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家主,我這次來……”林閒鬆有些結結巴巴地說道。
嶽風華卻是笑着擺了擺手。打斷了林閒鬆的話,說道:“怎麼叫起我家主了,你應該叫我嶽伯父。我和若海也算是好朋友了,我相信他肯定也不會反對這樁婚事的。而且你和炎婷兩情相悅,我想她也不會不同意。”
嶽風華這次的話對林閒鬆來說,那可真算得上是語出驚人了,他此前也猜測過嶽風華會和他說些什麼,他想到嶽風華可能會對他盤問,可能會和他聊些家常,甚至還想到嶽風華可能會爲難於他,可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過嶽風華會一開口就要訂下他和嶽炎婷的婚事。
雖然早就將嶽炎婷當做自己的終生伴侶,可是林閒鬆可沒想那麼早就舉辦婚事,在他看來,兩人的年紀還小,他更是纔剛剛上完大一,婚事怎麼都得再等個幾年吧。
林閒鬆調整了一下情緒,說道:“嶽伯父,我和炎婷兩情相悅不假,可是我們現在都還小,連法定的結婚年齡都沒有到。”
嶽風華搖頭笑了笑,說道:“你和炎婷的婚事根本不需要那個紅本子。當然。如果你們執意要那個東西的話,我可以明天就給你們弄來百八十本,而且絕對都是貨真價實的。”
林閒鬆苦笑了笑,他知道有些規則對於某些人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約束的作用。
“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我還不想那麼早結婚。”林閒鬆說道。
“哦,你的意思是,你並不想現在和炎婷完婚?”嶽風華的聲音變得有些嚴肅起來。
林閒鬆心中一沉,他現在面前站着的是誰,那可是華夏四大世家之一的江南嶽家的家主,而現在岳家的家主正要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他,他卻在這裡推三阻四,這怎能不讓岳家家主惱怒。
“就算現在不完婚,那訂婚總是應該的吧。除非你對炎婷的感情都是虛心假意。”嶽風華這話就有點戴帽子的意味了,那意思就是你不同意和炎婷訂婚,那你就是對炎婷虛心假意,玩弄感情。
林閒鬆差點冒出一句‘又訂婚啊?’來,好在這話出口之前被他忍在了喉嚨裡,他看了看嶽風華,心中暗道:你這不是在逼婚嘛,怎麼說你也是四大世家之一的家主呢。
“這個事情畢竟是我和炎婷兩個人的事,所以我們得商量一下。”對嶽風華這個話,林閒鬆當然不好直接回絕。
“怎麼會只是你和炎婷之間的事情。”嶽風華搖頭說道:“這可是我整個岳家的大事情,不過你說得也對,這事情還是要和炎婷說一下,我也要和炎婷的母親去說一說。這也是我剛剛纔生出的想法。”
林閒鬆聞言白眼直翻,原來這想法是這位岳家家主臨時起意,你好歹也是一家之主。就不能穩重點嗎?來之前,炎婷還一個勁地說自己的父親是如何如何嚴肅,性格如何如何傳統謹慎,現在看來,嶽風華簡直就和一個容易頭熱的小夥子差不多嘛。
“我只有炎婷這麼一個女兒,我不希望她會受委屈。”嶽風華這話說得好像嶽炎婷已經嫁給了林閒鬆一樣。
嶽風華帶着林閒鬆走回到院子門口,此時陳玉碧,嶽炎婷,關雪,胡成虎依然站在那兒,好像是知道他們兩人用不了多久就會回來一般。
“炎婷,我和你母親有些話要說,你陪着你的朋友在院裡逛逛。”嶽風華此時又恢復了一派嚴父作風。
嶽風華和陳玉碧夫婦離開之後,嶽炎婷轉過頭很是擔憂地看着林閒鬆,問道:“閒鬆,我父親剛纔跟你說了些什麼。”
林閒鬆苦笑了笑,他自然不能將剛纔嶽風華的話當着關雪和胡成虎的面說出來,於是他將嶽炎婷拉到了一邊。
“什麼…………”聽見父親居然讓自己和林閒鬆現在就完婚,嶽炎婷驚訝得忍不住叫出聲來。
“婷婷,有什麼事情嗎?”十餘米外的關雪聽見嶽炎婷的怪叫,不由得問道。
“沒什麼事。沒什麼事。”嶽炎婷轉頭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再轉回頭來,嶽炎婷臉上的笑就掛了下來,她向林閒鬆問道:“我父親怎麼會知道我們之間的事的,是不是你告訴他的。”
“我怎麼可能告訴他。”林閒鬆搖了搖頭,說道。
“那你是怎麼回答的。”嶽炎婷有些緊張地問道。
林閒鬆將剛纔自己對嶽風華的答話跟嶽炎婷一說,嶽炎婷立刻瞪大了眼睛,很有些不滿地看着林閒鬆說道:“那你是不願意和我成婚羅?”
“這個時候可不是使小性子的時候。”林閒鬆說道:“難不成我們還真的就要訂婚不成?”
