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美英能夠感受到林閒鬆的堅定,可是她還是覺得他的理由實在是有些牽強。
如果按照一般人的想法來看,誰願意無緣無故的去自找麻煩,遇到這種事情往往就是最要好的朋友都會想辦法避開,何況林閒鬆和自己的關係還是屬於那種不冷不熱,相互之間時不時還有一些小衝突,小矛盾。
按照常理分析的話,有人願意如此爲別人幫忙,十有八九都是有其目的性的,而現在幫鍾美英林閒鬆能得到什麼?
最大的誘惑和好處不外乎將來鍾家掌門的地位,可是隨着嶽炎婷她們同住的鐘美英,對林閒鬆現在的情況還是有所瞭解的。 身爲古商業聯盟盟主的他,又怎麼會對一個武術世家的掌門感興趣呢。
那他又是什麼要幫我?鍾美英心中迷惑,想不明白爲什麼林閒鬆會願意幫她解決這個麻煩,而真的要她拉下自己那層面子,去請求林閒鬆,她一時還真的做不到。
林閒鬆見鍾美英就這樣愣愣的看着他,半天也不說話,心中頗有些不耐煩,他知道鍾美英在猶豫些什麼。
這個母老虎心裡絕對是一個大女子主義者,她那種對面子的愛惜,對自尊追求都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 所以此時此刻她心中必然還在爲此徘徊。
“鍾會長,我問你幾個問題。 你覺得你自己能夠對付得了你的那個師兄嗎?”林閒鬆緊盯着鍾美英問道。
鍾美英搖了搖頭,頹然無奈地道:“自我師叔去測試過他的實力之後。 我還有我父親和師叔就已經認定,我肯定不會是他的對手。 雖然我這些天拼了命般的瘋狂練習,可是我依然知道,我一點機會都沒有。 ”
林閒鬆點了點頭,又問道:“那你是否願意將你們鍾家的掌門拱手讓給你的那個師兄呢。 ”
鍾美英當然堅定的搖了搖頭,咬着牙道:“我絕對不會讓他們得逞。 ”
“哦,那麼除了我去幫你對付你師兄這個辦法之外。 你還能想到別地辦法嗎。 ”
這一次鍾美英呆了一呆,過了一會。 她茫然的搖了搖頭,嘆息道:“沒有。 ”
林閒鬆於是笑道:“那不就行了嗎,現在只有我能幫你。 而我也願意幫你,事情就是這樣。 原本多簡單地事情,卻弄得那麼複雜。 ”
鍾美英被林閒鬆這幾個問答下來,心中已經明白,現在接受林閒鬆的幫助是唯一的選擇。 雖然她的心裡還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對林閒鬆的幫助有着抗拒。
可是她現在必須要接受。 爲了鍾家不被那處心積慮的師伯和來歷不明地師兄吞併,她就必須要接受林閒鬆的幫助。
“謝謝你能夠幫我。 ”鍾美英說這句話的時候低下了頭,換做以前任何一個時候,她都絕對不會相信自己會在林閒鬆面前低聲道謝,可是現在,她卻只能強忍着心中的壓抑,說出她以前認爲自己絕不會說出口的話來。
林閒鬆對鍾美英以這樣的姿態向他道謝,頗有些意外。 在他認爲,以鍾美英母老虎的性格,就算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也絕不會如此低姿態。
不過林閒鬆還沒有從意外中回過神來,鍾美英就已經猛地擡起了頭,目光銳利的看着林閒鬆。 道;“如果我發現你是因爲什麼見不得人目的幫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
看着鍾美英眼光中的厲芒,林閒鬆心中暗道:這纔是那個熟悉的母老虎嘛。
