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像被潑了一盆冷水,渾身一怔,身體一下冷卻乾澀,樓正齊還在運動着,疼瞬間襲來。
我很想回嘴,可看見樓正齊緊繃着的臉,黝黑的眼眸,渾身散發的寒意,忍了下來。
樓正齊就像故意折磨我似的,久久也不停下。
我緊咬住脣瓣,跑車不堪樓正齊的力道,不斷搖動。
我透過樓正齊看向外面的天,又下起小雨,擋風玻璃上掛着顆顆瑩瑩剔透的水珠。
樓正齊有力的手臂緊緊扣住我的腰,手指都掐進肉裡,他胸膛的肌理一塊一塊的彰顯着力量,在快節奏的肌理張弛後,樓正齊鬆開了我。
他冷着臉回到駕駛位置,拿出一邊的紙擦拭,沒有溫度的說道,“滾!”
我的衣服被樓正齊撕破了,縮成一團,沒有下車。
一抹黑影落下,我身上蓋了一件寬大的黑色男士外套。
我立刻穿上,樓正齊解開中控,我下了車。
這是渝城的海邊,鮮少有人經過,我站在道路上。
車裡拋出一個東西,那東西轉動了幾下後,我纔看清是我的手包。
我撿起,耳畔一陣汽車的轟鳴聲,樓正齊的跑車瞬間消失。
細雨還在不停的下,我的頭髮很快就打溼了,海邊溫度有些低,光着腳,有些冷。
我低頭看了一眼,向前面走。
幸好這裡離住處不太遠,我不敢搭車,走回家。
剛打開門,正好看見李燕坐在沙發上看着我。
我拉門的手一頓,快速的跑進房間。
李燕跟着走了進來,手裡拿着一條毛巾,什麼也沒有問我,只是幫我擦拭着頭髮上的水珠。
李燕看見我頸脖上的紅痕,輕輕的說道,“去洗個澡,好好睡一覺,晚上我給你請假。”
我沒有說話,走進浴室,洗了很久才走出來。
李燕拿着吹風站在房間,她給我吹乾頭髮。
李燕的手很溫柔,讓我有些迷戀,不禁讓我想起小時候,媽媽給我吹頭髮。
那時候,小弟還沒有出生,爸爸媽媽在一家工廠上班,家裡還算小康,對我很寵愛。
後面,工廠倒閉,爸爸媽媽失業,媽媽又生了小弟,我便成了多餘的,可我還是記得媽媽給我吹頭髮唱歌時溫柔的模樣。
“李燕,我想家了,”我輕聲說道。
李燕不說話,將吹風關了走出房間。
扣扣!
一陣劇烈的敲門聲響起,沒人開門,我換上衣服,敲門聲還在響。
我走出房間,見李燕一言不發的坐在沙發上。
我走向門口,李燕說道,“不要開門。”
可已經晚了,房門被我打開。
一股力氣將我撞在門後的牆壁上,一陣風颳過。
兩個人闖了進來,爲首的中年女人直接往李燕走去,順手就給了李燕一巴掌,“你躲,倒是躲啊!”
我不明白怎麼回事,李燕冷着臉盯着中年女人。
我不知道李燕的事情,猜測着中年女人可能的身份,說道,“你怎麼動手打人!”
中年女人轉頭看着我,說道,“你誰啊,我管教我女兒管你什麼事!”
我看了看李燕,又看了看中年女人,還真有點像。
李燕從沙發上站起,盯着中年女人,說道,“出去!”
中年女人在沙發上坐下,後面跟來的中年男人也坐在一邊沙發上,中年女人說道,“給我五十萬,我就走!”
李燕冷着臉,說道,“沒有!”
中年轉向一邊的男人說道,“這裡環境還不錯,我們就在這裡住下,你去選房間!”
李燕氣得不輕,手指着中年女人吼道,“滾!”
中年女人一手就打開李燕的手,看着李燕,說道,“五十萬!”
李燕說道,“沒有!”
中年女人從沙發上起來,直接向一邊的房間走去,中年男人也跟了上去。
李燕氣急,上前就抓住中年女人,中年女人反手便將李燕的頭髮抓住,說道,“你去找錢!”
李燕想要甩開中年女人,可中年女人抓住李燕的頭髮,不讓李燕離開。
中年男人在李燕的房間裡翻箱倒櫃,李燕與中年女人廝打在一起。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站在門口一陣着急。
中年男人找到錢,中年女人才鬆開李燕。
李燕頭髮散亂的坐在地上,中年女人數了下錢,說道,“才十萬,記得還差四十萬!“
中年女人拿着錢,兩人就走了。
我立刻關上門,走到李燕的身邊,將李燕抱住,這個時候陪伴纔是最好的。
我能體會李燕心裡的苦,伸手撫着她的背脊。
好半響,李燕才說道,“這就是我的父母,嗜賭如命,兩人有錢就去賭,沒錢就打架,在我到墮落天堂後,更是借高利貸來賭,他們這樣,真希望他們早點死了!以前掙的錢,他們都揮霍光了,真當我是搖錢樹,四十萬,我去哪裡找?”
五點時分,李燕梳洗打扮,又是那個高冷的小冰冰,我擔心李燕,也沒有在家休息,一起去了墮落天堂,卻不知早有人設下陷阱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