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所學校在張毅的名下,但他卻不希望茵茵得到特殊的照顧,他希望茵茵能像個普通孩子一般,在安靜的環境中,快快樂樂的成長,絕對不能讓她產生那種高人一等的感覺。
兩節課!
張毅需要她上完,哪怕一節課是體育課,一節課是自習。
他那俊朗臉龐上,掛着淡淡笑意,輕笑着搖頭說道:“還是算了,茵茵二年級的課本,希望劉老師能幫忙拿一套,如果需要其它學習資料,等她星期天的時候,我會帶她去買的。劉老師,我希望茵茵能像其她孩子一樣,認認真真上完每一節課。”
劉婕眼底升起一絲異色,若有所思的說道:“我明白了。茵茵,從你叔叔身上下來吧!跟着其她同學體育室,拿下節課準備用的體育用品。”
“好啊!”
茵茵笑嘻嘻的從張毅身上下來,對着他擺了擺手,蹦蹦跳跳離開。對於她來說,叔叔能到學校裡來看她,她就非常非常的高興了。
劉婕從茵茵遠去的背影上收回目光,轉頭看着張毅笑道:“張先生,您是不希望茵茵受到特殊照顧?”
張毅說道:“我希望你們能夠在學習方面重點培養她,但在其它方面,我希望她能和普通的孩子一樣,融入到學校這個大家庭。”
劉婕含笑點頭:“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張毅笑道:“那就麻煩劉老師了。咱們交換一下聯繫方式吧!如果以後茵茵在學校有什麼問題,您也可以隨時和我聯繫。”
“好!”
十幾分鍾後,張毅獨自離開學校。
因爲現在才三點多,距離去六點鐘去接司徒溫婉下班,還有兩個多小時,所以他決定去一趟京南市藥材市場。
自從回到京南市,他就聯繫過州滁市藥材市場的洪掌櫃,得知他那裡已經找到其中一種治療江慧芳的藥材。不過,想要徹底把江慧芳治癒。還需要另外兩種藥材,所以他只能抱着再次去試一試的態度,親自走一趟京南市藥材市場。
烏絲草,蛇藤蘭。
最後需要的兩種藥材。如果短時間內找不到這兩種藥材,恐怕想要維持江慧芳的身體情況,就必須靠着他用生機液不斷的滋養修復。
以前!
他認爲生機液對任何病情,都有着神奇的效果,甚至連癌症患者體內的癌細胞都能夠清除。可江慧芳的病情,則讓他很弄明白,自己修煉出的生機液,並不是對任何病症都有療效。
乘坐着出租車,來到京南市藥材市場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鐘。支付過車費。張毅便朝着不遠處的藥材市場大門走去。
“出事了,死了好多人……”
遠處的街道旁,一名青年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對着街邊一家精品店裡大聲喊道。
張毅的腳步驟然間停住,眼神中流露出幾分驚異神色。
出事了?
發生了什麼事情?
帶着幾分好奇。他大步朝着那名青年走去。
“怎麼回事?哪裡死人了?”
街邊精品店裡的老闆,那名中年男子衝出來,滿臉好奇的大聲問道。
那名青年的面色有些蒼白,指向遠處那條街,急促說道:“藥材市場旁邊的那個建築工地,有個大型吊車,不知道怎麼回事。在施工作業的時候,竟然把最上面的吊杆撞到了七八層高的樓頂,剛剛建起來的牆壁倒了一片,砸死很多人,還有不少外圍架杆上工作的工人,也掉下去不少。那場面。慘……太慘了。”
“有沒有打120救護電話?”
精品店中年老闆急忙問道。
青年心有餘悸的說道:“現場不少工人都在打電話叫救護車,我路過那邊,看到那麼多死人,就跑到這裡來了。姐夫,這麼大的建築事故。恐怕很快就會上新聞。”
“小龍,等我把店門關了,咱們趕過去看看情況,如果需要,咱們就搭把手吧!”精品店老闆心腸好,急匆匆的進店裡拿鑰匙,準備鎖門趕過去幫忙。
張毅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箭步朝着那名青年剛剛手指的方向跑去。救人如救火,那麼大的事故,相信一定會有不少的傷員需要及時救治。
他對敵人能夠痛下殺手,但對於善良可憐的人,卻有着一顆憐憫之心。尤其是常年在建築工地上工作,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工人們,希望能夠幫得到他們。
出苦力,賺的是血汗錢,他們養家餬口,很不容易。
曾經!
