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_第二十三章(下)

“韋教授在年輕的時候和別人打架,結果被對方傷到了他的男根。所以……”她笑道。不過她這次說的是“韋教授”而不是像前面那樣直呼其名,我聽了後急忙問道:“他是因爲做好事情纔去打架的嗎?”

“咦?你怎麼知道?”她問。

我微微一笑,“我是見你在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對他蠻尊重的。”

“真聰明!”她朝我豎起了大拇指,“當時孫處長是我們醫院的一名小護士,有天值夜班的時候被一個病人差點強 奸了,幸好被韋教授看到然後前去阻止,那個罪犯也是被嚇壞了,猛地朝韋教授的下面踢了一腳後叫跑掉了。從此他就落下了那個殘疾。不過孫處長卻因此喜歡上了他,後來兩人就結婚了。”

我大爲不解,“既然他有了那樣的殘疾,孫處長爲什麼還要嫁給他呢?”

“哈哈!”她指着我大笑,“你以爲那時候的人像我們現在這樣啊?男女之間沒結婚的時候是不會越雷池半步的。可是等到他們結婚後發現了那個問題卻已經晚了。”

我頓時明白了,隨即嘆道:“由此可見婚前性行爲的重要性啊。”說完後不禁汗顏,因爲我和小然在婚前也是沒有越過雷池半步的。

她大笑,“你真有趣,來,我們喝酒。”於是我們再次地“咕嚕咕嚕”一起同時地“咕嚕咕嚕”不過她“咕嚕咕嚕”的時間比我要長一些。這次“咕嚕咕嚕”下來,她酒瓶裡面的酒已經所剩無幾了,而我卻還有一半。

“慢點。”我說,隨即去看了看自己的酒瓶。

“能者多勞。”她笑道,不過我發現她的聲音已經不再那麼的清晰了。看來她所說的她喝不醉還真的是騙我的。不過我覺得她的話挺好笑的,竟然把“能者多勞”這個詞用在喝酒上面,而且“能者”還是她自己。

她瓶裡還有一點點酒,但是她卻一口就喝完了。我看着她不禁駭然——一瓶白乾啊,那可是六十度的純高粱酒!我看着她那空酒瓶,頓時就有了醉意。有時候心理上的作用往往很巨大的。記得大學時候有一次和寧海一起喝酒,酒倒是沒喝多少,不過晚上做夢的時候卻夢見了還在和他喝,一杯一杯地喝了很多、很多。結果很搞笑:我竟然在夢中醉了!而且第二天醒來後依然感到醉,大醉。

寧海是我同學,不但是中學中學同學,而且還是大學同學,同一個專業,同一個班,而且還是同一個寢室。這傢伙是我們縣一個副局長的公子,讀中學的時候就像小母牛騎摩托一般——牛逼轟轟的,到了大學後還是那毛病。爲此還遭到過很多人的不滿和鄙視,因爲大學的同學裡面家長是高幹的可不是少數。一個縣的副局長也不過是一個副科長級別罷了。慢慢地他就開始收斂了,但是他內心的那種優越感卻依然存在。

他的故事我以後再慢慢地講。

現在,我正和張萌萌在鐵路旁邊的這個平臺上面席地而坐,喝酒吃肉。不過讓我感到慚愧的是,我們倆的表現截然相反——她像男人,我卻像女人了。

“人,真沒有意思,婚姻,真沒有意思!”她說道,手卻伸向了我。我不明白她的意圖,“什麼?”

“把你的酒給我。”她說,嘴裡卻繼續地在喃喃地道:“真沒意思……”

我也已經有了酒意,她的話讓我大有同感,“是的,真沒有意思。”我說着,將酒瓶朝她遞了過去。她接過去喝了一口,然後朝我遞回來,“你喝!真沒意思,男人也沒意思。”

我頓時明白了,她所說的“沒意思”和我內心的那種“沒意思”完全是兩碼子事情。她的“沒意思”代表的是一種極度的失望,而我的“沒意思”卻指的是“失去自由”還有“厭煩”的感覺。

不過我覺得她的話也太過分了,因爲她在說“男人也沒有意思。”於是我不滿地再次聲明道:“打住啊,我也是男人呢。”

