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神邪惡的說着:“除非那個朵咪她可以忍受遙遙無期的精神和肉體的折磨。加上世人的冷嘲和白眼。還有漫漫無期的分居生活。徹底感化白曦,讓他重新再次愛上她。你覺得她可以做的到嗎?最可怕的是那個時間是沒有限制的。或許一年,或許三年,或許一輩子也等不到她期望的那天。沒有期限的等待是最可怕的,因爲你看不到希望。”
紫魅無法想象那是種什麼樣的痛苦和折磨。那種煎熬非常人可以忍受。有誰在面對自己的丈夫和另一個男人發生關係的情況下。還願意承受着種種非議和痛苦的煎熬。還繼續和一個不男不女的人談情說愛試圖感化他。等待他遙遙無期的再次接受自己的那天。即使朵咪能做到,白曦絕對做不到。背叛妻子在前,愛上同性在後。面對着不男不女的自己,再面對着自己曾經寵愛的如花似玉的嬌妻在側。自己卻什麼也給不了他,他會瘋的。只要是個有尊嚴的男人都會選擇訣別,何況他是白曦。那個乾淨透明的的像終南山的水一樣的,寧可玉碎不爲瓦全的白曦。
此時的白曦正在和玄墨練習水中幻術。白曦對自己的狠和絕連玄墨都佩服。他在完全不會游泳的情況下。選擇在夜半無人的時候投身大海。那種與生俱來的求生本能。迫使他必須用盡全身力量往上浮。要麼死,要麼拼。給自己不留半點餘地。
他並沒有那麼順利的游上岸。而是被半夜突然驚醒的朵咪找到。用闢水珠帶上岸來。從那以後,朵咪給牀繫了銅鈴。只要白曦翻身,銅鈴就會響動。朵咪立即爬起來找人。
白曦實在想學游泳,朵咪就陪着他。半晌過後白曦如若沒有上岸,朵咪就會下海找他。
最終在自己的逼迫下,他成功的學會了游泳。當他自由的在海底世界穿梭的時候,那種感覺美極了。
他找到有珍珠的海蚌,取出珍珠,爲最愛的妻子串了一條珍珠項鍊。感謝她,幾個夜晚徹夜不眠陪他練習。況且,她還懷有身孕,過不了幾天就要臨盆了。
白曦在海底練習召喚海魚。玄墨從旁協助,認真的指導着。玄墨看着白曦自由的在海底遊蕩和多彩的魚兒們旋轉着嬉鬧着。一頭烏黑的長髮像海藻一樣在海水中盪漾着。雪白衣服在各色的珊瑚礁中輕盈的穿梭着。就像一幅美麗的畫面。無與倫比的美好與夢幻。
他腦海突然略過一個畫面。白曦,如果是個女人,他一定會迷戀上他的。如此溫柔、堅韌,矜持,自尊的女人,玄墨是從未遇到過的。就算是朵咪,在玄墨心中也不是那麼完美的存在。
玄墨搖了搖頭,晃了晃神,他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簡直莫名其妙,這種想法太危險了。
突然,白曦停下來了,輕聲問着:“般若還沒有來嗎?”
玄墨邪魅的說道:“估計今天不會來了。”
白曦不解,疑惑的問着,“這是爲何,他每天都會來的。”
玄墨看着白曦那雙純真的、像星星一樣的眸子,邪肆的說道:“昨晚,他把粉黛帶回了房間……”
白曦兩面潮紅,不再說話。
玄墨這段時間經常注視着白曦,這種眼神讓白曦很不自在。白曦不知道什麼時候發現,玄墨看自己的眼神和以前不同了。雖然他不知道爲什麼。
他甚至還會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那天,他突然游到了白曦的面前,仔細凝視着他的眼睛,對他說:“你的眼睛很美,很誘惑,像月亮,眸子像星星……”
白曦微微一震,他竟然感覺到臉紅心跳。他立即躲開了他的視線,淡定的說着,“朵咪也這麼說過……”他必須時刻提起朵咪,這樣內心纔不會浮躁不安。
白曦非常渴望般若能早點出現,這樣三個人的情況下。尷尬纔不會出現。可是接下來的日子更難熬了,般若被龍族他們帶走了。畢竟和粉黛新婚燕爾,難分難捨,所以,以後的練習只剩他和玄墨。
白曦是不習慣和玄墨單獨相處的。就在他發現,他看到玄墨會緊張、會害羞的時候。那個時候他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他經常躲着玄墨,迴避着他。
可是玄墨一次次的出現在他的面前,白曦手足無措。他慌慌張張的結束了練習。他要儘快回到朵咪的身邊。讓自己的內心平定下來。
可是更讓人絕望的時刻出現了。
他瘋狂的跑到朵咪身邊,朵咪此刻在牀上休息。白曦像找到解藥似的,瘋狂的躍上牀,吻上了朵咪。
朵咪被白曦突如其來的主動,弄的手腳無措。她想問白曦爲何如此慌張,可是她開不了口。朵咪只知道白曦此刻需要她。她沒有說話,眯着眼睛,迴應着白曦的親吻。
事情真的像白曦想的那樣。他竟然沒有一點感覺。他突然從牀上彈起來,跑了出去,跳到了海里。他要冷靜一下,他必須要冷靜。
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以前的他,只要朵咪稍微說兩句話。他就會臉紅心跳,心中有一股電流穿過。就很想要和她親近,很想要擁有她。沒有一點隔閡。
現在怎麼回事?朵咪方纔如此用情的親吻他,他竟然沒有了這種感覺。他什麼時候變得不再是以前的自己。
白曦絕望的落下了一滴眼淚,混着海水,很鹹很苦澀。
突然,他腦海裡經常閃現的那張絕美誘惑的臉又出現了。用極其魅惑的聲音呼喚着他:“白曦。”
白曦故作鎮定,淡淡的說:“玄墨,以後你和雪衣一起練習吧。她昨天找你了,朵咪要生了。我要好好的陪陪她。”
玄墨伸開手要拉住他,白曦輕輕的繞過玄墨伸出的手。一縷髮絲繞過玄墨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