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之巔。
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背對着冰玫站在那裡,一直凝視着牆上的一副壁畫,視線久久沒有離開。
冰玫似乎有點等不及了,問道:“瘋傑,你到底想好了沒有,都這麼久了,還在那裡磨蹭。”
瘋傑轉過身,濃眉緊鎖,說道:“你還是不知道我所考慮的問題。”
“那你也不要那樣子,你直接說出來不就可以了,”冰玫罵道。
瘋傑走到了一個小孩子面前,撫摸着他的臉蛋,小聲說道:“小崖,你先回房間去,爸爸這裡還有點事要和女王商量。”
瘋崖稚嫩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的倦意,他不說話,轉身就走向了內堂,身影消失之際,他回頭看了一眼冰玫,笑了下就走了進去。
“現在那孩子沒有在了,你可以說出實情了,”冰玫說道。
瘋傑點頭,說道:“這件事情還得從鬼域被造世主創造出的那一刻開始說起。”瘋崖馬上就陷入了回憶之中:
三萬年前,世界上只存在着大仙界,而沒有鬼域和人界,那時候,造世主只不過是大仙界的一名侍者,在大仙界,造世主受到了排擠,在萬般無奈之下,他的頭腦裡冒出了一個可以說是非常瘋狂的想法,他打算自己去創造一個新的世界,而那個世界所有的秩序都是由他制定,由他來行使的,正是在這種瘋狂想法的潛移默化下,他在大仙界的世界邊緣的地下開始了創造新世界的活動,但在創造的過程當中,他不能讓這個世界見光,這就是導致我們現在的鬼域不能見光的原因,那時候,他怕鬼域孤單,就創造了冰怪,讓它們依照某種規律一直活動下去,就像是現在的它們一樣。但是在創造鬼域的後階段,他被大仙界的管理者發現了,經過激烈的戰鬥,受了重傷的他攜帶着創造鬼域所用的最核心材料離開了大仙界,在無邊的宇宙一直漂流,在宇宙漂流的過程中,他受到了各類生物的攻擊,而他護衛的比賽他自己的身體,而是那核心材料。經過了漸兩萬年的流浪,他來到了由女媧創造的這個星球,並在這裡創造了現在的鬼域,爲了維持鬼域的和平,他就在這裡訂立下了一條規矩,淵主、女王及索龍之間絕對不能有一個人死,死了的話,鬼域的秩序就會被打破,那時候就是鬼域末日來臨的時刻了……
聽完瘋傑的解釋,冰玫也開始變得沉默了,似乎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之處。
瘋傑繼續說道:“以我對索龍的瞭解,一個鬼域根本不在他的眼裡,而我們兩個人又非常的看重鬼域這個地方,畢竟它孕育了我們所有的希望,所以這一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出現了,那就是索龍他們可以全身心投入戰鬥,而我們就不能了,我們的顧忌太多了,甚至不敢殺了索龍,這些都是我所考慮的問題,你現在明白了吧。”
冰玫點了點頭。
“不過還是有一種方法,那就是將索龍禁錮住,不過…”瘋傑濃眉更是緊鎖。
“不要賣關子了,說吧,你就,”冰玫嚷道。
“不過這個代價也是非常的大的,必須有一個修煉至高的人成爲禁錮的祭品,從我的角度來看,這個人只可能是你,或者是我,”瘋傑一下就點出了問題的關鍵。
冰玫倒吸了一口涼氣,愣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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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底。
路殤等人的周圍都是那些妖魔,而全部都不敢太靠近,只是低着頭咆哮着。這時候,妖魔退開了一條路,一個身高約有三米穿着暗色盔甲的男子走了過來,他走到索龍的面前,說道:“哥哥,歡迎回來。”這個男子全身都被盔甲包裹着,臉甚至都不能看到一點點,只能感覺到有一股呼吸從下巴處的一個小口噴出。
索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弟弟,來客人了。”
他們眼前這個身材高大的人就是索龍的弟弟屠夫,一個不喜歡說話的人。
屠夫沒有說什麼,側身站在了一邊。
索龍帶着路殤等人走到了魔座之上,那個金黃色的寶座金碧輝煌,散發着一股柔和的光芒,索龍坐在了寶座上,雙手放在扶手上,索龍還沒有發話,幾個小妖就搬着由蔓藤編織的椅子放在了寶座兩邊,路殤幾人就坐了上去。
此刻,索龍臉上一片的威嚴,他大聲叫道:“淵底的千萬居民們,喜歡生活在黑暗中的魚怪們,一個新的時代即將到來,我向大家隆重介紹我新結交的兄弟,”索龍將目光投向路殤,笑道,“他就是路殤,一個讓我非常非常佩服的人……”
站在魔座旁邊的屠夫一直盯着路殤,單手穩穩握住仙裂絃音。
“我以前一直在尋找路殤這種人,但一直都找不到,終於,在巧合之下,我找到了他,也找到了我們勝利的關鍵,明天…我們將通過幽冥河,將整個鬼域徹徹底底征服下來!”說到這裡,索龍就站起了身子,隨手朝旁邊一舞,一道金黃色的光芒就曾弧形滑向高空!