“得了吧,你還不是一樣。秦勉,你敢在我面前講你除了你老婆以外外面沒有任何的女人嗎?”她指着我笑。我一怔,頓時無語。

她指着我“哈哈”大笑,“怎麼樣?被我說着了吧?”我霍然一驚,急忙地道:“別亂說,我可不像你想象的那樣。”雖然我也醉了,但是我還記得我當上醫務處長前孫處長對我的那次談話,現在,我很懷疑她是在套我的話。

“你這人,沒意思。”她說,從我手裡奪過了酒瓶,然後又開始“咕嚕咕嚕”

“該我了。”我朝她伸出手去。她將酒瓶遞給了我,我狠狠地喝下了一口,發現裡面已經不多了,頓時豪氣大發,“咕嚕”了兩下,酒瓶頓時見了底。

“好!”她又朝我豎起了大拇指,身體卻在搖晃,“早知道就多買一瓶好啦。”我再次駭然,“不……不行了,我已經……醉了。”現在,我才發現自己的舌頭已經大了,大腦支配語言的能力降低了許多。

“哈哈!你慫了。”她指着我笑。我忽然感覺到胃裡面一陣翻滾、痙攣,急忙地從地上站起來、跳到坎下,超前面跑了幾步,對着鐵軌就開始狂噴起來。我的大腦裡面隨着自己劇烈地嘔吐而開始眩暈,而我的胃底彷彿有一隻手在一下、一下地捏,它盡情地在痙攣,彷彿要將裡面所有的東西、包括胃液都要排除得乾乾淨淨才滿意。

猛然地,我聽見我的前方,彎道處傳來了長長的汽笛聲,“退後!”同時還聽到張萌萌在驚惶地大叫。我本能地往後方退了幾步。

“哐當、哐當……”列車在我身旁飛奔而過,它帶過的寒風吹得我臉上刺刺地痛。不過,我的酒頓時醒了不少,裡面有一部分是被驚嚇的。

“秦勉!”火車過後,我才忽然地感覺到自己的臂彎裡面有一隻手在抓着,張萌萌在我耳邊大叫。

“火車真好。”我說,真實的感慨。因爲就在剛纔,在火車的快速運動中,我從它的車窗看見裡面那些影影綽綽的人們,發現他們大多都已經進入到了睡眠。或坐着、或匍匐於座位前面的那個小几上面,而硬臥裡面卻是一片昏暗。他們真安詳。這是在火車飛奔而過的那幾分鐘的時間給我的真切感受。

“你嚇死我了。”張萌萌在我身旁緊張地道,“雖然我好幾次都衝動地想跳到火車下面去,但是我始終地沒有那樣地去做。剛纔,你把我嚇壞了。”她說得語無倫次的,但是她的話卻讓我十分的心驚。

“千萬不要那麼去想,人活着總比死了的好。活着總還有盼頭啊。死了自己倒無牽無掛了,但是親人們可就太傷心了

。”我急忙地說。

“是啊。”她說,“不喝了,你醉成那樣了。我……我也差不多了。”

我當然贊成。酒醉的滋味可不好受。就在剛纔,我嘔吐得撕心裂肺的,心中的那種難受只有我自己才知道。

她扶着我朝坎上面爬,但是我卻發現她的身體比我還軟,我已經上去了,她卻在下邊老是上不來,我用力地去拖她,依然無法把她拖到平臺上去。“不行,我從旁邊上來,我身上好軟。”她說。看來她還並沒有完全地醉,因爲她還知道自己的狀態。

“不行,往那邊去很危險,萬一掉了下去,而火車又來了的話可就太危險了。”我急忙阻止她,隨即從上邊跳了下去,“來,你爬,我在下邊推你。”

她這下倒是很聽話,雙手即刻放在了坎上方的平臺上,於是我開始推她,當我的手找到了用力的地方後才猛然地發現自己的雙手正放在她的雙臀上面!我即刻呆住了。

“用力啊。幹什麼呢你?”我前方的她卻在責怪我。我不禁慚愧,心想自己也太那個了,別人都沒感覺到什麼,你轉什麼歪歪腸子啊?於是用力地推,手上頓時感受到了一種柔軟,我無法忘記她依然是一個女人。