林閒鬆嘴角掛着一絲微笑,裝作不以爲意的說道:“別說還有你看着防着,就鍾家地掌門,就算送給我,我都不會要。 ”
“你…………”鍾美英臉色氣得通紅,可是卻一時找不到什麼反駁的言語,只能怒氣衝衝的瞪着林閒鬆,不覺間她已經將剛纔自己哪種失落和無奈都忘記了一般。
林閒鬆看着鍾美英被自己激得火氣。 卻又無法發脾氣的模樣。 心中真是大感爽快,以前鍾美英以母老虎的性格讓他很是頭痛。 那時候他哪裡想得到會有今天這種局面和境地。
爽快,心情爽快啊,林閒鬆臉上帶着有些暢快的笑容,心中暗想道:剛纔幫你的時候,是算學了鍾氏連環腿給的學費的話,那麼現在能夠讓鍾美英吃癟並卻沒有還口之力的暢快,就算是給自己地一點回扣吧。
嗯,看來咱當上古商業聯盟地盟主還真不是白當的啊,這不就開始學會算賬了嗎。
林閒鬆地得意當然看見鍾美英的眼裡,她轉過頭去,不願再看見林閒鬆小人得志般的笑容,心中很是不屑的想到:有什麼好得意的,不就是乘人之危嗎,如果換做平時,哪裡有你這麼得意開心的機會。
心中不快歸不快,畢竟林閒鬆幫她心中的一大塊石頭給搬開了,這讓鍾美英感覺到了十餘天來都沒有享受到的輕鬆感。
不過她還沒有來得及享受這來之不易的輕鬆感,眉頭忽然有皺了起來。
她的這個表情變化,當然沒有逃得過林閒鬆的目光,他現在心情正好,笑着說道:“鍾會長,是不是還有什麼別的困擾。 ”
鍾美英搖了搖頭,語氣間很是有些憂慮的說道:“那個向我挑戰的人實力非常可怕。 如果他發現你代替我,心中有氣,拿你出氣,故意傷你怎麼辦。 ”
鍾美英說完之後,眉頭皺得更深了。 那個不明來路的師兄的實力,就算你是師叔試探過之後,都說深不可測。 林閒鬆雖然贏過她,可是以她看來。實力應該還是不如那位師兄。 那麼那人在發現目的無法得逞地情況下,會不會惱羞成怒,將怒火都發泄在林閒鬆身上。
如果林閒鬆因爲幫助自己,受到什麼重傷,那她又將如何面對。
林閒鬆聽了鍾美英的話,收回了剛纔得意的表情,嗯。 這個母老虎脾氣雖然很是火爆,不過心地確實不壞啊。
一般人在麻煩得以解決的時候。 基本上都沉浸與欣喜和輕鬆之中,那裡會有多餘的心思爲別人着想。
特別是現在這種情況,林閒鬆代表鍾美英去比武,就算是他輸了,傷了,也都不會影響到他們鍾家掌門位置和她的歸屬問題。
“你就這麼不看好我。 ”林閒鬆舒展了一下身體,對鍾美英說道:“現在既然是在練習館。 要不現在我們兩個就來比試一下吧。 這樣你也對我現在的實力有一個直觀地認識。 ”
自上次和鍾美英交手之後,已經過了幾個月了,這幾個月對林閒鬆來說,無論是生活還是自身的實力都發生了不小地變化。
如果說是對着沙包,或者對着陪練人員練武的時間,那麼林閒鬆這幾個月的時間估計還不到鍾美英的十分之一,可是他卻有着幾次極其驚險的交手經歷。
那可是面對面,硬碰硬。 甚至是關乎生死的交手,在那種交手之中獲得的提高和領悟絕非對着沙包和普通地陪練所能獲得的。
這幾個月,雖然他沒有太過着意練習四季心法,不過因爲它的妙用,他現在已經將練習,運行四季心法當成了生活中的一種習慣。 只要能夠用得上它的地方。 就會立刻運行起四季心法,這種看似無意的練習之中,卻讓四季心法得到了非常大的提高。
心法,其實和武術一樣,如果你只是空練,那麼進步的速度將非常緩慢,而當你將心法每每用在最需要它地地方,用在最緊急的時刻,它往往會獲得突破和昇華。
所以總的來說,現在的林閒鬆和幾個月前與鍾美英交手的那個林閒鬆相比起來已經強大了許多。 只不過這種強大在外表上卻看不太出來。
