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嗎?”南宮顏坐在畫板之後,似乎恢復了往日的淡定,看着前方無邊無際的海,她轉頭看了林閒鬆一眼,“你也喜歡海?”
“那我就爲你畫一副海吧。 ”南宮顏舉起畫筆,快速地在畫板上舞動着。
時間很短,僅僅片刻之後,南宮顏就將畫紙遞在了林閒鬆面前。
林閒鬆拿着畫紙,卻發現畫面中沒有那一望無際,無邊無涯的大海,也沒有藍白相間的波濤,更沒有海面上空一向不缺少的白色海鷗。
這是一副沙灘畫,海邊的沙灘有着一波淺淺的海浪,也許這波海浪正在涌上沙灘,或許它正在退去,可這些都不重要,這幅畫最顯眼的是在淺淺的海浪之下的沙灘上那幾個腳印。
“這是…………”林閒鬆擡起頭看着南宮顏,有些摸不着頭腦地問道。
南宮顏笑了笑,指着沙灘上的腳印道:“你們認爲這些腳印能在沙灘上保留多久?”
南宮顏這個問題問得林閒鬆,胡成虎,柳青青三人都呆了一呆。
“應該留不了多久吧,這海浪一波接着一波,沒有止境,不覺間沙灘又會恢復原來的模樣。 ”雖然南宮顏的問題有些莫名其妙,胡成虎還是率先回答道。
林閒鬆和柳青青都點了點頭,這應該是非常簡單明瞭的問題,他們都不知道南宮顏爲什麼會提出這樣的問題。
南宮顏淡淡笑了笑,她眼中一絲落寞卻一閃而過。 “你們說有什麼辦法,能夠留住這沙灘上地腳印。 ”
林閒鬆,胡成虎,柳青青一起搖了搖頭,這種事情似乎沒有人能夠有辦法辦到。
“呵呵”南宮顏忽然發出了得意的笑聲,她看着三人,指着手裡的畫。 道:“我現在不是已經辦到了嗎?”
“保留在畫上?”林閒鬆,胡成虎。 柳青青三人幾乎異口同聲地說道。
“老師,你這是作弊。 ”柳青青非常不服氣地說道,她自小就爲家人,長輩們誇獎聰明難得,而隨着她年齡的增長,也證明了這些長輩們的眼光。 可是此時卻南宮顏這麼一個看似戲耍般的問題給難住了。
“事實上你並沒有留住那腳印,你留住的只是一個印象罷了。 這幅畫和我們腦海中地記憶又有什麼區別。 可是那腳印卻已經被海浪衝刷掉了。 ”柳青青反駁道。
南宮顏臉上得意的笑容忽然凝固住了。 她地笑容也變得有些苦澀,“是啊,沒有的已經沒有了。 我這不過是一種自我安慰罷了。 ”
“不過,有幅畫總是好的,就好比回憶,有回憶總比忘卻了要好。 ”南宮顏繼續說道。
柳青青有些不解地看着南宮顏,她發現今天老師情緒似乎有些不一樣,可她又不知道老師情緒爲何會忽然變成這樣。
想到這裡。 她轉頭看了看胡成虎和林閒鬆,似乎是這兩個人到來引起了老師的情緒變化的。
“你們難道不知道人在作畫的時候是不能受影響的嗎?”柳青青知道南宮顏地性格一向平和,就算是因爲受到這兩個人的影響也一定不會發什麼牢騷,所以她毫不遲疑地說道。
“額,這…………”林閒鬆和胡成虎都想不到柳青青會忽然對兩人發難。
南宮顏立刻拉了柳青青一把,道:“青青。 你這是幹什麼?”
柳青青卻絲毫不放過林,胡兩人,繼續道:“老師,從他們到了以後,你情緒明顯變了很多。 肯定是受了他們的影響。 ”
南宮顏自然知道自己的情緒變化和林閒鬆和胡成虎的到來有關,只是她想不到柳青青居然也能發現。
她歉意地對林閒鬆和胡成虎笑了笑,轉頭對柳青青說道:“青青,你不是說今天還有個朋友要來嗎?怎麼現在還沒到。 ”
柳青青自然知道這是南宮顏在轉移話題,也是她瞪了胡成虎和林閒鬆一眼,道:“應該快了吧。 我再打個電話給她。 ”
柳青青剛把手機蓋翻開。 就聽見一個清脆的聲音喊她的名字。
“青青…………”
林閒鬆覺得這清脆的聲音似乎有些耳熟。 順音看去,就見一個面容純美地女孩正向這邊快步走來。 居然還真是認識,那女孩正是鄭雅文。
“雅文,你怎麼纔來啊。 ”柳青青有些抱怨地說道:“我這次來鬆海一個月,一共才見你兩次,我明天就要回去,今天你居然還是姍姍來遲。 ”
“柳公主你大人大量,不要責怪我這天天忙碌的小民吧。 ”鄭雅文用誇張的動作給柳青青作揖,惹得幾人不由發笑。
“咦,閒鬆,你怎麼也在這裡?”鄭雅文這才發現林閒鬆和胡成虎此時也站在一旁。
柳青青有些詫異地看了林閒鬆一眼,向鄭雅文道:“雅文,你也認識他?哦,我知道了,他肯定是你的簇擁?”
