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英不冷不熱地和鐘有年幾人在君劍蘭的事情上拉鋸着,鐘有年幾人也都是商業世家出生,各個都不傻,他們當然看得出來想讓東方英不要送出那盆代表着古商業聯盟盟主地位的君劍蘭就必須要向東方英做出妥協。 這妥協也就意味着,他們好不容易達成的改選盟主計劃暫時擱淺。
這當然是他們無法接受的,可是如果那盆君劍蘭真的被東方英轉手送出去,那麼古商業聯盟是否還真正意義上的存在?他們不敢賭,這麼多年來古商業聯盟的維繫除了相互間的利益外,傳統的傳承也是非常重要的因素。
他們不敢冒這放棄君劍蘭的風險,也不願意放棄好不容易贏得的機會。
鐘有年幾人忽然發現己方此時正陷入兩難之中,而將他們帶入這個尷尬境地的卻是一向以來他們眼中敗家子東方英。
想到此,他們看東方英的目光不由有原本的不屑變得有些鄭重起來。 如果他們面對的對手,超出他們原本的估算,那麼失敗往往是非常慘重的。 這一點在商海沉浮多年的他們又怎麼會不清楚。
他們看着的東方英腦海中幾乎冒出同樣的問題:他是故意的嗎?這些年來他做出的那些讓人當作笑談的事難道都是故意的嗎?
東方英與鐘有年等人的談判暫時陷入了僵局,而作爲那盆君劍蘭現在真正的擁有者地林閒鬆卻完全不知道那盆君劍蘭所擁有代表的價值。
甚至當他走出頂天大廈之後,就沒有再將作爲花魁彩頭的君劍蘭放在心上。
在度過了一個還算不錯的週末後。 他坐着關雪的車回到了公寓。
“你這小子,週末偷偷摸摸和關大美女去哪幽會了。 ”剛進門林閒鬆面對的就是胡成虎的質問。
林閒鬆將今天一天發生地事情給胡成虎說了說。
胡成虎立刻瞪大了雙眼,看模樣差點就直接要掐林閒鬆的脖子,極其憤然地說道:“關雪,鄭雅文,陶大警花,這種好事情你居然一個人就偷偷摸摸地去了。 哦。 對了,我知道了。 肯定是故意看我睡着不叫醒我。 ”
“去去。 ”林閒鬆撥開了胡成虎的雙手,說道:“我正有事情要問你呢。 ”
“嘿嘿,有事問我就知道來問我了。 當我是百科全書,有好事情卻不記得我。 你問吧,至於告不告訴你,那可看本少爺的心情了。 ”胡成虎翹着二郎腿kao在沙發上,很是挑釁地看着林閒鬆說道。
林閒鬆對他這種態度早已習慣。 直接問道:“你知不知道古商業聯盟?”
“古商業聯盟?你怎麼忽然問起這個來。 ”胡成虎有些詫異地看了看林閒鬆。
“因爲今天的賞花會就是東方家舉辦的。 託鄭雅文的福,我今天也也算見識見識了被成爲華夏第一敗家子的東方英地作爲。 ”林閒鬆想到賞花會上東方英的種種,不由覺得好笑。
“東方英嘛,也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荒唐。 ”胡成虎似乎是自言自語地說道。
林閒鬆倒是沒有注意他小聲說什麼,只是繼續問道:“那古商業聯盟現在都還存在嗎?”
“當然存在了。 華夏的古商業聯盟這百餘年來不但一直存在,而且隨着商業的越來越發達,他們的實力也是越來越強了。 ”胡成虎說道。
還越來越強了?林閒鬆對此大感意外,在他看來。 東方英把象徵着古商業聯盟的盟主的君劍蘭當作賞花會的彩頭送出,說明古商業聯盟可能已經成爲了一個歷史。
否則東方英就算再荒唐也不能獨斷做出這樣地事情來,他哪裡知道東方英這麼做的真正目的。
看見林閒鬆忽然發起呆來,胡成虎不由問道:“怎麼?難道你和那古商業聯盟有什麼瓜葛?”