這種隱性的實力壯大。 甚至在鍾美英和林閒鬆剛交手地前幾個回合都沒有感覺到。
鍾美英兩記連環腿將林閒鬆逼退了半步,心中輕嘆:他雖然比上次交手時好像強一些。 可是那也是強得有限,就算他最終還是能擊敗自己,可是實力和那個來路不明的師兄比起來卻是差得太多了。
想到此,鍾美英似乎看見了林閒鬆被那位向她挑戰的師兄用連環腿踢得毫無還手之力的景象。
就在鍾美英這注意力稍稍分散的時候,林閒鬆的右腿一個橫掃,正踢在她的攻擊的腿上。
兩人的腿一接觸,鍾美英就感覺到一股寒氣從林閒鬆的腿上傳來,這讓她地腿收回地動作頓了一頓。
這一頓的功夫,就立刻給鍾美英帶來了失敗地後果,鍾美英的腿速度慢了,可是林閒鬆卻與她截然相反,在這個時候,他腿攻擊的速度確實忽然加快。
面對着林閒鬆連貫的腿法,還沒有收回腿的鐘美英只能用手來格擋住林閒鬆的腿。
本來鍾美英的力量就不如林閒鬆,再加上現在是林閒鬆的腿對上鍾美英的手臂,那差距自然更大,當兩人胳膊和腿一接,鍾美英的身體就向後彈去。
而林閒鬆顯然並沒有想讓鍾美英有重整旗鼓的機會,他整個身體騰空了起來,在鍾美英還沒來得及落地重新調整的身體平衡之前,一腳踢在了她的肩膀上。
嘭,林閒鬆這一腳雖然收回了大部分的力道,可是依然讓鍾美英在空中完全失去了平衡,最終以背部向下的姿勢落在了練習館內的墊子上。
林閒鬆落地站穩,看着從地上爬起來的鐘美英,笑道:“怎麼樣,鍾會長,我這樣的實力你應該放心了吧。 ”
雖然林閒鬆的實力越強大,對鍾美英來說應該越好,可是現在鍾美英心中卻是惱火異常。
因爲她感覺到林閒鬆剛纔在比武的時候用上了不光明地手段,他剛開始的時候故意隱藏實力。 等自己因此稍一走神,就立刻發起猛攻。
當然,鍾美英這惱火之中,多多少少還帶着些對自己剛纔交手之際走神的不滿。
“嗯,鍾會長,你用這種目光看着我是什麼意思?”林閒鬆發現鍾美英的目光有些不對勁,這種目光就像要立刻發動攻擊的小獵犬的目光一樣。
林閒鬆的話還沒有落下。 就見鍾美英一個踏步,身體一擰。 在空中做出了一個優美地側踢動作,與此同時,鍾美英口中嬌喝道:“你狡猾,我也來偷襲。 ”
鍾美英剛纔已經在心裡算計好了,在這個距離,自己忽然暴起攻擊,林閒鬆是不可能來得及用腿反擊的。 這就逼着他只能和剛纔自己一樣,用手臂來阻擋她地腿腳。
而她這一飛腿是在空中擰身般旋轉發力,那力道比普通出腳可要強得多,這種情況下,就算林閒鬆的力量超過她,情況也不會比剛纔她的情況好。
在鍾美英出腳的同時,林閒鬆凝起了一絲笑意,看來鍾美英心中還是不服氣啊。 以爲剛纔她的失敗只不過是大意罷了。
那好吧,現在就讓你看看實力的差距,這雖然有打擊鐘美英的自信心之嫌,卻也可以讓她吃一顆定心丸,讓她知道,現在地林閒鬆絕對不是任她那位師兄宰割的角色。
鍾美英此刻已經可以肯定。 林閒鬆不但來不及出腿,而且他的遲疑讓他失去了最後一絲閃避的機會,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手臂格擋。
等他用手臂格擋之後,她就會讓他重蹈她自己剛纔的覆轍。
一切果然都在向鍾美英所想的方向發展着,林閒鬆不出她所料的舉起了胳膊,伸向了她已經近在咫尺地飛腿。
先讓你失去重心,然後再一腳擊倒你,鍾美英在自己的腿和林閒鬆的胳膊接觸的那一霎那已經盤算好了下一步的動作。
“嘭”練習館內發出了一聲悶響,林閒鬆交叉着胳膊依然紋絲不動的站着。
而剛纔在半空中地鍾美英依然還在半空中,只不過她現在身體姿態已經從衆立變成了橫飛。
