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吟看着痛苦悲傷的白曦,她靜靜的走過去,把空靈鏡遞給白曦。“如果你還沒想明白,拿去探尋一下未知的謎題吧!”
白曦果斷拒絕:“只是屬於你們仙樂宮的寶物,理應宮主保管,交到我手上,怕是不合適。”
白雪吟冷笑着說:“我自損十年的修行探知了這些所謂的天命,幻術師都知道透露天命者會遭到天命的懲罰,只怕我命不久矣。我抱着必死的決心,告知你這一切,只是希望你不要繼續沉淪下去,以免萬劫不復啊!”
白曦詫異的看着白雪吟,苦澀的說道:“你這是何必?”
白雪吟看着白曦,真摯的說着:“雪吟一直有個心願,希望白掌門有空能到縹緲峰一遊,那裡的花園只應天上有,那裡的園林人間更未聞啊!”
白曦看着誠懇的白雪吟,說着“等我把白門的事務料理完畢後,定當前去拜訪。空靈鏡暫且一用,改日一併奉還,宮主回宮前可以去趟終南山,終老山的溫泉應該對公主的恢復能夠起到作用。”
朵咪、玄墨、琉璃、雪衣他們正在不遠處,看着這一切,雖然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話,可是朵咪能夠看清白雪吟對白曦拉拉扯扯的!
朵咪氣憤的嘴脣咬出了血,此刻,她已被嫉妒矇蔽雙眼,她決定贊殺了白雪吟。她抽出一張卡牌讓鮮血滴在卡牌上,快、準、狠的向白雪吟飛去。
白曦欲離去,突然發現一絲凌厲的幻術向白雪吟殺過來,他扶住白雪吟一個旋轉,那絲凌厲的幻術將他的肩膀擦傷。白曦這時候才發現是朵咪的卡牌,上面還沾染了朵咪的血跡,她這是要殺死白雪吟。
白雪吟連忙湊到他的面前查看傷勢。
白曦朝着卡牌的來源方向看過去,是朵咪他們,朵咪此刻正在咬着嘴脣看着自己。朵咪霸道的走近白曦,她狠厲的說着:“白曦,你過來。”白曦回頭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傷,白雪吟說的果真沒錯,自己的血與朵咪的血相剋,自己的肩膀僅是擦破點皮而已。
白曦沒有過去。朵咪更加生氣的怒視着白雪吟,她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朵咪狠狠地說:“白雪吟,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你。上次你給白曦下陣,這次你又蠱惑他,我絕不能留你。”朵咪的眼睛充滿殺氣。白曦看着朵咪,她確實內心藏着魔鬼,最初以爲她很純真,真是自己錯看她了嗎?此刻的她霸道而狠厲,和最初遇見時的天真、可愛完全兩個樣子。他感覺此刻的朵咪已經不是他最初認識的那個朵咪了。白曦的眼神複雜,他悲傷的說着:“你先殺了我吧!”
朵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詫異的問着:“你竟然爲了保護她,要我殺了你?她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朵咪的眼神悲傷着,眼裡充滿淚水。
白曦苦澀的說道:“我不是在保護她,我是爲眼睜睜的看着你從一個天真的女孩變成一個不分青紅皁白而殺人的魔鬼而悲哀,我恨我自己無能爲力。不知道如何才能保護好你的純真而感到失敗。”
朵咪不明白白曦的話,她只知道她要殺掉那個女人。只要是對白曦有想法的女人都該死。哪怕是男人也不行。白曦只能爲她自己所有,霸佔着他就是朵咪對待白曦愛的方式。朵咪不相信白曦會爲了其他女人不顧性命,她凝聚幻力,突然爆發,決定給白雪吟致命一擊。
沒想到白曦竟然真的以身阻擋,他難道不知道,幻術一旦發射就不能中途中斷嗎?一旦收回,那麼幻術就會以幾倍的力量反噬自己。朵咪終究不忍心傷害白曦,她突然收回幻力,這時玄墨的卡牌變成巨型盾牌擋住了兩人之間,他用另一張卡牌做了防護罩將朵咪罩起來防止朵咪被撤回的幻術反噬。
不過朵咪仍舊受傷了,白曦也受了輕微的傷,他眼睜睜的看着朵咪被玄墨攙扶着乘上火鳳凰飛走了。白曦沒有再逗留,乘上鷹隼回到白門。
白曦在房間裡回想着今天的一切。是他害的朵咪受傷了。他本以爲在自己的勸說之下,朵咪會收回想要殺害白雪吟的惡魔之心。沒想到朵咪那麼頑固,想要殺死白雪吟的心居然那麼強烈。無疑朵咪是深愛他的,不知道什麼時候那種愛變成一種強烈的佔有慾和控制慾,她竟然是因爲太過在乎自己一點點把自己逼上魔鬼的道路的。白曦突然想起了空靈鏡,他催動空靈鏡,看着朵咪。朵咪的傷已經被玄墨治癒的差不多了。她的表情非常失望和悲哀。她有十萬個爲什麼在心裡盤問着。
朵咪自言自語的問着。:“爲什麼白曦會爲了一個萍水相逢的女人,會置我的安危於不顧?他爲什麼冒着死去的危險也要保護她?還是他在賭,賭我究竟會不會下得去手?或者他是在試探我,看我的心究竟有多狠。白曦,你知不知道,你就是我的底線,我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也決不允許任何人對你抱有任何幻想。你就是我的,就算是死,你也只能屬於我一個人。就算我死後,我也決不允許你和其他女人在一起。”
白曦從空靈鏡裡看着這個外表純真內心霸道的女人。她的愛就像枷鎖,把他牢牢的桎梏着、控制着,讓他喘不過氣接近窒息。不過他苦笑的是他自己卻很享受這種變質的畸形的愛。白曦不在乎她有多霸道,多狠厲,只要她足夠愛他一切就沒問題。可是他在乎的是,朵咪和玄墨聯合在一起欺騙他,她竟然默許玄月把幻獸變成自己的樣子去玩弄。他們把他當做什麼?
白曦還是不敢置信,他再次啓動空靈鏡,觀看着玄月的一舉一動。玄月此刻正在房間裡研究她的人型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