鄭雅文可是一顆正紅得發紫的新星,簇擁不知凡幾,所以柳青青也想當然地把林閒鬆當成了鄭雅文的擁躉,這也是很正常地事情。
“纔不是呢。 ”鄭雅文看着林閒鬆笑道:“說起來,我是他的擁躉還差不多。 ”
“雅文,你就喜歡開玩笑。 ”柳青青笑道。
“我說的可都是真的哦。 ”鄭雅文說着lou出一副頗爲委屈的表情,道:“此前我還向他拜師,可是誰知道他卻不願意收我這個徒弟。 ”
“你拜他爲師?他有什麼值得你學的?”柳青青此時看向林閒鬆的目光有些驚訝,鄭雅文可也是個不可多得的才女,能夠吸引她甘願拜師的人肯定也不是簡單人物。
“如果告訴了你啊,你肯定也要搶着拜師。 ”鄭雅文搖頭晃腦地道:“所以啊,我還是決定不說,否則不是給自己多添了個競爭對手嗎?”
看見鄭雅文賣起關子,柳青青嘴巴一撇,道:“不說就不說,我看他啊,也沒有什麼值得學的本事。 ”
南宮顏看着兩個漂亮地女孩鬥嘴,心情也不由放鬆了許多。
“老師,這個就是我地好友,鄭雅文,是巴蜀出來的大明星哦。 ”柳青青向南宮顏介紹道。
“南宮老師,你可真漂亮。 ”鄭雅文一對可愛地大眼睛看着南宮顏,忽閃忽閃的,裡面似乎滿含了羨慕和崇拜,伴隨着並不lou骨的讚揚,讓人聽起來非常舒服。
“哪裡,我都老了。 真正漂亮的可是你們這些年輕女孩。 ”南宮顏拉起了鄭雅文和柳青青的手。 其實算起來,她也比她們大不了幾歲。
“誰說的。 ”鄭雅文一轉眼,對林閒鬆道:“閒鬆,你站在男孩子的角度說說,南宮老師老不老,漂不漂亮。 ”
這活應該給胡成虎幹最合適不過,那傢伙反正臉皮厚,吹牛夸人也是臉不紅心不跳的。
雖然心裡這麼想,可是林閒鬆還是非常肯定地說道:“南宮老師可是我們龍華的一朵鮮花,誰敢說她不漂亮,肯定會遭到羣毆。 ”
幾人又說笑了一陣,南宮顏和柳青青又坐在了畫板後,胡成虎幾人就站在兩人身後,看着畫紙在她們筆下顯lou出碧海藍波。
鄭雅文忽然拉着林閒鬆,低聲道:“過來一下,有東西給你。 ”
兩人走開了一段距離,鄭雅文從包中拿出一小串鑰匙,道:“這是上次賞博的彩頭,那套別墅的鑰匙。 ”
“這麼快?”離上次賞花會才幾天時間,想不到別墅鑰匙那麼就發到了鄭雅文手中。
“東方英那敗家子辦事倒是非常有效率。 ”鄭雅文笑了笑,道:“拿着吧,這別墅是你應該得的。 ”
別墅是好東西,可是對現在的林閒鬆來說,這別墅似乎也沒太大用處。
真拿着這套別墅,他還沒有裝修費,估計也就放在那裡積灰了。
看見林閒鬆似乎並沒有接鑰匙的意思,鄭雅文一把將鑰匙塞進了林閒鬆的口袋,道:“這是你贏來的。 就該你拿着,至於你是把它租出去也好,賣了也罷,那都是你自己決定的事情。 ”
鄭雅文將鑰匙塞進林閒鬆口袋後,又問道“對了,那盆君劍蘭東方英也送到你那裡去了嗎?”
林閒鬆點了點頭,道:“已經放在客廳當盆景了。 ”
鄭雅文翻了翻白眼,道:“你還真是暴殄天物。 這如果讓東方英知道了,你拿古商業聯盟的盟主象徵去當盆景,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