鍾美英感覺到自己在空中平動着。 而剛纔和林閒鬆胳膊相撞的腳。 現在一片麻木,那不是受重擊之後的麻木。 而是冬天手腳被凍的那種感覺。
而且這種冷動感也並沒有遍佈她的整個腿腳,而是直接滲透在她腿腳的經脈之中。
爲什麼會這樣,鍾美英在心中自問,爲什麼我如此霹靂般的一腿,不但沒能讓他失去平衡,反而是自己被打飛了起來。
這難道就是他現在的真實實力嗎?鍾美英心中一聲嘆息,原來自己和他之間的實力已經相差到了如此程度。
就在她閉眼的同時,她地身體也再一次落在了練習館地墊子上。
鍾美英閉着眼,默默的在墊子上躺了一會,她在腦海中回顧了幾遍剛纔兩人第二次交手地情形。 從頭到尾,林閒鬆就只是站在那裡,出手的時候也不夠是架起胳膊格擋了她的飛腿而已。
這就是實力上的差距,沒有花俏,沒有計謀,沒有戰術,有的就是那鴻溝般的距離。
過了片刻,鍾美英睜開了眼,站了起來,看見林閒鬆不知什麼時候又重新坐在墊子上,目光正向她這邊看來。
“你沒事吧。 ”看見鍾美英站起來之後,林閒鬆問道,剛纔他雙臂用上了夏之訣,面對鍾美英那麼突然迅猛的攻擊,讓他將夏之訣的運行到了七成。
夏之訣雖然相對遼東李家的心法來說,更加趨向於溫和,對人的殺傷力並不是很大,可是林閒鬆還是擔心鍾美英的經脈會不會被夏之訣的內力弄傷。
鍾美英活動了一下剛纔和林閒鬆胳膊接觸了腿腳,發現除了稍微有些麻之外,並沒有什麼大礙,於是搖了搖頭,說道:“你和我回一趟家吧。 ”
“去你家?現在?”林閒鬆有些愕然的說道。
“當然。 ”鍾美英點頭說道:“明天就是比武地日子了,我們當然要和我爸還有我師叔一起商量一下。 明天怎麼應付師伯和那個不知來歷的師兄。 ”
鍾美英一邊說着,一邊走到林閒鬆的身邊,“最少今晚得把口徑給統一了。 ”
林閒鬆一想,也覺得鍾美英說得對,今晚不做好各方面的準備,別明天給鍾美英的那位師伯和師兄找到什麼口實,不讓自己代替鍾美英出戰。 那就有些麻煩了。
“你先等等,我給我父親打個電話。 ”鍾美英說着拿出手機。 走到練習館門外,向家裡撥打電話。
這個時候,鍾家的掌門,鍾美英的父親鍾巍山這那位三師叔正坐在廳內,苦臉相對。
“哎。 ”這兩個中年人幾乎同時嘆息了一聲,鍾巍山搖頭嘆息道:“爲什麼美英地脾氣就這麼倔強呢,如果能夠聽見我們的那個建議。 也就不用參加明天那必輸無疑地比武了。 ”
三師叔沒好氣的看了鍾巍山一眼,說道:“美英的性格還不都是和你學的啊。 ”
“要不?”三師叔目光一轉,將頭湊向鍾巍山,說道:“要不我們給美英來一個先斬後奏,把把那小子弄過來,然後再跟美英說。 ”
鍾巍山眼睛一亮,似乎對三師叔的建議頗爲所動,可是很快又搖了搖頭。 道:“不行,這事情最後必須還是要美英來配合。 否則一點成功的機會都沒有。 ”
“那難道你就準備看着師兄利用他那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徒弟獲得將來掌門地權利?”三師叔問道。
“頭痛啊。 ”鍾巍山將身體kao在椅子上,揉着頭,臉上滿是苦惱的神色,“最後,如果沒有辦法了。 大不了我就耍一次賴。 ”
“嘿嘿。 我早就知道你不會束手就擒。 ”三師叔lou出帶有遠見的笑意,似乎他早就預料到鍾巍山會說這句話。
“只是可惜啊,這賴一耍,我這麼多年剛正不阿的名聲就要損失不少啊。 ”鍾巍山很多惋惜的說道。
正在這時,電話響了起來。
鍾巍山拿起電話,有些有氣無力的問道:“誰啊。 ”
