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天成蒼白着臉,看着林閒鬆坐上了原來東方英坐的那個屬於盟主的位子,這原本完美的計劃,卻給別人做了嫁衣。
坐在上位上的林閒鬆深刻的感受到了此時正站在他身後的東方英在聯盟中的巨大影響力。 無論此前成員們對自己這個外來者多麼的排斥,當東方英證實盟主之位的確是他轉給自己的之後。 這些質疑幾乎消失了。
就算韋天成一派依然不願承認,但其他成員之中顯然擁有不少東方家的支持者,在符合東方家利益和盟規的前提下,他們的態度也都鮮明起來。
林閒鬆知道,這些力量是東方英拿出來給自己看的,就算現在他站在自己身後,那代表的也絕對不僅僅是支持。 只要有機會,東方英一定會想辦法奪回盟主之位。
這還真是隨時都要提防着的盟友啊,很顯然這和此前林閒鬆心裡的盟友關係有着很大的出入。
不管怎麼說,他和東方英獲得了這次爭奪盟主之位的勝利,只要看看韋天成現在的臉色,林閒鬆就有理由高興。 讓自己覺得必勝的敵人,最終發現獲得的只是失敗,這種感覺實在有些美妙。
或許這是達成自己計劃之後的一種成就感吧,在享受那種心情的愉悅時,林閒鬆在心中自語。
會議室經過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之後,顯然已經不適合再談別的事情了。
作爲新上任地盟主。 林閒鬆宣佈了下週同一時間,同一地點的會議。 這一週時間大家都需要好好消化聯盟內的巨大變化,幾方力量也都會做出相應的調整。
也許有人覺得林閒鬆應該雷厲風行,一鼓作氣地將古商業聯盟控制在手中;可是他知道現在他沒有這樣的影響力,可以說他現在能坐在盟主這個位子上,依kao的都是東方英的人脈。
林閒鬆回到公寓,發現羅碧娟。 關雪,嶽炎婷。 鍾美英,胡成虎幾人都坐在沙發上等他。
一出會議室,他就給她們打了電話說明了最終結果,現在他又將會議室內發生地詳情說了一遍。
“閒鬆,你表現得很出色。 ”羅碧娟微笑着肯定了林閒鬆今天的表現。
“韋天成準備了那麼多年,他一定不會就這麼將盟主之位拱手相讓;東方英在盟內還有強大地影響力,雖然他現在不得不將盟主之位交給我。 可一旦有機會,他一定會有重新坐上盟主之位的想法。 哎,說起來只有我這個盟主在聯盟內勢力最弱。 ”林閒鬆有些苦惱地說道。
他此前還以爲成功拿下盟主之位後,一切都會變得簡單輕鬆,結果現在卻發現形式比之前更加複雜,更讓人頭痛。
“石頭,你怎麼是勢力最弱了?有我們三家幫助你,他們誰的勢力能強過你的?”嶽炎婷對林閒鬆示弱很是不理解。
“閒鬆。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給我說,我一定會讓全力支持你的。 ”關雪看見林閒鬆有些苦惱的樣子,心中不由也隨着他有些不安。
“這不是很有意思嗎?”羅碧娟地話大大出乎幾人的意料。
她看着林閒鬆道:“閒鬆,你不是最喜歡玩扮豬吃老虎了嘛。 看看你演的金百萬,再看看你這次的表現。 我覺得你都非常出色,而且事實證明最終的結果也是非常讓人滿意的。 ”
“扮豬。 呵呵,閒鬆喜歡扮豬…………哎呦。 ”胡成虎還想調侃上兩句,頭上卻被鍾美英來了個暴慄,立刻閉上了嘴。
“你現在站在盟主這個位子,這可是大大可以利用的地方。 當然首先你需要向聯盟的成員們展示你這個盟主地實力。 向他們表明你絕非是東方英的傀儡。 ”
林閒鬆詫異地道:“我怎麼可能東方英的傀儡?”顯然他對羅碧娟的話非常不解。
其他人也用迷惑地目光看着羅碧娟,羅碧娟向衆人解釋道:“今天的會議本是韋天成向東方英逼宮準備的。 從韋天成充足地準備來看,東方英的盟主之位今天是無法保住的。 獲利者無疑是逼供者韋天成。 ”
“可最後獲得盟主之位的卻是閒鬆,而且不可否認,閒鬆能坐在盟主這個位子,和東方英的支持是分不開的。 如果作爲局外人。 你們會不會認爲閒鬆是東方英用來應付危機的傀儡?”
