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朗一邊罵人林閒鬆小人。一邊瞪着眼,咬着牙向林閒鬆衝了過來。
如果說剛纔開始動手前元朗是惱羞成怒的話,現在他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他已經沒有考慮剛纔自己十幾二十腿都連林閒鬆的衣角都碰不到一下,自己卻被對方一腳踢飛。
這麼大的實力差距,他毫無章法的衝上去,豈不是和送菜差不多,不過對於此刻腦海中只顧着要和林閒鬆拼命的元朗來說,絲毫的理智都已經不復存在。
看着元朗呼喝着衝過來,氣勢倒是挺足,不過從武學的角度來看,那可真是全身上下無一不是破綻,這個時候的元朗大概就和林閒鬆剛纔在小巷子裡面對的那些小混混差不多。
林閒鬆看着衝過來的元朗,一動不動,等他衝到面前右手閃電般地伸出,一把抓住元朗的一個手腕,用力一扣,當場就讓元朗慘叫着跪在了地上。
這是小擒拿手中的非常簡單的一招,林閒鬆看着元朗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低頭問道:“這一招是不是從你那偷學的?”
元朗狠狠地瞪了林閒鬆一眼,說道:“你這個小…………”
林閒鬆心裡暗歎。這個元朗還真是連那個光頭小混混頭目都不如,人家還知道看風色,發現實力差距就主動認栽,多少還能少吃點苦頭,你元朗實力和自己差成這樣,還偏偏要嘴硬,那不是找打嗎。
好吧,既然你有這種需求,那就滿足了你,林閒鬆一把提起元朗的胳膊,然後一個迅猛的過肩摔,將元朗直接從一邊摔到了另一邊,不過他的手卻沒有放開元朗的手腕,等於是將元朗用力的砸在了地上,所以這一下的力道比甩出去更加大。
元朗痛得悶哼一聲,感覺五臟六腑彷彿被這一摔給摔得離位了一樣。
“嗯,這一招是不是也是從你那裡偷學的?”林閒鬆蹲在元朗身邊問道。
元朗這個時候哪裡還能說出話來,林閒鬆這兩下也算是把他摔清醒了,他終於認識到自己和林閒鬆之間的差距太大,現在硬鬥下去,吃大虧的肯定是自己,所以不如先認個軟,等回頭有機會再找林閒鬆報仇。
可惜後悔得還似乎晚了一點,這個時候他已經無法開口說話了,所以聽了林閒鬆的話,他非常想說:‘不是,這些都是你自己的招式。我服輸。’可是不管他怎麼努力的張嘴,卻都無法發出聲音來。
“你不說話,那就算你默認了。看來我這一招也是學你的啊。那你再看看下面的招式,我這裡可有不少招式,說不定都是從你那偷學的。”林閒鬆看着元朗臉上lou出萬分焦急的表情,不緊不慢地說道。
“這位朋友,請不要在零點酒吧裡鬧事。”林閒鬆剛想在教訓元朗幾下,就帶着孫婉柳幾人離開,卻忽然聽見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
林閒鬆轉頭看去,就見從零點酒吧的二樓,走下來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這個中年人身材不高,但是很壯實,留着一對漂亮的八字鬍,眼睛大而有神,雖然穿着西裝,可是林閒鬆卻能夠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一股子彪悍的氣質。
“敝人是零點酒吧的老闆。”中年人走到林閒鬆身前停住腳步,上下打量着林閒鬆,說道:“希望你不要繼續在酒吧裡鬧事,你們之間如果有什麼恩怨,完全可以出去解決。”
林閒鬆聳了聳肩。說道:“這位老闆出來得還真是時候,剛纔我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的時候,你不出面,現在我好不容易挽回局面,佔了上風了,你就及時出現了。”
對於林閒鬆的諷刺,中年人皺了皺眉,說道: “我剛剛回來,此前發生了什麼我都沒看到。不過現在很明顯,他已經失去了抵抗能力。”
中年人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元朗說道:“年輕人,做事留一線。對方已經完全沒有還手之力了,又何必窮追猛打。不過這些都是你們之間的私人恩怨,我也無權多管,我還是那句話,出了酒吧,你們怎麼做,我都不會管。不過我的酒吧可不是隨隨便便讓人打架鬧事的地方,這是我給酒吧定下的規矩,不不希望這條規矩被破壞。”
“張老闆,是他們先動手的。”剛纔被林閒鬆偷襲的元朗的那個朋友,這時候總算是緩過勁來,他艱難的爬起來,滿臉怒氣地指着林閒鬆說道。
“剛纔我們在拼酒,我的兄弟……”他指了指依然趴在地上了的醉漢,這位和林閒鬆拼酒拼得爛醉如泥,反而算是躲過了一劫,否則現在估計也是趴着,只不過趴着的原因就沒那麼舒服了。
“我的這個兄弟想和他握個手,表示敬意。誰知道他卻出手傷人,直接將我兄弟推翻在地,我說和他出去解決,結果他先是答應,又趁我不備,從後方偷襲,將我打傷。元朗看不過去,要和他說理,誰知他胡攪蠻纏,最後也將元朗打傷。”
“你胡說…………”孫開文立刻反駁道:“明明是你們先將婉柳強行帶到酒吧來,心懷不軌。”
酒吧張老闆擡了擡手,示意雙方不要再吵,然後對着林閒鬆說道:“這麼說起來,是你先動手羅?”