她的上身終於完全地上到了平臺上,“快點,還差一點點。”她在叫,我的手已經處於半伸的狀態了,於是用力地朝上方去托起她。但是,這時候她的的身體卻忽然地動了一下,我的右手手掌頓時地滑到了她臀部中央的裡側……她猛然地僵住了,我也僵住了,甚至忘記了將自己的手縮回來!我右手的手掌上完全地、清晰地感覺到了她那個地方縫隙的感覺,還有那種特別的柔軟。

我覺得過了許久,也許僅僅只有幾秒鐘,她猛然地撐了上去。我尷尬極了,愣了一會兒神之後才緩緩地去往上面爬。

我感到很吃力,忽然,看見眼前出現了一隻手來,我一怔之後纔去抓住它……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上去之後我急忙向她道歉。

“沒什麼,大家都是學醫的。”她忽然地笑了,“而且還隔着褲子呢。”

我大寒。

“嘻嘻!”她依然在笑,“我給你講一個笑話。我一個朋友,他們單位組織集體去洗溫泉。結果到了那裡後才知道那個地方洗溫泉必須得全裸,穿泳衣的不準進去。於是大家只好都脫光了跳進去。大家發現,其實所有的人都脫光了倒還沒什麼了,都很自然。因爲裡面還有很多不認識的男男女女,那些人都是裸着的。”

“是啊,大家都坦誠相對就沒什麼了。”我說,並沒有覺得她的這個笑話是笑話。

她忽然地笑了,“問題不在洗溫泉上面,而是第二天大家都上班了之後才忽然不約而同地想起別人的裸體來。結果互相見面後都怪不好意思,男人女人都不禁臉紅了。”

我一怔,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太好笑了!穿上衣服倒害羞了!”她也笑。

她的這個笑話本身並不好笑,可笑的地方是在思索過後的韻味之中。不過我覺得她很聰明,用這個笑話頓時地消除了我們之間的尷尬。

然而我依然不能完全地消除自己的浮想,因爲我的手上仍然留着對她那個部位的清晰感受。我站了起來,正準備說離開的話,卻猛然地聽到她忽然地叫道:“還有一瓶紅酒!太好了,我還想喝!”

我又一次地駭然。忽然想起了一個不喝酒的理由,“沒有紅酒的開瓶器呢。算了吧。”

“那還不簡單。”她卻說道,於是見她跑到汽車的後備箱裡面去鼓搗了半晌,當她迴轉來的時候見她的手上拿着一個扳手,“看,這不是有辦法了嗎?”她說着,猛地將扳手擊打在了那瓶紅酒的瓶頸處。

“小心!”我忽然感到不妙,急忙朝她跑過去。發現她已經呆在了那裡,怔怔地看着她剛纔握住酒瓶的那隻手,酒瓶卻已經掉在了地上。

我發現她的手上一片鮮紅,但是分不清那是紅酒還是她手受傷後流出的鮮血。然而我清晰地看見她手上的那個酒瓶已經破碎了,它就在地上。

“我看看。”我急忙地道,即刻把她拖到了車燈前面……她的手在出血!我發現在她的手掌的大魚際肌處有着一條大大的口子,它裡面的肌肉朝外翻着,像嬰兒的嘴脣一樣,裡面的血在不住地涌出,看上去很可怕。

手在自己身上各個口袋亂摸,忽然地摸到了褲袋裡面的那個手絹。從地上敬那個紅酒瓶撿拾起來,欣喜地發現裡面還有小半瓶紅酒。將裡面的紅酒全部地倒在了她的傷口處,她頓時痛苦地大叫了一聲,手在朝後面縮去,但是卻被我死死地抓住了。將手絹從她拇指與食指之間的空隙穿過,緊緊地將她的那處傷口裹住,然後打了一個死結。