衆人一愣。 發現事實還真是如此。
“如果我想要坐穩這個位子,此後還不得不和東方英緊密合作。 這就更容易讓人覺得我是他的傀儡了。 ”林閒鬆苦笑道。
如果事情真的這麼發展下去。 東方英的影響力將不會因爲他失去盟主之位而慢慢削弱,再加上虎視眈眈地韋天成,這位子還沒怎麼坐,就已經有了不安穩地感覺了。
“這東方英還真實不簡單呢。 ”嶽炎婷也流lou出凝重的神情,“這麼一來,我們不是白白幫了他抵擋住了韋天成最凌厲地攻勢,然後他再慢慢等待時機收復失地?”
“事情沒有那麼悲觀。 ”羅碧娟說道:“東方英是現在唯一知道閒鬆的背景的人。 他絕不敢輕舉妄動,否則韋天成還沒解決,又樹立一個強敵,那他自己怎麼吃得消。 如果把閒鬆逼得和韋天成合作,那他就更沒有出頭之日了。 ”
衆人聽得頭一陣發暈,特別是嶽大小姐和鍾美英,兩人一副眩暈裝。
“娟姐你還真是陰謀家啊。 ”胡成虎一臉崇拜地看着羅碧娟道:“您要擱武則天那會,哪還有她什麼事啊。”
林閒鬆若有所思地道:“娟姐,你說,從今天的狀況來看,韋天成是認定我和東方英早有預謀呢,還是東方英被逼無奈臨時選擇我的。 ”
羅碧娟有些意外地看了林閒鬆一眼,彷彿忽然間看見了一個不同的林閒鬆一般,她點頭笑道;“這說不定也是一個可以利用的機會。 東方英和韋天成各懷鬼胎,原來閒鬆你的腸子也不直啊。 ”
林閒鬆摸了摸鼻子,有些發窘地道:“這還不是被他們逼的嗎?我發現剛纔我們分析的種種被動都是在我們和東方英這個聯盟並不同心的基礎上。 可是想想,東方英和韋天成豈不是更不同心,那麼我們爲什麼不加以利用。 所以我覺得我們完全不用那麼擔憂。 ”
“對啊,我們還在這傷腦筋幹什麼。 ”嶽炎婷一拍手,終於不用在繞在那些傷腦筋的問題上了,她立刻轉移着話題,道:“今天石頭得了盟主之位,可是我們一個大大的勝利,所以我提議,大家一起去吃飯,然後好好的玩一玩。 ”
她的話贏得了大家一致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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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先生,今天的事情實在太意外了。 我實在沒有想到東方英竟然會恨我恨得寧願將盟主之位交給一個乳臭未乾的外人。 ”韋天成看着那個雖到中年,卻異常挺拔的背影,冷汗不覺間已經在額頭滑下。
“哦。 居然失敗了。 ”張先生的聲音之中並沒有太多的意外和詫異,他緩緩轉過頭來,看着坎坷不安的韋天成,冷冷道:“是誰得到了盟主之位?”
“林……林閒鬆。 ”韋天成感覺到整個背後已經被汗溼,這位張先生是陳家那邊派來負責此事的人,可他卻發現陳家的現任家主陳大江對這位張先生都是畢恭畢敬。
“林閒鬆,林閒鬆……”張先生唸了兩遍這個名字,目光投回到韋天成身上,道:“你還需要多久纔有第二次染指盟主位置的機會。 ”
在張先生的目光逼視下,韋天成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虛拖了一般,“應該不用太久的時間。 雖然東方英支持林閒鬆獲得了盟主之位,可是他們之間有着太多的不信任和矛盾。 ”
張先生點了點頭,“好吧,你儘快吧。 ”
當張先生走出房門,韋天成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全身汗溼得和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一個小時之後,張先生來到降龍別墅。
“韋天成居然失敗了。 ”降龍公主稍稍覺得有些意外,這個計劃在她看來本是萬無一失的。
張先生低着頭,現在的他和剛纔在韋天成面前的氣勢截然不同,是那樣的謙卑。
“是的公主,韋天成說新任的盟主名字叫林閒鬆。 ”張先生說道。
“又是林閒鬆。 ”
張先生有些奇怪,聽公主的話,這林閒鬆似乎已經壞了不少本門的好事,可公主的口氣卻似乎並不怎麼憤怒。
“需不需要採取什麼行動。 ”張先生低聲問道。
“不用,你也不用主動去幹涉,讓韋天成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做就是了。 ”降龍公主淡淡地說道。
當張先生離開離開別墅,降龍公主走到窗前,自言自語地道:“這林閒鬆還真是和本門有緣。 你最後會成爲本門的最大助力還是本門計劃的最大破壞者?”
“降服總是比毀滅更讓人心動。 ”降龍公主說着嘴角浮起自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