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鬆,起牀了,閒鬆,起牀了。 ”
林閒鬆睜開眼,立刻想到今天還要登山看日出呢,難道一個不小心睡過頭了?
他立刻從牀上爬起來,摸出手機一看,時間才五點多,這種季節的五點多,天都還沒亮呢。
難道是我手機時間出問題了?林閒鬆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卻見窗外一片漆黑。
此時那敲門聲和叫喊聲依然源源不斷的傳來。
誰這個時候大叫大嚷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林閒鬆翁頭翁腦地穿好衣服,沒好氣地打開門。
入目的確實讓他最近很是頭痛的嶽大小姐,她一身火紅色的緊身皮裝,將她美好的身材充分地勾勒出來,臉上也帶着興奮的紅色,整個人就像一顆熟透了的草莓,色香味都是誘人之極。
林閒鬆一看見嶽炎婷這個形象,腦海中立刻就聯想起來昨晚嶽炎婷趴在他背上的那種難以言喻的感受。
昨晚那一出也是讓他覺得很是不解,先是那門莫名其妙的倒下,接着嶽綠,嶽紫衝進來,最後他也不知道三女嘮嘮叨叨說了一通什麼就走了。
總之昨晚簡直就是一鍋糊塗粥,而這個放材料的就是這位嶽大小姐。
誰知道,今天天還沒亮呢,她就又是敲門,又是喊叫。
嶽炎婷可不管此時林閒鬆心裡想的是什麼,她一看見林閒鬆開門。 立刻lou出最甜美地微笑,道:“閒鬆,又睡懶覺了吧?是不是忘了今天早上要看日呢?”
還睡懶覺?有天都沒亮就被叫起來的懶覺嗎?
“現在才五點,天都沒亮。 ”林閒鬆有些鬱悶地說道。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啊。 ”嶽炎婷對林閒鬆有些懈怠的態度絲毫不以爲意,微笑道:“你不知道這裡看日出的人有多少,如果晚了一點可能就佔不到好位置了。 ”
那早起的蟲兒還被鳥吃呢?林閒鬆心裡嘀咕道,不過既然都已經起來了。 當然也可能再睡回去,而且就算他真的想。 這位於嶽大小姐也不會允許。
林閒鬆跟着嶽炎婷走到酒店門口,在朦朧地燈光下他並沒有發現關雪幾人。
“關雪和娟姐他們呢?”林閒鬆向嶽炎婷問道。
“她們啊,可不願意等你這個懶蟲,她們和小綠,小紫已經先上山去了。 ”嶽炎婷抱怨着說道:“沒辦法,她們說我和你的練過功夫,所以腳力比較好。 就讓我來叫你。 誰知道叫了半天你纔起來,服務員倒是被我地叫聲引來幾個。 ”
林閒鬆只能聳肩笑了笑,和她並排向山上走去。
從半山腰的酒店,走到牛頭山山頂觀看日出的地點大概三四百米的高度,作爲鬆海附近的旅遊景點,這裡修建了盤山路。
盤山路兩邊都安有弧頂的路燈,林閒鬆和嶽炎婷就藉着路燈的燈光走在盤山路上。
走了一段,林閒鬆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怎麼這盤山路上就他們兩個人,其他登山看日出地一個都沒看見。
“嗯,不是說去晚一點就已經沒有位置了嗎?怎麼我沒看見其他去佔位置的人?”林閒鬆狐疑地問道。
“他們起得都比你早,現在山頂的好位置,那些涼亭啊什麼的肯定都已經被人佔完了。 我們也只能希望小雪,娟姐她們能搶佔個好位置。 ”
“都那麼早?”林閒鬆不可思議地說道。 他可是五點就被嶽炎婷叫起來的,這麼算起來,其他人豈不三四點就開始登山了?
