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陸幽梅的車在視野裡消失後。林閒鬆拿出了手機。
剛纔陸幽梅的話提到了樂蝶,這讓他想到母親那邊還沒有告訴她樂蝶的消息,也不知道是母親那邊也沒問到,還是問了後忘記給他電話。
林閒鬆撥通了家裡的電話,這一次接電話的是母親。
“是閒鬆啊,是問樂蝶的事吧。哎呀,你看我這個記性。”母親頗有些自責地說道:“你給我打電話的第二天,我就給你姨媽打電話去問了樂蝶的情況。”
“樂蝶她現在怎麼樣了?”林閒鬆問道。
“樂蝶在鬆海受了傷,她父母知道了之後心裡很焦急,於是就讓她回家養傷。”母親輕嘆了一聲,說道:“她父母就這麼一個女兒,這次受了重傷,當然心痛得不得了。所以恐怕短時間內不會讓她再離開身邊了。”
林閒鬆嗯了一聲,能夠得知樂蝶並沒有出什麼問題,他也就可以心安了。至於樂蝶到底真的是他的表妹或者是其他什麼身份,他也不是太在乎。
樂蝶這段時間,以她表妹的身份讓他感受到了一份親情,這已經足夠了,他已經將樂蝶當做了自己的表妹。
和母親又聊了幾句,掛了電話,林閒鬆回到公寓。
剛剛打開公寓門。就看見胡成虎正坐在沙發上倒騰他的電腦,胡成虎看見林閒鬆進門,立刻點了幾下鼠標,然後非常熱情地站了起來,說道;“閒鬆,你可回來了。怎麼樣?在幽梅家的午飯吃得很愉快吧,和幽梅之間有沒有什麼新的進展。”
胡成虎如此熱情,林閒鬆當然知道他目的是在歐陽美荷的獨舞上。
林閒鬆還沒打算那麼快就讓這傢伙得逞,準備再吊他幾天胃口再說,沒辦法,誰讓胡成虎那天的表現太過於惡劣。
“恩,還行。”林閒鬆一邊說着,一邊就往自己的臥室走,走到一半,他還回過頭來,說道:“成虎,歐陽美荷獨舞的合適時間,我又想了一下。”
“哦。”胡成虎立刻精神一振,問道:“閒鬆,我覺得這個週末就很合適啊,你說呢。”
林閒鬆點了點頭,說道:“經過我認真仔細全面的思考後,我覺將歐陽美荷獨舞就安排在這兩天…………”
林閒鬆話音還沒有落,胡成虎就已經興奮地喊道:“太好,閒鬆,你真是太善解人意了。”
“不太合適。”林閒鬆等胡成虎歡呼完了之後,纔將被打斷的話給說完。
胡成虎歡呼到一半。就被林閒鬆給憋了回去,那種掉在中間不上不下的感覺,別提多彆扭了。
“我們應該給歐陽美荷多一點準備的時間,你說對不對。”林閒鬆說完對胡成虎招了招手,就進了臥室,準備補一補沒有睡的午覺。
“閒鬆啊,你這招太損了吧。”胡成虎對着林閒鬆臥室的門哀嚎道:“早知道就不讓你去幫着對歐陽美荷說了,還不如我自己去,成就成,不成也就算了。現在這種看得見,又不知什麼時候能實現的感覺,真是能把人給憋瘋了。”
林閒鬆聽着門外胡成虎非常幽怨地呼叫,悠然自得地躺在牀上,就準備美美的補一個覺。
誰知道他這裡纔剛剛要進入夢鄉,手機就響了起來。
林閒鬆第一反應就是胡成虎這傢伙用這種手段來報復自己,所以都懶得接,不過一想又覺得不對,胡成虎現在還有求於他,自然不會笨到目的沒達到之前就招惹他,胡成虎這傢伙外表看起來挺莽撞,實際上確實鬼精鬼精。絕不會做這種得不償失的事情。
那十有八九應該是嶽炎婷,陶南霜她們打來的了,林閒鬆伸手摸過來手機,睜開眼看了看來電顯示,發現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請問你找誰。”林閒鬆接通了電話,問道。
“是閒鬆嗎。”一個成熟又有些熟悉的女聲傳來。
“我是林閒鬆,請問你是?”林閒鬆迷迷糊糊地問道。
“我是於麗,閒鬆你還記得嗎?”對方回答道。
於麗?好像聽說過這個名字,而且這聲音也有些耳熟。
忽然林閒鬆想到了些什麼,猛地從牀上坐了起來,於麗,不就是南宮顏的母親嗎?
