人聽八方!
他在這方面表現的也異常的突出,一邊駕駛,一邊觀察着另外那輛蘭博基尼,見縫插針也好,抓住機會刁難對方也罷,隨着時間的流逝,他的駕駛技術越來越純熟,對這輛法拉利599超跑的掌控,也更強幾分。
“坐穩!”
張毅突然沉聲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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