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輸,我不能就這麼輕易的輸給他。
林閒鬆不斷的在心中怒吼着,可是臉上卻儘可能的表lou出冷靜的神色。
雖然此時此刻他的臉上的已經汗漬如潮,臉色也紅得極不正常。
林閒鬆一聲不吭咬牙硬扛着,陶雲縱雖然佔盡了優勢,開始他也和林閒鬆一般嘴巴閉得緊緊的,臉色也冷漠得如一塊冰。
這當然不是陶雲縱緊張的表現,要知道他自從入伍後,雖然也是名門之後,卻絲毫沒有一點驕嬌之氣,從來對所有艱苦,危險的任務也是積極參與,所以從他二十歲以後,他就再沒有緊張的感覺了。
特別是在和對手交手的時候,他早已學會榮辱不驚,達到了劣勢不慌,優勢不喜的地步了。
所以在林閒鬆被他徹底擊敗之前,他的心冷靜得就和剛纔兩人交手前,相對而立時一模一樣。
林閒鬆不斷在心底狂吼,陶雲縱的心卻和他的臉色一樣,平靜如水,這勝負其實已經一目瞭然了。
‘嗯,這小子看來已經快不行了,現在就又我來收割這次交手的勝利吧。 ’完全掌握着主動的陶雲縱心中暗想,他已經感覺到林閒鬆的動作開始慢慢緩了下來。
還沒有使出全力的他,只要再稍等片刻,等林閒鬆的體力和內息再消耗掉一些,動作再緩慢一點,他再全力一擊。 就能將林閒鬆完全擊潰。
這種節奏和結果是陶雲縱非常熟悉的,他曾經無數次面臨過這種局面,他最後都無一例外地獲得了勝利。
眼看正那熟悉的勝利又將到來,陶雲縱忽然覺得有些無趣,也許說失望更貼切些吧。
雖然早有準備,可是林閒鬆還是讓他有些失望了,原本他還希望在交手的過程中。 林閒鬆能夠發揮一些讓他意外的實力。
但是除了剛開始就使出的鐘氏連環腿外,林閒鬆的表現沒有絲毫讓他眼前一亮的地方。
‘也許他就是鍾家一個比較出色地弟子罷了吧。 ’陶雲縱看着林閒鬆盡力維持着出腿的速度地艱難模樣。 心中已經給林閒鬆 下了定義。
這個時候,林閒鬆的動作有慢了一點,陶雲縱決定出手了。
可就在他要加快節奏,一舉將林閒鬆擊潰之時,他感覺到和林閒鬆相接的雙掌,忽然一陣冷氣傳來。
這股冷氣讓讓他不由得心中一震,動作也跟着滿慢了一慢。 就這麼一慢的功夫,那股冷氣通過兩人的交手不停的傳到他身上。
其實林閒鬆的夏之訣產生地冷氣也許對一般的對手頗有用處,可是對於陶雲縱這樣的高手來說,效果確實非常有限得很。
所以讓陶雲縱動作慢下來的原因並非夏之訣的冷氣,而是他心中的驚訝。
‘難道這小子是遼東李家的人?’陶雲縱心中微微吃驚,當然這並不代表他就怕了遼東李家的意思,而是他剛剛看見林閒鬆和柳青青在一塊。
李家地人和柳家的人什麼時候走得這麼近了,如果這小子是李家的身份重要的子弟。 那柳家和李家之間難道達成了什麼協議?那南霜和這小子之間豈不是…………
心中一有雜念,陶雲縱的動作不覺間就緩了下來,林閒鬆卻不知道自己發出的夏之訣並非是陶雲縱動作慢下來地主要原因,心中還認爲自己的夏之訣大有效果。
於是,全力催發體內的夏之訣,希望能夠讓陶雲縱的動作更慢下來。
此時此刻。 雖然陶雲縱的動作已經比剛纔慢了一些,可是林閒鬆的處境卻是好不了多少,爲了全力催發夏之訣,讓他秋之訣的力量不覺間降低了不少。
秋之訣的緩衝,保護作用一降下來,和陶雲縱那雙鐵掌不斷碰撞的雙腿可就吃了大虧,生硬的疼痛感不斷傳來,可是偏偏林閒鬆還不敢加強秋之訣地運用。
這種尷尬地局面,只能讓他在心中苦笑,這有什麼辦法。 誰讓自己技不如人。 如果自己的四季心法比現在更強一些,那麼也不會有現在這麼兩難地情況了。
這種時刻。 林閒鬆心中還沒忘記小小的埋怨了一把他那位老爸,這四季心法練得那麼平均幹嘛,如果自己光練一種,比如把秋之訣練得和重型鎧甲一樣,讓陶雲縱打自己就像打鐵一樣,或者把夏之訣練到零下幾十度,讓陶雲縱一掌打在自己身上手就凍成冰,這樣該多好。
可是理想總是遙遠的,現實總是殘酷的,林閒鬆此刻就要面對着最殘酷的現實,那就是失敗。
實力弱小的一方,如果還做出錯誤的判斷,那麼迎接他的必然是失敗。
