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薇薇拉着父親走到舞廳外,站在遊輪的船舷邊,海風吹來,立刻讓人精神一振。
“薇薇,你和那個閒鬆到底是什麼關係?”蕭堅真語氣嚴肅地問道,他們的家庭教育還是屬於比較保守的類型,雖然蕭堅真對女兒的愛情不會過於干涉,可是也不等於完全放縱。
蕭薇薇當然知道蕭堅真的意思是什麼,她苦笑着說道:“我和那個傢伙真的沒有任何關係。”
蕭堅真皺了皺眉,說道:“”薇薇,你怎麼用傢伙稱呼閒鬆,你對人一向很有禮貌。通過剛纔的交談,我發覺閒鬆也是彬彬有禮。你這麼稱呼他,可有點失態”。
“爸,他剛纔彬彬有禮的樣子都是裝的,你看你一下就被他迷惑了吧。此外我再一次申明,我和那個傢伙根本沒有任何關係。更不可能,以後也不會可能有你想象的那種關係。”蕭薇薇非常堅定地說道。
蕭堅真看蕭薇薇說得如此認真,又不太像是在賭氣說氣話的樣子,於是迷惑地問道:“沒有什麼關係,你讓他對你負什麼責?”
“我什麼時候讓他對我負責了。”蕭薇薇好不容易控制住的情緒差點又要爆發出來。她連忙在心裡說道:冷靜,冷靜,一定要冷靜。
蕭堅真搖了搖頭,說道:“薇薇,這可不像你的性格,情緒那麼容易就起波動,由此可見閒鬆在你心目中肯定不是如你說的那樣毫無關係。”
“爸,我說的都是真的。至於負責之說,我是對他說過,不過並不是說他對我不負責。而是職責他對他女朋友不負責。”一向嘴靈齒快的蕭薇薇覺得自己說話好像都有些結巴了一樣。
不過她不在停頓,而是一口氣將她是怎麼認識林閒鬆到剛纔見到林閒鬆自己爲何憤怒的經過快速的給蕭堅真說了一遍。
蕭堅真聽完之後,揉了揉太陽穴,說道:“薇薇啊,從你的描述來看,那個林閒鬆簡直就是一個面目可憎的紈絝子弟。”
“對,爸你總結得非常好。他就是這樣的人。”蕭薇薇連忙說道。
“可是我剛纔怎麼覺得閒鬆就是挺普通,挺純良的一孩子。”蕭堅真看着蕭薇薇說道:“薇薇,先入爲主的印象往往會遮住我們的眼睛,特別是做我們這一行的,一定要能夠讓自己更加客觀的看待每一個人。”
蕭薇薇偏過頭去,看着平靜的海面,說道:“爸,你爲什麼不相信我的話。”
“直覺,一個做律師多年的直覺。”蕭堅真說道:“這種直覺也許不一定對,不過在大多數的時候都不會有錯。薇薇,難道你不相信父親的直覺嗎。”
“也許別的時候您的直覺都是對的,可是這一次你肯定錯了。”蕭薇薇說完就氣呼呼地轉身要走。
蕭堅真一把拉住蕭薇薇,笑道:“好了,好了。我們不要再繼續在閒鬆的問題上爭論了。以後時間長了,我們自然就能夠看出他的真實面目來。今天來可是參加舞會的。”
蕭薇薇嘟囔着道:“我本來就沒打算了跳舞,結果還碰到了那個傢伙,哪裡還有什麼心情參加舞會。”
蕭堅真笑道:“都已經來了,立刻就走可是很不禮貌的行爲。我們進去看兩支舞,然後就和主人道別。”
蕭薇薇雖然心裡不願在回到舞廳看見林閒鬆,不過還是跟在了父親身後。
當蕭薇薇重新走進舞廳的時候,一曲友誼地久天長舞曲差不多已經放了一半,可是這個時候舞池中間跳舞的人卻並不多。
舞池邊站着的人很多的,蕭薇薇卻是一樣就看見了那個讓她鬱悶氣惱的林閒鬆。此刻林閒鬆左邊站着歐陽美荷右邊站着陸幽梅,二女今天還偏偏都穿着白色的晚禮服,所以連帶着將林閒鬆都承託的特別眨眼。
“奇怪了,閒鬆看起來普普通通的,怎麼還能讓那麼多女孩子喜歡。”站在蕭薇薇身邊的蕭堅真很是疑惑的說道。
此刻和蕭堅真一樣疑惑的並不只有他一個人,整個舞廳之中,不少人都向林閒鬆,歐陽美荷,陸幽梅這一有些怪異,卻又讓人羨慕嫉妒的組合投去疑惑不解的目光。
而原來是這一次舞會主角的莊學增也是其中之一。
他有些詫異地發現,歐陽美荷和陸幽梅並沒有受到蕭薇薇的影響,並沒有形成連鎖反應,她們依然和林閒鬆有說有笑。
莊學增心情鬱悶,他身旁的幾個朋友也是如此。
一個朋友苦笑道:“學增,你可是今天的主角,多少女孩子都等着你的邀請呢。你不作出選擇,她們也都不願意放棄機會。結果我們的邀請也都被她們婉拒了。”