“好痛!”她忽然地哭了。

我頓時痛恨自己不會開車了。“還能開車嗎?我們得馬上到醫院去包紮,還得打破傷風針。”我問她道。

“能。我一個手都能開。”她頓時止住了哭,轉身朝駕駛臺跑去。我即刻跟了上去,心裡頓時放心了——看來她還是對死亡充滿着恐懼。

也許是因爲害怕、也許是酒後,我發現她現在開車的速度比來的時候快多了。然而,我清晰地看見她的手在流血,那張包裹着她手的手絹早已經是一片血紅。我沒有反對她開車的速度,因爲我也擔心她失血過多。

我不得不佩服她思維的清醒,因爲她直接地將車開到了城邊的一所區級醫院裡面去了。我卻不知道這個地方有一個醫院。

醫院有一點很好,那就是急診科是二十四小時開着的。只要是正規醫院,像她那樣的傷口就很好辦了:消毒、局部麻醉、縫合、包紮,然後打一針破傷風疫苗。不過我去繳費的時候卻被嚇了一跳,就這麼一個傷口,他們竟然要收取近一千元的費用!

我苦笑着交了,因爲我知道醫院的規矩——這裡不可能會給我講價的機會。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一名普通病人對醫院的感受。

“把車停在這裡,過幾天你傷口好了再來開就是。”從這家醫院急診室出來後我對她說。

“沒什麼,我慢慢地開回去就是。”她說。我沒有勸阻她,因爲我知道她的傷口處的麻藥好沒有過,她不會感覺到疼痛。“那你直接開回家,然後我打車回去。”我只好這樣建議。

“嗯。”她說,“對不起,我今天喝多了,太魯莽了。”

“沒什麼,只要你現在高興就行。”我說道,“這幾天

你就不要去辦公室了,我每天去看看。春節期間的班也由我給你代了吧。反正我是一個人。”

她沒有說話,將車發動後緩緩地朝醫院外邊開去。

她住在距離醫院不遠的地方,這是一個小區。  “回去好好休息吧,不要讓傷口沾水。過兩天到醫院去換藥,如果出現感染的話要馬上輸液。”我下車後吩咐她道。我是外科醫生,有必要告訴她這些注意事項。

“多少時間了?”她連聲答應後問我道。

我急忙拿出自己的手機看了看,“已經凌晨兩點過了。”

“要不你就在我那裡去住一晚上吧。我也是一個人的。”她說。

“不好吧?”我忽然地有些惶恐了,因爲我擔心我和她之間出什麼事情,因爲我和她是一個處室的人,而且她還是我的助手。這不是什麼兔子吃不吃窩邊草的問題,而是我擔心會因此影響到今後的工作,我是處長,她是副處長,一旦我和她之間有了什麼的話,今後真正的領導可能就是她了,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的話,難道我會不聽她的?現在,在酒後,如果說我沒有一點的意動那完全是假話,因爲她很漂亮。

“你把我當男人好了。”她忽然地笑了,“反正我的鄰居和我也沒有什麼來往,何況我還是單身,沒人會說閒話的。這麼晚了,你回去不安全。”

她挽留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而且很合乎情理。我沒有拒絕的理由。

小區裡面的燈光很暗淡,在這個寒冷的冬季,我和她走在裡面的道路上,顯得很是蕭索。我們都沒有說話,只能夠聽見我和她“沙沙”的腳步聲。跟着她進入到一棟樓房的大門處,然後去到電梯口上,我上前去摁下了電梯上行的那個按鍵。

很快地電梯下來了,我和她進到了裡面。“幾樓啊?”我問道。“十五樓。”她回答。我急忙地去摁了那個十五樓的標識,然後轉身去看她,她在朝我笑,我也笑了。我發現現在的她似乎比平常更加的漂亮了,因爲她的眼神是迷離的、水汪汪的。  “幫我把鑰匙拿出來。”到了一處防盜門前面後她對我說,指了指她的衣服口袋。我急忙伸手進去摸索,然後取出鑰匙去開門,“燈的開關在進門處的左邊。”她在我身後說。

她的家很漂亮,也很溫馨。從客廳看她的住房的面積似乎不小。因爲我眼前的這個客廳很寬敞。她的家是紅白格調的,以白色爲主。傢俱也是白色中參雜了少許的紅色,看上去不但溫馨而且還很清爽。“好漂亮。”我讚歎了一聲,隨即開始盤算自己的那處新房如何裝修的問題。

