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舞,你認識閒鬆?”陶南霜的母親看見李鳳舞看見林閒鬆後。臉上lou出一絲驚訝,並且輕咦一聲,不由得問道。
李鳳舞先是點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說道:“只是覺得有點面熟。”
這也難怪,林閒鬆的相貌還是比較普通的,有人長得和他有幾分相似,也很正常。
陶南霜原本地叔叔陶雲縱的到來非常不滿,她覺着叔叔來十有八九都是來找林閒鬆麻煩的,可是看見陶雲縱是帶着李鳳舞走進別墅,心情不由得稍稍放鬆了一些。
“人都到齊了,準備吃飯吧。”陶南霜的母親說着鬆開了李鳳舞的手,去廚房張羅上菜,陶南霜自然也站起跟去幫忙。
如果李鳳舞和陶雲縱是真正的親密情侶關係,她自然也會跟着去廚房,可是她和陶雲縱之間根本就,沒有那回事,而且現在客廳裡還有一個人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所以她就留在了客廳,和陶雲縱並排坐在兩側的沙發上。
陶雲生顯然對陶雲縱的婚姻大事更加熱心,非常親切的和李鳳舞扯些家長裡短。一派陶雲縱的家長作風,其實這也正常,陶雲生原本年紀比陶雲縱就大上不少,父母又不在鬆海。
可問題是陶雲縱和他的這位位高權重的哥哥自小就不對脾氣,見他此時的家長做派,心裡那叫個彆扭,如果換個時間,估摸着陶雲縱會立刻起身走人,可是現在卻只能忍着,好不好打斷陶雲生和李鳳舞的交談。
陶雲縱心裡鬱悶,也懶得理會陶雲生和李鳳舞談着些什麼,他一轉頭,看向林閒鬆,卻見這小子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端杯飲茶,好不自在。
林閒鬆見陶雲縱向自己看過來,卻只是瞟了他一眼,然後一扭頭,似乎很認真地聽陶雲生和李鳳舞的交談。
小子,你就裝吧,我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陶雲縱心裡冷哼一聲。
“呵呵,雲縱的年紀也不小了,你們如果覺得都合適,就早點把事情辦了。這樣也讓兩邊家裡人都放心。”正和李鳳舞聊着的陶雲生忽然冒出這麼一句來。
這句話讓陶雲縱剛剛拿到手上的杯子一抖,差點掉在地上,這種手不穩的狀況在陶教官身上可是基本不可能出現的。
不僅是陶雲縱。原本保持着一派笑容的李鳳舞,聽了陶雲生的這句話,表情也是一僵,轉頭看了看陶雲縱,那意思好像是說:商量好的計劃中,好像沒有這個吧。
“咳咳。”陶雲縱連忙咳嗽兩聲,表情尷尬,臉色發紅,說道:“我和鳳舞覺得現在都還年輕,要以工作爲重,這私人的事情先不急,先不急。”
“還不急?”陶雲生微笑着說道:“雲縱,你看看南霜的朋友都來家做客了,你還好意思說你年輕,就算男人當以事業爲重,你現在也算得上事業有成了,而且即便是你覺得自己還等得起,可是李軍官呢,你這樣豈不是耽誤了別人嗎。”
陶雲縱被陶雲生這一番話說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被陶雲生當着面這麼說,陶雲縱心裡別提多鬱悶了。可是偏偏現在他不但不能走,似乎連還口都不行。
林閒鬆看着陶雲縱那憋屈樣,心裡就覺得好笑,他自然已經看出陶雲縱和李鳳舞十有八九是假扮情侶關係。別的不說,林閒鬆在這方面的經驗和閱歷和真算的上豐富。
而陶雲縱此時的表現在林閒鬆眼裡,那真是菜鳥中的菜鳥。拜託,這就水平,這應變能力,就別幹這種有技術含量的活了行不。
“我和陶教官認識的時間還不是很長,相互之間還需要一段時間瞭解。”李鳳舞也瞧出來了,等陶雲縱化解眼前的尷尬,還不如她自己來呢。
“哦。”陶雲生點了點頭,說道:“小李說得也不錯,畢竟是終生大事,馬虎不得。”
陶雲縱鬆了口氣,總算是過了這難熬的一關,本打算給李鳳舞一個感謝的眼神,誰想卻看見她偷偷的對他伸出四個手指頭。
陶雲縱心裡那個苦啊,這四個手指頭的意思他當然明白,李鳳舞認爲她這算是超額完成任務了,所以需要增加一個比武名額,從原來的三個增加到四個。
“午餐已經準備好了的,大家去飯廳吧。”陶南霜的母親出來招呼着道。
陶南霜跟在母親身後,看見林閒鬆表情如常,好像情緒上沒有什麼波動,心中稍鬆,看來自己和母親去準備午餐的這一小會,他並沒有被叔叔爲難。她哪裡知道,這段時間。陶雲縱正被她父親鬱悶着呢,哪裡還有心情去找林閒鬆的麻煩。
李鳳舞站起來,說要去下洗手間。
李鳳舞走進洗手間,轉身關上門,然後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電話接通後,就聽李鳳舞說道:“姑奶奶,你上次給我說的惜月姨媽的孩子是不是叫什麼閒鬆?”
