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華學院,小劇場。
今天排練的是‘江南八藝’舞臺劇的最後一幕,這一幕排練結束後,劇組將進入整場的內部排演。 這也意味着,離這出舞臺劇正式公開演出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對整個‘江南八藝’劇組來說,今天可是收穫的好日子。 而對金百萬這個角色來說,這最後一幕也是他大獲豐收的橋段。
在衆多才華橫溢,瀟灑風流的士子之中拖穎而出,一舉獲得多位美女的放心,最終抱得美人歸,對於一個在衆人眼裡就是一個典型的暴發戶的金百萬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完美的解決。
當然,有人歡喜有人憂,金百萬春風得意了,士子們自然難免落寞無奈,難免憤憤難平。
恐怕他們之中大多數都會在心底吶喊:憑什麼讓那金百萬那小子奪去了那麼多美人心。
而此時排練的舞臺上,那些扮演士子的帥哥們,心中同樣在悲憤無比的嘶吼:爲什麼讓林閒鬆那小子來扮演金百萬,難道因爲他長得像暴發戶?
此時站在臺上的林閒鬆,臉上充滿了得意,勝利者的微笑掛在嘴角,左手邊站着扮演舞仙的雲輕裳,右手邊站着扮演‘琴術大師周巧手’的孫婉柳。
此時二女正順着劇情,眼中包含着柔情地看着林閒鬆,應該說是看着金百萬更加貼切。
其他幾藝,也紛紛站在他兩側。 身遭皆是如花嬌女,別說和他同站在臺上,飽受心靈嫉妒折磨的士子們了,就算是坐在看臺下地觀衆們估計也要羨慕得發瘋。
“呵呵。 各位兄臺,金某今日真是大開眼界。 ”金百萬正做着‘江南八藝’舞臺劇最後的結束語:“幾位的文采讓金某佩服的五體投地,只是那些詩文啊從頭到尾卻是沒聽懂一句。 倒是姑娘們的小曲和舞蹈讓金某頗有共鳴。 ”
金百萬非常氣人的用手摟着站在他身旁的雲輕裳和孫婉柳,“熟讀經書爲難懂。 街語小曲卻易明。 哈哈,難懂負易名。 ”
啪啪啪。 李嫣然和胡成虎帶頭鼓掌,所有地劇組人員,包括臺下坐着的秋凝和白翠靈也都跟着大力鼓起掌來。
一個多月地排練,大家都流了不知多少汗水,付出了多少辛勞,現在終於看見了成果就在眼前。 心中的興奮和激動自然難以掩飾。
“非常好,非常好。 ”李嫣然走上了舞臺中央。 和演員們站在一起,環目掃視了所有的演員,讚許道:“你們雖然大都不是正式的演員,但你們的努力和天賦讓你們征服了我,征服了這個劇本。 不過我們大家還需要努力,在接下來的幾天內,要將這出舞臺劇排演得更加盡善盡美。 我們一定要在正式上演時,給觀衆們帶去最完美的表現。 ”
李嫣然看着演員們臉上無不透lou着開心和嚮往。 心中不由流lou出一股自豪和期望,忽地大聲喊道:“大家辛苦了。 ”
“導演辛苦。 ”演員們立刻隨着她地話語喊道。
“今晚我請客,大家好好聚聚。 現在都快去後臺把衣服換了吧。 ”李嫣然向演員們揮手道。
演員們都去後臺換裝,秋凝走到李嫣然身邊,伸出手和她緊緊地握了握,微笑着說道:“李導。 恭喜你。 我敢肯定,這又將是一部令人驚歎的舞臺劇。 雖然這些演員都還是些孩子,可這難道不又是一個新賣點嗎?”
李嫣然點了點頭,轉頭看了看胡成虎,道:“說起來我也算是沾了這個劇本的光,成虎,今晚你可要多吃些。 ”.
胡成虎應了一聲,心中卻還不大願意去,爲啥?這段時間正對關雪的手藝着迷呢。 按理說吃同一個人做的菜,吃多了應該換換口味纔對。
可偏偏關雪的菜不但美味。 而且極少連續重複。 還不斷有新的花樣出現在飯桌上。 吃得胡成虎只覺得已經上癮,可今天是李嫣然邀請大家。 他自然也不好推遲。
不多時,所有的演員都換好了裝。
胡成虎走到林閒鬆身旁,輕聲道:“可惜啊,今晚吃不到關雪地菜了。 ”
林閒鬆白了他一眼,道:“那不剛好讓關雪也休息,休息。 天天要想方設法弄那麼些飯菜,雖然她不說,想必也是很累了。 ”
胡成虎無奈地嘆了口氣。
“要說起來,可很久沒和你們一起吃飯了。 ”雲輕裳來到林閒鬆和胡成虎身旁,這段時間她也挺忙,除了下午來小劇場排練外,每天上午還要錄製新唱片,有時晚上也要去錄音室。
說起來雲輕裳的嗓音只能算是中等偏上,在唱歌方面並沒有多少天賦,可經濟團隊卻藉着她演員上的知名度,爲她開發唱片。
記得林閒鬆剛聽她要去錄唱片時,第一句話就是:“明星們爲什麼都要去當蛤蟆呢?”
