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和我說話麼?”老李聞言後,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陰陽怪氣的朝着自己身前的阿爾法問道:“將軍,我再問你一次,你是在和我說話麼?”
“廢話!”阿爾法怒哼了一聲:“你看我的樣子,是像是在和其他人說話麼?”
老流氓擡手伸了個懶腰,打出了一個哈欠,將阿爾法身邊的數名親衛嚇的一愣,連忙將手按在了自己腰間佩劍的劍柄上,滿臉戒備的看向了老李。
老流氓見狀,當下朝着阿爾法和他身旁的親衛們咧開了大嘴,露出了滿口的大白牙,笑道:“別害怕,我就是伸個懶腰、打個哈欠而已,平常的這個時間段,我應該正在午睡。”
“托爾……呃,唔……托爾斯泰。”阿爾法的話說到一半的時候,腹部突然傳來了一陣悶雷一般的響聲,隨後,這貨臉色古怪的向老李說道:“把解藥給我們,我是認真的,只要你把解藥給我們,我會下令讓所有的人,將這幾天內所發生的一切事情,全部忘掉!”
阿爾法的語氣間,已經沒有了一開始那般的咄咄逼人,取而代之的是,多出了一絲近乎祈求的味道,畢竟,不是誰都能夠享受到這種,每天二十四個小時之內、連續腹瀉四十八次、每次至少二十分鐘的待遇,阿爾法覺得,這些天發生在自己與自己軍隊身上的事情,簡直是太憋屈了……
有時候,服軟也是戰術的一種,這就叫,示敵以弱!阿爾法在心中安慰着自己,只要拿到了解藥以後,自己有的是辦法來收拾托爾斯泰這個混蛋!
老流氓非常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阿爾法的臉色,半晌之後,似是逗趣一般的說道:“將軍,我再問你個問題,你現在,是在命令我將解藥交出來,還是在請求我將解藥交出來?”
“你……”阿爾法伸出了一根微微顫抖着的手指,指向了老李的鼻尖:“不要欺人太甚!”
“您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老流氓聳了聳肩:“我有的是時間,您可以回去以後好好的考慮一下,我剛剛問你的話。”
“我……唔……請求……”阿爾法的腹部再次傳來了一陣悶響,這貨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對着老李說道:“托爾斯泰,我請求你,將解藥交給我……”
“好吧,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也就只好實話實說了……”老流氓滿臉坦誠的注視着阿爾法的雙眼,半晌之後,一絲詭異的弧度爬上了老李的嘴角,這貨語氣非常真摯的說道:“我真的沒有解藥!”
“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阿爾法的眼眶溼潤了:“我什麼都答應你!”
老流氓小心翼翼的問道:“真的?”
“比金子還真!”阿爾法瞪着自己的兩個大眼珠子,惡狠狠的說道:“你的條件,我全都答應!”
“可是……”老李的臉上寫滿了爲難。
阿爾法連忙揮手打斷了老流氓的話:“別可是了,你要是再說你沒有解藥,我立刻就帶着所有的人,一起回到南特丹大陸的人類社會,南北海峽的事情,你自己去和梅查林解釋吧!”
“好吧,既然你都這樣說了……”聞言後,老李的臉上爬上了一抹特別邪惡的笑容:“不過嘛,我需要一個可以讓我信得過你的理由,不然的話,你還是和你的戰士多拉幾天吧,拉完之後,你愛回南特丹就回南特丹,我絕對不會叫巨龍們爲你的艦隊添亂……”
聽着老流氓嘴裡說出的話,阿爾法的眉角極不自然的抖了一下,沉默了片刻之後,這才很不情願的朝老李問道:“說吧,要我怎麼做,你纔會相信我?”
“其實也不算太難……”老李緩緩的點了點頭,似是心中已經有了主意,這纔對阿爾法提議道:“我覺得,這支軍隊中的戰士實在是太多了一點,三十多萬人……您的年紀也這麼大了,一個人負責整支艦隊的運作,一定會有些力不從心吧?這樣吧,作爲一個尊老愛幼的年輕人,我非常願意爲您代勞……不要這樣看着我,我實在是不忍心繼續看着你一大把年紀,卻又要爲軍隊的事情而日夜操勞了,其實,我主要就是想爲你分擔一些工作上的壓力而已。”
阿爾法死死的盯着老流氓的雙眼:“說了這麼多廢話,你就是想要這支艦隊的指揮權,對吧?”
“沒錯,哎呀,你實在是太理解我了。”老李眉開眼笑的點頭說道:“只要你把這支艦隊的指揮權交給我,解藥,我托爾斯泰一定雙手奉上!”
“托爾斯泰……”阿爾法的臉色異常複雜,若有所指的說道:“你難道就沒有考慮過,即便我把這支艦隊的指揮權交給了你,戰士們會乖乖的聽你的指揮麼?”
老流氓一臉恍然的說道:“哎呀,多謝提醒,這樣,我再改一下我的條件,你必須要讓艦隊中的所有戰士都聽從我的指揮,唔,不然的話,你就當我沒有解藥好了。”
阿爾法的眼眶再次溼潤了:“好……成交!”老將軍現在恨不得狂抽自己好幾百個大耳刮子,早知道會如此,一開始答應托爾斯泰這個混蛋就是了,何苦要嘴賤到反問對方一句?
老李不按常理出牌的招數,讓阿爾法面帶恨色的帶着自己的幾名親衛離開了這裡,老流氓賤笑着衝着阿爾法步履蹣跚的背影擺了擺手,大聲喊道:“你放心,只要你滿足了我的條件,我一定會將解藥交給你的!”
待到阿爾法帶人走遠了之後,夢魘這才一邊低頭啃着一塊西瓜,一邊含糊不清的朝老李嘀咕道:“托爾斯泰,你真的有解藥?”
“止瀉藥?”老流氓連忙將自己的腦袋搖成了一個撥浪鼓,順手接過了小妖精遞給自己的西瓜之後,老李笑道:“我上哪兒給他弄止瀉藥去?再說,在他們的食物中做些手腳,也只是想替他們清熱解毒而已,畢竟,天氣熱了,人容易上火……反正再拉幾天,瀉藥的藥勁兒就要過去了,到時候隨便弄點白開水給他們喝喝,充當解藥就是。”
“托爾斯泰,你真無恥……”納什聞言後,立刻將手中啃了一半的西瓜放在了身前的石桌上,滿臉崇拜的衝着老流氓遞上了一根高高豎起的大拇指:“奧尼爾有一次說夢話的時候,跟我說,所有人中,唯一讓他感到害怕的傢伙,就是你。”
“噢?”老李這貨最愛聽人好話,聞言後,不禁喜上眉梢,連忙問道:“爲什麼?”
“唔……讓我想想……”納什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對了,奧尼爾那個傢伙在半夢半醒的時候和我說,你是他唯一親眼見到的一個,比他還不要臉的混蛋……”
地宮內響起了一陣悶笑聲,老流氓臉黑如墨:“笑個屁,誰再笑,誰就沒西瓜吃……還有,吃西瓜的時候不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