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柔的音樂悠揚地在在耳邊盪漾,身旁傍着優雅的絕色,臉上帶着符合時宜的淡淡微笑,心卻是狂跳。
“伯父,伯母,你們好。”
見南宮顏的父母向他們兩人迎來,林閒鬆連忙彬彬有禮地問候道。
“嗯,小劉你好,謝謝你來參加我太太的生日宴會。”南宮顏的父親南宮濤微笑着向兩人點了點頭。
感覺到南宮顏在他手臂上輕輕的捏了捏,側頭看去,就見她嘴角微微向她母親於麗努了努。
他會意地從口袋中摸出一個深紅色的小首飾盒,雙手遞到南宮顏的母親於麗眼前,“小小禮物,不成敬意,伯母生日快樂。”他故意有些生硬地說道,上次來時只會半英半中的說話,如果現在出口就是流利的中文,那必然會引起懷疑。
南宮濤笑道:“你中文比上次見面時好多了嘛。”
“這段時間我和父母說話時刻意鍛鍊了一下中文。”林閒鬆回道。
於麗臉上帶着尊貴和藹的笑容,接過首飾盒,眨了眨眼,問道:“我能現在打開嗎?”
“當然可以。”林閒鬆剛要點頭,就聽南宮顏說道,同時她鬆開了他的手臂,來到母親身旁,擁抱了一下於麗,道:“媽,生日快樂。”
於麗拉着女兒的手,慈愛地笑道:“才知道祝我生日快樂啊,我還以爲你有了男朋友連母親的生日都忘記了呢。”
南宮顏臉色一紅,不依般地kao在母親身上輕輕磨蹭,一邊指着首飾盒道:“快點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於麗向林閒鬆謝意地點點頭,接着推開首飾盒蓋子,就見一對精巧的珍珠耳環靜靜地躺在首飾盒中。
珍珠並不大,卻圓潤可人。這個是南宮顏專門爲母親挑選的禮物,自然非常對於麗的喜好。所以這對耳環的價值雖不高,看樣子卻很令於麗滿意。
於麗讚許地點了點頭,看着林閒鬆道:“謝謝你,這個禮物我很喜歡。”
南宮濤笑道:“小劉真是有眼光,我送你伯母的生日禮物是價值千萬的藍寶石戒指,都沒見得她這樣歡喜的笑容。”
於麗瞪了南宮濤一眼,嗔笑道:“啓亞可不像你那麼庸俗,比你可有眼光多了。”
林閒鬆立刻謙虛地笑了笑,雖然於麗總是對他顯lou着善意關懷的笑容,可他總能感覺到她不是傳遞過來懷疑的眼光。
倒是南宮濤似乎對他的身份似乎毫無疑慮,語氣態度都與上次見面時間沒什麼差別。
“國外的父母可都好?”四人向廳內行去,南宮濤問道。
林閒鬆微微一呆,立刻反應過來這是在問他這個劉啓亞,連忙道:“都好,都好。”
於麗走到他的身旁,側目看着他,這讓他心中一陣緊張。
“啓亞這次準備在華夏呆多久?”
於麗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臉上,等待他的答案。
“嗯,這……”林閒鬆看向南宮顏,這個問題他可不敢隨便回答。
南宮顏嬌憨般地將頭kao在於麗肩膀上,道:“媽,今天是你生日,我們還是快些進去舉行生日宴會吧。別讓客人都等急了。”
於麗哪裡能看不出來女兒這是在給林閒鬆解圍,絲毫不放鬆地道:“媽媽的生日每年都有,可女兒只有你這一個。相比起來當然你的幸福更重要了。”說完眼光又投向林閒鬆。
“是啊,小劉啊。現在華夏上升勢頭不錯,並非一定要在國外發展。”南宮濤拍了排他的肩膀說道。
再次和南宮顏交流了一下眼神,發現她竟然向他輕輕點頭。難道是讓他回答會留在鬆海。那他這個冒牌男友豈不是要從臨時工改爲長工了,天啊,這是絕對不行的。
不過一口回絕似乎又太缺乏禮貌,和這個劉啓亞的身份經歷大大不符,恐怕立馬穿幫,於是委婉地道:“伯父,伯母,我這兩次回來也發現華夏的發展非常快,鬆海更是與和世界上任何一個大都市相比都毫不遜色。只是我父母都在國外,我又是家中獨子,回來發展的事情,我還要回去跟他們商量商量再作決定。”這麼長一段話都要刻意用上生硬的口氣說出來,說完後,他只感到嘴巴都變形了一般。
“嗯,說得也是。顏顏也是獨女,我能理解你父母希望子女在身旁的願望。”南宮濤頷首道。
理解萬歲,林閒鬆在心裡大喊,忽然間覺得南宮濤的表情似乎格外太親切。
於麗橫了丈夫一眼,道:“就你會做好人。”轉而嫣然一笑,道:“啓亞啊,伯母可等着你快些來華夏發展,我只有顏顏這一個女兒,可捨不得她離開身旁。”
幾人交談間已經到了餐桌前。
林閒松原本還以爲像南宮家這樣的人家,開生日patry,場面必然必然是賓客親朋齊聚一堂,實際情景卻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參加生日宴的人加上他也不過寥寥幾人。