他父親也跟着建築團隊,到縣城附近的一個工地去工作,可僅僅工作了十幾天,他父親便因爲腳上紮了根鋼釘,最終無奈回家養傷。
他的速度很快,當趕到那個建築工地的時候,整個工地已經亂成了一鍋粥,無數工人四處奔跑着,很多工人帶着滿臉的悲痛,把一位位渾身是血的工友擡出來。一眼望去,張毅便看到那片開闊地上,擺放着好幾具屍體,還有不少陷入昏迷,或者痛苦哀嚎的工人。
一名帶着紅色安全帽的富態中年,胖乎乎的臉龐上,滿是急切神色,豆粒般大小的汗珠滾滾滑落,他卻根本顧不得擦一把,跑前跑後大聲吆喝着:
“所有人不要亂,抓緊時間搶救傷員,把他們全部送到這裡。救護車很快就到,大家一定要爭分奪秒,儘可能的保護每一位傷員。”
張毅穿過混亂的人羣,快速掏出銀針,奔跑到最邊緣放着的一名渾身血跡斑斑的傷員身邊,一邊檢查他身上的傷口,一邊快速把手中的銀針刺入傷口附近的穴位上,幫着止血。
“喂喂喂,那個誰……你是什麼人?別亂碰傷員,出了人命你負責的起碼?”那名戴着安全帽的胖中年,無意間發現張毅的舉動,頓時臉上浮現出怒容,擡手指着張毅箭步奔來,大聲吼道。
張毅沒有搭理他。
眼前這位傷員,頭部有一道傷口,但卻並不要緊,最要緊的是他左側肋骨下,一道將近十釐米的傷口,不斷往外涌着鮮血,甚至透過傷口,連皮肉裡的骨頭,都看的清清楚楚。
“喂……我說你呢!你是什麼人啊?這裡是事故現場,你別來這裡搗亂。”胖中年奔到張毅身邊,伸手就想去抓張毅。
張毅轉頭,狠狠瞪了眼胖中年,沉聲說道:“我是一名醫生,如果你不想傷員多死幾個,就給我一邊呆着去。”
醫生?
胖中年臉龐上浮現出呆滯神色。
這麼年輕的醫生?
就算他是醫生,沒有救人的醫藥箱,沒有工具,他拿什麼救人啊?就靠着他手裡的那幾根破針?
等等……
破針?
難道他是要鍼灸治傷?
胖中年沒有再說話,他看着張毅把那位傷員輕輕翻過身,撕開他後背傷口附近已經被鮮血染紅的衣服,看着那片血肉模糊的傷口,心裡在顫抖。
張毅如今利用鍼灸治療傷員,已經是得心應手,輕易的辨認傷口周圍的穴位,一枚枚銀針很快便刺了進去,並且他體內的生機液,也暗中注入到傷員體內,起到滋養修復的作用。
“看着他,千萬不要讓別人拔掉他傷口附近的銀針,兩分鐘後我會取下來。”張毅轉頭看了眼胖中年,便拿着錦盒中剩下的銀針,快速衝到一旁另外一名傷員身邊。
胖中年目瞪口呆的看着張毅,當他把目光重新轉移到那名傷員身上,看着對方傷口周圍插着的十幾根銀針,他的嘴脣哆嗦了幾下,眼神中流露出期待神色,急促問道:“小兄弟,你這是鍼灸吧?管用嗎?”
張毅一邊檢查另外一名傷員的傷口,一邊回答道:“我現在沒有紗布和繃得,也沒辦法幫着傷員縫合傷口,只能用銀針封住他們傷口周圍的穴位,先爲他們止血。”
封住穴位?
止血?
胖中年心底涌出一股狂喜。
現在這些還活着的傷員,最重要的便是先止住血,只有這樣,才能夠活下來更多人!他身爲工地的包工頭,這次出了那麼大事故,他連死的心都有了。如果不是他足夠堅強,恐怕早就嚇癱了。
這個時候!
誰都沒有他心中更渴望有位醫生在這裡,幫着救他的工人們。因爲面對如此悽慘的場面,金錢和責任,他已經不再考慮,這些工人都是跟着他好些年的,他對他們有着挺深的感情,看着那一具具屍體,看着那一個個傷痕累累,渾身是血的傷員,他那顆心在顫抖,是心疼的滋味。
一分鐘左右。
張毅用剩下的銀針封住眼前傷員的傷口,讓鮮血不在大股大股的往外流。
“真……真有效?”
胖中年在一旁滿臉期待的緊盯着,當發現傷員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頓時露出激動神色。
張毅起身邁到第一位救治的傷員身邊,快速從他傷口附近拔下銀針,對着胖中年喝道:“幫我看着另外那名傷員,還是我剛剛說的,不要讓任何人動他的身體。”
胖中年拼命的點頭,
“是是是,我一定看緊,絕不會讓任何人碰他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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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着寫着趴在電腦前睡着了,一睜眼,媽呀!六點了,急急忙忙趕出來,希望諸位兄弟姐妹美夢還沒醒!沒有等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