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對方已經看穿了自己的身份,神秘男子也沒有因老流氓說出了自己是一個閹人的事實而生氣,反而是一臉微笑的朝老李和夢魘點了點頭,柔聲說道:“第一次見面,我是羅德曼·波特,光明神庭的現任教宗。”
“你好,我是保羅·格林。”老流氓一本正經的衝着老波特點了點頭:“紅十字神教的現任教皇,你可以叫我邪教頭子。”
老李說着,擡手指向了自己身邊的夢魘,滿臉真摯的介紹道:“這是我的寵物,燃燒着的小毛驢。”
“老子不是小毛驢!”夢魘黑着臉,將手中的死神鐮刀揮舞得虎虎生風:“你要是再說老子是小毛驢,老子就先和老波特一起把你給幹掉!”
老流氓朝羅德曼聳了聳肩,一臉無奈的說道:“讓您見笑了,還望您能見諒,我的寵物的脾氣不太好。”
老波特微笑着拍了拍手,白皙的臉上仍舊帶着一片說不清味道的詭異微笑:“托爾斯泰,你果然和傳聞中一樣讓人看不透,我都有些情不自禁的想要爲你鼓掌喝彩了。”
“羅德曼·波特,您果然也和傳聞中一樣,讓我隔着這麼遠,就聞到了你下身的那一股尿騷味兒……”老李學着老波特的模樣,做出了一副非常欠揍的表情:“你費盡這麼多心思,不會只是單純的想要和我們聊天這麼簡單吧?”
“唔,沒錯。”羅德曼臉色一凝,無視了老流氓對自己的侮辱後,一臉正色的說道:“我想要的,是你們的命。”
“可以,前提是,你能幹掉我。”老李點頭笑道:“只要你能幹掉我,我的這條命,自然就會變成你的……”
老流氓的話音剛落,老波特就突然憑空消失在了空氣中,就好像前一刻出現的那道身影,只是老李與夢魘的幻覺一般,一種突然出現在二人心中的突兀感,讓他們非常不適的皺起了眉頭,仔細的打量着周圍的一切,羅德曼詭異的身法,讓老流氓和夢魘已經徹底的收起了輕敵之心。
值得一提的是,即便是老李將自己的精神力感知範圍開到了最大,卻仍舊沒有發現,突然消失了的老波特的去向。
就在老流氓與夢魘滿臉糾結的尋找羅德曼、卻又一籌莫展的時候,二人頭頂上的一盞青銅吊燈,似是被人劈斷了連接屋頂的根部一般,筆直的朝着老李與夢魘的腦門兒砸了下來。
老流氓與夢魘身爲當世高手,自然不會被這種小兒科的伎倆給砸到,兩人幾乎動作一致的閃開了頭頂那處突然砸下的吊燈,只不過,二人的身前,分別同時出現了一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羅德曼。
“呯呯”兩聲,老李和夢魘帶着臉上的鞋印子,直接鑲嵌在了兩邊的牆壁中。
兩個剛剛將老流氓與夢魘踢飛了的羅德曼,異口同聲的詭笑道:“這就是精靈一族的命運之子麼?雖然看起來很強,不過爲什麼給我的感覺,卻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一番話說完,兩個老波特又突然消失不見,只留下了鑲嵌在兩邊牆壁中的老李和夢魘面面相覷。
“分身術?”老流氓從牆壁上那處被自己撞出的缺口中走了出來,一臉狐疑的看向了夢魘:“這貨不會是日本忍者吧?”
“白癡。”夢魘橫了老李一眼,隨後將手中的死神鐮刀杵在了地上,滿臉凝重的觀察起了四周:“應該是一種魔法。”
老流氓非常鄙夷的看着夢魘,擡手指着牆壁上的兩個大洞,說道:“你見過哪個魔法師有他那麼大的力氣?”
“召喚系法師。”夢魘指着老李的鼻子說道:“別忘記你自己的身份。”
老流氓淚流滿面……
就在老李與夢魘研究着羅德曼的身份的時候,老波特再次出現在了二人的面前,只不過這次,出現在老流氓二人身前的羅德曼,只有一個。
老波特非常欽佩的朝着夢魘鼓了鼓掌,語氣中滿是毫不做作的崇拜:“不錯,好眼力,我確實是一名召喚系法師。”
“放屁,你是召喚系法師?”老李連忙打斷了羅德曼的話,一臉不信的說道:“你不是修習的光明系魔法麼?怎麼可能又變成了召喚系法師?”
“召喚系法師爲什麼不可以修習光明系魔法?”老波特反問道:“這是誰的規定?”
老流氓啞口無言,夢魘卻再次揮舞着手中的死神鐮刀衝了上去,由於速度已經被夢魘發揮到了極致,這貨再次變成了一道流光似的線條,在老李的精神力感知中,被夢魘攥在手中的死神鐮刀,距離羅德曼的胸膛,只有一指之遙……
剎那間,變故突起,老波特再次憑空消失在了夢魘的身前,只不過這次,老流氓卻非常清晰的捕捉到了老波特的身形,只見老李突然拔出了掛在自己腰間的龍火流雲劍,整個人瞬間變爲了人形大猩猩的形態,高高躍起之後,燃燒着的龍火流雲被老流氓筆直的劈向了正前方空無一物的地方。
“噗嗤”一聲,左臂被齊肩砍斷的羅德曼出現在了老李的面前,連續數腳飛起之後,老流氓直接被老波特給踢飛到了遠處。
落地時,羅德曼撿起了自己的左臂,對準了肩上的傷口,一陣白光過後,老波特左肩上猙獰的傷口完好如初,就像是從未受過傷一般。
“開玩笑的吧?”嘴角帶着一條血絲狂奔回來的老李,剛好看見了羅德曼接好自己手臂的一幕:“這個傢伙,還是不是人?”
與老流氓比起來,夢魘的話少的可憐,漆黑的死神鐮刀,帶着陰冷的光芒,直接出現在了老波特的身後,一道虛影過後,羅德曼剛剛接上的左臂,再次帶着一大片飛濺的鮮血掉落在了地上,與此同時,夢魘也被老波特一腳給踹飛到了一旁。
羅德曼彎腰撿起了自己的胳膊,將手臂對接在了左肩的傷口上,眨眼後,和之前那一幕一模一樣的場景再次出現,老波特微笑着揮了揮自己恢復如常的左臂,一臉淡漠的對着老李說道:“托爾斯泰,我們之間最大的區別,那就是我還擁有最虔誠的信仰,而你,卻是一個根本沒有信仰的可憐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