想到打電話給自己是南宮顏的母親,林閒鬆哪裡還有什麼睡意,無數關於南宮顏的回憶彷彿一瞬間都被喚醒。
“閒鬆,你怎麼不說話了?難道已經忘記我是誰了嗎?”於麗在電話那邊說道:“我是南宮顏的母親啊,南宮顏你不會也不記得了吧。”
“於阿姨,你好。我怎麼可能忘記您是誰。只是沒想到你忽然打電話過來,所以愣了愣神而已。”林閒鬆苦笑着說道。
他終於明白爲什麼鄭興夏只需要他答應就行,沒有對他做任何的時間上的要求,看起來好像是隨便他怎麼拖時間都行。
原來那老狐狸早就想到了這招,他也知道逼得林閒鬆緊了,說不定林閒鬆連答應都不會答應,所以乾脆以退爲進,最後再讓南宮顏的家人來談具體的事宜。
“呵呵,我就是閒鬆你年紀輕輕,記性怎麼會那麼差呢。”於麗似乎鬆了一口氣,笑道:“今天晚上有空嗎,我請你吃個飯。”
果然來了。林閒鬆心中暗道,不過既然他答應了鄭興夏,想必鄭興夏那個老狐狸肯定也將這消息轉告給了於麗和南宮濤。
既然已經答應了的事情,林閒鬆不會這麼斷然的拒絕,而且林閒鬆雖然覺得南宮顏的離去並非他的責任,不過真說起來還真有些關係,他也想知道南宮顏的近況是否真的像老狐狸說的那樣。
對於鄭興夏這個讓萬千學子敬重的一校之長,林閒鬆已經本能上的對他的話懷疑上了,如果讓鄭興夏知道自己在林閒鬆心裡的可信度那麼低,說不定會當場就來找林閒鬆理論。
於是林閒鬆對於麗說道:“那好吧,時間地點於阿姨你安排吧。”
於麗聽林閒鬆那麼痛快的就答應下來,心裡也十分高興,說道:“這樣吧,我們就在你們學校附近吃晚飯,地點你來挑,不用給阿姨省錢。”
敲定了好林閒鬆晚上的晚餐後,於麗掛上電話,輕輕嘆息了一聲,擡頭看了看掛在牆壁上的那張一家三口的照片。
照片上當時南宮顏lou出甜美的笑容,站在於麗和南宮濤之間,兩隻手分別挽着父母的胳膊。從她的臉上,你能感覺到飽滿的快樂,找不到一絲一毫的憂鬱。
可是這張照片已經是兩年前的了。現在的南宮顏不但已經很難有這樣的笑容,而且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再回鬆海,再回這個家。
這段時間,於麗很多次思考過,照成這個局面的原因,剛開始的時候,作爲一個母親她很自然的將其中很大一部分責任遷怒到了攪亂女兒心扉的林閒鬆身上。不過於麗畢竟是充滿理性的知識女性,她當年就讀於龍華大學的時候,可就是才學美貌都驚豔一時的大才女。
所以幾次反思下來,她對林閒鬆的怨氣漸漸減少,最後更是對他一點都怨不起來。反而她還覺得林閒鬆應該也算這次事情的受害者。因爲林閒鬆不過是一個大學一年級新生而已,他被捲進來,完全是意外,整個過程中,他沒有一分一毫的主動因素。而對自己女兒南宮顏的魅力,她這位母親當然信心十足,是以她還想到也許林閒鬆也在這個事情當中受到了一些傷害。
那麼事情的罪魁禍首又是誰呢?想來想去,最終於麗將自己和南宮濤定位在了這個原罪的位置上。
首先就是他們夫婦兩人太過於着急南宮顏的婚事,自從她從意大利留學歸來之後,就三天兩頭的想辦法介紹精英俊彥給她認識,希望她能夠早些覓得佳侶。
可是他們卻忽略了南宮顏的感受,南宮顏性格比較內向,卻又非常孝順的女孩。雖然對他們夫婦的種種安排不滿,可是她也不會通過直接的方式表達出來,當這種不滿積累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她依然不會直接爆發出對父母的怨氣,而是希望通過別的辦法來打消父母不斷給自己介紹精英俊彥的念頭。