電話那邊的人說道:“是啊。全名叫林閒鬆,和你一樣都在鬆海,正在龍華讀大學。小舞,怎麼忽然問起這個來了,你是不是見到閒鬆這孩子了。”
李鳳舞說道:“是見到一個叫閒鬆的男孩子,就是不知道是同一個人還只是同名而已。”
“小舞,我記得上次不是給你了照片了嗎?”
李鳳舞皺了皺眉說道:“姑奶奶,上次給我照片是傳真過來的,根本就看不太清楚,我只是看着有幾分相似罷了。”
“舞丫頭,你小時候挺機靈的,是不是當兵把腦子給當木了,我去找你爹說說,乾脆把你從部隊調出來算來了。”
李鳳舞連忙嗔道:“姑奶奶,我這說不定能幫上惜月姨媽孩子的忙呢。你這麼說我,我可就不幫了。”
電話那邊又將林閒鬆的大體特點說了一遍,便掛了電話。
李鳳舞將手機放入口袋,暗道:從剛纔和姑奶奶的對話來看,客廳內的這個男孩應該就是惜月姨媽的孩子,一會再找個機會問問他是否姓林,在什麼地方讀書,就能確定了。
李鳳舞從洗手間出來,幾人從客廳來到飯廳。
“午餐很豐盛啊。”看着滿桌的菜餚,林閒鬆說道:“真是辛苦阿姨和南霜了。”
“這孩子,還真會說話。”陶南霜的母親微笑着說道。
“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來這裡吃飯了吧。”陶雲縱雖然這是小聲嘀咕。不過卻足以讓飯廳內的所有人都聽得清他在說什麼。
林閒鬆上一次來陶家吃飯,那是陪着鄭雅文和鍾楚蓮來會陶南霜的,而且那一次他還是以鄭雅文男友的身份出現。
這事情不僅陶南霜和她母親早已瞭解,陶雲縱也知道,倒是陶雲生對此還不知。
“哦?”陶雲生轉頭看了看林閒鬆,說道:“小林以前也來這裡吃過飯?”
“那一次閒鬆是和南霜的幾個朋友一起來,那時候閒鬆和南霜才認識不久吧。”陶南霜的母親輕描淡寫的說道,一轉頭給了陶雲縱一個眼色。
“哦,原來是這樣。”陶雲生點了點頭,難怪剛纔林閒鬆在客廳內好不拘束,原來以前來過,自然沒有初訪的陌生感和拘束感了。
陶南霜臉色微微一變,她知道這是陶雲縱要開始發力了,由此也可知他這次來的目的就是要破壞氣氛。
幾人紛紛落座,李鳳舞卻坐在了林閒鬆身邊,他們兩人都算客人,這麼坐倒也算正常。
“大家都別客氣。”陶南霜的母親作爲女主人,宣佈午餐開始。
“來,閒鬆,嚐嚐這個。”陶南霜給林閒鬆夾的第一筷子菜就來自於那個冷菜拼盤。
對於陶南霜的心態,陶南霜的母親最少了解,雖然這個冷菜拼盤看起來容易,陶南霜卻也下了不少功夫,現在終於上桌了,正是需要獲得肯定的時候。
至於陶南霜最希望獲得誰的肯定,那還有用說嗎?看看她此時看着林閒鬆的渴望眼神就知道了。
母親自然不希望女兒費了那麼多功夫,最後得來的是失望,於是她微笑着對林閒鬆點了點頭。
林閒松原本對陶南霜第一筷子就給他夾冷菜有些奇怪,不過在得到了陶南霜母親的眼光暗示,他心裡立刻就明白過來。
不過這冷菜該怎麼誇才能體現出陶南霜的水平呢?這倒是得想想。
林閒鬆裝作細細咀嚼着冷菜,其實是在想誇詞。
“閒鬆,你菜味道怎麼樣?”陶南霜倒是有些迫不及待地問起來。
“嗯。”林閒鬆點了點頭,說道:“口感很好,大小剛好,特別是這配料放得太合適了。”
林閒鬆想來想去,也就想出了這麼個誇詞,拼盤嘛。本來就是已經做好了的食物搭配起來,你要誇味道什麼的,那和做拼盤的陶南霜豈不是沒有什麼關係。
陶南霜倒也不太在意林閒鬆誇獎用詞如何,只要聽見林閒鬆說好,她心中的開心立刻就通過臉上的笑容浮現起來。
林閒鬆若知道是這樣,也就不必費那心思去琢磨誇詞了。
誰想陶雲縱又說話了:“看來林先生經常去別人家裡做客用餐,這誇詞讚語用得都很貼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