南宮濤一家三口是主人,客人除了他以外就是上次在此見過的龍華大學的校長鄭興夏,還有兩個面容姣好,年齡和於麗相當的婦人。
“我不大喜歡喧譁,所以生日party只請了幾個親密好友。”於麗微笑着爲幾人引薦。
一頭銀髮的的鄭興夏友好地向他點了點頭,道:“小夥子,我們又見面了。”
他立刻謙遜地向這個銀髮老頭問號。
“這位是王夫人和韓夫人。”於麗向他介紹兩位貴婦。
一身白色裝束的韓夫人矜持地對他笑了笑:“這就是顏顏的男朋友啊,嗯,果然是一表人才。你們站在一起真實天造地設的一對,讓人看着都覺得羨慕。”
“菲姨,你就別取笑我了。趕明小蘭一定會給你帶回個如意郎君的。”南宮顏挽着他的胳膊說道。
“那菲姨就謝謝你的吉言了。還是顏顏乖啊,留學一畢業就帶着個男朋友回來,我家小蘭卻無論我們怎麼催都不肯回來。”韓夫人無奈地說道。
於麗笑道:“顏顏自小被我們嬌慣壞了,哪能像小蘭那麼堅強,獨自在國外創業。”
賓主一番客套後,生日晚宴開始了。
飯菜酒水無論檔次還是口感都是絕對一流的。
林閒鬆依然祭起了埋頭苦幹,少說多吃大法。病從口入是沒錯,那禍還從嘴出呢。
他想法雖不錯,可顯然有人不會讓他得逞。
“啓亞啊,你和顏顏年齡也不小了,想過什麼時候結婚沒有?”問話的是韓夫人,她說話前和於麗對了一個眼色,看來這些都是事先安排好的。這種問題當然不好女方家長提出,又第三方以關懷的口吻說出來要自然得多。
他此時正在全力對付口中的一大塊牛肉,乍聞這個問題,一驚之下硬生生地將牛肉整個吞了下去。
坐在他身旁的見狀一面忍住不笑出聲一面將一杯飲料送到他嘴邊。
用飲料送下卡在喉嚨中的牛肉後,他尷尬地笑了笑,道:“我和顏顏都覺得結婚的事先不急,我們都才畢業不久,還有太多的人生理想需要去實現。”
這臺詞是事先兩人商量好了的,這就是有備無患的好處。
韓夫人點頭讚賞道:“年輕人有抱負是好事情。”
“聽說你和顏顏是在國外留學的時候認識的,你們的愛情想必很浪漫吧,能不能把你們的愛情故事說出來給我們分享一下。”王夫人接過韓夫人的槍繼續向他開炮。
意大利他可從來沒去過,瞎編亂造地說十有八九會lou餡,於是道:“我中文說得還不是很好,再浪漫的事如果說得結結巴巴也會變得無趣。還是讓顏顏來說吧。”
南宮顏毫不推託地接下這個任務,將她早已在心中編造好的兩人的愛情史娓娓道來。說道感動處,還向他投來深情的目光。
看她不時變換地表情,時而喜,時而樂,時而癡迷,時而呆,誰能懷疑她訴說的兩人間的羅曼史會是編造出來的。
“太浪漫了,只有那浪漫的國度果然可以孕育出這樣的愛情。”王夫人待她說完後,由衷地感動道。
她向林閒鬆投來甜甜的笑容,他知道這個笑容的含義並非親密,而是表示他們又過了一關了。
“嗯,青春真好啊。”坐在他對面的鄭興夏放下手中餐具說道。
看來要輪到這個銀髮校長問話了,這哪裡是什麼生日晚宴,明明是三堂會審啊。
“小夥子,有沒有興趣來我們龍華大學當教師。我們龍華大學可是…………”雖然龍華大學輝煌的歷史已經聽過不知道多少遍,此時他依然要一臉崇拜地點頭驚歎。
“啊,簡直就是華夏的牛津劍橋。”他用誇張的語調感嘆道:“遺憾的是我的性格不太適合當教師。”
“哦。那實在太遺憾了。”鄭興夏深爲憾然地搖了搖頭道。
就在鄭興夏搖頭嘆息的那一剎,林閒鬆感覺到他的眼光中精光一閃。那一閃而過的精光讓他感覺彷彿能看透他臉上的易容,甚至能透過他的表皮骨骼,直看入他的大腦。
這怪異的感受就如他眼中的那道精光一閃即逝。
忽然間,他發覺他對這個龍華校長有些種熟悉感,但這熟悉感從何而來,卻又無從得知。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遲到了。”突如其來地磁性十足的女聲立刻吸引了在座所有人的注意力。
轉頭看去,就見一個美豔的金髮少婦款款向餐桌走來。
“依蓮。”於麗驚喜的迎上前去。
這金髮少婦身材傲然天成,五官挺立鮮明,遠看給人以豔麗非常的感覺。
待她走近了再看就會發現,她臉上還是揉合許多東方女子的特點,比如那一對黑色的迷人眼眸。
豔,這是林閒鬆心中給這個名爲依蓮金髮女子的評價。
她的豔又與嶽炎婷的豔有所不同,嶽炎婷的豔之中散發着清新的少女氣息,而她則是混雜着成熟的婦人風情。
如果說岳炎婷的豔讓人瘋狂的話,她的成熟豔美則會引人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