嶽炎婷聞言也微微皺起了眉頭,說道:“我們之間的事情我父親既然都知道了,我心裡反而輕鬆了許多,我此前最擔心就是該怎麼將我們之間的關係告訴他們。不過我們現在就訂婚的話,好像有些太快了。”
“就是啊,我現在都才大一呢。”林閒鬆苦笑着說道。
“不知道我母親是什麼意見。”嶽炎婷有些奇怪地說道:“此前,我可沒發現母親情緒有什麼異常啊,而且她看你的眼神也沒有什麼異樣,如果她知道我們就要訂婚的話,應該不會如此。”
“你父親剛纔還說了,這是他臨時起意,現在估計才告訴你母親。”林閒鬆有些無奈地搖頭說道:“炎婷,你父親的表現怎麼和你描述的差別那麼遠。”
嶽炎婷聞言也lou出哭笑不得的表情,說道:“這我哪裡知道,我父親以前說話做事可都嚴肅得很。”
兩人還在那商量怎麼應對呢,剛纔和嶽風華一塊離開的陳玉碧又走了回來。
看見林閒鬆和嶽炎婷在一角低聲說這話,剛剛從丈夫那聽了驚人消息的陳玉碧猜都能猜得到他們在角落裡說些什麼。
“炎婷。”陳玉碧叫了嶽炎婷一聲,嶽炎婷和林閒鬆一同轉頭。
這時候陳玉碧看林閒鬆的眼光可就和剛纔大不一樣了,嶽炎婷自然第一時間發現母親眼神的變化,感受到母親依然沒有消退的驚訝,她心中暗想:看來父親果然如閒鬆所說,是臨時起意。否則怎麼可能母親都沒有絲毫準備。
“媽,你怎麼又回來了?”嶽炎婷擠出笑容說道,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還真讓她一時無法自然的笑得出來。
“你們還在這裡啊。”陳玉碧笑了笑,讓自己驚訝的情緒穩定下來,不過她此時的目光基本上都落在了林閒鬆身上,這位第一次見面的年輕人,居然可能會成爲未來的女婿。
“閒鬆……”雖然都是第一次和林閒鬆見面,陳玉碧顯然無法叫得和嶽風華一樣自然。
“阿姨。”林閒鬆對陳玉碧點了點頭,他臉上的笑也不太自然,這種感覺就好像第一次被丈母孃盯着打量一樣。
“我有幾句話想要問問閒鬆。婷婷,你陪着小雪和這位同學一起逛逛吧。”陳玉碧對嶽炎婷說道。
這一次林閒鬆又跟着陳玉碧走上了那條木走廊,胡成虎看着兩人的背影,眼中充滿好奇地看了嶽炎婷一眼,說道:“嶽大小姐,你父母都找閒鬆談什麼呢。”
“你管那麼多幹嘛。”嶽炎婷瞪了胡成虎一眼。
胡成虎卻是嘿嘿笑了兩聲,說道:“這閒鬆的待遇可真是比我好多了,你看看你父母都陪着他聊天閒逛,到我這就名字都記得清,被稱爲‘這位同學了。’”
胡成虎雖然一副哀嘆無奈的口氣,可是那表情卻完全是一副調侃模樣,看的嶽炎婷真狠不得衝上去暴揍他一頓。
關雪眨巴眨巴眼,雖然她沒有直接問出來。眼中卻也是充滿了好奇心,這剛到婷婷家,婷婷的父母就分別找閒鬆單獨談話,到底是爲什麼呢?
相比起嶽風華來說,陳玉碧表現得就更像一位正常長輩,她問起林閒鬆的家庭情況,問起林閒鬆個人的性格愛好,顯然她這是忙於補課,可能很快就要成爲自己女婿的男孩,她當然不能不能絲毫都不瞭解。
腳步不停,話語不斷。雖然陳玉碧身上絲毫沒有嶽風華那股家主的威勢,可是林閒鬆卻覺得更不輕鬆。
“你和炎婷認識多久了。”當兩人走到剛纔那個小亭子時,陳玉碧問道。
“差不多一年吧。”林閒鬆回答道,嚴格來說的話,兩人認識應該還不到一年。
“哦,一年啊。說起來時間雖然不長,不過也不算短了。”陳玉碧點了微笑道。
才一年啊,而且僅僅是認識一年,你這個做母親的考察怎麼能如此草率。林閒鬆心裡頗爲鬱悶,原本還指望着陳玉碧幫忙去勸勸嶽風華,自己和嶽炎婷的婚事不用太急,誰想陳玉碧居然最後冒出這樣一句話來。
“炎婷那孩子性格有些任性,閒鬆你多讓着她點。”陳玉碧這句話一說出來,就有點確認敲定的意思了。
林閒鬆聽得簡直是淚流滿面,難道真的就要在這個暑假和嶽炎婷成婚或者訂婚了嗎?
當晚,林閒鬆和嶽炎婷又商量對策,想來想去,最後只能用一招來應對,那就是走爲上計,第二天一早,嶽炎婷,林閒鬆,胡成虎,關雪四人就悄悄的離開了岳家。
用嶽炎婷對胡成虎和關雪的解釋就是,窩在家裡被家裡人拘束着玩不痛快,不如他們四人自己玩來得自由。
胡成虎和關雪雖然都知道肯定有別的原因,不過看嶽炎婷那神神秘密的樣子,也知道問不出所以然來,所以乾脆不問,他們這次反正也是來江南遊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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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本之前,稍有倉促,不過行文之間還是交代得比較清楚的。至於有人問是否真推倒南宮和陸,特殊時期,這一塊不大能細寫;沒有意外發生,自然就是意料之中,順理成章之事,所以不用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