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閒鬆和胡成虎來到鄭興夏的校長辦公室門口。
聽見敲門聲,鄭興夏擡起頭,對着門口說了一聲“進來吧。”
щщщ¤TTKΛN¤c○
看着林閒鬆和胡成虎兩個人走進辦公室,然後就紛紛在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坐下,鄭興夏失笑道:“你們兩個小子倒是自覺,我好像沒有請你們坐下吧。”
胡成虎tian着臉皮說道:“鄭校長一向平易近人,我們也就幫鄭校長您省了一句話了。”
鄭興夏笑着搖了搖頭,胡成虎和林閒鬆這兩個傢伙最讓他無奈,臉皮都厚得可以,不過偏偏有些事情他還要交給他們做。
“你們惹了什麼事,自己都不能解決,居然要來找我。”鄭興夏笑過之後,語氣便嚴肅了起來,他也知道,能讓林閒鬆和胡成虎一起來找他的,肯定不是什麼小事情。
雖說在龍華大學的範圍之內的事情,他都能處置,可是如果胡成虎和林閒鬆真的犯了什麼嚴重的錯誤,他也不願一味的姑息遷就。
胡成虎摸了摸頭,然後說道:“鄭校長,其實這事情並不嚴重,可是因爲某些誤會,把事情給變得嚴重了。”
接着胡成虎就將那天元朗等人意圖毆打林閒鬆,結果被林閒鬆痛揍,蕭薇薇非常湊巧路過的過程說了一遍,不過對於其中的某些細節胡成虎要麼略過,要麼非常有技巧的做了點修改。
比如說林閒鬆是在蕭薇薇出聲制止後開始對元朗痛揍,在胡成虎口裡就成了林閒鬆開始痛揍元朗等人的時候,蕭薇薇出現了。這句話其實也沒錯,只不過將整個過程擴大了,沒有拆開細說。至於他自己對蕭薇薇頗有些調戲意味的言語,自然就是完全被略過。
“事情就是這樣的?”鄭興夏狐疑地看了林閒鬆和胡成虎一眼,只見胡成虎滿臉真誠懇切的笑容,林閒鬆則坐在那裡沒有什麼表情,好像這件事情和他沒有什麼關係一樣。
“閒鬆,你也說說當時的情況,聽成虎說的,這件事情他完全就是個旁觀者。你纔是當事人,我很想聽聽當事人的描述。”在鄭興夏眼裡,顯然林閒鬆的話還是要比胡成虎可kao一點。
林閒鬆說道:“鄭校長,那天事情發生的大概經過就如成虎所說。當時正值中午,我和成虎正準備去吃午飯,元朗他們幾個就堵在路上。當時如果我們轉身就跑,也許可以避免毆鬥,可是當時剛上了一上午課,我們肚子都空空的,對方又是有備而來,那些人除了元朗之外,都是體育系的學生,其中還有兩個練田徑的,我們如果跑的話,估計最後還是跑不掉。被迫無奈之下,只好和他們拼了。”
鄭興夏聽得眉毛直抖,怎麼林閒鬆這話說得好像是他迫不得已將對方毆打一頓似的。
林閒鬆的話卻還沒有說完,他繼續說道:“當時成虎怕對方還有人,所以就沒有動手,以防萬一。而湊巧蕭薇薇和另外一個男生出現了,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元朗的同夥,所以成虎就攔住了他們,大概在語言上有些衝突吧,反正我這邊完事之後,發現蕭薇薇看成虎的眼神有些不大友好。”
胡成虎沒好氣的瞟了林閒鬆一眼,這可是他剛纔刻意忽略的,沒想到林閒鬆給說了出來,只不過是和蕭薇薇探討能不能拍兩張照片而已,哪裡有什麼語言衝突了。
“說完了?”鄭興夏看了看胡成虎和林閒鬆。
看見林閒鬆和胡成虎都點了點頭,鄭興夏一擺手,說道:“既然都說完了,你們就出去吧。”
林閒鬆和胡成虎面面相覷,他們沒想到鄭興夏會來這麼一招。
“咳咳。”胡成虎輕咳了兩聲,對鄭興夏說道:“鄭校長,我們剛纔說的不過是事因,這後續發展還沒說呢。”
鄭興夏低着頭看着書,聽了胡成虎的話,頭也沒有擡地說道:“你們剛纔不是表示已經說完了嗎。”
胡成虎頗有些鬱悶地說道:“我和閒鬆也想事情就這麼結束了,可是人家蕭薇薇不願意啊。”
“哦。”鄭興夏擡起了頭,問道:“我剛纔忘了蕭薇薇是校紀隊的隊長,她看見你們毆打校友,自然不會那麼容易放過你們。”
鄭興夏看着林閒鬆和胡成虎兩人,心裡暗想道讓蕭薇薇給這兩小子點苦頭吃倒也是不錯,這兩傢伙實在是太油了。
“那蕭薇薇她準備怎麼處罰你們兩。”鄭興夏問道。
“開除。”胡成虎和林閒鬆異口同聲的說道。
“什麼?”鄭興夏失聲道:“蕭薇薇她要開除你們?”