林閒鬆冷笑了笑,說道:“你們在這一唱一和的,還有必要走過場來問我嗎?”
張老闆又皺了皺眉,說道:“本人自認一向還算公正,自然不會袒護誰,冤枉誰。不過話說回來,一旦證明是誰主動在本酒吧鬧事,我也會讓他付出應得的代價。”
張老闆對林閒鬆說完,叫過來幾個酒吧內的侍者和酒保,細細詢問了一番。
“事情大體經過我已經瞭解了。”張老闆冷冷地看了林閒鬆一眼。說道:“此前元朗他們三個和這兩個女孩子在喝酒。你們兩個是後來參進來的。”張老闆指了指林閒鬆和孫開文。
“此後發生的事情,和他說的基本相符。”張老闆又指了指元朗的被偷襲的朋友。
林閒鬆冷笑了笑,也懶得再多說,他倒要看看這位張老闆,到底打算怎麼對付他。
張老闆看林閒鬆似乎對他的話不太信服,於是說道:“我的這些結論是通過我請的員工口中得出,他們不是你們兩方的人,所以可信度最高。不過如果你覺得被冤枉的話,也可以說一說事情經過。我會再找其他第三方的人去論證。”
林閒鬆搖了搖頭,說道:“你既然都已經早就有了論斷,那何必浪費時間。”
孫開文在身後拉了一下林閒鬆的衣服。他早就知道零點酒吧的老闆可不好惹,並且已經在進酒吧之前就提醒過林閒鬆,誰知道林閒鬆此時居然這麼不賣老闆面子,他心裡暗暗爲林閒鬆擔心,生怕林閒鬆會得罪了這麼個難惹的人物。
林閒鬆卻好像根本沒有感覺到孫開文的動作一般,他冷笑着說道:“熟幫熟,這一點無可後悔,而且元朗也是你們酒吧的老顧客,算是你們的金主之一,所以你要維護他,我一點不會覺得奇怪。”
“偏幫了就是偏幫了,如果還非要找一個藉口,將責任強栽在我們身上,那可就太沒意思了。”林閒鬆搖頭說道:“人是我打的,而且我現在就可以非常明確的告訴你,我不會道歉,不會賠償。好了,我的話說完了,該怎麼樣你看着辦吧。”
林閒鬆這番話,等於是絲毫沒有給張老闆一點面子,或者換個角度來說,他這等於是對張老闆的一種挑戰。
所以他這番話一說完,立刻讓孫開文和酒吧內的客人目瞪口呆,特別是那些多少知道點張老闆底細的客人,心中都暗暗盤算,這個年輕人會因爲得罪了張老闆得到怎麼樣的懲罰。
當然最高興的莫過於元朗和他的朋友,他們看見林閒鬆這麼毫不留餘地的抹了張老闆的面子,現在就等着張老闆幫他們報仇了。
張老闆聽了林閒鬆的話之後,臉色微微一變,看着林閒鬆臉上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搖了搖頭,說道:“年輕人,太過張狂了,終歸要吃虧。本酒吧的規矩本人必需要維護。”
“給你次機會,自斷一根手指,我就讓你們平安離開。”張老闆語氣平靜地說道,彷彿斷一根手指就和剪指甲一樣稀疏平常。
林閒鬆笑了。搖着頭笑,他記得上一次要斷他手腳的是沈白,現在又有人要斷他的手指,看起來自己身上的零件總是被人惦記着。
他這裡笑得輕鬆,孫婉柳卻驚得瞪大了眼,滿眼驚慌地看着張老闆,她沒想到這個西裝革履的酒吧老闆,開口閉口之間,就要斷人手指。
孫開文感覺自己背後已經被冷汗浸溼,他可不覺得這個張老闆是在開玩笑,據他所知,曾經有不知零點酒吧底細,在酒吧鬧事的混混,最後都得到了慘重的教訓,他看着林閒鬆的背影。剛纔在他心目中還是完美黑道人物的林閒鬆,似乎在他眼裡看來又缺少了非常重要了一個東西: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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