劉方卻是知道莊學增心裡所想,他的目光也不時的看向歐陽美荷,發現依然沒有人能夠邀請到歐陽美荷共舞。劉方看着站在歐陽美荷和陸幽梅之間的林閒鬆,心裡不由得感嘆道:這小子真是太幸福了。
可是被大家認爲舞廳內最幸福的林閒鬆,此刻卻是完全幸福不起來。
左邊的歐陽美荷,右邊的陸幽梅,在音樂響起的時候,都掃了他一眼,那目光之中的期待,就算是石頭都能夠感覺得到。
可是林閒鬆只能裝作看不見,如果此刻他身邊只有歐陽美荷和陸幽梅的話,那他自然可以毫不猶豫地邀請她們共舞,可是現在是兩個女孩,她總不能同時邀請兩個女孩跳舞吧。
而邀請其中的任何一個,就等於得罪了另外一個,這種選擇還不如不選擇。
眼看着第一首舞曲已經放了一半,舞廳內的幾個的焦點人物都還處於觀望狀態,這讓整個舞廳的氛圍顯得不夠熱烈。
看着林閒鬆臉上尷尬的笑容,秦玉鳳終於忍不住給他解圍,說道:“閒鬆,你先和美荷跳一曲吧。你們今天可是原配的舞伴。”
這話歐陽美荷和陸幽梅不會說,林閒鬆更不會說也不能說,也只有秦玉鳳能夠說。
陸幽梅聽了母親的話,皺了皺眉,卻也沒有說話,只是頗爲幽怨地瞟了林閒鬆一眼。
既然秦玉鳳都這麼說了,林閒鬆當然不能放過這個逃離現在這個尷尬局面的機會,他很是感激地看了秦玉鳳一眼,然後拉着歐陽美荷進入了舞池。
“媽,你怎麼不幫着我說話,反而幫着別人。”看着林閒鬆和歐陽美荷在舞池裡翩翩起舞,陸幽梅心裡有些酸酸地說道。
秦玉鳳在心裡輕嘆了一聲,然後安慰陸幽梅說道:“幽梅,閒鬆今天是陪着美荷來的,第一支舞本就應該讓他們兩跳。而且幽梅,你注意到沒有,這第一支舞曲的名字是什麼?”
“友誼地久天長啊。”陸幽梅說完之後,lou出了恍然之色。
看見林閒鬆拉着歐陽美荷走進舞池之後,眼中立刻一亮,如果林閒鬆是和陸幽梅跳第一支舞的話,他還真沒有多少把握能夠邀請到歐陽美荷。
因爲剛纔在門口的時候,歐陽美荷就已經非常明確的拒絕過了當他的舞伴。
雖然陸幽梅剛纔在舞廳門口時候,對他的態度也不甚熱情,不過陸幽梅卻和歐陽美荷不同,莊家和陸家有着非常不錯的關係,他們兩人的父親也是非常好的朋友,這是先天就有的優勢。
就算憑藉着這一層關係,他邀請陸幽梅跳一支舞,相信陸幽梅都不會太過於掃他面子。
在林閒鬆和歐陽美荷剛剛走進舞池之時,莊學增便已經邁出步子走向陸幽梅。
他身邊的幾個朋友都一直留意着莊學增的動作,看見他走向陸幽梅,都lou出了然的目光。
莊學增在門口的時候,已經輸了林閒鬆一城,他肯定要想辦法扳回來。現在林閒鬆和歐陽美荷進了舞池,將陸幽梅一個人孤零零的留在那裡,不正是一個
陸幽梅雖然聽了母親的安慰,心裡稍稍舒服了一些,可是他的目光依然看着舞池中翩翩起舞的林閒鬆和歐陽美荷。
她發現林閒鬆和歐陽美荷的舞步非常熟練,配合得也嫺熟,心中不由得冒出一個想法:難道他們兩人經常在一起跳舞?閒鬆是不是已經陪她參加了許多舞會了。
想到這一點,她的心情更加失落和不快,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
“陸小姐,我能請你跳一支舞嗎?”
陸幽梅一轉頭,就看見莊學增面帶微笑地站在她的面前,他身體前傾,手伸在歐陽美荷面前,動作優美之極。
莊學增相信自己選擇了最佳的時間,陸幽梅肯定不會拒絕他的邀請。
他爲陸幽梅提供了一個反擊林閒鬆的機會,同時也是他自己贏回林閒鬆的第一步。
秦玉鳳看見莊學增這個時候出現在陸幽梅面前發出邀請,皺了皺,不過她並沒有去阻止。一來莊家和陸家關係良好,另外還有一點,就如於子東所說的,應該給年輕人更多的選擇機會。
她身爲陸幽梅的母親,當然希望最後她能夠和林閒鬆走在一起,可是這並不代表她會爲此剝奪掉女兒自己選擇幸福的權利。
陸幽梅看了看舞池中的林閒鬆和歐陽美荷,轉回目光,眼前向她發出邀請的莊學增,無論是相貌,姿態,表情都猶如少女夢中的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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