之後,於麗發現了南宮顏的小秘密,當時她採取的手段卻是幫她隱瞞,雖然這看起來更能表現出母女之間的親密和體諒,可是實際上卻給了南宮顏另外一種壓力。如果當時於麗伴着南宮顏直接向南宮濤說明情況,並且和南宮濤一同表示了對女兒的理解,那也許南宮顏就不會越陷越深了。
正因爲種種失誤,最後才照成現在的局面,不過回想起來,當初於麗和南宮濤熱衷於給女兒介紹那些年輕俊彥們,也是多少有點迫於無奈。
南宮濤白手起家,打下了這一副家業,可是偏偏他只有南宮顏這一個女兒。按照華夏古老的傳統來說,也算是後繼無人了。
不過南宮濤和於麗的觀念卻沒有那麼陳舊,特別是南宮濤,他對自己的妻子愛慕深切,他能夠有現在的基業,也和她聰明智慧的妻子有莫大關係。
所以他們都將南宮顏看做是家業的接替人,可是一個女孩子獨自承擔整個家業畢竟很難,而且南宮顏對商海之道似乎一點都沒興趣和不上心,她將更多的精力和熱情都投入到繪畫之上。
這麼一來。南宮濤和於麗可真的就有些着急了,這麼大一片基業打下來艱難,要丟了可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一旦掌舵者出現幾個重大失誤,很可能整個基業就毀於一旦了。
所以爲南宮顏尋找一個能幹,可kao的夫婿成爲了解決方法。不過要成爲南宮家的女婿,必需要經過南宮顏,於麗夫妻兩一段時間的觀察,他們相信根據自己的眼力,一定能夠幫南宮顏把好關。
所以他們夫妻兩纔想盡辦法給南宮顏介紹年輕俊彥。其實這也算不得,他們夫妻有多大的錯誤,只不過最終造成的結果實在是太差了。
現在於麗想要做的就是先將南宮顏勸說回來,想盡辦法讓自己的寶貝女兒恢復以往的快樂,至於南宮家的家業繼承問題,只能以後再慢慢想辦法解決了,反正她和南宮濤都還處於盛年,二三十年內還能有足夠的精力掌控企業的經營和發展。
於麗輕嘆了一聲,又撥通了依蓮。馬丹的電話號碼。
對於南宮顏的近況,她的這位好姐妹可是最爲操心的,這段時間她除了必要的重要會議和談判,其他的時間幾乎都陪伴在南宮顏身邊。特別是近一段時間,南宮顏在歐洲做巡迴畫展的時候,依蓮。馬丹更是派人全權操辦,並且參加了畫展的每一站。
所以很多時候,她這個母親想要了解南宮顏的近況,都是通過依蓮。馬丹來獲得信息。而且依蓮。馬丹也非常理解這個姐妹的心思,總是將關於南宮顏在歐洲旅程的詳盡消息提供給她。
“麗,你打電話肯定又是來問顏顏的情況吧。”依蓮。馬丹一接電話就說道。
“依蓮,看來我們那麼多年姐妹果然不是白做的,否則怎麼可能培養出這種心有靈犀來。”於麗笑道。
“哎呀,麗,你和南宮濤那小子學得越來越jian猾了,如果還在以前,你肯定會覺得不好意思,現在卻直接用話將我的抱怨給堵住了。”電話那邊的依蓮。馬丹語調不滿地說道。
於麗苦笑了笑,依蓮。馬丹只要有哪怕是一絲一毫的機會,就不會忘了攻擊和諷刺下南宮濤,在她眼中看來,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配不上於麗和她自己。當然,現在應該還加上了南宮顏。
於麗有時候還真有點擔心,南宮顏是不是在歐洲和依蓮。馬丹在一起,受了她的薰陶,所以對什麼樣的男孩子,都一副毫無興趣的樣子。
“依蓮,快點和我說說顏顏的近況吧,難道你要急死我不成。”於麗催促道。
依蓮。馬丹感覺得到於麗的焦急,她有些驚訝地說道:“麗,顏顏上週已經回了華夏了,今天早上我還和她通了電話,難道你們還不知道嗎?”
————————
三更送到,按慣例,求票求訂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