“不相信啊?不相信你一會到了山上你就知道了。 ”嶽炎婷也不願意多說,只是腳下加快了腳步。
林閒鬆只好也加快腳步,長長的盤山路上,一時間只剩下兩個人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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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頭山後山一塊相對平坦的坡地上,稀稀落落地建着幾棟房子。
牛頭山地這幾戶農家在旅遊旺季,都是kao肩挑背扛地將一些水果,飲料賣給觀看日出的遊人維持家用。 如果在觀日出最火熱的季節,很多在酒店。 旅館找不到房間的遊人也會在他們這裡借住。
所以一旦到了旅遊。 觀看日出的旺季,他們每日的收入都算不菲。
可是當季節轉換到旅遊淡季時間。 他們地收入就非常微薄慘淡了,不過這兩天卻有些意外,幾個身材高大的漢子包下了其中的一棟房子。
木質的臥室內,鼾聲四起,忽然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鼾聲。
“孃的,誰發神經了,這時候打電話來壞了老子的美夢。 ”幾個粗聲粗氣地抱怨着。
“小聲些,是僱主打來的。 ”一個沉穩的聲音打斷了抱怨。
“鄭先生,你好。 ”
此時鄭爽正kao在在牀頭,他昨晚可沒有睡多少時間,到了凌晨也就被線人打來的電話吵醒,聽見林閒鬆已經出了酒店,開始登山的消息,他立刻就是給僱傭地打手打電話。
“你們現在在哪呢?”鄭爽問道。
“兄弟們正在休息,鄭先生放心吧,保管不會誤了您地事。 ”
“你們還在睡覺,他人都已經在登山了,等你們睡舒服了再去,恐怕他都已經下山了。 ”鄭爽非常不耐地說道:“我給錢你們,不是請你們睡覺的,是叫你們幹活地。 ”
鄭爽的聲音頗大,屋子裡的幾個人聞言,臉色都是一變。
接電話的是這些打手的老大,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冷靜,對鄭爽說道:“鄭先生,現在天都還沒亮,他們就算現在上山也要等到日出後纔會下山,您放心吧,我們馬上就出發,保管不會誤了你的事。 ”
“好吧,我們現在馬上就趕上山來,你們到了地,等我通知。 ”鄭爽說完掛上了手機。
“大哥,那小白臉,那麼囂張,等拿了錢,看老子怎麼收拾他。 ”一個打手氣不過地說道:“奶奶的,不就是有點錢嗎,等這事完了,老子讓他喊我爺爺。 ”
說話的打手看年紀明顯是這些人裡面最小的,似乎是個新手的樣子。
“三楞子,你他媽再亂說話,就給我滾回去,別在這裡瞎嚷嚷壞我們的規矩。 ”打手老大喝罵道。
打手老大這一出口,幾個還在想跟着那年青人嚷嚷的打手也都住了嘴,就算心中對鄭爽有多麼不爽,也只能在心裡嘀咕了。
“都起來,穿好衣服,我們動身了。 ”打手老大率先從牀上爬起來,一身紮實的肌肉暴lou在空氣之中,其中彷彿蘊含着無窮的力量。
老大都起來了,打手們當然不能繼續做美夢,看着窗外漆黑的天色,在心裡都把那個鄭先生十八輩子的祖宗都罵了一個遍。
打手們所住的地方離牛頭山山頂比半山腰的賓館要近不少,而且他們可以通過後山的小路,直接上到山頂,是以儘管他們出發的時間比林閒鬆和嶽炎婷遲了不少,還是先一步到達了早就計劃好的位置。
這個位置位於牛頭山頂那一排涼亭後的一小片松林內。
這一片松林雖然面積不大,但是松枝稠密,幾個人躲在裡面,不是事先知道,根本別想發現。
松林離涼亭的距離也就十餘米而已,所以一旦林閒鬆在涼亭內,根本無法躲避忽然從松林內衝出來的打手。
“孃的,這裡哪裡有人,鬼影都沒有一個。 ”一個打手手下抱怨道,這個季節凌晨的山頂溫度本來就低,再加上山風一吹,的確夠凍人的。
“別囉嗦,現在開始都別再出聲。 這時候一點聲音都可以飄出很遠去,如果誰不小心打草驚蛇了,讓點子跑了,別怪我不客氣。 ”打手老大說完這句話之後,就再不出聲,一雙眼緊緊地盯着那條山路。
又過了一陣,打手們感覺到自己的手腳都已經凍得有些發麻了,山路那邊終於傳來了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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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說的要趕早佔位置?”林閒鬆一臉苦笑地看着山頂那一排空空如也的觀景涼亭。
當他們走上山頂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朦朦亮了,
嶽炎婷臉上一副做錯事的小孩模樣,低着頭,雙手楸着皮衣衣角,眼波偷偷摸摸地瞟上林閒鬆一眼。
“閒鬆,我可沒騙你啊,我上次來的時候,這個時間這裡已經人山人海了,哪知道今天一個人都沒有。 ”嶽炎婷一副可憐模樣。
林閒鬆呼出一口白氣,這大冷天的清早爬上山,好在林閒鬆有四季心法,不懼冷,否則這個時候站在山頂還真夠受的。
“關雪和娟姐她們呢?怎麼沒看見她們?”林閒鬆問道。
“我馬上打電話給她們。 ”嶽炎婷掏出手機,剛要撥電話,卻非常沮喪地又將手機放了下來,說道:“這山頂居然沒信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