就在林閒鬆還在全力催發夏之訣的時候,陶雲縱已經從剛纔的驚訝緩了過來。
不管這小子是什麼來路,自己此來的目的,就是教訓教訓他,給南霜出氣。
當他摒棄掉心中亂七八糟的想法後,雙掌的速度驟然增快,而且出掌的力道也忽然加大。
本身實力就有差距,再加上心理上沒有準備,林閒鬆立刻被陶雲縱逼得手忙腳亂。
就算林閒鬆手忙腳亂的模樣顯得狼狽可笑,陶雲縱卻並不想多欣賞幾眼,只見他的動作越來越快,手上的勁道也越來越大。
林閒鬆感覺到陶雲縱的動作越來越快,他自己則是越來越慢,和陶雲縱雙掌不斷相交的兩腿上的部位,此刻也已經疼得變麻木了起來。
完了,要輸了。
老天待林閒鬆還真不薄,這個時刻居然給他來了一個天從人願。
就聽撲的一聲,林閒鬆的雙腿終於沒有能夠阻擋住陶雲縱不斷加快的雙掌,他的肩膀在被陶雲縱一擊之下,整個人就飛了出去。
倉庫裡沒有任何雜物,再加上夠大的空間,所以林閒鬆是平地起,最後跌落的位置還是平地。
陶雲縱看着面部向下,趴倒在地上的林閒鬆,冷冷地拍了拍手,道:“沒想到你居然是遼東李家的人。 哼,就算你是遼東李家的人又如何,欺負了南霜,我一樣不會放過你。 ”
倉庫裡經過了剛纔的一番打鬥,此刻終於恢復了平靜,只不過不久前還是對立而站的兩個人,此刻已經是一個趴着一個站着,除此之外,一切似乎都沒有任何變化。
看着林閒鬆趴在地上半天沒有起來,看來剛纔在陶雲縱的那一掌之下,傷的可不輕。
“起來啊,小子,你對付那些女孩子的手段到哪裡去了。 難道一在男人的對決之中,你就只會像一條狗一樣的趴在地上嗎。 ”
“難道你就只會用這種最屈辱,最無能的方式來承認失敗嗎?嘿嘿,李家的人不是一向號稱傲骨天成嗎,原來也不過如此而已。 ”
別看陶雲縱平日一副酷酷的樣子,話也不多,這時候損人的話卻是說得一套一套的。
“起來啊,李家的小子…………,嗯,對了,你想接近南霜改性的林吧。 嘿嘿,放心吧,我不會讓你的任何企圖得逞的。 ”
“嗯,你現在是不是很想對我說你是遼東李家的子弟,好讓我投鼠忌器不敢再動你?”
“你說誰是遼東李家的小子。 ”林閒鬆雙手撐着地,慢慢的爬了起來。
他的額頭上由於剛纔落地磕破了皮,此刻染着紅色的血跡,身上更是被灰土沾滿。
可是他臉上的神色卻絲毫沒有應有的狼狽。
“我姓林,雙木林。 和李家沒有任何關係,哦,對了,應該說我和李家還有些不和和矛盾。 ”林閒鬆對遼東李家可是沒有什麼好印象,雖然李清瓊也是李家的家主的女兒,可是潛意識裡,林閒鬆卻沒有將她當做是李家的人看待。
“哦。 ”陶雲縱看着重新向他走近的林閒鬆,冷冷的笑道:“說不定你說你是遼東李家的人,我就會放你一馬呢。 ”
“也許李家讓你畏懼,可是在我眼裡,李家又算什麼。 ”也許是今天狂得進入了狀態,林閒鬆的此時每一句話都無比展示着他壓抑心底已久的傲氣。
這種無緣無故的飛來橫禍,的確讓林閒鬆覺得受夠了,特別是剛纔被陶雲縱的一掌,打出了他心底的真火。
這個時候,他心裡想的可不再是陶南霜說的那些話。
‘我不能失敗,我也要擊倒他,讓他知道我絕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林閒鬆一步步走向陶雲縱,身體內的四季心法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怒氣,正如澎湃的浪潮一樣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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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慢,還是缺乏靈感。 只能保證不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