魔座之下的妖魔都開始了瘋狂之極的吶喊,吶喊聲一直持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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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殤一個人站在一片貧瘠的土地上,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他看着前面一片的荒涼,臉上是一副的冰冷。這種環境更容易讓人想起過去,那些讓臉上不願意回憶的過去,一個叫做楚一凡的少年的過去,記憶片段一直持續着,讓路殤不自覺地長嘆了一口氣。
“小茹,”路殤呢喃着,“還能在生命中尋找到你的影子嗎?”語畢,他就擡起頭看着不遠處那道如銀河般的水流。
這時,路殤突然回頭,屠夫正安靜地站在他身後,手中卻抓着黑劍仙裂絃音。
看着一副武裝的屠夫,路殤不緊不慢地說道:“你以後會成爲別人的奴僕的,而且還會背叛索龍。”
這是明顯的挑釁!
屠夫本來就不喜歡說話,被路殤這一挑釁,舉起仙裂絃音就奔了過去,舞下,仙裂絃音周圍的小旋風就提前割向路殤。路殤還不知道屠夫的脾氣這麼的暴躁,他後退幾步,一道強光將這片貧瘠的土地照耀得更加的貧瘠,歌德盾牌擋住了仙裂絃音,也擋住了那些更加恐怖的小旋風。
屠夫還沒有反應過來,歌德盾牌就突然碎開,天地乖離頓時從裂縫之間飛出,與屠夫的右臉頰摩擦而過,屠夫手中的仙裂絃音立然掉落在地。
天地乖離飛了回來,融入了路殤的手掌中,屠夫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一聲脆響,屠夫的頭盔就顯出一條裂痕。
路殤站在屠夫的面前,說道:“在這個鬼域裡面,秩序就是這樣子,誰的力量強,誰就是王者,我不敢挑戰索龍,但我敢讓你臣服,而且如果我的猜測不錯,你與索龍應該不是親兄弟纔對,”路殤蹲下了身子,一手抓住屠夫寬大的下巴,繼續說道,“你和他應該一點血緣關係也沒有,只因爲你的力量在這麼多的妖魔中屬於上層,而且又聽話,所以你纔會成爲他的兄弟,就像是我一樣,可惜,世上無不散之宴席,我的出現已經將你們兩人的關係毀滅了,”路殤大聲笑道,“如果你不想成爲被他放棄的棋子,那你就要開始變得多爲自己着想了,”路殤試探性地將手放在屠夫的肩膀上,發覺屠夫一點反抗的動作都沒有,他也就知道自己剛剛說的那番話都非常的正確,屠夫確實是一個可以拿來利用的工具!
“你知不知道淵底是不是有一個地方藏着一件東西,那東西應該是拿來禁錮索龍的,”路殤直點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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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夫竟然點頭了,說道:“在最東邊的黑水潭裡,但那裡有一隻蛟龍,只要有人想要得到藥核,蛟龍就會攻擊,並通過尖叫告知索龍,所以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
路殤笑了下,說道:“看來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屠夫擡頭,反問道:“你以爲你可以打敗索龍?”
路殤搖頭,說道:“那個我沒有興趣,我只對你口中的藥核就興趣,估計…那東西對我日後是有用的。”
“那是造世主留在鬼域唯一的東西,只要那東西存在,冰玫、索龍、瘋傑三個人就絕對不能死,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了,而且那東西還可以創造出一個禁錮,直接封印住其中的一人,或者是多人。”
路殤站起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屠夫撿起仙裂絃音,大聲問道:“你現在要去哪裡?”
“襲擊深淵之巔,”路殤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