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撫摸着陶南霜的頭髮,聽着她口中焦急的話語,等她陶南霜說完之後,她母親的表情不由得也有些不安了。
陶雲縱是什麼脾氣,她這兒做嫂子的當然知道得一清二楚,那種絕對的護短性格,對家人來說自然是充滿了依賴感和安全感,可是對外人,特別是陶雲縱認爲欺負了他家人的外人來說,他的脾氣性格,實在是差得無法形容了。
“你剛纔說的那個…………那個什麼鬆,他現在在哪?”剛纔陶南霜說得太急,她母親也沒挺清楚林閒鬆的名字。
“他叫林閒鬆,他現在正在蜀都,叔叔也去蜀都了,剛纔雅文打電話告訴我,叔叔已經找到了閒鬆,並且把他帶走了。 現在整個蜀都都找遍了,都沒有人發現他們到底身在何處。 ”陶南霜說着眼中都急得要冒出眼淚來。
雖然女兒還沒有掉眼淚,可是那嚴重濃濃的溼氣,已經讓做母親的看着心痛。
她連忙勸慰陶南霜說道:“南霜,你也不要太急,你叔叔雖然是那個性格,可也不會太和那個閒鬆過意不去。 他畢竟是軍方的人,知道該怎麼節制。 ”
“嗯,至於整個蜀都都找不到人,這也不奇怪的,有些地方的可是隻有你叔叔這樣的人才能夠隨意出入的。 ”
“媽,你快幫我想辦法啊。 ”陶南霜此刻真是恨不得馬上就飛到蜀都去,可是就算她能夠立刻到蜀都。 找不到陶雲縱,還不是也只能和的鄭雅文她們一樣,乾着急。 現在聽到母親似乎知道叔叔和林閒鬆會在什麼地方,立刻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你啊。 ”母親依然撫摸着陶南霜的烏黑的頭髮,此刻躺在她懷中的女兒,也如她頭髮一般柔順,這種感覺。 真的已經很多年,很多年沒有了。
“你如果早些把這事情告訴我。 那個林閒鬆,也不會吃這種苦頭了。 ”母親有些苦笑着搖了搖頭,繼續問道:“那個林閒鬆想必身手也不錯吧。 ”
陶南霜臉上的表情有些詫異,他怎麼也想不到母親怎麼會知道林閒鬆的身手不錯。
看見女兒臉上地表情,母親笑着說道:“你是我的女兒,你地性格當然我最瞭解。 以你的性格,絕不可能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的。 ”
陶南霜臉色一紅。 輕聲辯駁道:“媽,你胡說什麼,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
“啊,哪種關係?”難得見陶南霜小女兒的模樣,母親也乾脆裝起傻來。
“媽,先別說這些了,快點幫我想辦法找到叔叔和閒鬆吧,要不然閒鬆還知道會被叔叔打成什麼樣呢。 ”陶南霜一想到林閒鬆此刻的處境。 也顧不得其他了,臉上地嬌羞也立刻被焦急代替。
“我的傻女兒。 其實事情不會有你想得那麼的嚴重。 ”母親輕笑着說道:“你的那個林閒鬆認識你的叔叔嗎,知道你你叔叔會去找他麻煩嗎。 ”
陶南霜點了點頭,道:“這個我和他說過,他應該知道。 ”
“那不就行了。 ”母親微笑着看着陶南霜道:“那個小夥子知道找他的是你叔叔,自然會恭敬有禮。 而你的叔叔,自然也就無法下手太重了。 嗯,如果那小夥子一直謙讓着,說不定你叔叔連下手的機會都沒有呢。 ”
只要瞭解陶雲縱地人,肯定對陶南霜母親的這句話深以爲然,可是陶南霜聞言,臉色不但沒有絲毫輕鬆,反而變得更加焦急,甚至隱隱的還透lou出一絲愧疚來。
‘如果他沒有聽我的話,也許現在根本不會有危險的。 可是現在。 可是現在…………’
想到此,陶南霜終於再也忍不住眼眶中的淚水。
看見哭地如粉面桃花的陶南霜。 母親還真是慌了,她連忙一邊撫摸着陶南霜的背後,一邊緊張地問道:“南霜,你這是怎麼了,剛纔還好好的,現在怎麼就哭成這個樣子。 ”
“媽…………”陶南霜壓住心中的愧疚,她知道現在必須要依kao母親纔可能短時間內找到陶雲縱和林閒鬆。
不得已,陶南霜只得將林閒鬆去蜀都前,她對他說的話,跟母親說了一遍。
“什麼?”陶南霜的母親臉色立刻爲之一變,剛纔的輕鬆一掃而空。
“你怎麼會那樣對的那個林閒鬆說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陶南霜地母親本來想說‘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叔叔地脾氣。 ’
可是看到陶南霜兩眼發紅的情形,立刻忍住了下面地話,這麼看起來事情可有點複雜了,只是希望小叔現在沒有把那個的林閒鬆怎麼樣了纔好。
現在什麼消息都還沒有呢,南霜就已經緊張急切成這樣了,如果萬一,那個林閒鬆真的出了什麼問題,南霜還不知道傷心成什麼模樣了呢。
所以說女人的八卦精神總是讓人驚訝的,本來這陶南霜的母親應該是滿腦子考慮怎麼才能找到林閒鬆和陶雲縱纔是,可是偏偏這時她腦海中浮現的卻是‘那個林閒鬆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小夥子’,‘南霜和他到底發展到了什麼階段,’這些稀奇古怪,在此刻看起來都不是很重要的事情。
可是無論腦海中怎麼想的,此時她必須立刻想辦法找到林閒鬆和陶雲縱的下落。
“南霜,你別急,我立刻就打電話去詢問下你叔叔現在的下落。 ”
看着母親離門而去,陶南霜終於被心中的焦躁激出滿臉淚水。
“老陶,你快想辦法找一下小叔的下落。 什麼?等等,不能等了,再等南霜都要急死了。 ”
“南霜急什麼?哎,你再東問西問,我也要被你急死,你快點去想辦法,等找到了。 我再告訴你爲什麼。 ”
“周叔,聽說雲縱去了蜀都。 你知不知道他現在在哪?”