“哦,是美英啊。 ”鍾巍山聽見鍾美英的聲音,聲調提高了些,“你現在在哪?哦,現在就回來。 那好。 什麼?還要帶一個人?什麼人。 ”
“他。 ”鍾巍山忽然聲音提高了八度。 讓正端着茶碗嘴邊送的三師叔,差點將一碗茶倒自己身上。
“你幹什麼一驚一乍地。 ”三師叔瞪了鍾巍山一眼。 很是不滿的說道:“怎麼說也在鍾家當了那麼多年的掌門,居然這麼沉不住氣。 ”
鍾巍山卻是沒有理會三師叔,他聲音雖然比剛纔那個‘他’小了一些,不過可以看得出來,他的精神忽然好了許多。
“哦,你和他現在一起回來?哦,好好好,嗯,你們現在先快點回來吧,有什麼事情我們回來商量。 ”鍾巍山掛了電話之後,臉色從剛纔的頗有黴像變得紅潤有加,而且他竟然還哼起了小調來。
“喂喂。 ”三師叔打斷了他的小調,問道;“美英要和誰一起回來,看把你樂得,難不成美英侄女要帶侄女婿回來?”
“去,別亂說。 ”鍾巍山瞪了三師叔一眼,然後笑着道:“呵呵,這真是山無絕路啊,我們剛纔苦惱萬分地事情,現在居然就這麼解決了。 ”
這個三師叔可也是人精樣的人物,一聽鍾巍山的話,就已經想到了一個大概。
“難道和美英一起回來的是剛纔我們還想着揹着美英弄回來的那個人?”三師叔試探着問道。
“對,就是林閒鬆這小子。 嘿嘿,算着小子還有些良心。 不枉當初我們偷偷幫了他一把啊。 ”鍾巍山對自己女兒的性格那是再瞭解不過了,他知道鍾美英絕對不會主動去找林閒鬆幫忙。
也就是說,應該是林閒鬆主動提出原意幫忙的,可是林閒鬆又是怎麼知道鍾家現在麻煩的?這個倒是有些蹊蹺,不過現在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明天那一關現在已經可以成功渡過了。
這對鍾巍山和三師叔來說,真是一個特大的好消息。
兩人又在客廳內坐了一會,此時兩人地臉上已經一掃剛纔地無奈和愁色,過了一會,兩人估摸着鍾美英和林閒鬆應該已經快到了,於是一起來到門口的路邊等待。
沒幾分鐘,一輛地士在路邊停了下來,林閒鬆和鍾美英從車上走了下來,鍾巍山和三師叔立刻迎了過去。
“閒鬆,好久不見啊。 ”鍾巍山非常熱情的拉住了林閒鬆的胳膊,說道:“上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一個嫉惡如仇,渾身是膽,捨身重義的好小夥子。 ”
這話誇得,林閒鬆都覺得背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了。
四人走進鍾家,在客廳分別坐下,大概交流了一下那位師伯和師兄的情況。
“聽說三師叔去試探過那個人的實力。 ”林閒鬆向三師叔問道。
三師叔點了點頭,不過緊接着他笑道:“閒鬆,你不用爲這個擔心。 明天只要你在場,我們把你和美英那次交手的事情一說清楚,根本就不用你動手。 ”
本來鍾巍山和三師叔的打算就是找來林閒鬆,然後說明林閒鬆已經用連環腿戰勝過鍾美英,那麼鍾美英原來的那句諾言自然就已經被破解掉了。
可是原來這個計劃就是難過鍾美英這一關,以她的性格,不會願意拿自己輸給林閒鬆這種恥辱來當對付那位師伯和師兄的擋箭牌。
而現在既然是鍾美英已經同意了,那一切也就好辦了。
“爲什麼不和他比試。 ”林閒鬆的話卻是大大出乎了鍾巍山和三師叔的意料,他斬釘截鐵的說道:“我來,就是爲了擊敗那個師兄的,怎麼能不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