當時雲輕裳半天才想通過來,此後幾天沒給他好臉色看,不過她自己想想也覺得這種兩棲,三棲的非特長髮展的確有些多餘和無聊,只是身在其中也不由己了。
林閒鬆聳了聳肩,道:“那是你這個大明星太忙,哪裡是我們這些小民那麼有空閒。 ”
“切”雲輕裳很是鄙視地看了林閒鬆一眼,撇了撇嘴道:“說起來林大公子好像比我這個小藝人更忙啊,前段時間更是陪着鬆海的警花夜巡鬆海。 嗯,不知道被評上了優秀市民沒有?”
林閒鬆一轉頭,就看見胡成虎立刻側過身去,不用問,肯定又是這個大嘴地傢伙透lou出去的。
“還有啊,現在林大公子每晚都有愛心晚餐,那些菜餚據說都是色香味俱全。 哪裡還願意與我去那些粗俗小店吃飯了。 ”這雲輕裳看來也是八卦衆啊,對林閒鬆的私生活真是興趣不淺,偏偏還有個天天貼身的胡成虎爲她提供消息。
和女人鬥嘴,絕對是一種愚蠢的行爲,所以林閒鬆很快地就糾正了自己剛纔的錯誤,任雲輕裳怎麼說,都是一聲不吭。
不反抗不代表不能躲避,林閒鬆看見孫婉柳從離他不遠處走過,立刻出聲喊道:“孫婉柳,等一下。 我想和你討論一下今天排練上的一些心得見解。 ”
看見林閒鬆快速地從自己身邊閃走,雲輕裳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自語道:“小樣,找個藉口都那麼假,你什麼時候和人探討過舞臺劇的問題了。 ”
林閒鬆一下竄到孫婉柳身邊,倒是將她嚇了一跳。
一看清竄到自己身邊的是林閒鬆時,孫婉柳臉上浮起一片嫣紅。
不知怎地,這段時間孫婉柳似乎越來越害羞了,特別是在和林閒鬆面前的時候。
只不過林閒鬆這大線條地傢伙,也沒發覺多少異樣,他爲了躲避地雲輕裳閃到孫婉柳身邊,當然不能站着發傻,就算沒話也必須要找話說。
“今天最後一幕,我摟着你的時候,發現你身體忽然變得很僵硬。 ”林閒鬆發現也實在難以找到什麼關於舞臺劇地內容探討,於是一順口,就將剛纔排練的感覺說了出來。
孫婉柳聞言臉上的紅色更是鮮豔,她的頭都快低到了自己的胸口,用和蚊蟲差不多的輕聲道:“我是感覺有一些不習慣。 ”
“閒鬆,婉柳。 你們在說什麼呢。 ”李嫣然和秋凝恰巧也從兩人身邊經過,李嫣然難得看見他們兩人站在一起,不由好奇地問道。
秋凝看了看林閒鬆,又看了看孫婉柳一張紅得都快要滴血的臉,不由冷冷地瞪了林閒鬆一眼。 在她心中,早把陸幽梅當作林閒鬆的未婚妻,而現在他顯然還在繼續沾花惹草。
林閒鬆對秋凝的冷漠目光大爲不解,不過對女人的莫名其妙他倒算是深知,所以也不去多想,對李嫣然回答道:“我和孫婉柳正探討舞臺劇的一些事情呢,她剛纔說有些場景有些不習慣。 ”
李嫣然很是理解地點了點頭,對孫婉柳道:“婉柳,沒關係。 不習慣的場景多排練就是了。 ”
這一句話頓時讓孫婉柳的臉變更加紅豔,林閒鬆還以爲她被李嫣然說得心中羞愧,剛想勸說幾句,忽然一聯想自己和李嫣然的話。
頓時有些恍然,先是‘摟着你的時候,身體很僵硬。 ’然後‘不習慣就多練練。 ’
幸好兩句話不是他一個人說的,否則孫婉柳不認爲他是在調戲她纔怪呢。
“是啊,多練練就行。 ”雲輕裳嘴角含着一絲冷笑走了過來。
林閒鬆看着她的表情,心中暗想,看來這丫頭將這邊幾個人的話聽得一字不漏啊。 這聽力都快趕上順風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