林閒鬆當然不會將那花魁之事告訴胡成虎,否則還不知道被這沒口德的傢伙毀成什麼樣。 他搖了搖手,說道:“我只是對那東方英的性格覺得有些意思。 竟然一天一場賞花會就送出去上百套豪華別墅。 ”
胡成虎似乎也想到了東方英的種種行爲。 失笑道:“那傢伙倒也是個有趣地人物。 不過如果有人真把他當凱子,可會要吃虧的。 ”
“哦”林閒鬆倒是想不到胡成虎對東方敗家還有這樣的評價,“我還聽說古商業聯盟有一盆很有意義的君劍蘭。 ”
“咦,看來鄭雅文那丫頭知道得還不少啊。 ”胡成虎有些意外地說道,“沒錯,古商業聯盟的那盆君劍蘭是盟主的象徵。 而作爲當時成立古商業聯盟的主導和核心,東方家基本上算是永久地擁有了那盆君劍蘭。 雖有花開之時,可以另選的說法,可是等君劍蘭開花,那又是何等難事。 ”
林閒鬆忽然想起來當他在那盆君劍蘭旁時。 聞到的那股香味。 毫無以爲那肯定是君劍蘭的花香,雖然暫時還看不出它地花朵。
那麼這不是說明古商業聯盟地盟主真有可能改選了?那東方英這個時候將君劍蘭送出去。 還真頗有深意了。
想到此,林閒鬆不由微微皺起了眉頭,對東方英這種人的思維,你根本無法從正常地邏輯角度去判斷,所以他根本無法想象得到東方英這次的所作所爲到底是爲什麼。
其實東方英又哪裡會知道那盆君劍蘭真的要開花了,他送出君劍蘭只不過是一種魚死網破的反擊罷了。
“啊,我知道了。 ”就在林閒鬆正在沉思的時候,胡成虎忽然大聲說道。
林閒鬆被他嚇了一跳,擡起頭來看着胡成虎,問道:“你知道什麼了?”
胡成虎很是義憤填膺地瞪着林閒鬆說道:“我知道你爲什麼忽然把話題扯到古商業聯盟和東方英那敗家子身上了。 你分明就是想轉移話題,想逃避兄弟對你獨自去吃獨食的批判。 ”
林閒鬆聞言不禁苦笑,這胡成虎還真是會想,這都哪和哪啊,不過這也怪不得胡成虎,誰讓林閒鬆自己沒有說出他因爲成了花魁而獲得了那盆君劍蘭呢。
“不行,不行,你小子太不夠意思了。 你必須彌補我已經受傷了的脆弱心靈。 ”胡成虎這句話的肉麻程度還張獻徳這位肉麻王子還真是有得一比。
林閒鬆一拳擂在胡成虎厚實的胸膛上,笑罵道:“你哪裡脆弱了?你看看這皮粗肉厚的。 ”
胡成虎牛眼一瞪,說道:“你真是庸俗,皮粗肉厚是表象,心靈脆弱是內在。 這你都不知道,真是枉費爲龍華學院的學生啊。 ”
林閒鬆知道和花cha着傢伙胡攪蠻纏沒什麼便宜佔,乾脆閉口不言。
“啊,你不說話就算是彌補我心靈的損失了啊?告訴你,絕對不行。 ”胡成虎不依不饒地說道。
“行,晚上燒烤,我請客。 ”林閒鬆看着胡成虎那滿臉很受傷的模樣,搖頭笑道:“還裝得真像。 ”
關雪在賞花會也逛了半天,晚上林閒鬆和胡成虎非常自覺的沒好意思去蹭飯。 胡成虎卻是說了一句“反正晚上還要去吃夜宵,晚飯這頓我看就省了吧。 ”
對這樣無恥的傢伙,林閒鬆除了鄙視之外,也別無它法。
由於兩人都沒吃晚飯,所以天黑沒多久,肚子就已經開始叫了起來。
“哎呀,今天肚子怎麼那麼早就餓了。 走走走,吃夜宵去。 ”胡成虎故意做出一臉詫異的表情,雙手撫住肚子說道。
“走吧,走吧。 你這個傢伙就是一飯桶。 ”林閒鬆笑罵道。
“我飯桶?你吃的我看可沒比我少過啊。 ”胡成虎反駁道:“我看你纔是天生的飯桶,而且身材不顯形,屬於隱藏性飯桶。 ”
兩人一天相互損着,一邊下了樓。
剛一下樓,林閒鬆就看見陸幽梅正站在公寓樓前,一臉躊躇地模樣。
“閒鬆。 ”陸幽梅看見林閒鬆從公寓裡出來,很是驚喜的叫了一聲。
“你的未婚妻來了。 ”胡成虎一臉壞笑地對林閒鬆說道,也不知道他是從秋凝那還是白翠靈那聽得的消息。
“嗯,有事嗎?”林閒鬆瞪了胡成虎一樣,接着向陸幽梅問道。
“明天我過生日,想請你去。 ”陸幽梅很小心地說道,看那摸樣,像極了一個向丈夫討好的小媳婦。
林閒鬆皺了皺眉,道:“每天我有…………”
“不會浪費你很多時間的。 ”陸幽梅打斷了林閒鬆拒絕的話,看了胡成虎一眼,然後拉着林閒鬆走到一邊急切地道:“明天不光是我的生日,還是一次鬆海商界的聚會。 很多商界的人物都會出席。 而你作爲我才訂婚的未婚夫,如果不去和引起一些人的懷疑。 ”
林閒鬆當然聽得出來她口中的一些人肯定就是厚黑門哪方面的人。
“閒鬆,再幫我這一次好不好。 ”陸幽梅幾乎是用祈求的語氣說道,以她的身份說出這樣的話來,她心裡別提多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