看見林閒鬆和胡成虎一頭,鄭興夏又道:“不對啊,蕭薇薇她只是校紀隊的隊長而已,沒有那麼大的權力。”
“她是給政教處寫開除我們的建議書。”胡成虎說道:“剛好我們有朋友在政教處看見了她送去的建議書,所以我們纔在政教處正式下達開除通知之前找到您幫我們做主。”
“這個時候知道來找我了。”鄭興夏驚訝過來,此時頗有些幸災樂禍地看着兩人,笑道:“你們兩個不是很能嘛,人也打了,校紀隊的隊長也得罪了,對了,還有閒鬆你,十校選美的決賽居然給我放鴿子。”
“鄭校長,這個老賬咱們就先別算了行不。”林閒鬆頗有些尷尬地說道。
“現在不和你們好好算算老賬,等這事情完了之後,你們哪裡會老老實實坐在這裡聽訓。”鄭興夏此刻臉上的笑容,看在林閒鬆和胡成虎眼裡,感覺非常的欠扁。
不過心裡不爽歸不爽,此刻他們還得在鄭興夏面前做出一副虛心聽教的模樣。
“現在知道快要被開除了,你們知道急了。當時你們怎麼就不知道和蕭薇薇好好解釋一下呢。蕭薇薇這個孩子我還是比較瞭解的,只要你們能夠澄清事實,她一定不會做出這麼極端的處罰建議。你們當時肯定是惹惱了她,而且態度極其的不好。”鄭興夏這句話還真是一針見血,看來能坐在龍華校長位置上,也的確有些的門道。
“鄭校長,蕭薇薇當時到現場的時間那麼湊巧,我們不是以爲她和元朗他們都是一夥的嘛,所以說話纔不太客氣。”胡成虎辯解道。
“你們兩個剛纔的話裡多次隱射蕭薇薇是和元朗他們合夥來整你們,以爲我聽不出來?我現在就可以非常明確的告訴你們,那是不可能的。蕭薇薇的父親和我是好友,這孩子的品性如何難道我不知道,我還可以告訴你們,蕭薇薇的校紀隊的隊長就是我認命的。”鄭興夏瞪着胡成虎說道。
林閒鬆和胡成虎對視一眼,心中暗道:得,說不定蕭薇薇和這個鄭校長的關係比我們還鐵呢。
正在這個時候,辦公室內的電話響了。
鄭興夏轉身去接電話。
“嗯,我就是。哦,是政教處的劉主任啊。什麼?你們要開出一份開除通知?”鄭興夏說着轉頭瞪了胡成虎和林閒鬆一眼。
林閒鬆和胡成虎都覺得慶幸,如果再晚來半個小時,還真就麻煩了。
“這份開除通知先緩一緩吧。”鄭興夏對着電話說道。
“哦,好的鄭校長。咦…………”那邊劉主任剛要掛電話,卻忽地驚咦了一聲。
按照以往的經驗,政教處做出開除這類重大處罰時,都必須要報給校長知道。而這位劉主任當上政教處主任之後,所有上報給鄭興夏的處罰決定,鄭興夏一律都是直接通過。這也是鄭興夏對政教處工作放心的表示。
所以劉主任這次例行將即將下達開出通知的消息告知鄭興夏,還以爲鄭興夏也會慣例的說一句‘我知道了,就按照你們的意思下達吧。’,所以下意識的就要掛電話,然後下達開除通吃,可是卻突然發覺鄭興夏說的不是那句話。
“鄭校長,您的意思是?”劉主任心情有些忐忑的問道,她還以爲這是鄭興夏對她工作不滿的表現。
鄭興夏也感覺到了劉主任語氣中那微微的驚慌,他朗聲說道:“呵呵,劉主任,我是覺得如果僅僅是因爲學員間的衝突,就貿然開除的話。處罰得是否有些輕率和過重。我的意見是,先觀察一下他們的表現和了解一下事情的原有,然後再做出處罰。”
劉主任又哪裡敢說半個不字,她聽鄭興夏語氣之中並沒有表達出對她的不滿,就已經覺得很慶幸了。
劉主任掛了電話,又拿起那張已經擬好的開除信,lou出迷惑的神色,自語道:“奇怪,鄭校長怎麼知道開除原因是鬥毆衝突?”
劉主任忽地一拍腦袋,苦笑道:“這不明顯的嗎,對方都已經找鄭校長求情了。”
劉主任將開除信放進下層抽屜,她打算過一段時間,如果鄭校長不提起這事情,再把信銷燬。
鄭興夏放下電話,回頭看了看胡成虎和林閒鬆一臉放鬆的表情,想到自己爲了他們打破了自己不干預政教處的傳統,心裡立刻就來氣。
鄭興夏覺得應該也給這兩小子找點有些難度的麻煩事纔對得起自己。
“政教處那邊的開除信雖然暫時被我壓住了,可是如果你們不能把事情去和蕭薇薇說清楚,讓她主動撤銷開除建議。以她的脾氣,肯定還會繼續向政教處提議。那時候,我可不會一而再的幫你們壓着。”
蕭薇薇的脾氣如何,鄭興夏大體有些瞭解,想要讓她改變自己的想法,雖然不會難於蜀道,可也足夠着兩個得罪過她的小子喝一壺了。
———————
第二更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