“哦,他沒有去找你啊,那你能不能幫我問問雲縱那邊地熟人,看看他現在在哪,我有點事找他,打他電話也打不通。 好的,那謝謝周叔了。 ”
“是劉伯啊…………”
一通電話打下來之後。 陶南霜的母親回到了陶南霜的房內,現在的女兒的情緒可不穩定,急需她這位母親陪伴。
“放心吧,南霜,很快媽媽就會幫你問道那個林閒鬆和你叔叔的消息了。 你叔叔可是軍人,他自會有分寸地。 ”
陶南霜的母親說地不錯,如果陶雲縱總是掌握着絕對的優勢,他一定會非常注意分寸。 儘管他面前的這個小子剛纔狂傲得讓他非常不快。
可是不快歸不快,他總不會下手太重,因爲他畢竟是軍人,而林閒鬆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應該算是無辜的羣衆一類。
所以說無論他多麼的看林閒鬆不順眼,也不能太爲難他。
在林閒鬆被他一腳踢翻之前。 的確,一切盡在他的掌握,可是當林閒鬆紅着眼爬起來後,情況已經轉入他無法控制地局面。
當林閒鬆再一次發動攻擊時,陶雲縱發現自己面對的簡直就是一個瘋子。
不對,不是簡直,應該說就是一個瘋子纔對。
此刻的林閒鬆不光是眼睛通紅,此刻他身上的血也已經完全沸騰,無窮無盡的憤怒,不但激發了他自己都難以估量的力量。 也終於將他的所有理智全部衝潰。
攻擊。 攻擊,不停的攻擊;出拳。 出腿,如果能夠用牙齒來解決問題,此刻地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張開嘴,用雪白鋒利的牙,給予的對手狠狠的一咬。
本應該悠然應對的陶雲縱,隨着林閒鬆越來越兇猛,越來越不講理地攻擊漸漸顯得狼狽起來,爲了躲避林閒鬆不顧生死的撲擊,他甚至不得不滾身躲避。
這實力不應該屬於這小子纔對,陶雲縱爲了對付非正常狀態的林閒鬆,只能一步步將自己的真實實力釋放出來。
他知道,如果自己再有所保留的話,也許的他將隨時都要面對失敗。
就在這個倉庫內來兩個人打得天翻地覆,雞飛狗跳的時候,這個位於蜀都的軍事基地門口,忽然間開來了十幾輛各種轎車。
這些轎車共同的特點是高級,豪華。
從轎車上下來的人也有共同地特點,那就是他們臉上都充滿了焦急,緊張地神色。
“這是軍事重地,請你們立刻離開這裡。 ”胸前挎着槍的門衛,神色警惕滴看着這些人,一邊地對他們發出警告,一邊對按下了身上的報警器。
“我們是來找人的。 ”這批人中最迫不及待的,是一箇中年美婦,她神色緊張,腳下不停就要快步走進軍事區。
好在一直跟着她的那個男子一把拉住她,要不然她直直的衝過來,這門衛還真要爲難了。
“楚蓮,這是軍事重地,不要魯莽。 ”鄭克文一把拉住鍾楚蓮,擡頭對門衛說道:“小兄弟,我們是來找人的,這是通行證件。 ”
鄭克文說完拿出一張文件,遞給那個門衛士兵。
士兵接過那張證件仔細查看,就在這當口,從軍事區內開來兩輛軍事吉普。
車停,從吉普車上走下十來個軍人,當頭的一位年近中年,行進間颯颯生風。
“指導員,這是他們的通行證件。 ”衛兵敬禮後,將手中的證件交到了中年軍官手中。
軍官接過來看了幾眼,擡頭看了看這一干人,點了點頭,他走出門口,將通行證件還給了鄭克文,道:“我剛纔接到了黃老的通知。 你們要找的人現在正在我們軍事區。 不過你們可以選兩個人跟我進去找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