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大峽谷與溶血火山一帶的交界地點,老李所率的精靈聯軍在這兒扎出了一個大大的臨時營地,按照邪教頭子的吩咐,短短一個下午的時間,聯軍內的戰士們,便將營地內佈置的充滿喜慶的味道。
老流氓這貨在被保羅請來檢查工作的時候,心中不斷的感嘆道,如果讓邪教頭子去地球生存的話,儘管保羅已不太可能在地球上創立邪教了,但是弄個婚慶公司,躋身天朝五百強,還是絕對沒有難度的。
近乎十萬人的一大片營地內,所有人都是一臉喜氣洋洋的忙碌着自己手中的事情,其實,邪教頭子爲他們佈置的任務非常簡單,保羅這老小子,在下達任務指令的時候,極不負責的對着一大幫子的軍官說道:“托爾斯泰晚上要結婚了,你們看着佈置吧……”
在這條看似精闢卻非常複雜的命令被下達之後,整個聯軍的軍營內忙碌了起來,狼人們忙着裝飾帳篷,精靈們忙着擺弄酒桌餐具,至於鱷魚人,則是在路易·尾燈的帶領下,和羅伯特的那些人類手下一起,擔負起了在晚上的婚宴上,好好的表演一番節目的重任。
用鱷魚人酋長自己的話來說,自己的族人,都他媽的是文藝青年!
時間就是口袋裡的鈔票,通常都會在人們無所察覺的時候,悄然離去,天色已黑,軍營內所有人都放棄了自己手上的工作,一心一意的跑來參加老李的婚禮,爲此,整個軍營內外,連一個站崗放哨巡邏打更的戰士都沒有了,讓邪教頭子蛋疼欲裂。
老流氓身上穿着一套新郎官的大紅袍,傻笑着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喝着桌上的茶水,行軍打仗,隊伍內是不準攜帶酒水的,這一點,就是老李,也不願意破壞規矩。
保羅與科比並排坐在了老流氓的對面,至於小妖精,則是氣鼓鼓的坐在了老李的身邊,時不時的拽拽老流氓的頭髮,或者掐掐老李身上的軟肉,以此來發泄自己心中的不滿。
薩諾婭斯今天非常吃醋,因爲她的托爾斯泰,在今晚過後,又將多出一位漂亮的妻子,托爾斯泰對自己的愛,肯定會被繆斯分去不少……小妖精想到這裡,再次狠狠的掐了老流氓一下。
被薩諾婭斯擰住了腰間軟肉的老李,恍若未覺,此時的老流氓,整個人都陷入到了沉思當中,老李在這之前,一直覺得,在這個世界上,是不可能會擁有神祗那樣的存在的,可是隨着老流氓所遇到的各種各樣的事情來看,老李有些猶豫了,老流氓開始懷疑,也許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
不過,儘管這個世界上可以有神,但老李仍舊堅信着,光明鬥氣肯定與光明神的賜福無關,讓老流氓這麼想的理由有許多個,比如夢魘天生自帶的鬥氣,比如其他武士與騎士所修行的鬥氣,難道說,每種鬥氣都是應對着一位神靈麼?
所以,老李敢肯定的是,光明鬥氣絕對不會是光明神的賜福,如果每個可以使用光明鬥氣的光明騎士,都是得到過光明神的賜福的人的話,那麼這個光明神在審覈信徒的時候,也太不專業了一點,至少在老流氓看來,光明騎士團中的所有騎士,不一定人人都對光明神有着虔誠的信仰。
夜深了,羅伯特與繆斯還沒有出現,鱷魚人與羅伯特的手下們,非常具有那種犧牲自我、娛樂大衆的精神,站在臨時搭建出來的木臺上,爲所有人表演着一些特別無聊的節目,老李的心中突然涌上了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見到保羅與科比的臉上,都爬上一絲倦意之後,老流氓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隨後立刻翻身,跳到了木臺之上。
邪教頭子揉去了眼角掛着的眼屎,看到老李的表現後,保羅立刻爲老流氓施加上了一層擴音魔法,老李面無表情的衝着邪教頭子點了點頭。
周圍擺放的密密麻麻的篝火,將老流氓的臉色映照的忽明忽暗,正在舞臺上表演“胸口碎大石”的兩名人類騎士,在老李上臺的時候,便非常自覺的將木臺讓給了老流氓。
所有人都一言不發的看着老李,大家都想知道,老流氓這是鬧的哪一齣。
果然,老李並沒有讓人們失望,這貨在見到自己已經成功的吸引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後,當下朗聲一笑,一曲讓人蛋疼欲碎的《忐忑》,伴隨着老流氓臉上令人糾結的表情,被老李給唱了出來。
老流氓意猶未盡,似是找到了唱K的快感,整個人猛一張嘴,就欲再唱一首其他的歌,不料,羅伯特卻帶着面色羞怯的繆斯出現在了木臺之下,光明騎士一臉複雜的擡起了頭,看着臺上的老李,咂了咂嘴,沉聲道:“……你別唱了,我這就把妹妹交給你……”
“大舅子,你可算來了!”老流氓嬉皮笑臉的看着臺下的羅伯特,語氣激動的說道:“我剛纔唱的那首歌,名字叫《忐忑》,用來形容我現在馬上就要迎娶老婆的心情,再適合不過了,好不好聽?是不是很傳神?”
光明騎士嘴角抽搐的應付道:“這個……相當傳神。”
“知音啊!”老李的神色更加激動了:“我再爲你唱一首……”
“不用了,不用了……結婚重要!”羅伯特一臉堅決的拒絕了老流氓的提議:“今晚你娶了我妹妹,明天早上我就把光明鬥氣傳給你!”
“……好吧。”老李意猶未盡的嘆息道:“其實我還會唱很多別的歌……”
所有人在聽到老流氓這句話的瞬間,臉色都變得比碳還黑,猛然間,天地間再次傳出了一首《忐忑》,每個人都一臉頹廢的擡手捂住了自己的額頭,顯得異常的無助。
老李臉色有些靦腆的伸手從自己的新郎官衣服內,掏出了皺巴巴的光定棕菊,沉寂了許久的小菊花被老流氓託在掌上,非常動情的模仿着老李之前所唱出的歌聲,一字不差。
老流氓的眼眶溼潤了,是誰說音樂是不分國界的?簡直是太他媽的正確了!
隨着小菊花的一首《忐忑》唱罷,衆人糾結的情緒終於變得輕鬆了下來,可惜的是,這種心靈上的放鬆並沒有持續多久,在單手託着光定棕菊的老李的頭上,出現了一道半人高下的星界傳送門。
第二次見到這種場景的薩諾婭斯,一臉震撼的捂住了自己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