“還好。”她說,不過自得之意已經很明顯了。

“我住什麼地方?”我現在真的感到疲倦了,而且不想和她多交流,我內心還是有一種擔心。

“這個房間。”她去打開了一道門,“這是客房。你到客廳旁邊的洗漱間去洗洗後睡吧,我的主臥裡面有洗漱間的。”

我連聲答應,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

很快地就洗漱完畢,然後去到房間睡覺。我無暇去欣賞這個房間的裝修細節,只覺得依然清爽漂亮,脫掉衣服、褲子,穿着內衣褲就鑽進了被窩裡面。我確實太累了,上牀後、感覺到自己的頭剛剛靠近枕頭就沒有了知覺。

然而,半夜十分,我卻忽然地醒了過來,因爲我忽然地感覺到自己的身旁睡着一個人。不過,我完全地忘記了自己現在身處何地,彷彿是睡在自己家裡似的,“小然,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問了一聲,然後又準備睡去。隨即感覺到自己身旁那個溫熱的身體在朝自己靠過來,於是很自然地伸出自己的手去將她攬進到了自己的懷裡。這個動作極其自然,就彷彿是在自己新婚不久一樣……

人,在極度疲倦的情況下會失去一部分記憶的,特別是在睡眠之中。現在的我就完全地忘記了今天晚上所發生的一切了,在我的腦海中極其自然地想到的是:現在我正在自己的家裡,在自己家裡的那張牀上,而我身旁的當然就是小然啦。現在的我的內心極其純淨,甚至連自己身旁是杜楠的想法都沒有。於是,我在將身旁這個溫熱的頭顱放進了自己的臂彎之後便再次地沉沉地睡去了。

不多一會兒我卻又醒轉了過來,因爲我聽到自己臂彎裡面的那個人在說:“我好冷,抱抱我。”我依然地把她當成了我的妻子小然,於是稍微地在自己的那隻胳膊上加了一點力量,然後讓她的頭靠在了我的胸膛上,嘴裡嘀咕了一聲:“早點睡吧,明天還得上班呢。”

一切變得安靜了下來,我再次地熟睡了,就好像以前抱着小然那樣地熟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醒轉了過來,因爲我感到了劇烈的頭痛。而且下腹部的裡面漲得厲害。我想上廁所。胸膛上面的她還在,輕輕地將她的頭朝旁邊挪動了一下,然後下牀朝外邊跑去。到了客廳才猛然地醒悟了過來——這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家!

忽然地想起了一切!心裡頓時慌了。但是尿意甚濃,急忙去到廁所,待完成了排泄之後纔開始冷靜地回憶昨天晚上的一切。在我的記憶中似乎沒有和牀上的那個她發生什麼,仔細地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穿着,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頓時放心了不少。在外邊呆久了後頓時冷得有些受不了了,急忙返回到自己睡覺的那個客房裡面去。其實我在內心裡面心存僥倖,因爲我不希望昨天晚上我和她真的發生了什麼。特別是在自己沒有任何記憶、沒有任何感覺的情況下。如果在那種情況下自己真的和她發生了什麼的話,那可就太冤枉了!

讓我感到異常吃驚的是,當我推開房門的時候卻發現牀上是空空的!哪裡有什麼女人?!我站在牀前,頓時怔住了。難道剛纔自己所看到、所感覺到的一切竟然是一個夢境?

太冷了,我爬上了牀,將自己的身體緊緊地裹在了被子裡面。過了一會兒之後才忽然地感覺有些不大對勁,因爲我記得剛纔自己的所見是那麼的清晰。急忙地起身,將被子揭開,仔細地去檢查牀單上的痕跡……幾根長長的青絲駭然出現在我的眼前,再看看自己前胸的內衣上面,也有一根!

我頓時明白了。她昨天晚上確實就睡在我的身旁,我的臂彎裡面,我的胸膛之上……而剛纔,就在我上廁所的時候,她離開了。

我不禁暗自惶然——昨天晚上,我和她,竟然相擁而眠。但是,我們卻什麼也沒有發生!

但願是這樣,但願我和她真的什麼也沒有發生過!我在心裡暗暗地祈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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